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
和雪娟見和晏一個人進來的,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誒?那小伙子去哪兒了?" "啊,他走了。" "走了?這么快?人家才剛來沒多久呢。" 和晏情緒不高,點點頭:"他有點事兒。" 和雪娟瞄了她一眼,奇怪道:"人家拿了兩束花過來的,劍蘭花給我的,還有一束落在這兒了,走這么急???" 和晏這才注意到床頭柜并排放著兩束花,包裝精美的劍蘭花旁是小一點的粉玫瑰,花朵簇擁著,上面還沾了些晨露。 她呆愣片刻,繞到床頭抱起那束粉玫瑰就往外跑。身后的和雪娟正和她說著話,急忙揚聲叮囑她:"慢點跑!" 跑到醫(yī)院大門口,她四處張望著。 人早就沒影了。 和晏微微泄氣,揪了一片花瓣下來,凝視著漸漸出了神。 肖耘見她從醫(yī)院里慌忙地跑出來,放下手頭的事也跟著她出來了。見她一個人站在大門口,上前喊她:"和晏,你怎么了?" 和晏回過頭,扯了扯嘴角:"沒事" "你這花兒挺好看啊,什么時候去買花了?" "不是" 和晏抿唇,猶豫片刻,對他說,"你幫我扔了吧。" 肖耘低頭看了一眼,微微蹙眉:"這花一看就是新鮮的,扔了多可惜啊。" "沒什么用了,扔了吧。" "行。" 接過粉玫瑰,轉(zhuǎn)身就要朝不遠處的垃圾桶走去。 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攥緊,盯著那束花,她突然出聲:"等一下!" 肖耘頓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 "還是給我吧。" 粉玫瑰又回到了她手里。 "扔了的確挺可惜的。" "" 在山城飛了一圈回來,還不到一天的時間。 下了飛機,把行李往家里一扔就來找趙州了。 他突然過來,趙州還挺驚訝,平時讓他復查,能想出一百個理由推脫。 "你怎么來了?" 原飛翮看起來就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黑著臉坐下來, 半天不說話。 "不是,你什么毛???" 室內(nèi)暖氣開得足,他又裹著厚厚的外套,感覺有些悶熱了,起身把衣服脫下來放到一邊。 重新坐回來,扭頭和趙州對視。 趙州微微后仰,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下了班喝酒嗎?" 趙州翻個白眼:"靠,就這?。孔咧?。" 他也不知道原飛翮抽的什么風,把咸紹棋和侯展鵬都叫了出來陪他喝酒。 倆人剛從隊里回來休整,好不容易有時間出來和他們聚一聚。 四個人沒去飯店,就在家門口附近找了個大排檔??敬撇藬[了一桌子,中間火鍋咕嚕冒泡,邊吃邊聊,沒一會兒身上就熱乎了。 原飛翮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菜倒是沒吃多少。 幾人見他又些反常,悄咪咪地交換了下眼神,趙州先開口問他:"飛哥,你怎么喝起悶酒來了?" 原飛翮挑眉:"誰喝悶酒了?" "少廢話,一副失戀相,不知道以為你怎么著了。" "" 咸紹棋湊過去:"臥槽,不會吧?真失戀了?不對啊,我也沒聽說過你談了啊。" 原飛翮跟他碰了杯:"沒有,別瞎猜。" 侯展鵬嘴里咬著串兒,手里還拿著手機打游戲,眼看就要吃雞了,結(jié)果被草叢里陰著的敵人給秒了。 懊惱地捶了下桌子:"cao!這個老六!一槍就把我給崩了!" 趙州好奇地湊了過去:"你玩的啥游戲?" "pubg手游。" "誒?我前兩年就見你在玩兒,現(xiàn)在還玩這個呢?你挺長情啊。" 侯展鵬又開了下一局,嗤笑道:"那可不,我是老玩家了。聽說今年九月份有國際對抗賽,那可是pubg 的最大賽事,我打算奧運會結(jié)束了,就回來看。" 趙州皺著眉頭琢磨著:"pubg這不是和晏打的比賽嗎?" "你認識和晏?" 侯展鵬驚訝地抬頭看他。 趙州看了一眼仰頭喝酒的原飛翮,笑了一聲:"豈止是認識,我們還一起出去玩兒過呢。飛翮的微博有合照,你沒看?" "我都多久沒看微博了。" 趙州拿著串兒在原飛翮眼前晃了晃,原飛翮不耐地瞪他一眼:"有事說事!" "你跟和晏怎么樣了?這么長時間了有什么進展沒?" "" 他又不吭氣了,趙州白他一眼:"丫的崩不出一個屁來!算了我給你找合照。" 打開原飛翮的小號微博,往下翻沒幾個就是他們?nèi)ト齺喍燃俚暮险铡?/br> 侯展鵬搶過手機,瞪大了眼睛看中間緊挨著站的兩人:"我靠,飛哥,你居然跟和晏這么熟?她是我女神來著,不對,女神之一,打游戲超牛掰!" 咸紹棋懟了懟他的胳膊,一臉八卦地問他:"誰???誰啊?跟你什么關系?" "" 原飛翮有些后悔叫他們出來了。 看他們從游戲聊到和晏,又從和晏聊到電競比賽,聊著聊著又聊回了他跟和晏的關系。 趙州瞇了瞇眼睛:"你心情不好的原因,不會是因為和晏吧?" 一只手捏著酒杯輕輕磕著桌子,火鍋冒著熱氣飄在半空,他低頭沉默了許久,才說:"沒有,我和她沒什么關系。" 法院的判決書下來了,溫健柏入室打人判定故意傷害罪,處以四年有期徒刑。 立春那天,和雪娟正式出院了。 母女二人不打算在山城過春節(jié)了,收拾了行李,買了機票,直接飛回首都過年。 馮阿姨和肖耘都想勸她們多留些日子,至少吃了年夜飯再離開也不遲。母女給他們拿了很多禮品,馮阿姨推脫了半天才勉強收下。 目送她們離開了街區(qū),馮阿姨頗為感慨地嘆了口氣:"以后啊,可能再也見不著面了。" 坐上回京的飛機,和晏太累了就靠在母親的肩上睡了過去。和雪娟靠著窗戶往外看,帽子遮住半張臉,一個人悄悄抹著眼淚。 她終于,能和過去徹底說再見了。 - 飛機落地,和晏帶著和雪娟走出機場。 首都這幾天正下著大雪,銀白籠罩著整個城市,和雪娟一直在山城,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大學。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了她的小圓帽上,鼻子沒過多久就凍得有些通紅。 回到和晏的公寓,收拾好行李,就帶著她去吃大餐,又到天安門廣場轉(zhuǎn)了一圈。和雪娟一路上都拿著手機在拍照,發(fā)了好幾個朋友圈。 晚上吃過飯,外面的雪好像下得更大了,母女倆又下樓到草坪里堆雪人去了。 和雪娟病剛好,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小心翼翼地蹲在地上滾雪球,然后給和晏遞過去。 和晏看了一眼,不太滿意這個大小:"媽你再滾大點,這個頭太小了。" "這不小了吧?" "咱要堆個大的!" "噢。" 花了好長時間,一個不怎么好看的大雪人終于完成了。和晏跑回家拿了根胡蘿卜,給雪人插上當作鼻子。 和雪娟看著歪歪扭扭的雪人笑個不停:"哎喲,啷個弄了這么丑的雪人呀?" 和晏找了個角度,把手機立在地上。母女倆站在雪人的兩邊,對著鏡頭笑得燦爛。 隨后和晏發(fā)了個朋友圈,配了文字: 【笑一個,遺憾也就沒什么了,我有我mama呀!】 國慶節(jié)快樂,笑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