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高嶺之花(6)
揉碎高嶺之花(6)
感受到謝郁夏似笑非笑的打量目光,謝嶺忍住了淚意,烏羽眼睫低垂,拓下一片陰影。 太久沒見光了。他說。 郁夏不說話,似是體諒他那點好強的自尊心,而下一秒,她的雙手撫過他的胸膛,最后溫柔的停在他的脖頸,猛地發(fā)力,她扼住了他,一切都是暴風(fēng)驟雨前寧靜的假象,她瘋狂的驅(qū)馳著他,包裹著他,挾泳著他。謝嶺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真實面目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令人窒息的性愛像是海浪打翻行駛的孤舟,她不在乎是否會摧毀他,甚至不在乎自我摧毀她只想借助他攀上極樂之巔。 謝嶺失了態(tài),他用盡求生欲望去掙脫,卻又很快陷入絕望,反抗多次毫無成效會讓一個人選擇逃避,或者難逃怯弱,低頭臣服。他大口的喘氣,眼淚失控的砸下來,他控制不了自己了,射精的欲望裹挾了他整個腦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開始說了些什么。 我要去了我要去了求求你給我求求您 等我一下好不好慢一點求您慢一點 別捏那里啊青年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出痛呼和哭聲。 最后冷淡無欲的青年身上布滿了情色的痕跡,薄涼的唇瓣被蹂躪得殷紅一片,眼神濕漉漉的,眼尾都被欺負(fù)得染上濕熱紅痕,怎么說也再也不肯看著她。 郁夏早就給他全身松了綁,畢竟野一點的騎著才帶勁,自己舒服完事也不管他,翹著腿坐在床邊,點了根事后煙。 她一般不抽煙的,除非實在忍不住。 謝嶺趁她不注意,看了她好幾眼欲言又止,最后下床找被凌亂丟棄的衣物,聲音冷硬得很:你別亂走,我去買避孕藥。 車鑰匙在大門邊,再給我買點吃的。郁夏有自己的方法,但她也懶得管謝嶺,干脆就讓他做點事安心得了,她手指撣著煙,磕在床頭柜上,懶洋洋的吩咐他。 回應(yīng)她的是謝嶺自以為非常絕情的背影。 他不知道郁夏壓根沒看他。 郁夏抽完煙,伸下懶腰,又去沖了個澡,然后換了個房間去睡覺原來房間的床被她糟蹋得一塌糊涂。 睡夢中,有人推了推她。 原來是謝嶺都已經(jīng)買完東西回來了,他遞給她一杯溫水和一盒藥,語氣不虞:快點吃,我要去把床單和被子拿去洗一下,你以后不要隨便磕煙頭行不行,床頭柜上到處都是煙灰 郁夏煩得不行,使出了嗯嗯好好哥哥我知道了敷衍三連,接過水和藥,等謝嶺一走,她就把水杯放在一旁,藥扔到垃圾桶,繼續(xù)蓋被子睡覺。 她開著空調(diào),溫度有點冷,謝嶺去而復(fù)返幾次,幫她把被子掖了又掖。 等等。 他到底在干什么! 謝嶺一時對自己和人生都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他變得開始不像他了,他總是忍不住來看謝郁夏,擔(dān)心她著涼感冒,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發(fā)高燒剛退的人。 莫非自己還有雛鳥情節(jié)?謝嶺自嘲的笑了笑,松開了拉起被子的手,下一秒?yún)s被抓住了手腕,穩(wěn)穩(wěn)扣住。 謝郁夏不知什么時候醒了。 家庭基因好,謝郁夏雖與他畫風(fēng)不甚相同,但同樣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此時這位黑發(fā)美人慵懶抬眸,玫瑰色的唇瓣微微翹起,面頰上帶著似醉初醒的酡紅,她的皮膚極好,湊得極近看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瑕疵,整個人宛如一顆誘人的水蜜桃,引人采擷。 謝嶺心跳如鼓,他頓時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好像不僅這種情態(tài)他是第一次見,連這幅樣貌他也是第一次見似的。 美人睡眼朦朧,帶著起床氣頤氣指使:怎么還不給我拿吃的來?要餓死了。 謝嶺:哦,這很謝郁夏。 郁夏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實際上,任務(wù)者的外貌會跟角色相融一些,所以肯定會有微妙的變化,只是很少會有其他角色能夠注意到而已。 見謝嶺沒有回應(yīng),郁夏也不惱,只是輕輕一扯,便把他帶到了自己身上,又開始著手褪去他的衣物。 你干什么!謝嶺大驚失色,他現(xiàn)在又不是被綁著,便趕緊阻擋她的動作。 太餓了,先吃哥哥下面吧,收點利息。 最終青年崩潰的連忙表示自己買了食材,這就去做飯,臉色爆紅的捏著自己衣領(lǐng)離開了他這是防著謝郁夏又扒他衣服呢。 廚房里傳來了煙火氣息,郁夏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發(fā)上,打開液晶投屏,活像下班回家等著妻子投喂的老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