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番外一
他自以為自己這輩子死過很多次,從八歲開始算吧,每次他嘗試去妥協(xié)、去被同化的瞬間,都會覺得自己死了一次。 三年前那次墜海,算是作為Andrew的最后一次死亡。 那天往后,妥協(xié)這個概念不再等同于獸化或死亡,而是說明沈扶星又氣了他一次。 要命。 是真要命。 因為蘇先生原來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有種吃的東西叫啞巴虧,苦口甜心,咽得他心口發(fā)顫。 他們從哥倫比亞出發(fā),在渡輪上漂了小一個月,直到蘇容靳胸前傷口逐步愈合,才思考要在哪里安家。 沈扶星頭疼很久,最后果斷把這個難搞的問題丟給他。 彼時海平面正燒著火紅的云陽,甲板上,女人戴著寬檐帽翹腿看藥理書籍,手指夾著細煙,涂了暗紅色甲油的手指偶爾會撫平被吹亂的書頁,船艙里爆炸式放著各種歌曲。 坐在她身邊不遠男人突然開口,望著一望無際的海岸線,敲了敲世界地圖,指著一個地方,我們?nèi)ミ@里? 已經(jīng)開始學會詢問她的意見。 沈扶星往那頭看了一眼,嚯,好小。但她沒問蘇容靳為什么是這里,因為她比誰都清楚,他所有的選項里都是她。 所以蘇容靳就沖疑惑不解的掌舵人蘇斯解釋了一句話,那里四季如夏。 蘇斯擺出不解的表情,蘇容靳懶得搭理。他愛懂不懂,愛去不去。 反正是得帶沈扶星去看看的。 那里有成片的沙灘和海,他猜她會喜歡。 ... 于是兩個月后,他們在南非第二大城市的卡普頓定居。那里院墻是水白色的,后院有巨大的游泳池,樓頂天臺豎著高高的遮陽傘,地勢高,能將整個小鎮(zhèn)盡收眼底,日落時還有火燒一樣的夕陽。 那是她女人最喜歡待的地方。 早上的時候落地窗簾會被他拽開,她得賴一會兒,窩在窗前看會兒院落里的風景,等他已經(jīng)把早餐都弄好拽著腳踝壓過來時,才會正兒八經(jīng)的看他一眼。 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她倒是回的坦然。 蘇容靳想了一秒,回了個行,又問,你吃我還是我吃你? 你那是吃嗎?沈扶星不覺得,你那是吞。 恨不得把她抽筋撥皮連血都喝下去,舔唇角的動作就像嗜足的野獸。 蘇容靳不反駁,慢條斯理扯開浴袍,自然而然撈著她腰俯下身,唇已經(jīng)貼上她的唇,又冰又濕,順著,又到她敏感的腰窩。 完了完了,又要來了。 蘇容靳你別碰我,我真餓了!吃飯吃飯!!別他媽再來了。 沈扶星心生絕望,連個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瞬間成為他的口腹之食。 而蘇容靳懶得回,按著她腰肢,看她爬走,又被自己撈回來,就覺得特有意思。且反復(fù)幾次,樂此不疲,直至褪去衣物。 他承認自己有一種變態(tài)的審美,每每看到她渾身布滿吻痕或者凌亂的慘狀,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殘破的美感,妖氣更濃。 十點的時候,太陽就很刺眼了。 新陣地是只掛了白紗簾的落地窗前,蘇容靳掐著沈扶星的臀rou,將她整個人托起來扣在玻璃窗前。沈扶星那會兒已經(jīng)上頭了,身體跟他較著勁兒比狀態(tài)。身體落著潮濕溫熱的汗水,夾著兩個人身上一樣的身體乳味道,就是最好的催情劑。 他很燙,她亦是。 恨不得都把自己揉進對方身體中,進去的每一瞬間都很清晰,他的壞習慣,穩(wěn)準狠。跟打槍一個招式。但干嘛要這么對付她? 沈扶星在被兇狠擴張的第不知道多少下被一記殘暴招式搞瘋了,略微痛苦的繃直腳尖,明明全靠他支撐,仍覺得隨時要倒地。脖子仰成一個極度扭曲瘋狂的角度,眼睛充血,無助的顫抖。他太兇,讓她在無數(shù)次窒息中對天堂的美感觸手可及。然而他偏不放過她,在她仰頭的瞬間咬上她的脖頸,啃噬,舔弄,像是不知嗜足的野獸。 她是他心中的那只野獸。 她抖的不像話,幾次覺得要死,然后等一切回歸平靜,喘息在床褥上,又突然生出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想法:如果非要讓她選擇一種死法,她希望被他吞吃入腹。 一整個把她吞進去,然后和他融為一體。 他們就該是這樣。 這下好了,早飯吃個錘子吃,早午飯只好一起解決了。 家里請來的阿姨早早做好了飯,就等著主子下樓。 終于,臨近正午,自家男主人穿著寬松短褲下了樓。 裸著上半身,對她這個老婆子也沒什么避諱的。 他臉上有一貫的冷意,煞氣總是很重,不會笑似的??吹皆趶N房打掃的她,禮貌頷首,算打了招呼。 單手開了櫥柜門,拿出咖啡豆。手臂撐在柜面,極有耐心磨咖啡。 阿姨忌憚他,總ren不住偷偷觀察他,只覺得嚇人,滿身都是傷疤,肌rou交合處也不放過。脊背上的文身都花了,看不清原本的樣貌。胸口也有,到處都是。 感覺到了被注視,他冷不丁斜了斜腦袋,阿姨被嚇一跳,手里的盤子啪嗒一聲,碎了。 糟。 蘇容靳的表情沒什么太大的變化,就是很輕微的皺了一下眉,倒不氣,更像是被她動靜吵到。他喜靜。這個事兒剛來那天女主人就交待過的。 她連連道歉,男主人公就兩個字,收了。 然后又開始專注于跟前的手沖咖啡。 整個第一層都很安靜,直到樓梯傳來巨大的叫喊聲,這聲毫無預(yù)兆。令男主人抬了抬眼皮。 噔噔瞪幾聲響,還沒瞅見人,只見樓梯欄桿噌噌噌跳下來一個小玩意兒,先是落在吧臺,又噌一下落在蘇容靳肩頭。 阿姨嚇一跳,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見自家女主人幾個大步從樓梯里跑下來,赤著腳,一身剛沖完澡的水汽,浴袍帶子都還沒系好,邊系邊往這邊大步走。 身后噌噌又跟下來兩只薩摩耶,兩條笨蛋狗,還當逗著他倆玩呢,一個個吐著舌頭去舔沈扶星的腿。 沈扶星表情很氣,隔著個大臺面的距離,指著蘇容靳肩膀上的松鼠,小七!滾過來!快點! 又去罵蘇容靳,都他媽跟你學的!首飾盤全給我打翻掉!跑的倒是挺快! 蘇容靳挑了下眉,歪著腦袋去看了眼肩膀上那小東西,嚯,嘴巴里還叼著個耳環(huán)。他倒是湊熱鬧不嫌事兒大,半句話不說,還伸手在小七背上揉了兩下。 就跟得到了鼓勵似的,小七又從蘇容靳肩膀上跳去另一邊吧臺,噠噠兩下,叼著耳環(huán)去了沙發(fā)。 小七! 真氣了,表情都變了,就去追那只笨蛋小七。 這下好了,腳底下兩只笨蛋也跟著跑來跑去,一個個咬著她浴袍不放,拖拽著,迫使她直接半個肩膀都露出來了。 阿姨看都不敢看,憋笑,看女人被自家的狗和松鼠搞的特別狼狽,幾個亂成一團。 而一邊沙發(fā)里窩著的貓,這會兒睜了睜眼,看著跟前吵鬧的場景,慵懶的打個哈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發(fā)懶了。 追了幾下,實在不行,沈扶星就扯著衣領(lǐng)子去蹬正拽著自己浴袍的狗子,邊蹬邊喊蘇容靳。 趕緊過來,今天晚上把它倆燉了! 煩死了! 她順手撈過一邊桌上放的膠彈搶,開始攻擊亂竄的小七。 這會兒陽光特別好,蘇容靳八風不動站著,喝咖啡,看著眼前的場景,看自己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被三個寵物弄的一丁點辦法都沒有。就覺得特別好笑。 阿姨盯著他的笑容詫異了一小下。 嚯,會笑的哦。 她看著他眉眼溫柔的盯著眼前這個場景,順手撈過一邊的冰桶,沖了杯咖啡,在吵鬧的怒吼聲中極其冷靜的回了句,冰咖啡,快點來。 阿姨把餐盤理好,看了眼自家女主人的表情,嘖,趕緊走吧。 兩個人真吵起來是要動刀槍的... 而不知何時起,她發(fā)現(xiàn)自家男主人并不是女主人說的那般,而是他的厭惡感比較認生,討厭近乎全部的鬧聲,除了一個女人的。 這個女人叫Helen,中文沈扶星。 ... 門一關(guān),蘇容靳就抬步往客廳走過去,單臂橫過去,從領(lǐng)口扣住一只半裸的乳,把人箍進自己懷里。俯身貼著耳,輕吻一下,聲音還帶笑意。 餓了嗎? 沈扶星被他抓的疼了一下,嘖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拿槍的手被他扣上,對著正在四處亂跳的小七 bang 中彈。 小七被砸的從柜角掉下去,耳環(huán)從口中松開,落地。 他姿態(tài)相當從容,扣著她腰肢,又吻一下,餓了嗎? 沈扶星懶得回他,把他手臂抽出來,低頭,抱起地上的薩摩耶開始逗狗。 蘇容靳這才意識到一點不對勁。 這女人在生氣。 氣什么?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沈扶星瞪他兩秒,從浴袍口袋掏出一張被咬的很破的紙張。 蘇容靳就看一眼就知道什么東西了。 他前一陣做結(jié)扎手術(shù)的病歷單。 被發(fā)現(xiàn)了啊。 他伸手,把那東西拿過來,默不作聲丟垃圾桶。一丁點心虛都沒有。 你應(yīng)該告訴我的。沈扶星不是很滿意他的處理方式。 于是瞪他的眼神里有難過,我他媽的最討厭就是我自己的男人躺在病床上,而我卻還需要別人來通知。 真的很討厭。 我真的煩你了蘇容靳。 她只是想在他每一個難熬的時候,都能給他足夠的陪伴。 這個世界缺給他的,她都想給他。 但蘇容靳以為她怨自己結(jié)扎這個事。他試圖告訴她自己的想法,雖然他真的還沒學會解釋這個詞語的真正內(nèi)涵。 我們兩個不好嗎? 沈扶星皺起眉。 蘇容靳接著說,你如果真喜歡孩子,我們可以去領(lǐng)養(yǎng)一個。 他比誰都清楚他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養(yǎng)育后代這個問題,從來就沒想過。 反正他愛的是她,就算是有了血緣也不可能平等對待。 養(yǎng)育一個后代需要很多很多的愛。他不行,他就那么多,本來自己都覺得少的可憐,全給她都覺得虧了她,更不可能會分出來一丁點去愛別人。哪怕那個人流的有她的血。 但如果她真想要一個,就...再說吧。 你腦子抽掉了吧?沈扶星掂起抱枕丟他,你想什么呢你。 蘇容靳躲過抱枕,接著看她,我很認真。 領(lǐng)一個?沈扶星氣的肝疼,你讓童童怎么想? 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童星柏和陳擎宇將來會擁有自己的孩子,她們是亡徒,本就時間有限,恨不得一天當兩天花,只求在余下的時光里能把欠童童的那些愛都給補上。好讓他能在他們死后常來看望。 我告訴你哦,生孩子這個事情,歐不,領(lǐng)孩子這個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正中下懷,蘇容靳高興都來不及。 女人注意力被轉(zhuǎn)移走了,抱著狗子不松手,左邊這條揉一揉右邊那條親一口。 他看她,兩眼就想親。 老毛病,愿意干的事兒她也攔不了,把人按沙發(fā)上開始親。 別親我! 他就笑,扣著她親。 親完沈扶星懷里的狗子被她丟他懷里,他笑了下,看著她,抬手要去給她擦嘴角的水漬。被她躲開。 別碰我。 抱你的狗,要摸去摸它。 ... 晚上的時候,他們會一起去海邊遛狗。 明明當初狗是她非要養(yǎng)的,這會兒撒手倒是挺舒坦。 就順著河岸小道遛,牽著手,偶爾會逛逛路邊的小店。 買了盒藍莓,意外的很好吃。 沈扶星走了幾步,在一處停下,咬著藍莓,看了眼路邊的花。 是不是有點兒蔫兒巴了? 蘇容靳拽著狗,嗯一聲。心下已經(jīng)開始計劃著回去聯(lián)系下頭的人修一下這些花了。 你嘗,這個藍莓挺好吃。沈扶星說著,踮腳塞進他嘴巴里,還得逼他嚼下。 好吃嗎? 好吃。 好。 于是第二天,院墻那一小片空地種滿了藍莓樹。 矮矮的一大簇,看著就喜人。 但是這玩意兒也不是都是好處,比如隔壁的蘇斯就老翻墻過來偷果子。于是沈扶星在養(yǎng)貓養(yǎng)狗養(yǎng)松鼠之余還得兼顧家會不會被偷。 ... 每周沈扶星都要去一次教堂祈福,蘇容靳就遠遠站著,什么都不干,就只看著她。 買了塊兒地,做了個訓練場,她現(xiàn)在打槍的姿態(tài)已經(jīng)很像他了,一看就知道是蘇容靳的門徒。 偶爾他會訓練她,用絲帶蒙上雙眼,聽音辨槍已經(jīng)不再是他對她的要求。她現(xiàn)在槍玩兒的爐火純青,準頭越來越好,當初沒學會的莫桑比克射擊法是她玩的最溜的一種。后來蘇容靳還教給她了一些別的射擊法,比如叢林里正身對敵火力壓制最好的馬蓋普射擊法、窄間擊殺的CAR射擊法...他把這些射擊法的各種用途以及適用的角度,場合,最常用的槍型都教給她,可是她最喜歡的還是莫桑比克。 看準了。蘇容靳從沙發(fā)上起來,順手把酒杯擱在茶幾,從身后把她擁住,斧正她不正確的姿勢,捏著她臀部,愛不釋手。 嘖。沈扶星把他手頂開,說好的練槍的時候不動手動腳的,你怎么...臭毛病。 蘇容靳不管不顧,揉幾下還伸進去了,用兩根手指把她弄的一丁點兒硬氣都沒了。 最后抽出,看她身體癱軟在自己腳邊。 蹲下去,扣住她側(cè)臉,指節(jié)習慣性撫弄她頸rou,要親,要咬,要把她所有含情脈脈吞進去。 要嗎? 點頭,聲音很啞。沈扶星把手探向他,要。 傻子才不要。 但他手臂橫過來,扣住她,吻她唇。 練好給你。 靠。 他會身后的休閑區(qū)坐著,翹著腿看她練,偶爾會看她,偶爾會喝酒。她讓沈扶星盯著對面,會出現(xiàn)一個目標物,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快速將目標物擊敗。 很快,沈扶星就捕捉到了窄墻面間冒出來的目標,紅色激光,快速近身移動。她反應(yīng)相當迅速,無論躲避還是攻擊換彈都很麻利。 她輸了。 呦。 不服氣。 她表情很不爽的朝沙發(fā)走過來,拽開他手臂,窩進去,就著他手里的杯子喝了口酒。 不可能。沈扶星皺眉,我用莫桑比克就沒輸過。 速度她在線,躲避和方法她也有。 不可能輸。 蘇容靳攬著她,掂出ipad給她調(diào)錄像,然后暫停在一個畫面,指給她看,狹窄空間。 滑向下一幀,點,多角度出擊。 看著她。 沈扶星嘖一聲,懂了,該用CAR射擊法。 她總是這樣,條件反射出來都是莫桑比克,其實沒什么大作用,因為她們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用不著武器。 但不行,這種習慣和居安思危思想已經(jīng)融在他的血液里了。兩個人有事兒沒事兒還得來場比賽,看誰打動靶脫靶數(shù)最少。 賭注是床上的主動權(quán)。 沈扶星老輸。 白教了。蘇容靳按著太陽xue,把ipad按滅,語氣不很好,你以后別讓我教你別的了,就可著這一種使勁兒用。 沈扶星也不氣,反問他,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莫桑比克這一種嗎? 因為這是你教我的第一種。 我有一種很糟糕的物品喜好,就是我愛上的第一種,我會一直愛下去。 蘇容靳。她看著他,吻上去,你也一樣。 ... 沈扶星最喜歡蘇容靳的兩種狀態(tài): 一是認真做事,主理生意,練槍打靶,或者遠遠看著她。 二是認真做她,床shangg下,沙灘海水,或者自家游泳池。 而恰好他這人活的只有這兩種狀態(tài)。 他有無數(shù)種讓她爽的方式,兇狠殘暴或者溫和,她都是極愛的。 蘇容靳有時候覺得她像個斗士,又像施法的祭司。特別是在夕陽下,她窩在沙灘椅上,翹著腿看無邊無際的海岸線,或邊褪下衣物邊走向海邊,chiluo的身軀被金光色的陽光照著,鍍了一層金。 他原來總覺著她是要來拯救自己的,天使不都帶著光環(huán)嗎? 但直到某一刻,他看著她一點點落如水中的身軀,半濕的秀發(fā)貼在chiluo的脊背,半落的蒲團,沖著他笑,挑眉。喊他蘇蘇。 他發(fā)現(xiàn)他什么都聽不到了,連話都說不出來,滿腦子都是她在泛著波光的海里,沖他笑,喊他的樣子。 那種感覺,他形容不上來。 只不過從這兒開始,他明白了:她不是來拯救他的,而是來討伐他的。 當祭司和斗士帶著咒術(shù)和刀劍出來施法的時候,她的目的其實是討伐壞人。他壞,所以被她討伐入圈畫的結(jié)界里。 他想明白了。于是主動褪下衣衫,褪下無數(shù)束縛自己的東西,赤身裸體走向未知的結(jié)界。連什么開場白或者求饒的托詞都沒想好,他只是帶著赴死的心走過去,卻沒相到竟得到了她的吻。 他整個人血液都被她控制住了,抽身將她扣入懷里,兇狠的送進去,在夕陽即將落下的時候,喘息交疊,海水融著身軀,他將她黑長的發(fā)絲攏在耳側(cè)。 從此以后,他只做她一個人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