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近
漸近
程翊拿掉她手中玻璃杯,去給她倒溫開水。她坐在客廳的吊椅里看著程翊穿著襯衫的背影,家里沒開燈,只有灰暗的天色透進來的光。 程翊坐在她旁邊,摟著她喂她喝水,喝完水后把她抱了起來。岑焰清坐在他的大腿上,頭靠著他胸口,抱著他瘦勁的腰身,她其實很有些顏控,又傾向好身材,大概是因為這點好感,她縮在他懷里,程翊握著她的雙腳,給她暖腳。一會她睡著了。 感到懷里的人動了一下,程翊睜眼。岑焰清太眸望著他。 醒了? 嗯,幾點了? 九點多,才睡了兩個小時,不困了? 嗯岑焰清低頭道,你去忙你的吧,你應(yīng)該還有很多事吧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她抬頭看到程翊正望著她,幫她把鬢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不忙,先顧著你 要不要看會電視?程翊拿著遙控器道。 好 岑焰清盤著雙腿坐在沙發(fā)上,調(diào)著臺。程翊起身去臥室拿了床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后抱著她。電視里播著國內(nèi)的新聞,誰也沒說話。 忽然,程翊電話響了,他接著電話,突然覺得胸口有點濕,他低頭,看見她在掉淚,別哭,不哭了。拍著她的背安慰她,拿過紙幫她擦淚。對電話講道:先不說了。 他助理張遠在電話那邊嘆了口氣,boss這么溫柔撫慰的語氣,除了對那人,還能有誰,只希望自家老板能夠早日抱得美人歸。 岑焰清揪著程翊的襯衫,掉著眼淚,抽噎著。程翊嘆了口氣,摟緊她,說道:怎么這么傷心?他沒問發(fā)生了什么,他知她不會對自己說,沉默了會,他又道:留尼汪島去過嗎,我們這周就去,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嗯岑焰清微弱的聲音響起。 程翊抱起她來到鋼琴前坐下,掀開琴蓋,開始彈,是a小調(diào)圓舞曲,肖邦的遺作。 你琴彈的很好岑焰清開口。 程翊望向她,想吻她,但他忍住沒有動,還是沉默不語。 小學(xué)時候開始學(xué)的。 岑焰清回房間睡覺,一夜無夢。 第二天,起床,程翊已經(jīng)做好早飯了,清淡的小菜和粥,她吃了半碗,問道: 嗯,機票是什么時候? 今天下午 好,我去收拾行李。 岑焰清在房間里收拾衣服,洗漱用品,還有她的皮膚過敏藥。 下午,他們?nèi)チ藱C場。在機場大廳里,程翊在一旁推著行李,拉著她一起走VIP通道。周圍大多都是商務(wù)精英,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她不禁壓低了帽沿,快步走著。 頭等艙里,程翊幫她蓋好被子。握著她的手問她冷不冷,要不要調(diào)下空調(diào),她垂眸搖了搖頭。看她的腳踝露在外面,他又幫她脫鞋,用毯子裹住她的腳。做完這一切才開始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處理事務(wù)。 看到旁邊的人不安的動了動,他合上電腦。側(cè)過頭去幫她重新掖了被角,從毯子里伸進去,握住她的手。 一雙手冰冷似鐵,他把她的手拿出來握著,幫她暖手。輕聲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叫餐。她遲疑著,點了下頭。餐食很快就送來了,是一碗小面,她低頭小口吃著,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 下了飛機,岑焰清帶著帽子,戴好口罩,她上身穿著寬松淡紫色棉質(zhì)長袖襯衫,袖口挽起,下身是配套的淡紫色棉質(zhì)系帶長裙,腳上穿著一雙小白鞋,被程翊牽著手低頭走在后面。 程翊去拿行李,拿完后他們乘車去了住的地方,并不是酒店,一間帶花園的空房子。程翊放好行李,并不急著收拾,已經(jīng)到了晚飯時間。 累不累?餓嗎? 有點。 那我們?nèi)コ渣c東西。 她和程翊一起走到了街上,街上的人不算少,大部分都是來度假的應(yīng)該。他們來到一家餐館,椅子看起來有些臟,她站在一旁,程翊把他的PRADA風(fēng)衣鋪在椅子上然后讓她再坐。她抿了抿唇,她看著衣服都心疼。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她食欲不好,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程翊也沒勉強。 夜幕降臨,他們并排在街上走著,程翊的手很暖,他們靠的很近,她能聞到他身上低調(diào)的香味,薄涼清透,沁人心脾,清冽、爽凈,又帶有一絲寒意,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程翊牽她的手進了超市,他們先去了生鮮rou類區(qū),程翊買了rou和蔬菜之類,而她只是靜靜的跟在后面。到了牛奶區(qū),程翊拿著一板酸奶低頭輕微俯身問她喝不喝,她點頭。他們很快就逛完了,付了錢程翊并沒有急著把東西提走,而是先寄存在那,說等會兒再來拿。 岑焰清疑惑的望著他,現(xiàn)在還早,我們?nèi)ズ_呑咦摺?/br> 岑焰清跟著他來到了海邊,海風(fēng)迎面吹來,很舒適,吹亂了她的發(fā)絲,也吹亂了她的思緒。他們在海灘上走著,漸漸的她有些累了,她扯了扯程翊的衣角,程翊會意,他們往回走。 進門后,她換上拖鞋揉了揉腳,程翊注意到了,放好東西后,一把抱起她來到吊椅前坐下,吊椅里有鋪好的棉毯,舒適溫暖。程翊取下她的帽子,幫她一下一下的揉著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