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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凍1-6

    

果凍1-6



    果凍·1

    末世后一年,人類驟減,整個世界一片蕭條。在廢棄荒蕪的小區(qū)公園里,喪尸雙眸呆滯,喉嚨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漫無目地反復走著。在公園的角落里安靜躺著一個女人,女人似乎受了傷,在地上躺了許久,或許是因為她太安靜,還是有其他原因,女人周圍并沒有喪尸過來打擾。

    忽然,女人仰面咳嗽幾聲,隨后皺起眉頭,像是做了噩夢般猛地從地上坐起。她起的太急,心臟狂跳,有種呼吸供應不足的缺氧感。江郁晚呆呆得坐在那,從昏迷轉(zhuǎn)到清醒,還沒有徹底恢復神智。她看了眼周圍空蕩蕩的公園,隨后,把視線往自己身下看去。

    從剛才醒來她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直到這時候,才意識到哪里不正常。自己垂在一側(cè)的手很濕,準確的說,那種濕并不像是碰過水的濕潤,而是帶著一些輕微的粘稠感。不疼,甚至還有些癢。江郁晚目光凝起,死死得盯著給自己造成這種感覺的詭異生物。

    右手上正團著一個十分古怪的物體,她大概有半臂的直徑,是個橢圓的球體。球體的顏色是淺淺的水粉色,不是那種惡俗的鮮粉,也不是泛著紫的深粉,就是那種淺嫩而剔透,顏色最讓人舒服的水粉色,看上去就像一顆質(zhì)地極好又水又嫩的果凍。只可惜,此刻的江郁晚卻提不起什么想念那種零食的心情。

    那詭異的生物正含著自己的右手,之前那份濕潤與粘稠感,也都是它吸住自己右手所帶來的。不明生物的出現(xiàn)讓江郁晚無法抑制得恐懼起來,她大喊一聲,用力抬起被對方含住的右手瘋狂甩動。就像是害怕蟲子的人肩頭忽然落下一只蟲,叫得撕心裂肺,掙扎得毫無形象。

    那粉團子似乎沒有想到江郁晚會忽然這樣做,猝不及防之下,就這樣被生生甩飛出去,直接砸在一旁的墻面,發(fā)出啪嘰一聲脆響。本來圓滾滾的身體也因此摔成一個圓餅黏在墻上幾秒,又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發(fā)出唔啾的叫聲。

    過了會兒,她擰巴著身體,慢慢從一張餅重新膨脹起來,恢復成之前的圓團,似乎并沒有被江郁晚甩飛的惱怒。這一幕看上去很詭異,尤其是在這種末世里,這種生物的出現(xiàn),讓江郁晚出了一身冷汗。她下意識得去摸腰間安置的刀,向后退去拉開距離。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竟然完好無損得還留在手腕上。

    2185年,世界爆發(fā)了一場末日災難,人類就像電影和里寫的那樣,因為一種莫名的寄生蟲感染病癥,一個個變成了食人的怪物,即喪尸。只要被咬到或是抓破身體,都會感染身亡。江郁晚是幸存的一員,她和同基地的隊友出來尋找物資,因為喪尸的圍攻走散,自己也因為不敵數(shù)量繁多的喪尸,被咬斷了右手。

    那個時候,江郁晚以為自己死了,她沒想到還能再看到天空和太陽,而那只她記憶中清清楚楚被喪尸吃掉的右手,此刻卻完好無損得在自己手腕上,甚至之前留下的傷口和血漬臟污都一并消失不見了,自己身上也沒有任何變異特征。

    會是她做的嗎?江郁晚看看完好無損的右手,再抬起頭,仔細凝視面前那個怪異的生物。剛剛,江郁晚只顧著害怕,把那個生物當成了植物被病毒入侵后的異變體??涩F(xiàn)在看來,面前這個詭異的生物,似乎并不是異變體,而是經(jīng)常在科幻書中出現(xiàn)的生物,稱之為史萊姆。

    在今天之前,江郁晚覺得這種生物只會在科幻電影或是游戲里出現(xiàn),沒想到人活久了,居然連活生生的史萊姆都能看到。這會兒,那個剛剛還瞇著眼睛的粉色果凍已經(jīng)睜開眼。她的眼睛是漆黑明亮的,就像兩顆黑色的大珍珠,水汪汪得看著自己,隱約間,竟然還能讓人讀出委屈的感覺。在它粉嫩的身子上,有兩團比其他地方稍微紅一些的地方,剛好就在她大眼睛下面,恍惚看去,就像是人害羞后紅了臉的既視感。

    江郁晚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但她就是從一個史萊姆臉上看出了委屈這種情愫。江郁晚想到剛剛被對方含住的右手,她覺得自己能活下來也是這只史萊姆做的,不管對方是否有被感染,或是對自己出于什么目的,就此刻來說,她應該不會攻擊自己。

    感謝你救了我。江郁晚抬起右手,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簡單道謝。粉團子聽著,圓圓的身體忽然拉長了一點,歪著上部分,就像人類歪腦袋一樣。江郁晚知道對方多半聽不懂人話,她現(xiàn)在只想趁著白天立刻離開這里和失散的隊友匯合。

    江郁晚站在原地,看了眼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包里的一些武器和道具都在,水所剩不多,食物更是一樣沒有。她蹲在地上把背包拉好,轉(zhuǎn)頭就看到,之前還距離自己幾米遠的史萊姆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來到身邊,正仰著身子看自己。

    唔啾。史萊姆發(fā)出一聲響,江郁晚聽不懂,也不關(guān)心對方說什么。她看了眼腳邊的大果凍,最終選擇了無視,將背包背在后背上,起身朝著公園外走去。白天是喪尸行動能力較弱的時候,加之公園這種地方喪尸很少,江郁晚有絕對的自信,可以繞過這些喪尸,不發(fā)生任何戰(zhàn)斗。

    她屏住呼吸,輕腳輕步得慢慢走出公園,正當她繞過最后一個喪尸,正打算松口氣的時候,卻又聽到唔啾一聲。江郁晚沒來及回頭,因為她能聽到,近在咫尺的喪尸發(fā)出了一聲咕嚕咕嚕的低吼。顯然是被剛才細微的響動驚擾了,江郁晚顧不得那些,拔腿就跑,人的速度顯然比喪尸更快,一眨眼,江郁晚就跑出了市內(nèi),直接到了一處樹林中。

    她扶著一棵樹,有些疲憊得喘息著,緩慢地向前走動??删驮谶@時候,她聽到身后傳來樹枝被壓斷的聲響,還有明顯的唔啾聲。江郁晚冷汗落下一滴,她不可置信得回過頭,果然就看到剛剛那個在公園的史萊姆追了上來。

    她不知在哪里學的,居然把身體變化出了兩只小短腿,那兩只小腳又小又圓,在它飛快跑動時,經(jīng)常會被地上的枝丫絆倒。江郁晚只看到一顆粉色的果凍連滾帶爬得在地上朝自己這邊滾過來,啪嘰一下,砸在她腿上。

    再次被擠成一個餅

    果凍·2

    你為什么跟著我?天色逐晚,走了一天的江郁晚終于停下腳步,她回過頭看著依舊在自己身后的史萊姆。從今天早上到現(xiàn)在,江郁晚為了找一處落腳的地方,始終都在林間走動。因為愛好原因,她以前經(jīng)常參加一些戶外冒險活動,以至于她對在樹林中的方向感有著極強的把握性,方向感很好。

    這一整天,江郁晚喝光了自己背包中僅剩的水,加之行走的疲憊,讓她這會兒又累又餓,喉嚨也因為缺水,變得有些干渴。在這期間,那個公園就開始跟著自己的史萊姆一直都慢悠悠得走在她后面,她快,史萊姆也快,她慢下來,史萊姆也會跟著放慢。

    那奇怪的大果凍就這么蹦蹦跳跳得跟著自己,時不時唔啾唔啾幾聲,仿佛在和自己說什么,但江郁晚聽不懂,也沒什么興趣注意去聽。

    江郁晚在林中的西南方停下,她能聽到水流動的聲音,隱約能猜到不遠處肯定有小河,如果水是清透且沒有被污染的,那么自己喝水的問題就可以解決大半了。這么想著,江郁晚這才收起手上一直拿著的刀,找了一處相對空曠且周圍有樹木阻擋的地方,她將身上厚重的帳篷放下,快速搭建了一個臨時的休息所。

    在末日中,帳篷是一個很重要的資源,尤其是對她們這種經(jīng)常需要出來找物資的人來說,沒有帳篷就意味著要風餐露宿,也會在無形之中增加被喪尸偷襲的可能性。而帳篷,不僅可以遮風擋雨,也可以有效的防止喪尸發(fā)現(xiàn)他們。

    江郁晚將帳篷搭建好,隨后就見粉團子好奇得繞著帳篷走了一圈,用它棉彈的身子擠了擠帳篷,不出所料,帳篷加固過,將粉團子輕而易舉得擠變了形狀??吹剿呐e動,江郁晚嘆息一聲,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這只史萊姆談談,不為別的,單純是因為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樣一個東西時刻跟著自己。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但我希望能和你談談。江郁晚輕聲說著,隨后坐在帳篷的邊緣處。她看到史萊姆史萊姆聽到自己的聲音,認真地看過來。那雙仿佛摻水的眸子緊盯著自己,讓江郁晚產(chǎn)生了一種說不出的微妙感。

    我不知道你跟著我的目的,但我能感覺到,你對我是沒有惡意的。我是人類,在末世艱難的生存,我身上沒有任何值得你探索的東西。如果你是來這里找什么,完全可以去找其他人,從明天開始,我希望唔!

    江郁晚本來好聲好氣得說著,然而,還沒等她說完,粉團子卻猛地朝著自己撲過來。她綿軟的身子窩進自己懷里,在胸口蹭來蹭去,活像一只剛見到mama的幼崽。它身上的體溫是冰冰涼涼的,質(zhì)地非常棉彈柔軟,卻又很有韌性的感覺,不是那種黏糊糊,滑不留手的觸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摸著一顆放了冰水的氣球,或是軟黏土,只要摸上去,就會給人一種想要揉揉捏捏的欲望。江郁晚隱約覺得,這只大果凍的手感似乎變了。上午自己把她甩開的時候,她明顯要更軟一些,這會兒卻變得更有實感也更容易抱著了。江郁晚恍惚想著,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就這樣抱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史萊姆

    自小到大,除了meimei,江郁晚還從未和任何人乃至生物這么親近過。粉團子在自己懷里蹭來蹭去,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瞇起,臉上的粉暈變得更明顯,一副討好撒嬌的模樣。這種感覺讓江郁晚心里的那份微妙變得愈發(fā)嚴重,她隱約弄懂了,自己對這只史萊姆的感覺,除了好奇之外,還有那么一絲絲細微的不舍。

    對方的確救了自己,加之在這個末日世界,每個人都勾心斗角,誰都可能是彼此的敵人。但是,這只史萊姆從未對自己展現(xiàn)過惡意,這讓江郁晚對這個僅相處了大半天的奇妙生物產(chǎn)生了不舍的感覺。原因,無非是現(xiàn)在的人,已經(jīng)無法對其他人交出信任了。

    你這是做什么?放開我。雖然心里對這只史萊姆的方案少了些,可江郁晚還是不太喜歡被這樣來回蹭著。她伸手去抓,捏著史萊姆的揉她推她??赡欠N感覺就像是打在了一團軟軟嫩嫩的果凍里,自己去打,反而被她的軟彈一并軟化,漸漸得也就不想仔用力去推這顆軟團子了。

    像是發(fā)現(xiàn)了江郁晚對自己的無可奈何,史萊姆變本加厲,蹭得更開心,邊蹭還邊發(fā)出唔啾唔啾的聲響。她圓潤的頭頂漸漸生出一根類似人類呆毛的東西,同她身體的顏色和質(zhì)感完全相同,粉軟又棉彈,不停地在腦袋上晃動,掃著自己的下巴,帶來輕癢。

    好了,別蹭了。江郁晚推著粉團子,將它拉扯成長條的形狀,這才終于把對方從自己身上剝離。被拉扯走的史萊姆有些不開心,她蜷縮在自己腳邊,忘了收回被拉長身體,還保持著被江郁晚拉扯的形狀??瓷先ゾ拖褚粋€粉色的薯片,不開心得瞇著眼睛,唔啾唔啾得叫。

    江郁晚有點受不了這粉團子的此刻樣子,她承認這個叫聲有點可憐,但是比起可憐,更多的是好笑。江郁晚強忍著笑意,最后還是噗嗤一聲笑出來。史萊姆聽到自己的笑聲,茫然得看過來。江郁晚急忙捏著她的身體,將它被拉長的形態(tài)收回,又重新膨脹成那個粉紅的果凍團子。

    經(jīng)過這么一鬧,江郁晚暫時打消把史萊姆勸走的念頭,當然也是因為她想勸走,也得對方同意才行。時間不早,江郁晚越發(fā)覺得腹中饑餓,對食物的渴求讓她的肚子不停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響。起初還只是一小聲,尚且可以掩飾住。可后來,越來越大的抗議聲無不表明這具身體需要進食的渴望。

    史萊姆在一旁聽到,歪了歪頭,收回。隨后江郁晚的肚子又叫一聲,史萊姆又跟著歪了歪頭。接下來,只要江郁晚肚子叫,史萊姆就會跟著給出反應,鬧得江郁晚又餓又尷尬。最后,她受不了得起身,拿起包里水壺,朝著溪邊走去。

    盡管身體已經(jīng)很疲憊了,但饑餓還是戰(zhàn)勝了疲倦,她明天還要朝著基地的方向走,不吃東西肯定是撐不下去的。江郁晚來到水源處,發(fā)現(xiàn)那是一條不算深的小溪流,溪流很清透,隱約還能看到幾條小魚在其中游過,無不說明,這的確是一個沒有被污染的水源。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江郁晚興奮至極,她及忙拿出水壺,將水裝入其中。繼而抽出腰間的小刀,想要抓捕里面游過的魚。里面的魚數(shù)量不算少,雖然個頭不大,但看樣子至少是可以食用的。如果能抓上一兩條,也足夠今晚這餐了。

    江郁晚心想著烤rou,奈何用刀抓魚需要一定的速度和準頭,她抓捕了許久,卻還是沒能刺中一只。整個過程,粉團子都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在她落到卻沒刺到魚時,還會發(fā)出唔啾唔啾兩聲,在江郁晚聽來,總有股嘲諷味。

    她剛想說什么,卻見史萊姆忽然跳進湖里,撲騰著進了水稍微深一些的地方。這個舉動讓江郁晚心下一驚,她正想把史萊姆叫回來,對方卻潛得更深了。江郁晚站在湖面看著,她不明白史萊姆的舉動,又為什么要忽然跳下湖里。時間過去一分鐘,江郁晚有些焦急得在岸上踱步,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該下去救她回來。

    心里一個聲音在和她說,如果史萊姆就這樣走了,她正好可以一個人繼續(xù)往基地走,也不用擔心會被跟著??闪硪粋€更大的聲音卻和她說,這只史萊姆救過自己,如果對方真的出什么事,她也該還回去。

    這么想著,江郁晚打算脫掉腳上的軍靴,想去湖里把史萊姆撈上來,然而,還沒等她把鞋帶解開。變大了一圈的史萊姆就這么從小溪中跳上來。它鼓著嘴,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時不時將它的粉色的身體戳出魚尾的形狀。緊接著,史萊姆忽然張開嘴,數(shù)十條大小不一的魚從她口中啪嗒啪嗒得掉在地上。

    看著這滿地活蹦亂跳的魚,江郁晚終于明白史萊姆跳下去的原來是為了幫自己抓魚。一時間,江郁晚心情有些復雜。她是沒想到,對方會為自己做這種事。正想說謝謝,江郁晚抬起頭,便看到史萊姆不再是一顆橢圓形的圓團子。

    她也變成了一條魚的形狀,留下兩只又圓又大的黑眸,窩在地上眼巴巴得看著自己。江郁晚無法直視得看著那條通體粉紅,腦袋上的呆毛來回亂搖,質(zhì)地和果凍一模一樣的魚型史萊姆,感謝的話就這么卡在了喉嚨里。

    變回去

    果凍·3

    托了史萊姆的福,江郁晚總算能吃上她心心念念的魚rou。雖然現(xiàn)在沒有鹽也沒有任何研制的調(diào)料,但在末世,能夠有的吃就是眷顧,哪還顧得上味道這種東西。江郁晚在小溪邊把魚清理干凈,又用刀子削了幾根樹枝,將魚插在上面。把干燥的樹枝點燃生火,臨時搭建了一個烤魚的小火堆。

    在等待魚烤好的過程中,江郁晚坐在帳篷旁邊等待,史萊姆再一次跳到自己懷里,像是剛才那樣輕蹭。有了第一次,再二再三也變得順利起來,江郁晚的抗拒也沒有剛剛強烈了。畢竟吃人手短,她收了史萊姆抓的魚,之前又被對方救過一次,現(xiàn)在江郁晚對史萊姆至少放下了戒備之心。

    你不會說話對不對?那你能聽懂我的話嗎?你是地球上的生物,還是來自其他星球?這里還有你的其他同伴嗎?江郁晚等得有些無聊,干脆低頭詢問懷里的粉團子。她平時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也不太與人打交道,因為在末世見過太多人性的陰暗面,她很清楚人類遠比喪尸要可怕的多。久而久之,她不愛與人交流,也使得不少人給她扣了個不好相處的帽子。

    江郁晚平時不與人多說,這會兒卻更愿意和一只史萊姆交流。只可惜,聽到她的問話,史萊姆只是一直眼巴巴得看著她,反復叫著唔啾唔啾,卻也說不出別的話來。江郁晚一聽,立刻打消了再詢問的念頭,她覺得自己的確是傻了,一只史萊姆怎么可能聽懂自己的話呢?

    唔啾?粉團子見江郁晚把視線從自己身上挪開,有些不開心得扭動起來,她用冰涼又棉彈的身子蹭著江郁晚的手,好幾次都被她自己用出的力道擠得變形,卻還是不停的蹭來蹭去,以彰顯自己的存在感。江郁晚覺得手感還不錯,也就由著她來回折騰。

    可沒過一會兒,懷里的重量忽然一輕,她低頭去看,就見剛剛還有籃球那么大小的史萊姆忽然縮小,變成了只有手掌大小的粉團子。她腦袋上的那根軟體呆毛還在來回搖擺,臉頰兩邊的羞紅還在,只是跟著縮小了。那雙漆黑的眸子見自己看她,閃爍出光亮,好似得到主人回應的寵物一般。

    唔啾,唔啾!粉團子又這樣叫起來,江郁晚實在讀不懂這兩個字的含義,只當是姆言姆語原來你可以把身體變這么小?這樣好像更容易拿著了。江郁晚收攏手掌,捏了捏在自己掌心里的粉團。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變小后的史萊姆摸起來手感更好了,來回捏著的時候,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愉悅感。

    事已至此,其實江郁晚心里已經(jīng)打消了把史萊姆趕走的念頭,人在末世,其實很多時候孤獨又凄涼,很多時候死在什么地方也不會有人知道。江郁晚接納史萊姆,在心里把她當成一個意外之喜的寵物,尤其是寵物還會捉魚,還擁有能夠救自己的能力,怎么說都是一件好事。

    只不過,既然是作為寵物帶著,總是叫史萊姆肯定不好。江郁晚是個起名廢,她以前和meimei養(yǎng)過好幾只貓狗,因為取名無能,就只能叫小一,小二,小三和小四。這會兒看著手里的粉團子,她又犯了難。

    史萊姆抬起頭,看著江郁晚一臉惆悵得盯著自己,還以為對方再不開心。粉團子眼睛下垂,也擺出一副不開心的模樣,它抖動著身體,軟彈的團子在江郁晚手掌心里跳來跳去。那種冰涼得晶凍感,再次讓江郁晚想到了果凍這個零食。

    以后你就跟著我吧,我叫你果凍,我們兩個一起在末世生活下去。江郁晚捏著手感極好的粉團子,就這樣給對方起了名字。粉團子見江郁晚開心起來,認為是自己的撒嬌賣萌有了效果,變本加厲得跳到江郁晚胸口,在那一片柔軟的位置上蹭得歡樂。經(jīng)過這一天的相處,江郁晚大概猜出,果凍腦袋上那根軟體呆毛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她的心情,呆毛搖晃得越歡快,就收明小家伙的心情越好。

    江郁晚并不介意史萊姆的親近,也并沒有想太多,她目光看著即將烤好的魚,全然不覺,趴在她胸口的史萊姆不知何時變化出了兩只小小的爪子,眼睛瞇著,享受得用小爪貼著江郁晚的胸口,臉蛋紅紅。

    過了會兒,烤魚的味道散發(fā)出來,雖然沒有加什么作料,但自然生長的魚,味道尚且可以,也不是難以下咽的程度。江郁晚把史萊姆放到一旁,拿起烤好的魚吃著。她的確有些餓了,只不過良好的教養(yǎng)還是讓她忍住了想要狼吞虎咽的行徑,畢竟旁邊還有只史萊姆在看自己。

    這么一想,江郁晚吃下口中的魚,轉(zhuǎn)頭去看果凍,就見粉團子安安穩(wěn)穩(wěn)得團在一旁的石頭上,正眼巴巴得看著自己手里的烤魚,雙眸泛著異樣的光。江郁晚收到了,目光掃過自己特意擺放在粉團子面前的那份烤魚,心下有些疑惑。自己不是已經(jīng)把她的那份給她了嗎?難道說,果凍不知道該怎么吃?

    本來江郁晚只想自己填飽肚子,她又咬下一口,再抬頭還是看到果凍眼巴巴得看著自己,那渴望的小模樣讓江郁晚心軟起來。她干脆拿起自己面前的一只烤魚,送到史萊姆嘴邊。粉團子看到自己遞來的烤魚,一雙黑色的珍珠眸凝了水霧,開心得又蹦又跳,緊接著,竟然把整只魚連帶烤魚的樹枝都一并吞下去。

    史萊姆巴掌大小的身子被撐出了魚的形狀,還有一條又長又細的樹枝橫在那

    那個樹枝,不能吃,快吐出來,你都不嚼的嗎?江郁晚看著這幕,只覺得心跳都要驟停了。倒不是害怕史萊姆會出什么意外,而是,這小家伙的行為,太熊了,實在是太熊了。江郁晚掰開果凍的嘴,將那支卡在她身體里的樹枝拿出來,一并出來的還有那條魚。

    江郁晚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她看著因為食物被挖走,有些低落的果凍,輕輕摸著她的身體,果然,只是這么摸了摸,小家伙立刻精神起來,又蹦蹦跳跳得要往自己身上粘。

    果凍,東西不是這么吃的,這個是不可以放進嘴里的。江郁晚把樹枝從魚里抽出來,又拿了另一條魚咬了口,咀嚼后咽下去。她重新把那條魚給史萊姆,后者見了,再次像剛才那樣,直接一口吞掉,連帶著江郁晚的手也跟著一起含下去。江郁晚第一次被挫折打倒,她發(fā)現(xiàn),教史萊姆吃東西是不可能的事,算了,就這樣吧

    江郁晚把自己的手從果凍嘴里抽出來,見她離開,果凍也還是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它,隨后團成了一團,開心得含著魚,一副吃的很香的模樣。見她吃得開心,江郁晚干脆把魚又多給她幾只,這幾只魚,果凍卻不吃,就只是擺在眼前看著,反而一直專注得盯著自己。

    怎么不吃?江郁晚看到粉團子不動作,就只是眼巴巴得看著自己,有些疑惑。

    唔啾。果凍叫了聲,依舊老實巴交得團成一團,認真又專注得凝視自己。人與人社交中,很少會有這么直接又不加掩飾的凝注,而史萊姆不是人,她的專注過于純粹,也并不知道要挪開。

    江郁晚被她看得有些發(fā)毛,想躲開,可那股灼熱的視線又會跟上來。她想了想,看著那些烤魚,再想想果凍剛才渴望的眼神,像是懂了什么,立刻把魚拿起來,親自喂給她。果然,這一次史萊姆終于開心起來,她搖晃著圓滾滾的身子,張口把江郁晚喂來的魚一口吞。明明剛才那只還沒消化,這會兒又塞進去一只??粗蹐F子的身體被撐出了奇怪的形狀,江郁晚強忍著笑意,忽然意識到養(yǎng)只寵物還是很好的,至少晚上沒那么冷了。

    吃過豐盛的烤魚后,江郁晚簡單在小溪邊洗漱一番,這才鉆進了帳篷里準備休息。粉團子蹦蹦跳跳得跟進來,乖巧得蜷縮在自己懷里。江郁晚這才發(fā)現(xiàn),果凍不僅能調(diào)整身體的硬度和大小,就連溫度也可以隨意改變。明明平時摸起來是冰涼的,這會兒卻像個小暖爐散發(fā)著熱。

    感到小團子窩在自己懷里興奮得一直唔啾唔啾亂叫,江郁晚忽然發(fā)現(xiàn),一旦接受了某種設定,反而覺得怪可愛的,此刻的自己對這只忽然闖入生活的史萊姆就是如此。江郁晚摸摸她讓她老實些,說了聲晚安,閉上眼慢慢入睡。

    到了后半夜,江郁晚覺得有些冷了,無意識的將懷里的小粉團抱緊,一直沒有睡著的史萊姆像是感應到什么,她發(fā)亮的黑眸閃過喜悅,小聲的唔啾一聲,身體逐漸拉長,變成了好似液體一樣,卻完全沒有任何濕潤感的物體,覆蓋在江郁晚身上。

    暖暖的熱意順著傳來,江郁晚蜷縮的身體舒展開,胸口的衣服因著動作散開,露出白皙的一大片胸部。與此同時,那好似液體毛毯一樣的史萊姆忽然豎起呆毛,快速搖晃起來。

    果凍·4

    江郁晚醒來,發(fā)覺身體到處都泛著一股暖意,完全沒有以往在外露宿時那種醒來后被凍得手麻腳麻的觸感。她動了動右手,有些好奇得打量著這只失而復得的手。她記得很清楚,那天的自己的確被喪尸咬掉了這只手,如果不是果凍救了自己,她可能早就尸變或是被血腥味吸引來的喪尸分食而死了。

    這么想著,江郁晚低頭看向團在自己胸口的小家伙。它正癱軟在自己胸前,化成了一灘好似懶蛋蛋般的形狀。小小的嘴巴開合,搖晃著頭頂那根呆毛,心情好得不得了。自己幾次三番被她救下,加之在末世中能夠有這樣一個特殊的同伴,這些都讓江郁晚對果凍有了特別的感情,就真的像是自己養(yǎng)的小寵物,越看越喜歡了。

    果凍,我們該出發(fā)了,我需要找到基地的成員和他們會合。江郁晚輕聲說,至于匯合之后該如何安置果凍,她心里也有打算。首先,江郁晚排除了實話實說,將果凍展示在別人面前的打算。先不說這個世界的法律早就名存實亡了,以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果凍被發(fā)現(xiàn),很有可能會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最重要的是,人類的貪婪是永遠無法停止的,如果讓她們知道果凍的存在,知道她能夠救那些被喪尸咬傷的人,果凍很可能會被那些人抓住,殘忍的拿去實驗。不論如何,江郁晚做不出這種事來。說她自私也好,說她護短也罷,她現(xiàn)在只想和果凍安穩(wěn)得在末世活下去,找到自己的家人。

    唔啾。果凍看著江郁晚的表情變了變,卻一直沒看自己,它扭著圓滾滾的身子撞在江郁晚胸部,碰觸到那團柔軟之上。江郁晚顯然并不在意這種小細節(jié),只以為是果凍在叫自己,便用手托著她,把包背在后面,又收起了帳篷。

    沒什么,我們出發(fā)吧。江郁晚柔聲對果凍說,她發(fā)現(xiàn),小家伙并非完全聽不懂人話,只要自己把語速放慢,史萊姆大概是能夠聽懂的。比如自己現(xiàn)在說我們出發(fā),果凍聽了就會十分開心,頭頂?shù)拇裘家蔚盟Τ鋈?。感到果凍又縮小一些,跳到自己衣服領(lǐng)口,趴著領(lǐng)口趴伏在內(nèi)衣里面,果凍冰涼柔軟的身子貼靠著倒也不難受。

    江郁晚急于找路,始終沒休息,在她胸口的史萊姆卻是一會兒飽脹成個圓球,一會兒又化成一灘軟綿綿的物質(zhì)??刹还茏兂墒裁礃樱际窒硎艿牟[著眼睛,不停地在江郁晚胸口上輕蹭,嘴里唔啾唔啾的叫著,每個舉動都說明她很喜歡縮在這個位置。

    江郁晚走出林子,忽然步子頓了頓,她皺眉,輕輕撫上之前就開始有些疼痛的小腹,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時間。這個世界對女性總是充滿了不公,到了末世之后,這份不公平也被逐步放大,明明生存已經(jīng)足夠艱難,可女性每個月的那種困擾又不能置之不理。

    江郁晚沒想到這次執(zhí)行任務會在外面拖延這么多天,自然也沒準備生理期需要用到的東西。感到腿間的不適感越發(fā)明顯,江郁晚皺眉,意識到她必須要盡快找到一個能夠拿到衛(wèi)生棉的地方。否則弄臟了褲子是小,如果自己的血腥味引來喪尸,才是真正麻煩的事。

    果凍,我們要快些了。江郁晚低聲說,言語間的急迫有些明顯。史萊姆抬頭看著她下巴處的汗珠,雙眸閃著光亮,唔啾唔啾叫了兩聲,忽然從她胸口鉆出來,跳到她的肩膀上,稍微拉長了身子,為她擦拭落下的汗水。察覺到粉團子的動作,江郁晚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走出樹林,發(fā)現(xiàn)出來的地方正好是一處商業(yè)街的景區(qū)。

    這里沒了以前的繁華,變得破敗又荒涼,滿街都是廢棄的車輛,地上充斥著被喪尸咬爛的殘破肢體。江郁晚隱約能認出,這里大概是自己曾經(jīng)來過的一處商街,大型超市應該就在對面那條街上。發(fā)現(xiàn)希望,江郁晚心里的陰霾消散,她摸摸懷里的粉團子,立刻加快腳步,向著超市的走去。

    江郁晚越過馬路,推開超市的大門,然而,才剛進去,屋子里的漆黑立刻讓她產(chǎn)生了驚覺。屋子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像是剛剛才留下的。喪尸咕嚕咕嚕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讓江郁晚不由得握緊了手上的刀,慢慢往后退去,隨時準備進行一場惡戰(zhàn)。

    她退出陰暗的超市大門,果然,那些喪尸聽到了開門的動靜,立刻嘶吼著朝自己撲過來。就在這時,一直窩在她內(nèi)衣里的粉團子忽然跳出來。小家伙還是瞇著眼睛,賣萌似得跳到自己肩膀??墒?,她出來之后,那些喪尸就像是看到了極為懼怕的存在,紛紛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僵硬在原地,不出一秒的時間,在原地融化成血霧。

    這場異變只發(fā)生在幾秒間,快到江郁晚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那些喪尸就消散不見了。空氣里彌漫著血的腥臭味,江郁晚后退,等待那些味道消散,同時用手捧起史萊姆,像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那般打量她。粉團子注意到自己的凝視,也睜開眼,用那雙水汪汪的眸子看自己。

    她眨巴眨巴,蹭自己的手討要獎賞,又開始撒嬌。這一刻,江郁晚才明白生物等級的差異。她多少沒能猜到,那些喪尸會變成血霧就是自己懷里這個大果凍做的,她沒想到果凍會有這種能力。心里在此刻萌生出一個念頭,說好的末世之旅,不像是自己保護果凍,倒像是果凍在保護自己。

    果凍,謝謝你。江郁晚輕聲說,隨后再次打開門,朝著超市二樓走,只不過這次她比之前更小心,原因也和樓下那份血腥味有關(guān)。喪尸是死的,身體的血早已經(jīng)凝固,而樓下那攤鮮血,分明是人剛落下的血。而且她剛剛在一樓粗略掃了眼,貨架上的東西有被人掃空的痕跡,很明顯,這家超市很可能才有人來過,且那些人或許還在樓上,并沒有離開。

    有些人會覺得在末世遇到同類是喜事,可江郁晚太清楚,在這個世界,人并不可信。她小心翼翼得上了樓,比起漆黑的一樓,超市二樓的供電正常,到處都是白亮一片。江郁晚在門口環(huán)顧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這層樓有人,且二樓剛好就是生活日用品區(qū)和服裝區(qū)。她讓史萊姆重新回到自己衣服領(lǐng)口中,隨后便直奔著生活用品區(qū)跑去。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猛地在耳邊響起,而那顆子彈,正不偏不倚得打在自己腳下。江郁晚冷汗落下,她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幾個站在貨架后的男人走出來。他們顯然在那里藏了好一會兒,就等著自己進來后現(xiàn)身。那幾個男人身高不低,看到自己后,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江郁晚太清楚,這樣的笑容,代表什么。

    老大,沒想到啊,來了個妞,而且,身材挺好。說話的男人是那些人里面最矮也最瘦小的一個,他面上帶著得逞又猥瑣的笑容,幾個男人的視線也并不忌諱得落在江郁晚身上。

    在末世爆發(fā)前,江郁晚是一名交警,平時喜歡戶外運動和拳擊,追她的人有男有女,數(shù)量從上學那會兒就不少。不僅僅是因為她出色的外貌和氣質(zhì),也和她的性格和身材有關(guān)。江郁晚是非典型的南方女性,她身量凈高足足有173,因為從小就進行體能訓練,她的身材是大多數(shù)女人夢寐以求的黃金比例。

    我們只是想來拿一些東西,并不會搶你們的資源,我們拿到后,很快就離開。江郁晚看到幾個男人手里的槍,輕聲說,同時往貨架后稍微走了幾步。她故意說我們而不是我,是想營造一種自己還有同伙的假象,如果這些人信了,多少會有些顧慮,如果這些人不信,那么自己也能趁著開槍前那幾秒躲過去。

    你們?少他媽胡扯,老子知道,就只有你一個人。美女,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脫下衣服,讓我們兄弟幾個看看。別說是面包和水,就連牛rou罐頭,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為首的男人笑著說道,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聽著他們令人作嘔的話,江郁晚眉頭一皺,剛想往貨架后挪,懷里的粉團子卻忽然跳了出來。

    與剛才的賣萌狀態(tài)同,此刻,粉嫩可愛的小團子似乎正在生氣,就連腦袋上那根呆毛也不搖晃了。她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得盯著那幾個男人,隨后,身體忽然膨脹變大,逐漸變成了足足有兩個人高的體積。這一變化嚇得那幾個男人大驚失色,末世中,喪尸見得多了,可史萊姆,又有幾個人見過呢?

    江郁晚甚至沒看清果凍是如何出手,緊接著,那幾個男人也像是之前的喪尸一樣,忽然變成了血霧,而他們搜刮到的食物和武器,也啪嗒啪嗒得全數(shù)掉在了地上。這一下,所有的危機在頃刻間解除,江郁晚心情復雜得看著史萊姆。本來,她是想作為主人保護史萊姆的,可現(xiàn)在看來,史萊姆的確蘊含著自己無法想象的能力。

    果凍,你好厲害。江郁晚把果凍抱起來,粉團子似乎還在因為那幾個人渣生氣,她皺褶眉頭,黑色的眸子微微瞇著,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此男∧?,江郁晚被可愛到,忍不住在它身上親了一下。這一下子,瞬間讓氣鼓鼓的小團子立刻開心起來。

    唔啾!唔啾啾!史萊姆忽然被江郁晚親到,表現(xiàn)得開心極了,看到她跳躥著,直接窩進自己懷里,江郁晚摸著她,起身走過去把那幾個男人搜刮到的東西全數(shù)收走。又去了日用品區(qū),將自己需要的衛(wèi)生棉拿好,還有幾套新的衣服。

    這家大型超市東西很全,江郁晚將自己所需的東西從吃喝到穿,再到必備用品全部收齊。準備好這些東西,江郁晚讓粉團子幫自己查看周圍,她自己拿著衣服到了角落里打算換一身干凈的衣服,再把衛(wèi)生棉用上。起初她還沒發(fā)現(xiàn)異常,然而,就在她把衣服一件件脫掉后,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光亮都被遮住了,仿佛有什么東西擋住。

    她皺眉,回頭看去,就見小小粉團子不知道何時變成了巨大粉團,幾乎要把超市的房頂都給擠破。她張著嘴,用兩只極小的爪子趴著比她小太多的貨架,口水直流得看著自己。腦袋上的呆毛將超市房頂?shù)臒魭叩簦以诘厣?,發(fā)出尖銳的碎響。

    果凍·5

    江郁晚和果凍在超市稍作休整,拿好了遠比任務更多的資源后準備離開。之前在林中江郁晚不知道方向和具體位置,到了這里之后,她才大概知道路線。那天她和基地小隊的成員就是想到這這個超市搜索物品,卻在一處小區(qū)被喪尸襲擊走散,現(xiàn)在自己從超市離開,當初被襲擊的小區(qū)應該就在不遠處,基地的其他人或許也在那里。

    果凍,一會兒我要和基地的其他人會和。出于一些原因,我不想讓他們知道你的存在,可能要委屈你躲在我衣服,最好是保持比較不容易被看出的狀態(tài)。江郁晚輕聲對手掌里的粉團子說著,對方聽后,唔啾唔啾兩聲,好似真的聽懂了她的話,蹦跳著到了自己懷里,緊接著,江郁晚只覺得胸口一熱,那份熱意還順著下滑,一直延伸到小腹,甚至接近恥骨地方。

    江郁晚面色泛紅,她忍不住掀開衣服領(lǐng)口,果然就看到粉團子已經(jīng)變成了自己之前見過的類似液體狀態(tài),只留下一張一張粉撲撲的小臉趴伏在胸口對著自己。小家伙眼睛瞇著,一副享受的樣子,唔啾唔啾的小聲嘀咕。江郁晚覺得粉團子落的位置有點尷尬,但是想了想,似乎也只能這樣,也就此作罷了。

    江郁晚帶上東西,朝著之前的遇襲的小區(qū)走去,剛到那附近,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問題。小區(qū)周圍人為得加上了鐵柵欄,附近沒有喪尸,顯然是被清理過的。江郁晚翻過鐵網(wǎng),走進小區(qū)里面,她剛推開門,立刻就被一把槍對準。

    她立刻抬起手,來人見到她的臉,這才稍微松懈警惕,但槍口依舊對著她,沒有放下。你回來了,怎么樣?有沒有受傷?說話的人叫王軍,是他們小隊伍的副隊長,一般來說,見到失散的伙伴并不該是這種反應,但江郁晚也能理解。畢竟自己那天被喪尸圍攻是事實,他們都會認為自己被殺了或是被咬了已經(jīng)開始尸變,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放心,我沒有被咬,身上沒有任何感染跡象,我還成功從商場拿到了我們的資源。江郁晚低聲說著,她平時和王軍不熟,說話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果然,聽到她的話,王軍這才放松警惕。他放下槍,對著江郁晚笑起來。

    你沒有事我們就放心了,這幾天我們一直在這里等你,害怕你再也回不來。王軍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極大的轉(zhuǎn)變,且眼睛也在江郁晚帶來的背包上反復打量??闯鏊膬?nèi)心所想,江郁晚提前上樓,兩個人進了電梯上到10樓,一前一后進到住戶家里。

    這里本來是市中心一處不錯的小區(qū),但因為末世,小區(qū)已經(jīng)找不到什么活人,每家每戶也早就死的死,逃的逃走空了。小隊的人聚集在101室,幾個人看到江郁晚平安無事的回來,都表現(xiàn)出不同的反應,兩個女生是驚訝,另外一個男人叫張衡,他平時和江郁晚的關(guān)系最好,這會兒看到江郁晚回來,第一個表現(xiàn)出熱絡。

    小晚,你回來了,這幾天我好擔心你,你沒事吧?張衡快步走過來,想要給江郁晚一個擁抱,卻被后者不著痕跡的得躲過去。他也沒表現(xiàn)出尷尬,而是用一種極為關(guān)心,近乎深情的表情看著江郁晚。他的反應讓另外兩個女人暗暗翻了個白眼,這時候,一個年長的男人從另一邊走進來。他就是這個小隊的隊長,隊長看了眼江郁晚,犀利的目光在他臉上和脖子上掃過,確認江郁晚沒有感染的跡象,這才放心。

    聽說你在超市搜刮到了資源,都有什么?隊長開口,直接把江郁晚搜刮到的私人資源當做了她們小隊的物資,對于這點,江郁晚也沒有表現(xiàn)出反感,她知道很多功勞并不能一個人全部留下,更何況,她也沒打算和這些人爭搶什么。

    她把包放在地上打開,里面出來必要的食物,還有從那幾個男人身上得到的槍和子彈,這些人看到槍,雙眼冒光,看到食物之后,更是紛紛發(fā)出了饑餓的腹鳴。

    因著江郁晚帶來的這些食物,幾個人利用小區(qū)還剩下的燃氣,煮了米飯和菜,這才好好吃了幾天來的第一頓好飯。江郁晚和她們吃飯的中途交代了自己這幾天的遭遇,當然,全然隱瞞了自己和史萊姆的事。那兩個女人偶爾提出質(zhì)問,詢問江郁晚是怎么解決了喪尸和那幾個男人,江郁晚也只輕描淡寫的用運氣好來一筆帶過,并沒有仔細說。

    對于江郁晚的冷淡幾個人早有所知,畢竟江郁晚在基地里就是個不與人熱絡的性格,誰都知道她只關(guān)心那個失蹤的meimei,一直也在找人,但要是有人問起她meimei的事,她卻總是會繞過話題,藏著掖著。江郁晚不好接觸,幾個人也懶得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冷屁股。

    吃過飯后,小隊的成員自己選了房間去休息,每個人都可以享用一整個房子,也不用和別人同住。江郁晚找了十樓相對安靜的一棟,打開門之后從里面鎖住。才剛到房間,她就立刻進了臥室,再把門鎖上,又檢查了房間里沒有攝像頭之后,這才立刻脫了衣服。

    果凍,可以下來了。江郁晚輕聲說著,這個小區(qū)還沒停水停電,也就是說可以借此清洗一下身體。江郁晚有潔癖,末日之前,每天次澡是必要的,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清洗過,這會兒自然想立刻洗個澡休息。

    可她脫掉衣服后,卻見粉團子依舊貼服在自己身上。她咧著嘴,滿臉滿足的笑著。一只眼睛瞇起,另一只眼睛眨巴著,里面存著小光亮看自己。那副滿足又開心的樣子好似吃到了什么好吃的零食,這會兒沒了衣服蓋著,呆毛也豎起來,開心得搖來搖去。

    你可以下來了。江郁晚輕輕戳了戳粉團子的臉頰,后者被她戳了,反而更開心,黏在自己身上無論如何都不下來。江郁晚看她耍賴的樣子笑起來。她無奈得扯著史萊姆,將對方拉長許多,可小家伙依舊不動如山得黏在自己身上,扯都扯不掉。

    唔啾,唔啾。果凍哼唧著,顯然對于江郁晚要把自己扯走的行為視若無睹,看到她粘的更緊,還用腦袋蹭自己。江郁晚無能為力,只能用威脅的辦法讓她下來。

    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就不帶你了。江郁晚嚇唬史萊姆,誰知這一套還挺管用,粉團子聽了,立刻乖巧得縮成一個團子,從自己身上蹦跳下來,蜷在床上委屈巴巴得看著自己,好似下一秒就會哭出來。江郁晚頓時有些不忍心了,她蹲在床邊,戳戳粉團子。

    好啦,還不是你剛剛一直粘著,我去洗個澡,等下就回來。江郁晚說完,轉(zhuǎn)身朝浴室走去,她剛走出一步,身體就被史萊姆禁錮住。緊接著,她視線前浮出一大片粉色,意識模糊之際,整個人已經(jīng)被史萊姆吞入其中。

    與她想象的感覺不同,她并未害怕,因為她知道果凍不會傷害自己,但是,她也同樣想不出對方把自己吞入其中的原因。第一次經(jīng)歷這么奇妙的事,江郁晚有些茫然無措。她感覺神處在一片軟綿而漂浮,毫無實感的空間中。身體到處都是軟的,且周圍泛著白霧,到處都是粉色。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置身在柔軟嫩滑的果凍中,舒服得讓人想要閉上眼享受。還沒等江郁晚這么做時,身體上的衣服竟然開始一件件融化,隨后,她全身都呈現(xiàn)出赤裸的狀態(tài)。不僅是外衣外褲,就連內(nèi)衣內(nèi)褲也一并失蹤了。

    身體在此刻回歸最原始的狀態(tài),又是在史萊姆的內(nèi)部,這一切都讓江郁晚覺得微妙又有些羞人。她不知道果凍在做什么,為什么把自己吞入,又又將她的衣服消融掉。可這時候,身體和肌膚的束縛感更加明顯。那些溫暖的物體像是有實物一般,在自己身上的每個毛細孔滑動。

    觸感比果凍捏起來更柔軟,就好似數(shù)百個柔軟的粉團子在自己身上緩慢游移。那些粉團子將自己的乳尖包裹住,輕輕吮吸。江郁晚臉色通紅,緊緊夾著雙腿,有些難耐得磨蹭著。她想問史萊姆到底在對自己做什么,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可這時候,江郁晚沒辦法開口,因為她害怕一出口,就會發(fā)出羞人的聲音。她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女人,以前也交往過女友,做過親密的事??赡┦篱_始后,每個人都為了活下去努力,自然也沒心情去解決生理上的問題。已經(jīng)很久沒碰過身體了,長久以來的空窗期,加上史萊姆和人類完全不同的觸感,帶給了這具身體特別的體驗。

    身體沒有一處是不軟的,乳尖被按摩著,被粉嫩的團子吸吮得很是舒服。就連恥骨上的那一根根卷曲的毛發(fā),也好似被史萊姆柔軟的身體根根裹住,泛著仿佛被梳理后的清爽。身體的每個開關(guān)在無形中被打開,加之月經(jīng)期,也讓江郁晚的感官敏感許多。

    她能感覺到腿間也被好好得撫弄過,月經(jīng)期帶來的酸疼感少了許多,也清爽了許多。想到那里在月經(jīng)期間被果凍這樣碰觸,羞恥感再也壓不住,江郁晚開始掙扎,很快,像是感覺到她的排斥,身上的裹縛感漸漸消散,當江郁晚回過神來,她不著一物得躺在床上,史萊姆恢復了一個粉色的小團子,腦袋上的呆毛晃得模糊,可以看出她的心情有多好。

    奇妙的感覺過去,江郁晚回想到身體剛才產(chǎn)生的感覺,立刻羞紅了臉。她想開口問史萊姆對自己做了什么,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殘留的傷痕都沒有了,不只是新傷,以前那些留下的疤痕都跟著消失不見,連皮膚都變得光滑細膩。

    驚覺這個變化,江郁晚看了眼還在得意洋洋的果凍,緩慢地將她從自己身上撥弄開。忽然被摸了,果凍唔啾一聲,呆呆得看著將江郁晚。江郁晚只快速瞄她一眼,立刻轉(zhuǎn)身朝著浴室走去,直到站在鏡子前,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變化。

    鏡子里的人的確是自己,卻是江郁晚好久沒看到狀態(tài)。在末日生活,難免沒辦法再保持以前的精致,就連江郁晚自己都知道,她的皮膚變差了許多,粗糙了不止一點??涩F(xiàn)在,鏡子里的人干干凈凈,全身上下白皙得近乎透光。

    江郁晚的眉目是很秀美的長相,她臉頰小,是那種氣質(zhì)和骨相都很優(yōu)秀的類型。整齊的秀眉銳而不利,那雙丹鳳眼笑起來嫵媚,不笑的時候又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江郁晚的眸子是淡淡的褐棕色,在陽光下會顯得很深邃,一雙薄唇輕抿,小巧的鼻梁秀而高挺。她很好的繼承了江mama五官,卻只繼承了母親一點點溫柔的氣質(zhì),因著性格原因,江郁晚看上去成熟干練,還帶著幾分禁欲感。

    在鏡子里打量了自己一番,江郁晚又發(fā)現(xiàn)身上曾經(jīng)留下的傷疤也沒有了,一些殘存的污漬也清洗得干干凈凈,整個人就像是剛剝皮的雞蛋,恢復了最佳狀態(tài)。意識到這可能是果凍做的,江郁晚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剛剛的所作所為是怎么回事,心里對果凍的懷疑也消失了,還生出許多感謝。

    江郁晚她穿好了衣服走出來,看到那顆粉團子以為自己在對她生氣,垂頭喪氣得趴伏在床上,呆毛也跟著垂下來,看上去就像被主人拋棄的小崽子,可憐得讓人心疼。江郁晚急忙走過去,把小家伙捧起來。

    果凍,我沒有對你生氣,我不知道你剛剛是在幫我清理身體。你突然那樣做,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答應我,下次如果想這樣幫我,提前和我說一聲好嗎?江郁晚提起剛才的事,言語間還有些羞澀,她嗔怪得看了眼史萊姆,紅著的臉帶了幾分少見的嬌媚。

    聽著江郁晚的話,又被她這么捧著揉著,果凍立刻就恢復了精神,好哄得不得了。她唔啾唔啾的叫著,跳到江郁晚的胸口前瘋狂蹭蹭,江郁晚被她蹭得笑出來,忍不住在她身上親了下。這下好了,粉團子直接甩起頭上的呆毛,速度快到rou眼不可見,仿佛下一秒那根呆毛就會飛出去。

    鬧騰完,江郁晚打算躺下休息。她坐到床上,就見史萊姆立刻躺在床上鋪平,把身體變成了一個粉嫩的果凍被子,江郁晚好奇得躺上去,緊接著,果凍就將自己緊緊包裹住。那種感覺比任何一種被子都要舒服,就只是那么單薄的一層,又暖又舒服,還異常柔軟。

    史萊姆把江郁晚全身包裹住,只露出一個頭在外面。江郁晚笑著說了聲晚安,就這樣裹著史萊睡著了。在她入睡后,平坦的被子忽然浮出一顆粉色的團子,她圓滾滾的身體四周忽然伸出無數(shù)只好似觸手一般的東西,緩慢地朝著江郁晚身體靠近。果凍雙眸發(fā)亮,直勾勾得看著江郁晚。

    唔啾,唔啾。

    果凍·6

    史萊姆并沒有確切的身體形態(tài),就連溫度也可以cao控,因此,她的形態(tài)是萬變的。漆黑的房間很安靜,偶爾能夠從小區(qū)外面聽到一兩聲喪尸吼叫的聲響,沒過多久又很快歸于平靜。柔軟的呆毛在粉色團子上搖來搖去,極快的頻率,無不說明了史萊姆極好的心情。

    唔啾?粉團子小聲叫叫,探出其中一只觸手,輕輕按在江郁晚臉上,柔軟的觸手光滑且柔軟,一條條像是長長的軟黏土,表面光滑,捏起來的手感也極好。在末世中,江郁晚很少會像今晚這樣睡得如此深眠。但因為這幾天疲憊的趕路,加之被史萊姆徹徹底底的清潔過,又有史萊姆的保護,以至于她徹底放松了警惕。

    睡著的江郁晚和平時的她有細微不同,醒著的她總是為了生存不得不繃緊神經(jīng),而睡著之后,她變得柔軟,變得溫和,整個人就像是卸去了所有的防備和攻擊性。史萊姆雙眸水亮得看著她,如果眼睛能冒出桃心,史萊姆的桃心已經(jīng)將整個房間填得滿滿當當。

    小小的觸手順著江郁晚的頭頂慢慢往下?lián)崦?,那力道很輕,速度又很慢,像是要仔細把江郁晚的每個小細節(jié)都撫摸一遍,又好像怕吵醒她。粉色的小觸手滑過江郁晚的額頭,鼻尖,再到唇瓣,一路向下延伸,越過了鎖骨,滑進衣服里面。

    以往江郁晚睡覺是不會脫掉外衣外褲的,今天因為有柔軟的床鋪,加之史萊姆的保護,江郁晚便換上了相對舒服的睡衣,也更加寬松。觸手沿著睡衣的領(lǐng)口慢慢下滑,越是深入。史萊姆的表現(xiàn)就越興奮。她僵硬著圓滾滾的身體,在觸手碰到江郁晚胸前那兩顆凸出的渾圓時,忽然滾啊滾,從江郁晚身上,啪嘰一下砸在床上。

    史萊姆跳起來,興奮得蹦蹦跳跳,搖晃著兩只小觸手,撫摸著江郁晚白皙軟嫩的乳rou。史萊姆的興奮程度會一定上影響它們的體溫和色澤,而此刻,史萊姆從本來的粉白色逐漸變成了粉紅色,頭頂?shù)拇裘矟u漸泛起了一絲紅暈。

    她興奮得唔啾唔啾低叫,一會兒跳起來,一會兒又倒在床上,時不時用身子蹭蹭江郁晚的手臂。盡管在睡眠狀態(tài),可江郁晚對外界的還是有所感應。身體的敏感部位被碰到,她輕哼一聲,動了動身體。這樣的小動靜并沒有影響處于極度幸福中的史萊姆,她水潤的黑眸激動得浸出淚水,頭頂軟乎乎的呆毛幾乎被她過大的力道甩出去。

    那兩只觸手逐漸變化,從一根普通的細長軟物,變成了類似人一般的五根手指。那五根手指各自抓住江郁晚粉嫩的乳尖,收攏在其中,緩慢的按摩揉捏。這樣的感覺是很多人永遠不會體會到的觸感,江郁晚只覺得乳尖被摸得酥酥麻麻,好似有什么不安分的小蟲子在上面爬動,又像是有很舒服的東西在吮吸。

    嗯嗯哈啊因著身體的舒適,江郁晚發(fā)出不自知的輕吟,她緩慢地仰著頭,無意識得把手放在腿間,輕輕揉了揉腿心。接下來的一聲稍微抬高一些,喘息也逐漸變得急促起來。江郁晚的變化被史萊姆看在眼里,她看著這人白皙的臉色逐漸泛紅,紅唇發(fā)出小而短暫的輕喘。這些聲音就像興奮劑打在史萊姆身上,她頭頂?shù)拇裘鋈涣⑵?,頂端都燒成了紅色,幸福感飆升,讓她全身泛紅。

    唔啾!唔啾啾!史萊姆忽然叫了幾聲,她活動者軟乎乎的身子,爬跳到江郁晚嘴邊,緩慢得收回了觸手,重新變回一只可愛的粉團子。做了壞事之后,粉團子心滿意足得窩回到江郁晚臉頰一側(cè),繼續(xù)當她乖巧的好被子。

    第二天一早,江郁晚醒過來,只覺得全身輕松得不得了,像是在溫泉池泡過之后又做了個按摩一樣輕松。這種感覺,在末世已經(jīng)許久不曾有過了。她知道這些都要得益于史萊姆的幫助,在醒來后,她看了眼趴伏在自己身邊的粉團子。小家伙像是睡著一樣趴在自己懷里,它臉頰帶著一絲比其他地方更深的粉色,翹著嘴角,似乎很開心的模樣。

    江郁晚現(xiàn)在看到史萊姆早就沒了最初的忌憚,而是一種看自己人的心態(tài),怎么看怎么可愛。她笑著戳了戳粉團子的臉頰,把后者直直戳起來。小家伙被自己戳了也不生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過來,搖晃著頭上的呆毛。

    唔啾?史萊姆歪著看江郁晚,好似在問她為什么戳自己。

    早上好,你昨天一整天沒吃東西,是不是有些餓了?我一會兒去外面哪些罐頭給你吃,你在房間里等我好嗎?

    江郁晚輕聲詢問,到了這時候,她知道史萊姆多少能聽懂自己的話,這樣一來交流也更加方便。在她說完之后,史萊姆立刻搖頭,蹦跳著鉆進自己衣服里面,又黏在她身上不肯下去。知道她不愿意,江郁晚也只好帶著她出去,到了客廳。

    屋子里,其他小隊的成員來了幾個,正在煮江郁晚昨天帶回來的泡面,看到江郁晚出來,大部分人都是眼前一亮。在末世很少會有干凈這一說,能吃飽能活著就湊合過日子,洗澡這種事,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他們和江郁晚是第一次共同執(zhí)行任務,自然也對她不太了解,加之出行前,所有人都是全副武裝,也就沒怎么見過江郁晚的樣子。這會兒,江郁晚身上沒了昨晚回來時的狼狽,臉頰白皙干凈,身上穿著一套整齊又干練的黑色皮衣和長褲長靴。

    高挑的身材,一雙細長筆直的腿,烏黑的長發(fā)簡單在腦后束起一個長馬尾。江郁晚看上去就像電視電影里走出來的特工,看上去又颯又美。眼見旁邊幾個男人看直了眼,那兩個女人有些不滿得誒呦一聲,嘴里說了幾句酸得要命的話,諷刺江郁晚在末世還顧著那張臉,也不知道是為了勾引誰。聽著她們的對話,江郁晚懶得理,直接低頭去包里翻牛rou罐頭,其中一個女人看到她的舉動,立刻開了口。

    有些人啊,真是矯情,不知道把自己當什么認了,有好好的方便面不吃,非要吃牛rou罐頭,真當公共的資源是她自己的不成?女人叫胡鑫,長得還可以,自身沒什么能力,就是很會攀附,她能加入這個小隊自然脫不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這會兒見江郁晚拿著牛rou罐頭,立刻就酸了。

    這是我?guī)Щ貋淼臇|西,我拿走,有問題嗎?江郁晚沒理會她,只拋下這一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胡鑫還想開口阻攔,一旁的王軍對她使了個眼色,她頓了頓,也沒再說什么。

    回到房間后,江郁晚讓史萊姆出來吃東西,這次小家伙倒是沒像昨天那么賴著,卻也讓自己叫了好幾次才肯出來。江郁晚用房間的微波爐熱了些便捷的快餐,又把牛rou罐頭熱好,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塊擺在史萊姆面前。

    江郁晚吃著快餐,抬起頭卻見史萊姆依舊一動不動得看著自己,似乎她面前的牛rou罐頭并不吸引她。江郁晚有些納悶,難道是史萊姆不愛吃牛rou?

    怎么了?你不愛吃嗎?

    唔啾。

    史萊姆叫了聲,邁過罐頭,跳到江郁晚面前,這下,江郁晚也不吃了。她好奇得看著史萊姆,和她四目相對,似乎讀懂了什么。

    你想我喂你?我喂給你的東西你才肯吃?

    唔啾!唔啾!

    史萊姆立刻點頭,腦袋上的呆毛晃來晃去,江郁晚這才明白對方的意思,她無奈嘆息一聲,卻還是拿起牛rou罐頭,送到史萊姆嘴邊。熟悉的一幕再次發(fā)生,眼看著史萊姆直接把整個關(guān)罐頭連帶外面的包裝和自己的手一并吞下去,江郁晚皺眉,努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粉團子卻緊緊含著不放。

    果凍,松口,你吃到我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