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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他們乃是有為而來,三人暗中都在留神察勘,非但看不出這些美女有何惹眼之處,反而覺得一個個體態(tài)輕盈,莫不裊裊婷婷,另有一股撼人心弦動人意志的魅力,那是道地的娼妓了。賈嫣的住處是棟精致的樓房,那樓房朱欄碧欞,畫棟雕梁,四下是翠竹,遠處有小池;池映碧波,花繞幽徑,加上飛檐下風(fēng)鈴“叮當”,說得上幽雅潔靜,宜人至極。一個青樓妓女,竟有這等幽雅的住處,賈嫣的身價不言可知了。 到了近處,那引路的鴇頭身子一頓,舉手一指,道:“余公子請看,嫣姐兒倚欄候駕,望眼欲穿了,陳二告退?!弊熘v“告退”,只是哈腰打躬,一躬不起,人卻并未退下。 余昭南微微一笑,道:“勞駕,勞駕,這個賞你,請勿嫌少?!泵鲆诲V銀子,抖手擲了過去。 那鴇頭歡聲道:“陳二謝賞?!痹捀β?,銀子到了眼前,忙不迭腰肢一挺,伸手去接。一豈知余昭南貫注真力,乃是有意一試,銀子未能接住,凸出的邊緣卻已擦破手掌,痛得他齜牙裂嘴,撫掌怪叫。手掌固然痛,白花花的銀子卻比血rou要緊,陳二身子一轉(zhuǎn),飛快撿起地上的銀子,這才撫住手掌,急急退下。 三人相顧一笑,穿過幽徑,逕登高樓。那賈嫣花枝招展,迎于梯口,襝衽一禮,怨聲說道:““冷月疏星寒露重,歌管樓臺第幾家。”余爺,你不認得路了?” 余昭南哈哈一笑,道:““劉郎天臺迷古洞,琥珀流醉死亦休?!辟Z姑娘置酒相待,我縱然不認得路,借只仙鶴,我也是要來的。” 賈嫣媚眼飛拋,嘴角含顰,啐一聲道:“你要死啦,當著奴家新交的朋友,見面就占奴家的便宜?古洞已閉,你去迷吧?!眿绍|一轉(zhuǎn),裙角蕩漾,輕燕一般的裊裊行去。 三人再次相顧,莞爾一笑,緊隨身后,并肩而行。轉(zhuǎn)過東面,中間是座花廳,宮燈搖曳下,果然酒菜齊備,連座位也已排好了。小云兒迎了出來,盈盈一福,道:“三位爺,你們?nèi)粼俨粊恚撇硕家淞??!?/br> 蔡昌義見到云兒,忽然心中一動,也摸出一錠銀子,道:“咱們喝酒,叫你侍候,那要辛苦你了,這錠銀子賞你買花粉?!鼻敢粡棧y子飛了過去。 只見賈嫣纖手一伸,翠袖一卷,巳將銀子卷入袖中,轉(zhuǎn)身媚笑道:“蔡爺小氣了,奴家身份已泄,蔡爺何須再試?”話聲一頓,回顧云兒道:“去將華公子的寶劍行囊拿出來,讓三位爺也好放心,咱們并無歹意?!痹捖豆牵丝刹⑽瓷鷼?,蔡昌義臉上一紅,瞠目不知所措,華、余二人同時一怔,也不知賈嫣治酒相待,究竟是何用意? 云兒取來寶劍行囊,朝華云龍一笑,道:“華爺,你要檢視一下么?” 華云龍哈哈大笑,道:“在下不怕缺東西,就怕“玉枕xue”再刺一針。” 賈嫣吃吃一笑,道:“奴家今生怕無機會了,你若不怕酒中下毒,便請上坐?!比A云龍敞聲一笑,也不答話,領(lǐng)先使朝席間走去。 四人分賓主落坐,云兒過來斟酒,華云龍舉手一攔,道:“等一等,在下查勘一下,那酒壺可是鴛鴦壺?” 他臉上笑容可掬,當知并非認真,那賈嫣趁機大發(fā)嬌嗔,一把將酒壺奪了過去,嘟著櫻唇,道:“不準看,實對你講,壺非鴛鴦壺,酒是鴛鴦酒,華爺最好別喝。” 余昭南身子一欠,又從賈嫣手中奪過酒壺,舉壺斟酒,漫聲吟道:““瑤池仙女定相召,只羨鴛鴦不羨仙。”“ 賈嫣星眸斜睇,媚態(tài)橫生,“啐”了一聲道:“誰是鴛鴦?wù)l是仙?余爺也不識羞?!毖壑橐晦D(zhuǎn),移注云兒道:“云兒啊,爺們的賞銀已經(jīng)給了,你當真要叫爺們自己斟酒么?”云兒這才接過酒壺,分別為眾人斟滿了酒。 賈嫣端起酒杯,先朝華云龍照一照面,道:“奴敬華爺,一路委屈了華爺,借此一杯水酒請罪?!迸e杯就唇,一飲而盡。 華云龍朗聲一笑,道:“在下到處邀游,本有江南之行,縱然未睹沿途風(fēng)光,卻也省卻不少銀子,哈哈,若說委屈,在下愿意再委屈一次?!币谎霾弊樱馗闪艘槐?。 余昭南機警的注視著華云龍右眼一眨,接著下腭收了一收,那表示點頭,也表示酒中無毒,于是端起酒杯,敞聲笑道:“有女同車,未睹旖旎風(fēng)光,總是一大憾事。我事先奉懇,若有這等機緣,賈姑娘可別大煞風(fēng)景,封閉我的xue……” “道”字未出,那賈嫣眼睛一斜,媚然接道:“喲,堂堂偉丈夫,胸襟卻恁般狹窄,奴家已經(jīng)認錯,還不夠么?” 蔡昌義邯鄲學(xué)步,碰了一個釘子,總覺不是滋味,他是憨直的性子,也時時不忘此行的目的,這時自認為得機,連忙干笑一聲,接口說道:“屠夫殺豬,殺錯了人,認個錯也夠了么?總得講講為何劫持華家兄弟啊。”此話一出,余昭南大為著急,他認為時機未到,生怕雙方弄僵,那時用強不能用強,道歉了事,心有未甘,可就難以下臺了。 豈知賈嫣倒不在意,吃吃一笑,道:“奴家縱是屠夫,華公子可不是豬。蔡爺這個譬方不妥,該罰?!辈滩x好不容易講出個譬方,想將談話引人正題,詎料挖空心思,竭力婉轉(zhuǎn),仍舊落人話柄,一時之間,不禁目光一呆,啞然無語。 余昭南心頭放下一塊大石,急忙舉一舉杯笑道:“賈姑娘,你看看我手里端得什么?” 賈嫣一楞,道:“酒杯啊?!?/br> 余昭南將頭一點,道:“是酒杯,我看姑娘的氣量也不大。” 賈嫣愕然道:“酒杯與奴的氣量有關(guān)?” 余昭南微微一笑,道:“我舉杯在先,原想輕松幾句,再敬姑娘一杯酒,怎奈姑娘開不起玩笑,當即責(zé)我“胸襟狹窄”,昌義弟不平而鳴,你又挖苦他一頓,我看該罰的怕是姑娘自己哩。” 賈嫣撒嬌道:“奴不來了,三個大男人,聯(lián)合欺侮我一個女孩子?!?/br> 余昭南哈哈一笑,道:“言重了,我頒禁令,從現(xiàn)在起,若有言不及義者,罰酒三盅?!?/br> 賈嫣尖聲大叫,道:“啊喲,奴不干。奴家迎張送李,賣笑的生涯成了習(xí)慣。再說,爺們到這“怡心院”來,原是貪圖片刻的歡樂;奴今夜治酒相待,也是以歡樂為先。余爺頒此禁令,準是蓄意整治奴家,奴家不干?!?/br> 華云龍接口笑道:“好啦,好啦,玩笑到此為止,喝酒才是正經(jīng)?!?/br> 余昭南順水推舟,急忙也道:“正是,正是,喝酒正經(jīng)。云兒斟酒,我敬你家姑娘一杯。” 云兒年幼,聽他們往來斗嘴,聽得呆了,忘了斟酒,這時經(jīng)余昭南一喝,不覺臉上一紅,急忙雙手執(zhí)壺,訕訕的忙將賈、華二人面前的空杯斟滿。于是,你勸我敬,杯不離手,果然認真的喝起酒來。這四人都是海量,杯到酒干,豪不謙辭。那賈嫣猶有可說,華云龍等乃是有為而來,象這般但知喝酒,不問其他,那就令人不知所以了。 酒過三巡,賈嫣臉泛桃紅,越發(fā)的嬌艷欲滴,逗人遐思,那蔡昌義一心惦記此行的目的,幾次想要開口,又恐怕言詞不當,被人家抓住了話柄,直急得挖耳抓腮,頻頻朝華、余二人連施眼色,華、余視若未睹,竟然不予置理,依舊是談笑風(fēng)聲。 余昭南哈哈一笑道:“我知道姑娘新結(jié)知己,芳心已有所屬……” 華云龍朗聲一笑,接口說道:“所謂“新結(jié)知己”,昭南兄是指小弟而言么?” 余昭南笑道:“云龍兄風(fēng)流倜儻,賈姑娘風(fēng)塵奇女,知己屬誰?不須兄弟饒舌了?!?/br> 華云尤哈哈大笑,道:“昭南兄相貌堂堂,人才一表,乃是賈姑娘人幕之賓,小弟豈敢當這知已二字?!?/br> 余昭南目注賈嫣,舉手一指,道:“你問她,我與她相識年余,幾時曾得其門而入?所謂“入幕之賓”,怕是非你莫屬,兄弟識趣得很,云龍兄何須謙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