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高嶺之花(15)
揉碎高嶺之花(15)
本來謝嶺是不可能打過蕭顯之的,但他近年保持了很好的健身習(xí)慣,而蕭顯之又早已不是那個天天接受系統(tǒng)訓(xùn)練的職業(yè)賽車手。兩人誰也不讓著誰,居然打了個平分秋色。 郁夏看完熱鬧,施施然去接了杯冷水,一下給兩個人都潑了個透心涼:打完了嗎?能好好說話了嗎? 兩人的動作頓住,皆如被教導(dǎo)主任拎起來的小學(xué)生似的,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眼里寫滿了給老子等著,各自站了起來。 jiejie,哥哥也太不講道理了。蕭顯之抹了把臉,舔了下唇瓣邊的血跡,惡人先告狀:我好好的又沒惹他,他一下就沖過來打我。 謝嶺快要被氣瘋了,他指著蕭顯之,質(zhì)問郁夏:他怎么在這兒? 喵~貓咪嬌柔的聲音突兀響起,一只藍(lán)眼布偶高貴冷艷的踱步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舔著粉色rou爪,冷眼俯瞰著這場鬧劇。 這不是他走之前送給她的小布拉多爾嗎? 他很害怕不能陪伴在她身邊,她會漸漸習(xí)慣沒有他的日子,臨行前他們四處逛著,郁夏在一家寵物店門口停下了,于是就有了這只他挑著買給她的小布偶。 哥哥,你真是太粗心了。蕭顯之還在這個時候繼續(xù)火上澆油:你買了貓送給jiejie,卻一點都不負(fù)養(yǎng)貓的責(zé)任啊,這只貓脾氣壞的很,上次還把jiejie的臉都撓了。 謝嶺心臟抽疼,她怎么從來沒跟他說過?他是查詢之后知道布偶貓一般都脾氣溫順,才買給她的,真的沒料想到會這樣。 郁夏沒甚表情的瞟他一眼,說了話算是解釋:他來給貓做貓飯換貓砂,我比較懶,剛剛還在睡覺。 你還疼嗎?他盯著她的臉,晦澀開口。 他在她的生命里缺席了太多。 郁夏撫摸自己光潔的臉頰,唇角勾起:挺疼的,挺嚴(yán)重的,再不送去醫(yī)院傷口都要愈合了。 好了,沒那么嚴(yán)重,本來就不疼不癢的撓了下而已,蕭顯之,給貓鏟完屎了?你可以走了。她使喚人永遠(yuǎn)是這樣的理直氣壯,這樣的理所當(dāng)然。 而他卻還是趨之若鶩。 蕭顯之眸色一黯,但又很快笑了起來,少年的笑容是那么皎潔美好,像是捧上了一輪彎彎的小月亮,他說:jiejie,我疼。 他控訴的看了一眼罪魁禍?zhǔn)?,然后又對郁夏無辜可憐的笑:我覺得jiejie要對我負(fù)責(zé)。 我打的你,我來管。謝嶺冷著臉,打斷了他的幻想。 我覺得謝嶺說得對,讓他送你去醫(yī)院吧。郁夏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揮揮手。 少年的笑容僵住了一瞬,他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郁夏,確定對方不會有所心軟,然后垂下眼睫,掩飾住了眼里的陰戾,他說:沒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蕭顯之的離開很明顯讓謝嶺松了口氣,他這才回神過來,去找剛剛打斗時他摔落在地的婚戒禮盒。 不見了。 一番搜尋毫無所獲,青年半跪在地上,他的心底涌上濃重的失落感。 你在找這個東西嗎?溫柔的女聲響起,漂亮纖美的玉手遞來一個精巧的小盒子,身穿絲綢睡裙的美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嗯我我青年失而復(fù)得,手卻抖得沒敢接上那個小盒子,他在心里痛斥關(guān)鍵時刻如此怯弱失態(tài)的自己,激動得語無倫次。 好漂亮的鉆戒。見他不接過去,郁夏自顧自的打開了禮盒,贊美一句,笑著低頭看他:謝先生,你這是要向誰求婚嗎? 這個女人明知故問,惡劣的逗弄著自己,而青年即使被她逗弄了無數(shù)次,也都能羞得紅了臉,他努力的定著心神,聲音宛若蚊吶:請你嫁給我。 郁夏沒說話,也沒有反應(yīng)。青年忍不住就心生緊張,仰起面孔,哀求般的看著她,卻被她點了點額頭:謝先生,結(jié)婚可以,但是是你嫁給我,我個人的資產(chǎn)是你的幾十倍,估計你得入贅呢。 她唇角含著笑,將璀璨的婚戒取下,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美人配鉆石,艷光奪人,熠熠生輝。 他愿意將此作為他的人生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