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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自可保住性命?!?/br> 華云龍道:“如果不小心呢?” 薛娘冷然道:“那便只有怨你命短了?!?/br> 華云龍干笑一聲,道:“多承指教,若能不死,定感大德?!?/br> 薛娘冷冷一哼,伸手一指阮紅玉,說道:“這女人綽號“玉鉤娘子”,是江湖上有名的蕩婦yin娃,我縱然也要殺你,卻不愿你毀在這種下賤女人手上,你最好不要與她往來,一劍殺死,那便更好?!焙鲆娂t影一晃,那阮紅玉一聲不響,凌空撲了過來,碧綠晶瑩的玉鉤,閃起一片奪目的彩霞,朝薛娘頭頂疾罩而下。 薛娘厲聲狂笑,喝道:“狗賤婢,老娘縱然武功平常,像你這樣的腳色,卻也未放在眼里。”喝聲中,短劍疾揚,一式“舉火燎天”,向那玉鉤迎去。 只聽“叮叮”之聲,鉤劍交擊,玉鐵齊鳴,兩人閃電秀搏擊了三招。三招一過,兩人都知道遇上了勁敵,頓時各展絕藝,爭奪先機,擊斗不已。華云龍負手觀戰(zhàn),笑容滿面,忽聽薛娘大喝一聲,短劍疾揮,架開玉鉤,左手一探,陡然抓去。尖厲的指風,破空有聲,凌厲之極。阮紅玉未曾料到對手竟有如此厲害,眼看那又尖又長,漆黑如墨的鬼爪,陡地襲到腰際,不覺大吃一驚,一時間方寸大亂,手足無措。 但聽華云龍高聲喊到:“風擺楊柳,月在當頭?!比罴t玉聞得“風擺”二字,本能地腰肢一扭,玉鉤順勢一撩,恰是一招“明月當頭”的架式,輕輕易易便自破去薛娘的攻勢。 薛娘厲聲吼道:“小奴才,你要不要臉?” 華云龍哈哈笑道:“這姑娘死掉了未免可惜?!?/br> 薛娘暗暗忖道:“有這小子相助,無法殺掉這狗賤婢了?!眲幽钪链耍挥X銳氣大減,萌起了退走之意。阮紅玉大為得意,玉鉤連揮,展開了一輪急攻,逼得薛娘連連后退。眨眼間,阮紅玉占了上風,玉鉤揮動,“月影西斜”、“珠簾倒卷”、“花影拂劍”,攻勢如長江大河,滾滾而下,連綿不息,逼得薛娘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不由怒發(fā)如狂,吼叫不已。 阮紅玉突然嬌喝一聲,左手一揮,一枚淬毒金針應手電射而出。薛娘短劍一抬,擊落金針,順勢橫掃,陡朝阮紅玉左腕削去。但聽“?!钡囊宦暣囗?,阮紅玉玉鉤一揮,架開短劍,左手又是一揚。薛娘身形疾閃,躲避毒針,豈知阮紅玉使詐,這次并無毒針射出。 薛娘暗自咬牙,剛要揮劍刺去,忽見金光一閃,倏地急射而至,薛娘欲避不及,只得仆地一滾,急急滾了開去。阮紅玉格格大笑,手中玉鉤,突然閃起漫天碧霞,羅網(wǎng)一般罩了下去。華云龍凜然色變,想不到阮紅玉除了“絳帳鉤法”之外,另有看家的絕藝,薛娘形勢殆危,他急得大聲喊道:“冤魂纏足,五鬼……” 薛娘腿上原負有箭傷,行動不便,眼看鉤影如幕,碧霞奪目,實在抵擋不住,正自萬念俱焚、自料必死之際,忽聽“冤魂纏足”四字,頓時短劍一揮,疾削阮紅玉雙足,左手屈指如鉤,猛朝阮紅玉腰際抓去。這一劍一抓,都是平凡的招式,妙在配合運用,既可自保,又可瓦解敵人的攻勢,對阮紅玉攻來的一招,倒也應付得恰到好處。 阮紅玉大為惱怒,大聲叫道:“混小子,你到底幫誰?” 華云龍放聲笑道:“在下姓白名琦,不叫“混小子”。” 阮紅玉怒道:“你若幫那丑婦,干脆自己下場?!?/br> 華云龍笑道:“我主持公道,不幫任何一方?!焙雎犚魂嚒岸6!敝?,鉤劍交擊,兩人身子一震,齊齊后退一步,停下手來。 阮紅玉回顧華云龍一眼,滿面嬌嗔,道:“姓白的,你不覺得莫名其妙么?” 華云龍哈哈一笑,心中暗道:“這阮紅玉容貌冶艷,體態(tài)迷人,是個風sao的美人,難怪得個“玉鉤娘子”的外號?!毙哪钷D(zhuǎn)動間,不禁眉開眼笑,朝她那豐腴動人的身段瞧個不停。適在此時,一縷柔香隨風飄來,鉆入華云龍鼻端。 華云龍如醉如癡,道:“嗯,好香?!北亲有崃藥仔幔又鞯溃骸跋季_、羅裳、粉面、芳心、瑞香……嗯,真的是瑞香。” 原來阮紅玉中衣之內(nèi),果然貼rou藏著一朵瑞香花,聞言不禁“卟嗤”一笑,回眸橫睇,俏俏地瞅著華云龍道:“算你鼻子靈,也真虧你分辨得出?!?/br> 華云龍左手按劍,右手衣袖一拂,哈哈笑道:“在下別無所長,攀花折柳,倒是稍有心得?!?/br> 阮紅玉媚態(tài)橫生,道:“原來是個老圃,失敬了?!?/br> 薛娘見他二人眉來眼去,談笑風生,心中暗暗咒罵,忽然腦際靈光一閃,忖道:“不好,這兩人一個是蕩婦yin娃,一個是花叢老手,若是兩人勾搭上,老娘焉有命在?”這樣一想,不覺大驚失色,也顧不得腿傷疼痛,隨即狂奔而逃。 華云龍和阮紅玉睹狀之下,相顧大笑,一時間,戰(zhàn)云消散,氣氛極是融洽。 第十章、丟卻性命也風流 這時陽光遍地,四下無人,曠野中一片靜謐。華云龍游目四顧,吟吟笑道:“只剩咱們兩人了?!?/br> 阮紅玉暈生雙頰,嬌滴滴道:“兩人怎樣呢?” 華云龍道:“談談心啊。”阮紅玉嫣然一笑,眼望華云龍玉樹臨風的模樣、文采風流的神情,不知何故,芳心之內(nèi),砰砰亂跳,竟然生出從來未有的羞意,怔了一怔,飄身一躍,迷迷惘惘的跨上了馬背。華云龍俊眉軒動,道:“姑娘要走么?”阮紅玉抿嘴一笑,螓首微點,默然不語。 華云龍眼珠轉(zhuǎn)動,笑吟吟道:“姑娘這馬神駿非凡,它若奔馳起來,在下可是追趕不上?!?/br> 阮紅玉輕撫馬頸,玉靨之上,洋溢著一股無法抑制的熱愛,笑道:“這馬兒乃是異種神駒,江湖道上,名駒雖多,卻沒有比得上我這馬兒的?!?/br> 華云龍含笑說道:“姑娘芳名紅玉,愛穿大紅衣裳,加上這毛色如火的寶馬,美人名駒,交相輝映,當真是武林佳話。” 阮紅玉芳心之內(nèi),甜蜜異常,當下一笑,也不言語,將身子朝前移了一移,騰出半個雕鞍,好似要讓華云龍乘坐。華云龍大搖大擺,緩步踱了過去,笑道:“姑娘這神駒有名字么?” 阮紅玉眼望天際一朵紅云,低聲說道:“它叫紅兒。” 華云龍臉上,掠過一片詭譎的笑容,恍然道:“哦,姑娘叫它紅兒,在下覺得它是一匹火龍神駒,該當叫它龍兒哩。” 那紅馬聞得“龍兒”兩字,突然間前蹄一屈,后蹄猛揚,喉間一聲歡嘶,竟將阮紅玉顛離馬鞍,臨空飛了出去。阮紅玉驚呼一聲,倉促間,腰肢一擰,雙足著地,僥幸未曾摔倒。但聞人聲大笑,馬聲長嘶,緊密的蹄聲與鈴聲之中,一溜紅影,已似旋風一股卷了開去。 阮紅玉初時微怔,繼而羞怒交迸,熱淚泉涌,跺足叫道:“姓白的,你是不是男子漢???” 華云龍仰面長笑,縱馬如飛,繞著土坡,飛快地轉(zhuǎn)了一圈,敞聲笑道:“不怪在下啊,怨只怨你這紅兒?!瘪R頭一帶,朝東馳去。 阮紅玉淚落似雨,嘶聲叫道:“今日拚了性命,也不讓你臭小子逃去。”縱身疾躍,猛地撲了過去。 華云龍哈哈大笑,道:“好潑辣的俏娘子。”左手一撩,抓住了阮紅玉的手腕。 阮紅玉咬牙切齒,玉鉤一沉,朝華云龍頭頂擊下。哪知華云龍五指一緊,一股暗勁透入阮紅玉左臂,霎時遍及全身,阮紅玉渾身一軟,右手玉鉤也被華云龍奪了過去。這時火龍駒四蹄翻飛,奔馳如電,華云龍穩(wěn)坐雕鞍,笑聲不絕,左手抓著阮紅玉的手腕,將那嬌軀在頭頂輪轉(zhuǎn)一圈,就待扔將出去。 阮紅玉有生以來,從未受過這等屈辱,這時又羞又忿,痛不欲生,眼淚象珍珠一般,直往外涌,心頭只有一個意念,那便是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