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沈氏集團殺人。
去沈氏集團殺人。
這一夜都睡的不太安穩(wěn)。 寒風契而不舍地吹,翻滾的落葉打著轉(zhuǎn)回旋,甚至能聽到嘩啦啦的聲響。 七點多被驚雷吵醒之后,又恍惚著做了個短短的夢。 那是一個完整的畫面,雍江壹號望出去陽光燦爛的風景,床上散落的領(lǐng)帶襯衫,觸手可及的熟悉面孔。 轉(zhuǎn)眼,又是銀月高懸的漆黑夜空。 很奇怪,白日到黑夜迅速地轉(zhuǎn)變,既有讓人充滿活力的太陽又有糾纏不清的黑夜,好像被什么拉扯著困在原地。 然后就是在電話鈴中滿頭大汗地醒來,混沌的狀態(tài)下找到了逃離的出口。 只不過,這個電話比剛才的夢境更讓人壓抑。 化好妝已經(jīng)上午,車子剛到樓下。 暴雨還在繼續(xù),雷聲聽上去愈加駭人。 外面像是在潮濕霧氣上又再加了一層厚厚的灰色濾鏡,舉目不見日也不見光景,反而到處是劈頭蓋臉的水幕砸下來,連深秋最后一點殘存的落葉都砸盡了。 車門被拉開的一瞬間,肖星飛和夢夢同時迅速敏銳地發(fā)現(xiàn) 姜孜今天不高興,還是非常不高興。 啞光紅唇,波浪長發(fā)散在腰間。 微挑的兩蹙眉峰間凝著一分漠然和不知從何而來的怨毒。 鋒利艷殺的氛圍感充斥著整個車內(nèi)空間,甚至當她把手伸進包里,肖星飛下意識地躲開了一點。 生怕涂著艷紅丹蔻的手指掏出來的是把槍。 好在,方方正正的IPad隨著動作漏出邊緣,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誰惹你了?肖星飛啃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剛才太緊張,甜椒都捏碎了。 姜孜沒接話,側(cè)身轉(zhuǎn)向夢夢,噼里啪啦交代著今天要錄制的節(jié)目的注意事項。 夢夢不斷點頭,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抹了脖子。 實在跟不上的地方再快速但小心翼翼地確認一次,十分鐘才能辦完的事,五分鐘結(jié)束戰(zhàn)斗。 直到姜孜深吸一口氣,然后對著司機說:路過沈氏大樓把我放下。 肖星飛才恍然大悟,惹了她的人是誰。 去沈氏干嘛? 殺人! 早上接完嵐山令導演的電話后,姜孜第一時間打給了紀清延,那頭雖然為難但也說的很清楚,換掉肖星飛的決定不是他做的。 他是投資方,不是他還能有誰? 他哥唄!姓沈的狗男人! 沈度并不接她電話,而是讓助理吳哲回復要見面請走正常流程約時間。 姜孜氣的腦子疼,決定直接來沈氏堵人。 為此還花了些時間把自己從頭到尾地收拾了一番,鞋跟十二公分,吵架嘛,身高不能輸。 她是第一次來沈氏總部,行政前臺并不知道她姓甚名誰,臉上端著非常專業(yè)的笑容,反過來復過去都是那一句:小姐,請預約。 姜孜正在氣頭上,當場就垮了臉。 拿出手機拍了大堂的照片,發(fā)送給置頂在第一位的沈度:給你五分鐘! 這幾個字和一個感嘆號清晰地傳達了五分鐘之內(nèi)不放我上去就再也別見面的意思。 而沈度接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切到總裁辦公室的監(jiān)控信號,高清大屏折射的光線像困在他眼底無邊的霧。 黑銀色的鋼筆被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執(zhí)起,明明視線落在屏幕上,卻像近在咫尺地打量。 屏幕那邊是生長在他心上的,荒野里最艷的一枝野玫瑰,此時正把枝蔓的鋒利尖刺恣意展現(xiàn),漂亮的叫人移不開眼。 四分五十秒,吳哲準時出現(xiàn)在電梯口。 老板說的,卡著時間下去,他雖然忐忑,但也只能照做。 眼看姜小姐眼神都能燒死人了,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引領(lǐng)。 電梯里氣氛不太好,吳哲沒敢說話。 正盯著不斷閃爍的電子屏,閑聊似的,姜孜懶懶散散問了一句:你們沈總最近過的怎么樣?說著,腳尖在地上黑色大理石地面上輕踮,靜等著答案。 吳哲以前也見過Boss和姜小姐吵架,但從沒超過三天,這次實在有些久,連帶他也跟著遭殃。 姜孜本就是世家出身,打小帶著些驕縱的小姐脾氣。 后來雖然在姜志國出事時磨平了不少棱角,但跟了沈度后又被慣的更甚。 發(fā)起狠來并不比沈度溫柔。 禁不住這樣強勢的旁敲側(cè)擊,吳哲腦袋上出了薄薄一層汗,心里默念兩個祖宗可別折騰了,嘴上小心翼翼地應著:就就那樣。 就那樣? 聽上去并不滿意這個回答,眼看電梯數(shù)字跳到六十六層,姜孜抬腳走出電梯,冷哼:緋聞傳的那么精彩,就哪樣? 相信歸相信,不在意會不在意,但想到沈度虛攬著童歆央的畫面,也還是會生氣。 再加上想到這人平時淡定優(yōu)雅的,背后卻為了逼她就范直接使陰招,恨不得當下就扒了他那張面無表情的皮,用領(lǐng)帶綁在床上,抽他八百個來回! 差不多200珠的時候沈總就能吃上rou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