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
領(lǐng)頭那人不屑地笑了笑,誰讓許陸遙裝縮頭烏龜,幾天都不出來。 就是,之前他把我們兄弟打了還不許我們打回來了?什么道理。哼··· 身后一群看起來就不怎么樣的小弟三言兩語把源頭推到不在的許陸遙身上。 徐晨哼笑一聲,指著身后的馬荔問他們,那動她干嘛?欺負(fù)女生??? 領(lǐng)頭那熱吊兒郎當(dāng)?shù)叵蚯斑~了兩步,她?哈哈,自然是順便收拾一下,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嘛。 他那個嘛還沒說完,沖過來的許陸遙一腳把他踹飛,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反應(yīng)過來。 等反應(yīng)回來,許陸遙已經(jīng)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了幾拳。 許陸遙!馬荔最先上去拉架。 他打人的樣子太兇狠,帶著戾氣的眸子毫無理智,更像是在發(fā)泄他這幾天的情緒。 滾! 許陸遙在馬荔的攙扶下起身,踹了躺在地上起不來的那人幾腳才走開。 見領(lǐng)頭的被打倒,余下的烏合之眾互相看了幾眼,抬著人悄咪咪地離開。 本來就是趁許陸遙不在他們才來找麻煩的,沒想到他們剛放完大話他就出現(xiàn)了,自然是能跑就趕緊跑了。 受傷了沒? 許陸遙靠在墻邊站著,手背有些出血都沒管,反而先關(guān)心馬荔。 馬荔握著他手臂的手悄悄放開,搖了搖頭,我沒事。 徐晨與吳幸謝相互攙扶著走到許陸遙身邊,意味深長地打趣了他們一眼,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倆有啥不對勁。 那人誰啊? 許陸遙也不避諱他們兩人,伸手搭在馬荔肩上,痞笑著,像是終于見天日的小苗。 隔壁學(xué)校什么校霸???傻逼玩意,腦殘一樣。 徐晨吐了一口臟沫,不屑地說著,隨即吹大話,要不是哥們今天打籃球廢了太多體力,會打不過他?! 幾句吹逼過后,許陸遙扯著馬荔的臉不爽地問她,怎么不回我消息? 馬荔拍了拍他的手,他扯的輕,也沒有痛感。 最近太忙了,我回家了··· 她斂著眸子看著自己的腳尖,肩上傳來他的重量,有種壓得她喘不過氣的感覺。 行,走了。許陸遙提起她的書包朝擠眉弄眼的兩人揮了揮手,拉著馬荔往外走。 嘖嘖嘖··· 徐晨搭著吳幸謝的肩不停地感嘆,嫌他吵的吳幸謝一下甩開他的手跟著離去。 走這么快干嘛啊,哥哥跑來找你不先關(guān)心一樣? 許陸遙就像沒看出她的異常似的,主動伸手去牽她,手背上破了的肌膚鮮血已經(jīng)凝固。 馬荔眼神暗了暗,心跳卻一如往常的平靜,與預(yù)想了多次的畫面不一樣。 她坐在公交站牌的長凳上,許陸遙跟著坐在她旁邊,臉上帶著一絲疑問,怎么了?不高興了? 他想著也是,任哪個好學(xué)生放學(xué)被堵了都不會開心的。 晚風(fēng)吹過,開春以后第一場春雨落下。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雨滴濺進站牌內(nèi),要等的公交車也遲遲不來。 許陸遙。 馬荔的聲音混在雨聲中,像是遠方傳來的童謠。 我們到此為止吧。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低頭扣弄著手指。 什么? 許陸遙愣了愣,像是沒聽清她在說什么。 下一刻,他表情兇狠,抓著她的手不準(zhǔn)她逃避,你說什么? 眼神中的兇狠帶著一絲哀求,馬荔知曉自己不能這時候泄氣,盯著他的黑眸,他們總是因為你找我麻煩,許陸遙,你是我麻煩的源泉。 握著她的手有些顫抖,馬荔心中仿佛空了一片,嘴唇顫抖,眼淚不爭氣地落下。 哭什么。 許陸遙覺得好笑,明明是她先說這種話的,到頭來她還哭了,搞得是他欺負(fù)她一樣。 你不要再來煩我了好不好,每天除了學(xué)校我還要應(yīng)付你,真的好累··· 應(yīng)付? 許陸遙舌尖抵著上顎黑了臉,看著她打著哭嗝的樣子閉了下眼。 胸口里滿腔的怒火無處可發(fā),馬荔甚至火上澆油地繼續(xù)道:恩,我和溫溫約好了一起考去X大的,你這樣煩我真的很影響我。 X大? 對,X大。 許陸遙頓了頓,道:如果你想去X大,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馬荔圈著手腕上的一圈紅痕直視他,我會去,和溫溫還有宋霖哥一起。 腦中繃著的最后一根神經(jīng)突然斷裂,許陸遙掩飾般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里,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宋霖?他自嘲地笑了笑,你為了宋霖要跟我,到此為止? 他說不出分手二字,畢竟他們的開始就不是正常談戀愛的流程。 馬荔扣著自己手心的rou點了點頭,應(yīng)激的淚水不再流出,只是那眼中的淚光還泛著星光。 她就坐在那里,抬頭望著肩膀沾上濕意的少年,前程為重,不是嗎? 馬荔輕笑一聲,就像是在嘲諷他的所作所為,不過你這樣的大少爺,應(yīng)該不懂我們這種人的人間疾苦吧。 你揮揮手買的禮物,是我省吃儉用好久才省下的錢。馬荔站起與他平視,我們這樣,就算堅持下去,畢業(yè)之后也是各奔東西吧。那既然都知道結(jié)局了,為什么不早點結(jié)束。點到為止,及時止損,不是嗎? 小荔枝:拜拜了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