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潘西
當我潘西
嘿,干嘛呢,程緒? 她正在寫英語作業(yè),桌子被人踢了一腳,最后一一筆直接飛出了本子。 她有些惱怒,冷臉抬頭看著始作俑者。 你哪位??? 身邊有看熱鬧的,忍不住哧哧笑出了聲。 站在講臺上俯視自己的男孩子面兒上有些掛不住了,程緒,你跟我裝呢? 她現(xiàn)如今自己一人兒坐第一排,抬頭就是講臺,這個班換位子每周除了左右換還要前后換。 嘿,有意思。 他俯下身靠她很近,校服里是白色體恤,校服也不好好穿,運動褲價格不菲,鞋子昂貴。 頭發(fā)微長,分明是在學洗發(fā)水廣告,飄逸。 一雙褐色大眼睛,皮膚白皙,笑起來像狐貍,唇線明顯,鼻梁高挺。 有事兒說事兒,沒事我寫作業(yè)。這個學校的人是不是都很閑,作業(yè)都不用寫得嗎? 瞧瞧,真跟我裝呢,看好了,我叫李曉晨, 纖細白皙的手指從她手里抽走了筆,跟她作業(yè)本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她注意到他骨節(jié)分明。 記住了哈。 程緒怒了,撕了那頁寫了半面兒帶著他名字的作業(yè),窩皺了,狠狠丟到地上。 嘿,我說你,帥哥翻了臉, 李曉晨,你干嘛呢,回座兒去。開班會了,大家都停一停。 班主任是個四十歲的男老師,什么樣學生沒見過,一進門就看到李曉晨跟那兒拍婆子,人還不愛搭理。 義務教育,對于這樣家里有錢的主等他們混完三年,家里都給安排好出路。不需要他費心,何必得罪人呢? 班會完了,班主任跟講臺坐著盯著他們自習。 放了學,程緒背著幾十斤重的書包出了校門就被人截住了。 聊聊?又是他,可真是陰魂不散。 我和你沒什么好聊的。程緒要走,他不肯。 怎么茬,當我潘西這么委屈啊,想給我當潘西的海了去了。手就要摸上她的臉。 程緒想躲,但李曉晨的手腕被人攥住,隨即被人用了一記擒拿手,用力掰了掰,程緒就眼瞅著李曉晨差點跟自己眼前兒跪了。 李曉晨,太難看了吧。 說話是個很英俊的男孩子,昏暗的夜里,男孩子豐神俊朗,不同于李曉晨的陰柔。身材高大,穿黑色體恤,書包歪歪背著明顯很輕,校服掖在背包肩帶里。 哥,哥,你聽我說,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回。 李曉晨疼到眼淚都快哭出來了。 程緒還跟這看戲呢,還不走?冷清的聲音明擺著是在和她說。 哦,謝謝!她看了他一眼,照理說應該問問人叫什么,回頭好謝謝人家。 同學,你叫什么,哪個班的,回頭我好謝謝你! 那男生跟看紫色的羊一樣看了她一會,看她一臉無辜,我和你一個班的,梁軍。 道了謝,程緒急匆匆去趕公交了,趕公交是因為父母現(xiàn)階段不想讓她太惹眼,所以不接她放學。 梁軍,程緒有點點印象,是不是那個跟級部籃球比賽班里的奪分主力啊,體育很好,數(shù)學很好。 她數(shù)學不好,所以對數(shù)學學得好的格外關注。 次日來了教室,她特意留心了一下,從梁軍進了班級門,她就一直盯著人家,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瞅了她一眼。視線隨即移開。 昨兒,謝謝你。中午午休的時候她去買了冷飲,他打球回來跟椅子上坐了,遂遞給他。 班里眼尖的男生們頓時間各種起哄。 他一個眼刀遞過去,頓時一來安靜。 一瓶飲料怕是不夠吧。 白日里看他還是覺得他很英俊,程緒覺得自己眼眶子滿高的,卻也由衷的覺得他帥,豐神俊朗,身材頎長,眼眶深邃,大眼睛長睫毛,皮膚白皙,這個年紀男孩子剛剛抽條,雖然削瘦,骨架卻是很大。 這么英俊帥氣的男孩子應該去走閱兵式或者將來這所學校的高中部上藝術班,畢了業(yè)去當明星。 你有什么建設性方案? 當我潘西。梁軍看著程緒臉上的笑立刻就沒了,翻著白眼轉身就走。 他笑著擰開汽水大口喝起來,帶著汗液的喉結隨著吞咽聳動。 他愛看她生氣的樣子。平日里她對這個班的一切都漠不關心,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一根兒木頭。 這個時候有了點人氣兒。 梁軍要程緒當潘西,這事兒跟班里,級部里都炸開了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少了很多sao擾,這讓她感到喜悅,卻有新的煩心事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