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6、真正的禮物
卷一:6、真正的禮物
我看看,怎么這么不小心,躲開不就是了。江嵐心疼,又給江呦呦上了一層藥。 還有些疼,江呦呦的小臉皺得不怎么好看。 仍要抽空貧嘴:怎么,讓你的阿鳴傷著也不好吧。 江嵐彈了下她的腦門,頗有些怨氣地說:這父子倆也真是,陸鳴看著乖,怎么脾氣這么倔。 江呦呦若有所思,半晌評價道:我覺得挺好的。 江嵐臉色一沉,突然嚴肅了起來,掰過江呦呦的臉,正色道:我是希望你和他搞好關(guān)系,可是我也不希望有其他的關(guān)系。 江呦呦含糊地嗯了一聲。 江嵐憂心忡忡地想著,寒假過后,該讓他們少接觸了。 陸嚴遠母親身子不利索,自打前年丈夫過世后,她過起了吃齋念佛的生活,遠在安城,不便過來。最終,新年只有陸嚴遠和江嵐兩個人度過。 莊園里是沒有萬家燈火的,只有零星的煙花,隔著老遠才能看到。 江呦呦窩在沙發(fā)上,睡了一覺又一覺。 醒來,已是20點。 母親六點多發(fā)來消息,說陸鳴沒回來,讓她過去一同吃飯。 她關(guān)掉手機,放空了一會兒,有了主意。 哥哥和你在一起嗎? 剛發(fā)完信息,李橡的電話就打來了:怎么?江meimei,你陸哥哥沒回家? 看來你也不知道,可惜,再見了。江呦呦很是無情。 對方著急:別啊,meimei,萬一我知道呢? 那快說吧。江呦呦沒什么耐心。 meimei和那天見的不太一樣,無情無義啊。具體你李哥哥我確實不知道,但你可以去臨江大橋東側(cè)找找他。李橡的風(fēng)格依然油膩,倒是透露了不少信息。 嘟嘟。對面一句話沒說就掛了。 李橡扯了扯嘴角,拜美人所賜,這幾天他快改姓西門了。 臨江大橋不是臨的江,而是橫跨一座叫臨江的江,在淮城興起之前它就在了。 陸鳴站在寬闊的人行道邊側(cè),倚靠在欄桿上,江風(fēng)呼嘯,吹的衣服呼呼作響。 江呦呦站在對面,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和他對視。 我小時候來過這里,一次。 她的臉龐被夜色隱匿,只有眼睛一如既往的閃亮。身側(cè)疾馳的汽車將她單薄的身體照的忽暗忽亮。 陸鳴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中的煙。 江呦呦踏上去走到陸鳴身邊,拿過了那只煙:好孩子也會抽煙。 陸鳴沒有說話,他有些沉郁。 江呦呦忽然笑了,和他一起靠在欄桿上:你呢,經(jīng)常來這里嗎? 陸鳴不答反問:什么時候? 我嗎?很早啦,記不清了。江呦呦打哈哈,還沒忘她的問題:你呢? 問這個做什么?陸鳴還是不回答。 江呦呦把玩著手里的煙,若有所思,隨即篤定:看來你在這里也有過往。 陸鳴也笑了出來:也? 江呦呦捂了捂嘴,說漏了。 她偏過頭看陸鳴,若說落寞,其實也沒有,只是有些不高興。 他可真是倔強。 陸鳴將她手里的煙又拿回來,掐斷了。 怎么不叫哥哥了。陸鳴微微側(cè)頭看向江呦呦。 江呦呦歪了下腦袋,喚了聲哥哥。 又歡喜地扯陸鳴的袖子,她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其實,我還有份真正的新年禮物。哥哥不想知道嗎? 陸鳴很誠實:不想。 哥哥,跟我一個小孩子置氣做什么?江呦呦賣弄起她的年齡,其實陸鳴也就大她兩歲而已。 陸鳴順水推舟:好。去看看。 他猜又是江嵐的意思。 江呦呦穿的太薄,他也不能讓她一直陪自己在這里吹冷風(fēng)。況且,前幾日因為他,江呦呦還受了傷。 夜色越來越深,臨江大橋卻依然車水馬龍。 沒有人知道或記得,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那些災(zāi)難、意外和其他。 只有風(fēng)聲帶走一切過往。 沒想到,去的是江呦呦住的別墅。 陸鳴一時拿不準這個小姑娘到底想做什么,卻還是進去了。 走到光亮的室內(nèi),才看見陸鳴的胡子長了不少。 哥哥這些天在做什么?江呦呦伸手摸了摸他的胡子。 陸鳴向后退了兩步。 很抗拒。 江呦呦攤攤手,從書房的小格子里取出自己的禮物 陸鳴刮完胡子從洗浴室出來,他沒想到江呦呦獨居的別墅里竟然有剃須刀,是新的,看到江呦呦手里的東西,他有些遲疑:這是? 哥哥自己打開看看就知道了,一定是你想要的。江呦呦退回去又窩在了沙發(fā)上。 陸鳴卻警覺:我想要什么? 手里卻沒有停,打開了厚厚的幾層包裝。 只一眼,陸鳴的身體倏地僵硬,他先是吃驚,面色極速陰沉,轉(zhuǎn)瞬變?yōu)榧づ?,脖間青筋凸起,那雙好看的眼睛變暗,突然閃爍一下,又變得漆黑。 他死死盯著江呦呦,質(zhì)問她:你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江呦呦挪了下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閑閑地看過去。 陳舊報紙里剪下來的一堆或大或小的舊聞里,陸鳴已經(jīng)精準地抽出了兩張最關(guān)鍵的。 她身體向后倒了倒,完全蜷成一團,扯出一個很大的笑臉,問陸鳴:不合哥哥心意嗎? 呦呦釣魚,生拉硬拽,坑蒙拐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