慢慢走
慢慢走
夏風(fēng)吹不散身上的汗水。 和晏坐在他的外套上,離他遠遠的。原飛翮撐著欄桿看她,摸了摸口袋,突然有抽煙的沖動,雖然他很久沒抽過了。 姑娘的吊帶還在他口袋里揣著,掏了出來想遞給她,結(jié)果她把臉一扭,不去看他。 穿上吧。 眼淚順著眼尾滴落,她匆忙擦拭,喉嚨里卻止不住地哽咽出來。 原飛翮嘆了口氣,走過去擠著坐下來,緊挨著她。手臂攬住她的肩膀,她沒有抗拒。 對不起。 臉上因為汗水黏住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開,和晏眼圈通紅地小聲啜泣,她吸了吸鼻子。 垂下腦袋,又抬起。 瞇了瞇眼睛,依稀看清了夜色中那幾顆發(fā)著微弱光的星星。 讓我媽受傷的,是我爸。 肩上安撫的手掌動作微頓,他盯著她微顫的睫羽。 我爸以前經(jīng)常家暴,還嫖娼。后來因為失手打死人進了監(jiān)獄,現(xiàn)在出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癌癥想找我媽借錢,我媽沒同意 和晏又覺得熱了,干脆把剛剛穿好的裹胸又卷了下去,雙臂環(huán)著膝蓋。 "這回又把他告進了監(jiān)獄,四年。夠他死了吧?" 她嗤笑,"我媽說當初跟他結(jié)婚,是因為情投意合。結(jié)果呢?結(jié)果就是十幾年來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結(jié)果就是他肆無忌憚把小姐領(lǐng)回家?" 她摟緊了膝蓋,將自己蜷縮起來,半張臉埋在手臂下。 "那個時候,我不想讓你知道,不想讓你牽扯進來,更不想更不想談戀愛。" "對不起。" 他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和晏擦掉眼淚,搖了搖頭:"你沒有對不起我什么。我承認我喜歡你,但是我和你談不了未來,更不會步入婚姻。我的情況就這樣,話已經(jīng)說明白了,繼續(xù)分手還是復(fù)合,你考慮清楚。" 原飛翮將她的腦袋扳過來,直視她的眼睛:"復(fù)合。" 和晏微微皺起眉頭:"你再考慮" "復(fù)合。" 將她摟進懷中,揉著她頸后的阮rou,"我不敢保證你能相信我的什么承諾,那就一起慢慢走,慢慢走就到未來了。" 懷里的人沉默許久,只輕輕吐出一個字來:"好。" 緊揪著的心臟這才放松下來,原飛翮捏住她的下巴輕咬她的嘴唇:"對不起,那段時間沒能陪著你,辛苦了" 嘴唇一路吻著向下,像羽毛輕刷在她皮膚上,帶起陣陣癢意。哼嚀一聲,身子往后,雙手撐著地面,雙腿主動分開來。 他半跪在地上,像是信徒朝拜,舌尖伸出來舔舐著粘濕的rou縫,往上撥弄珍珠,惹得和晏忍不住抖了兩下,嫩xue又擠出一灘蜜液來。 吸吮聲越來越大,手撫上他的腦袋,摩挲著扎手的短寸。 "嗯~癢" 做了第二次,恢復(fù)了些理智,和晏咬著嘴唇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 原飛翮失笑,手"啪"一聲拍在她的臀rou上:"剛才叫得不是挺歡的?" 和晏懊惱地捂住他的嘴巴,坐在他身上顛來顛去:"閉嘴!好好干你的活!" "" 原飛翮狠狠一個頂胯,和晏差點顛了出去,又被他摁回來,"應(yīng)該說,好好干我的sao貨!" "哈啊啊啊" - 穿好衣服,原飛翮把隨身帶著的濕紙巾拿出來給她簡單的擦拭了一下。 把她送到家門口,又膩歪了一會兒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和晏整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敢開門進家。 和雪娟已經(jīng)睡下了,躡手躡腳地進了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回到書房翻出避孕藥吞了兩粒,這才松了口氣。 脫下被他揉得皺皺巴巴的吊帶,換上睡衣,打開空調(diào),站在風(fēng)口吹了會兒涼風(fēng),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原飛翮給她發(fā)來消息。 【機票已經(jīng)訂好了,最近先不打擾你了,好好準備比賽?!?/br> 盯著這行字看了半天,輕輕按揉著胸前,乳尖被他玩弄的現(xiàn)在還有些疼。 嘴角忍不住上揚,打字回他: 【知道了,晚安?!?/br> 【晚什么安?老子還在車里擼管呢。】 【那你注意身體?!?/br> 這次國乒出征奧運的成績依舊不錯,咸紹棋衛(wèi)冕單打冠軍,和侯展鵬獲得男子團體冠軍。 慶功宴就辦在原飛翮生日這天,也不知道是恰巧還是刻意。 咸紹棋打電話邀請他的時候,語氣中透著不可思議:"兄弟你知道嗎?夏教練剛才讓我叫你來參加慶功宴。" 原飛翮下意識蹙眉:"夏鎮(zhèn)?" "啊你來嗎?來吧,那天不也是你生日嗎?跟我們大家一起聚聚,行不?" 他還是去了,獨自一個人,帶了兩箱好酒。 會場門口的記者沒有得到他要出席的消息,前面的運動員都已經(jīng)拍完照,記者們也準備收攤了。 他沒有刻意回避,安靜地穿過人群,從大門走了進去。 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 進去的時候,臺上的中年男人正拿著話筒講話,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在下面晃悠,尋找著咸紹棋他們那一桌。 侯展鵬先看到他,朝他伸手打招呼。夏鎮(zhèn)頓了一下,瞥見原飛翮,不動聲色地輕咳一聲,又接著講話。 坐到兩人中間,和其他隊員點頭打了招呼。 "給你們帶了好酒,待會兒來我車上拿啊。" "謝謝飛哥!" 一桌人沒一會兒就聊嗨了,絲毫沒聽臺上人說的什么,就連夏鎮(zhèn)走到跟前了他們還沒察覺。 "飛翮。" 一桌人趕緊站了起來。 原飛翮扭過頭,慢悠悠起身:"教練。" 不茍言笑的中年男人點點頭,語氣淡淡道:"好久沒來隊里了。" "嗯,這不是忙著跑活動嘛。" 他回答的也平靜。 察覺氣氛莫名有些尷尬,咸紹棋忙說:"飛翮確實為了宣傳國乒最近都太忙了,今兒是他生日,好好休息一下。" 夏鎮(zhèn)垂了垂眼皮,問他:"31了吧?" "嗯,對。" "談了嗎?" "談了。" 周圍人驚訝地看向他,就連夏鎮(zhèn)都愣了一下。 他點點頭,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挺好。" 說完就離開了。 侯展鵬立馬湊了過來,勾住他的肩膀:"臥槽?前段時間不還是單身嗎?怎么就談了?和誰?和誰?" 原飛翮斜睨著他:"你不會想知道的。" "" 他微微后仰,眼神逐漸變得幽怨,"不會是和晏吧?" "你猜對了。" "臥槽!原飛翮你丫的之前不還說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