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背著弟弟，小北一路到家，進院子的時候在麥秸垛里拽了兩把麥稈。

    進屋也來不及卸下背后的弟弟，小北就抓緊點火燒鍋燒炕，燒開了水小心的把一小捧玉米面撒到鍋里，快速的攪拌著，不一會，濃香的玉米糊就做好了。

    盛好米糊放那晾著，依靠炕邊卸下弟弟，小北抱著他給他擦眼淚，可能是餓極了，弟弟哭嚎著站在小北腿上用小手使勁的薅扯她的頭發(fā)，小北疼的臉都抽在了一起。她抬不起頭來，又不能撒開手，怕摔著他，只能一只手上去一點一點掰開弟弟攥死的拳頭，嘴里還哄著小東不哭啊，你撒開姐，姐給你喂面糊吃，快點撒開姐。

    費了好半天才從弟弟手里挽救出倒霉的頭發(fā)，小北一手抱著弟弟的腰背   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從碗里小心的舀出一小勺米糊，可是湊到弟弟嘴邊他卻哭鬧著不肯吃，小北向左喂，他小腦袋就向右轉，幾次下來，一勺沒喂進去倒是灑出來不少，小北知道弟弟不是不餓，只是想那口奶吃了，但她今天來回跑了兩趟縣里，腿酸疼酸疼的，近處老周家不給喂，張家要走近二十分鐘的路，她抱著哭鬧的弟弟望了望窗外，就這個把小時的功夫，天氣就陰沉沉的，估計又要下雪了。

    小北哄了半天也不行，她狠狠心，坐下用腿給弟弟的兩只小短腿夾起來，一只手環(huán)摟住他，讓他不能隨便動彈，盛起一勺米糊，把勺子懟到弟弟唇邊，這小子也不知道咋了，今天倔得很，兩頭直打挺的折騰，小北一個沒按住被他掙扎的揚翻了手里的勺，胳膊肘碰到了炕邊的米糊碗，嘩啦一聲，一碗米糊就這樣倒扣到地上，灑了個干凈。

    造了事的陳向東小朋友好像也被聲音驚到了，一下子停止了哭泣，但也就是那一瞬的事，馬上他又扯著嗓子嚎。小北抱著他   被他在懷里扭動折騰的一腦門子的汗，她看著地上灑的米糊，憋了半天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周全貴打她的時候她沒哭，弟弟薅她頭發(fā)的時候她也沒哭，灑了一碗珍貴的米糊，小北實在忍不住了，她就那么抱著陳向東站在黏糊糊的地上嚎啕大哭。她想她mama了，也想他爸，可是她現(xiàn)在誰也沒有了，她只有懷里的這個弟弟。可她需要很努力很努力的，才能養(yǎng)起這個弟弟。

    今天所遭受的身體上和心理上的壓抑讓小北有些崩潰，她可以滿手凍瘡的去撿煤渣，她也可以往返幾里路去換糧食，但當她沒有更好的辦法讓弟弟喝糊糊的時候，她除了哭，別無他法，心里的委屈奔瀉而出。

    姐弟倆哭了一會后，弟弟的小腦袋就拼命的往她懷里鉆，小屁股撅著就是使勁往下拱。小北哽咽的說小東   小東，別鉆了，姐沒奶。   陳向東小朋友才不管那些，嘴里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小北摸著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有些偏熱，她急了，弟弟這樣不肯吃米糊又哭又叫的，估計是上火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趟張家吧，不然一直哭，肯定會生病了的。

    說走就走，小北抱著他扯著包被，附身鋪好想把弟弟放下，頭一下還沒放下來，被扯了一下。低頭一看，弟弟居然叼住了她棉襖胸前的一顆黑色的扣子，嘴正在那使勁的往里吸呢。小北一驚，趕緊直起身子把扣子從小東的嘴里拽了出來，緊接著，被剝奪了唯一愛好的小人哭聲就響了起來。

    小北試探著又往前附身，把扣子湊到弟弟嘴邊，看他馬上又要張嘴叼住，她又趕緊離開。這可不行，萬一啃得一用力，扣子被弟弟吞進肚子里，那可就毀了。不過小北想到了一個方法。

    她翻身飛奔到廚房，打開土鍋蓋把里面剩的   不足半碗的米糊盛出，坐到炕上，小北抱過在那哭得傷心欲絕的弟弟，沒有絲毫猶豫的解開了棉襖，扯開里衣?？赡苄|也感受到了一股暖意，小腦袋拼命的往小北身體上貼，小北試探的讓弟弟的嘴貼在自己扁平的小小rutou上，學著母親的樣子去哺育她的弟弟。

    這下可好了，也不哭了，也不鬧了，也不犯倔了，陳向東的小嘴鼓囊鼓囊的吸吮著，小北看著終于抽噎著不再痛哭了的弟弟，露出了這一天里最開心的笑意。

    嘶~小北呲牙，只是，弟弟嘬得她有點疼，但她可以忍，只要弟弟不再哭鬧就成。

    小北知道這樣的方式頂不了多久的，因為她的小乳里根本沒有奶，弟弟肚子是空的，但嘴饞這口柔軟的觸感，小北心里有些不好受，弟弟說不出，但她知道，弟弟就是想媽了，哪有孩子不想mama的？哪有孩子不貪戀那口母乳的？   但如果一直吃不出東西來，過癮后的弟弟肯定又要哭鬧，所以她聰明的前傾身體把小乳給弟弟吃，等他吸了兩口后就馬上從他嘴里扯出來，這時候弟弟一般都會下意識的張嘴探頭，想再去尋找那個柔軟，就在此時，她趕緊盛一小勺迷糊給他灌進嘴里，嘴里猛一有東西   弟弟會下意識的吞咽，得，完成了！

    就這樣，兩口糊弄人的干癟小乳外加一口溫熱的米糊，弟弟很快就適應了這樣的哺喂方式，既可以吃飽肚子，又可以親近那個讓所有嬰孩都會為之雀躍的口感。小北真心覺得這個辦法簡直是太好了，這樣她就有了可以快速止住弟弟哭鬧的法寶了。

    所以當晚到了后半夜，小北正睡得香的時候，弟弟的哭鬧又響起來后，她眼睛都沒睜，迷迷糊糊的往上扯開里衣，露出小乳湊過去，弟弟就叼住吸吮著不再哭鬧了，她把弟弟往懷里摟了摟，安心的入睡了

    一早小北起來后，穿棉襖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小乳很疼，就掀起里衣查看，這一看可不得了，小乳被弟弟吸壞了！

    左右兩個如大人指甲蓋般大小的乳暈   和   那個小的幾乎看不見的小rutou，此刻都高高的外凸著，紅腫不堪，乳暈邊緣好像還有絲絲的紅色，難道弟弟嘴里長刀子了嗎？咋會這樣呢？！

    小北輕輕的用手指按了一下紅腫的rutou，居然疼的她啊的一下叫出聲來。這是咋搞的啊？喂孩子吃乳是這樣疼的嗎？小北茫然了，難道母親和張嬸她們每一次喂奶都是這樣疼的？

    她感到很奇怪，也很郁悶，剛剛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她自認為搞定弟弟的新方法了，這剛使了一次就壞了，以后可咋辦呀！

    所以如往常一樣拉完煤渣，傍晚她就跑到老張家，看張嬸給她弟喂奶。她眼都不眨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除了沒有奶之外，小北覺得哪塊都對著呢，也沒錯啊。而且她發(fā)現(xiàn)張嬸的奶頭雖然很大，但并沒有任何的紅腫。她咋地也想不明白，正心思著呢，張嬸見她一直盯著她看也不說話，就問她小北你心思啥呢？

    小北搓著手，猶豫半天才小心的問張嬸，你疼不疼啊？   女人疑惑的說道不疼啊。后又反應過來問你說啥玩意疼不疼？

    小北憋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說嬸子你的奶頭，我見我弟都快把它吞進去了。

    啊，奶頭啊，不疼，沒事疼啥呀。你看你弟吃的可使勁了，說著又停了一下又道現(xiàn)在是不疼了，可剛開始時候都疼。

    小北一聽，剛開始時候？就問咋回事啊嬸子，我瞧著你和我娘，你們喂奶好像也不疼啊。

    張嬸笑著說小北啊，這事啊我要是不告訴你，還真的等到你以后結婚生了娃才才能知道。這女的啊生完孩子剛開始喂奶的時候都會疼。你想啊，那好好的一塊嫩rou讓個小兔崽子叼在嘴里一天到晚的使勁吸，它能不疼嘛。紅了腫了那都是常事，吸到那奶頭上全是水泡，那時候才是真疼呢！就得等這水泡被吸破了后，以后再喂奶啊，就不會疼了。張嬸說完還伸手摸了摸小北的小圓臉所以說啊，這女的啊，就是遭罪。

    背著弟弟回了家，晚上睡覺脫衣服的時候，衣服刮到小乳，給小北疼的呲牙咧嘴的，她跑廚屋里從架子最高處的白瓷茶缸里用手指摳出來一點點的豬油，她媽走的時候家里只剩半茶缸的豬油，現(xiàn)在基本上也見底了。

    小北進屋掀開衣服，小心的把指頭上的豬油摸在小乳上，其實好像也沒啥用，但小北總覺得摸完就不那么疼了。麻麻麻麻~~~嘰嘰嘰~~~~小北一抬頭，發(fā)現(xiàn)弟弟坐在炕上，見她掀開衣服露出乳來，立馬興奮的使勁咕涌不太靈活的身體，小短腿上下踢打著土炕，往小北這邊使勁。

    小北樂的不行，放下衣服抱起弟弟   說你個饞貨，一見到奶你就來精神了，?。拷愣冀踢^你多少回了，是姐，不是媽，是吃，不是嘰。來，和姐說個，吃~

    什么玩意！陳向東小朋友現(xiàn)在沒心思管那些，見她蓋住了乳，就在她懷里往下拱，左擰巴右擰巴，小手抓著小北的里衣在那折騰，誓死要掀開這層擋住他心愛rourou的該死衣服。

    小北不給他掀，往上抱，捧住他的小臉固定他，笑著說道   聽到?jīng)]有，小東，聽話，姐教你說話呢，你咋就知道吃呢。   小北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弟弟的臉說吃~，小東說，吃~。

    嘰嘰嘰~~小東掙扎不開，小腦袋使勁晃，我反正不知道你說啥，我現(xiàn)在只想吃奶。

    是吃~，吃，吃，吃。小北就是不放手，弟弟說話在同齡孩子里算晚的，張嬸家小翠和老周家二小子，人家早就會叫爸媽了，小北也不知道該咋教弟弟說話，她媽走的時候，弟弟mamamama的也已經(jīng)會蹦出個把字來了，可是到現(xiàn)在也沒有啥變化啊，小北有點急。

    吃~，吃，吃，吃。小北不依不饒的要教會弟弟說這個字。

    嘰嘰嘰，嘰嘰嘰嘰。嗚哇~~~~

    完，一個字沒學會，腦袋也掙扎不開，也掀不開衣服，吃不到乳，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陳向東小朋友撕心裂肺的哭嚎，邊哭邊嚎嘰，嘰，嗚哇！嘰。

    小北看著弟弟哭得通紅的眼睛和沾滿淚水的小臉，心軟了，放棄了，她趕緊掀開衣服，把小乳湊過去。這可真是個神奇的物件，這乳剛一挨著弟弟的臉，他立馬就轉頭過來一口叼住吸吮，根本不用看的，什么媽呀吃呀，那都是些啥玩意？和我沒關系，我只要有乳吃就行了，別的什么事都別來煩我。

    作者叨叨：

    上面這一大長章結束，寫了三千五百多字，這樣第一個階段就結束了，下章開始第二階段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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