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萌芽
第十四章 萌芽
白淺早上起來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底褲濕了。 二十三歲女人了,還沒交過一個男朋友,偶爾做個春夢什么也不算什么了不得大事。只是,她看不清夢里男人,有層迷霧遮著她眼睛,只覺得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很敏感。那雙冰涼手不緊不慢地剝開她衣服,像摸一件藝術品一樣,她身上流連。 這是一種說不出戰(zhàn)栗和興奮。 又隱隱帶著羞恥。 她去衛(wèi)生間換了底褲,把一波一波涼水撲臉上,臉頰還是紅撲撲,有些水滴還沾到了襯衫上。 姐,你不舒服嗎? 白淺被嚇了一跳,看到秦沾站衛(wèi)生間門口,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些莫名心虛。 秦沾自然地走過來,探了探她額頭,皺著眉,又摸了摸她臉,關切地問,怎么這么燙?是不是晚上沒有蓋好被子? ???白淺忙搖頭,沒沒有,只是做了個噩夢。 噩夢?秦沾咀嚼著這兩個詞,目光她臉上流轉(zhuǎn),輕柔地理著她頭發(fā),是什么噩夢,讓jiejie這么恐懼? 阿沾,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多?白淺惱羞成怒,推開他走了出去。 秦沾身子撞身后門上,腳勾到了什么東西。他俯下、身,用食指勾著那條被遺落角落里內(nèi)褲一角,提到眼前。 仔細地端詳了一下,上面還有未干涸白色液體。 他用修長指尖刮下一點,捻嘴中吮吸了幾下,不可思議地低笑一聲,舔了一下嘴唇。 秦沾出來時候,白淺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她圍著圍裙,頭發(fā)柔順地扎腦后,一看就是居家型女人。 吃早飯了,今天只有稀粥。白淺給他拔了筷子,和他對視時候,秦沾目光有些怪異。 怎么了?白淺莫名地臉熱,干嘛這么看著我? 秦沾伸手拂過她臉頰,白淺神色一僵,卻見他把手指攤到她面前,指尖沾著點黑色灰塵,臟了。 她臉熱了,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這里。 秦沾看著她背影,輕嗤了一聲。 以前都是9點多才去買菜,今天,白淺8點鐘就出了門。一路上,她腳步都很,似乎要逃避什么。 近她有些不太對勁,做了那種夢就算了,居然連秦沾碰她都會那么敏感。他手指冰冰涼涼,擦過她臉頰時候,酥酥麻麻,她下面頓時有了感覺,就像昨晚春夢延續(xù)一樣。 白淺煩躁地敲了敲頭,恨不得甩了手里菜籃子。 這是個什么事兒? 她想,她是不是該找一個男朋友了。畢竟,23歲老女人還沒有談過一次戀愛,說出去都丟人。她怕還是昨晚夢,總覺得有什么東西正心里萌芽,正慢慢滋生,成長,從她心里破土而出。 回去時候,有人從后面叫住了她。 白淺正冥思,聞言扔了手里籃子。 顧彥詫異地看著她,幫她把籃子從地上撿起來,遞到她手里,你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昨晚沒睡好嗎? 又是昨晚! 白淺覺得自己瘋掉了。 她扯著嘴角,勉強地對他笑,做了個噩夢,現(xiàn)心里還發(fā)憷。不過,多是被你嚇。 那我不是很罪惡?顧彥沒有發(fā)現(xiàn)多反常,接過她手里籃子,拍拍自行車后座,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白淺站原地沒有動。 顧彥無奈,我今天沒事,正好順路,怎么,連這個面子都不給? 白淺只好上去。她抓是車后座,厲言心里劃過一絲失落,停了一會兒,自行車慢慢馳進了這條街道古老小巷里。 坐車后座上,白淺莫名地想起那天坐秦沾車后座時感覺。他會使點壞心,忽然把車開得很,讓她抱住他腰。白淺臉風里依然燥熱,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直到自行車她家門口停下來,顧彥搖著她肩膀,她才回過神來。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這么不對勁? 白淺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隨便敷衍了幾句。 顧彥看著這樣她,心里忽然恐慌起來,躑躅了很久,你是不是有喜歡人了? 沒有!白淺被自己聲音嚇了一跳。 顧彥沉默了一下,那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這算不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淺一屁股坐到客廳沙發(fā)里,仰頭揉著自己太陽xue。顧彥對她來說,只能算個良師益友,她對他不反感,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交往。 這難道就是報應? 才想著可能要找個男朋友來治療一下這種變態(tài)心理,老天就報復她了。現(xiàn)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囧。只要想起以后上班時候和他碰見,她就說不出尷尬。 這都是什么破事? 白淺暴躁地把菜籃子扔出去。 一聲悶哼,籃子不偏不倚砸到出來白潛頭上,他額頭頓時腫了一塊,揉著哼了幾聲,苦笑道,姐,怎么這么大火氣?誰又惹你了? 阿沾?她馬上站起來,上來看了看,我砸到你了? 不然這是什么?他指著自己傷口控訴。 白淺原本很擔憂,這下卻笑了出來,郁悶了一上午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撇開他奔到了洗手間,角落里找到那條丟下內(nèi)褲,才松了口氣。 秦沾聲音從遠處傳近,姐,你怎么了? 沒沒事。她把內(nèi)褲揉手心,又用冷水撲了幾下臉,等臉頰看上去正常一點才走出去。 秦沾皮膚比較白,只是被菜籃子砸了一下,那地方就腫了一塊。 白淺坐床沿上,捏著酒精棉幫他擦拭,他不時地哼叫幾聲,疼啊。 我太用力了嗎?白淺看了看自己手,卻聽到了秦沾輕輕笑聲,才知道自己被他作弄了。她氣得捶了他一下,把棉花塞給他,自己擦。 不要!他撇了撇嘴,有些耍無賴地扯住她手臂,把頭蹭她腰里。禾藍癢地笑起來,不要鬧了,阿沾! 秦沾根本就不理她,一直撓她癢癢,把她推到床上。禾藍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眼神慢慢變得灼熱,忽然放開了她,靠床靠上微微喘氣。 姐,我餓了。沒等白淺開口,他連忙截住她話。 那我去做飯,藥酒你自己再擦一下。 知道了。 乖一點。白淺順了順頭發(fā),拖著拖鞋走出了他房間。秦沾盯著她背影,眸色深沉,嘴唇不由地翕張了一下。 下面像是受了什么巨大刺激一樣,高高地撐起一個帳篷他疼了,疼得難受,旺盛精力想發(fā)泄出來! 為什么要碰她? 秦沾抓起被子蒙到自己頭上,懊惱地喊了一聲。白淺聽到聲音,緊張地外面喚了一聲,秦沾大聲道,我沒事! 一整天,秦沾都把自己關房間里不肯出來。白淺外面叫他,他也只是隨便應幾聲。里面還傳出一些奇怪聲音,其中還夾雜著杯子瓦盆落地聲音 白淺很擔憂,做好晚飯后,小心地敲響他門。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從里面慢吞吞地打開。 秦沾靠門檻上,發(fā)絲凌亂,汗?jié)竦刭N飽滿額頭上,簡直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吹揭荒槗鷳n白淺,他胸膛微微起伏,卻沒有說話,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什么事,姐? 你里面干什么,弄出那么大動靜? 秦沾笑得很文雅,我練拳。 白淺皺了皺眉,房間里練拳? 畫畫厭了,唱歌煩了,也換換花樣。他越過她走出了房門。 吃飯時候,他抿著嘴唇,偶爾也透出一絲笑意,目光低頭吃飯白淺身上劃過。她吃飯時候,不像平日里一樣斯文溫柔,尤其是郁悶不開心時候,會不斷地把食物都塞到嘴里去,整個腮幫子都弄得鼓鼓。 連男人自慰聲音都聽不出來? 真是傻地可愛。 秦沾目光肆意地她臉上游走,嘴里飯反而索然無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