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五百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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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擁抱和親吻這些不用花錢的事卻能給人帶來最大的幸福感。 第二天姜孜醒來時沈度竟然還沒去公司,一只手抱著她,一只手回復信息。 十點鐘逐漸升上正空的陽光路過床頭柜上盛滿水的玻璃杯又照射在他臉上,清澈的眼眸沉靜而堅定。 雖是陽光明媚,但仔細聽還是聽得到狂風在呼嘯。側(cè)頭看窗外,近處沒有同樣高度的建筑,所以只能把目光落在虛無一點。 察覺懷里的人醒了,沈度放下手機。 臉孔貼近,兩個人都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早啊。姜孜回神,伸了個懶腰。 沈度眨眨眼,緩緩地回答,還以為你不會醒了。聲音像羽毛一樣輕飄,似有若無的嘲笑。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閉嘴!大早上別找抽。姜孜把頭抬起來,恨恨地盯著他,咬牙切齒。 沈度伏下身,擺出和昨晚同樣的姿勢,你抽我還是我抽你? 姜孜臉上有點燙,平時的伶牙俐齒在想起昨晚的畫面后卡了殼。 此時他們難男上女下面對面看著彼此,姜孜不想認輸,梗著脖子,今天起這么晚,被掏空了? 沈度笑了一聲,中午要飛慕尼黑,還有,想問問你暈過去是什么感覺。 王八蛋! 昨晚從沙發(fā)轉(zhuǎn)移到床上后,姜孜徹底見識了這個平時人模狗樣的男人有多花樣百出。 或許是歉疚于早前在她嘴里的粗暴,所以后來溫柔不止,把姜孜伺候的舒舒服服,舒服到兩眼一閉,直接暈過去了 * 離沈度的出發(fā)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姜孜收拾好下了兩碗雞蛋面。 端進餐廳,沈度沒有像往常一樣嫌棄,而是神色無常落座。 不太好吃的。姜孜拉開餐椅遞上筷子。 她的廚藝屬于人神共憤那個范疇,平時都是阿姨來做飯,今天情況特殊。 沈度接過筷子,先是小心翼翼嘗了兩口,還行,是鹽。 上次夢夢過來把鹽和糖貼上了標簽,我以后不會弄錯了。見他面部表情不算十分難看,姜孜仿佛受了鼓舞,慎重說道。 不用。沈度抬起臉,一本正經(jīng)不帶任何偏見地規(guī)勸,其他時候還是不要做飯。 沈度,你記得 恩,記得。不等她說完就被沈度輕聲打斷,嗓音因為湯面的guntang而泛軟。 他抬手撥開她眼角的碎發(fā),緩緩開口:司機已經(jīng)在樓下,那邊也都安排好了,吃完面就去吧,不要哭,今天是爸爸生日,別讓他擔心。 餐廳里的陽光是暖黃色的,在這樣強烈的溫暖下,沈度的身影被賦予無法形容的色彩。 他的聲音透過心臟刻了骨,隨后散入空氣里漾起漣漪。她甚至不能再次去想他說了什么,腦子里只有克制不住的感激。 氣氛凝滯,在這個沉默的間隙心里彎彎繞繞的復雜情緒一點點被熨平。眼淚隨著碗里的蒸汽一起蒸發(fā),咽下哽咽, 她對他說,好,沈度,謝謝你。 謝謝你明白我的欲言又止和難以啟齒,謝謝你懂我的自卑與隱忍,謝謝你用抬手間的慈悲撫平我的乖戾。 也謝謝你讓我覺得未來可期。 * 寧城監(jiān)獄大門外有一棵柿子樹,春去秋來它發(fā)芽生長,寒來暑往它掉果落葉。 樹下很多等待探監(jiān)的人,高墻,鐵窗,電網(wǎng)。 有父母看望兒子,有孩子看望爸爸,或者妻子看望丈夫。 淚眼婆娑,聲音顫抖。 白發(fā)蒼蒼的姜志國顫顫巍巍走來時姜孜深吸一口氣,拿起聽筒卻怎么也講不出話。 小孜,想爸爸了吧。還是姜志國先開了口,強忍著說完又涌起一陣鼻酸。他拿著聽筒的手有些顫抖,淚水還沒來得及奪眶而出就被擦去。 爸爸,生日快樂。姜孜笑了笑,跟姜志國說剛剛她吃了一碗面,還吃了一小塊蛋糕。 小孜很乖。姜志國欣慰的點點頭,接著問道:過的還好嗎? 這個問題讓姜孜一時分了神。 過的還好嗎?挺好的吧,沈度很好,工作也在起步。除了只能隔著玻璃看看爸爸,還有很想念再也回不去的家。 她把散下來的頭發(fā)縷在耳后,看著姜志國蒼老的臉,那臉上皺壑滿布,哪還有當初的意氣風發(fā)。 恩,很好。她答。 小孜像是鼓足勇氣,姜志國猶豫很久后終于嘴唇囁嚅著又問道:爸爸一直想問,當時那五百萬,是怎么來的 姜孜說借遍了親戚朋友,但他知道,哪有那么簡單。 瀕臨破產(chǎn)時他已經(jīng)見識了世間極寒,更別說已經(jīng)入獄,哪還會有人肯借錢給他們父女錢。 爸爸,是沈度。 沈度沈氏總裁沈度? 是。姜孜點點頭。 走出寧城監(jiān)獄時氣溫好像又低了一些,狂風四起,枯枝敗葉在地面上打轉(zhuǎn)。 爸爸說的對不起猶在耳邊耳邊呼嘯。 可說到底,哪有什么對不起,靠近沈度是不幸亦是萬幸,他是救贖也是摯愛,是神明也是我的余生。 寒冷讓人瑟縮,手冷到連包里響起的電話都拿不穩(wěn),孜姐,出事了。不等她繼續(xù)傷春悲秋,夢夢的聲音砸響平地驚雷。 這篇寫的好想哭,可能我功力不深寫不出沈度的深情,但是在我心里他真的很溫柔。 姜孜也真的很勇敢,好愛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