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父與子
(二十六)父與子 雙喜心跳得很快,不得不說,她喜歡被他寬闊的肩膀,剛毅果斷的面龐帶給她的安全感。 “有需要來找我?!背跻徽x開,瞥見她匆忙穿好的毛衫扣錯了扣子,左右的衣襟一邊長一邊短,“怎么這么馬虎?!?/br> 她與他剛才那么的親密,被他捏著乳尖親吻?,F在他的手貼著她的胸,幫她系扣子,倒不算什么了。 他幫她整理好衣服,就像照顧自己的孩子般,“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了。” “嗯。” 雙喜送他到樓梯口,還是沒敢抬頭看他的眼睛,只看到他的下巴。見他走遠,回到自己房間,腿間癢得厲害,往底褲一摸,已經濕得透透的。 七月城郊佘山的夜很靜,兩旁樹木的葉子被夜光染成了墨綠色,被小風打得沙沙響。 池天裕睡醒后,下樓吃過晚飯,就回到書房繼續(xù)工作。他站在陽臺,看見兒子池澤開著車回來。他打開房門,吩咐雙喜,“叫池澤來找我,我有話要和他說。” “好的?!?/br> 雙喜下樓正巧在樓梯遇到池澤,見他隨手插著兜,不羈狂傲的側影,聯想到昨夜他對自己做的可怖的事,不覺往后退去,和他保持距離。 “池董在書房等你?!?/br> 池澤往上走,見她膽小成兔子往后撤,“阿姨,怎么躲著我?是怕我嗎?”他再往上,她繼續(xù)退,直到退到墻角,退無可退,便測過身,雙臂護住自己的胸脯。 他見她怕自己成這樣,心下倒是開心許多,修長白皙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胸很疼是不是,疼了才能長記性?!彼羝鹚膭⒑?,往她耳后捋,“再讓我見到你去約會野男人,會更疼的?!?/br> 雙喜聽見他的警告,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池澤見她害怕至此,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他敲開書房的門,“爸,你找我。” 池天裕從抽屜拿起一支煙,放在鼻下聞了又聞,想到自己的身體,始終沒有點燃。 “小澤,你能來公司上班,爸爸真的很開心?!?/br> “就這事?” 池天裕停頓了下,“還記得那拉嗎?” “那拉?”池澤想了半天,沒想起來。 “就那個喜歡跳芭蕾舞,但胖胖的,戴兔子發(fā)夾,總喜歡追你后面玩過家家的那個小女孩。”池天裕幫他回憶。 池澤想起來有些印象,“她啊,怎么突然說起她?” “她父親前些天出了車禍,去世了。那拉心情不好,有空你去安慰安慰她?!?/br> “安慰她?”池澤疑惑,“我與她好些年沒有聯系,讓我去安慰?爸…你有話就直說。” 池天裕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公司的事告訴他。 “是這樣的,公司想收購那拉的父親在鵬飛的股權。你知道的,那拉一直都很喜歡你。” “想讓我…美男計?”池澤撲哧笑出聲,“爸,你開什么玩笑,算了吧,我對她沒興趣?!?/br> “你得娶她。” 池天裕放下香煙,忍不住從抽屜拿出打火機,想吸幾口。 “什么?這玩笑真的大了。”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摸到打火機的手停頓了下,“小澤,你在外面胡鬧,搞過多少女人,我管過你嗎?和誰結婚都一樣,結了婚你還可以繼續(xù),我依舊不會管。另外,我想你也沒有想結婚的女人吧,不如娶個符合公司利益,對你未來事業(yè)也有幫助的女人?!?/br> 池澤想了一會兒,確實沒有想結婚的女人,畢竟女人如衣物,玩膩了再換就是。 “行吧,娶誰都一樣?!背貪蔁o所謂的態(tài)度,“不過爸,有個事想問你?!?/br> “什么事?” “爸你是不是想再婚?” “怎么這么問?!北粌鹤訂栔凶约旱男氖?,池天裕依舊沉穩(wěn)鎮(zhèn)定,抓起打火機打算點火。 “是不是想娶金雙喜做我小媽?” 池澤再次精準說中他的心事。 “胡說些什么,她只是我的助理。”池天裕暫時并不想承認。 “我媽去世許多年,現在你想娶誰我管不著。只是這個雙喜,”池澤聳聳肩,“我玩過她。爸,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也不介意?!?/br> “知道了,小澤。你先出去吧,爸有點累了。”池天裕沖他擺手,拿起打火機點燃香煙。 “爸,那我出去了?!背貪赊D過身,突然又轉回來,玩味一笑,“雙喜她奶大水多,好cao得很,爸,你一定要試試?!?/br> “出去!” 池天裕被他這不懂事的兒子,每次都會氣得胸口疼,這次也不例外。 “是要走,”池澤向來叛逆,但見父親頭發(fā)漸灰白,語氣增了分關切,“爸,你還是少抽煙吧,身體重要?!?/br> “嗯?!?/br> 池天裕再次沖他擺擺手,將點燃的香煙放入嘴里,想滿足地吸上一口??上肫痣p喜,又把香煙按滅在煙灰缸里,他還想再活五百年。 雙喜呆在房間聽得腳步聲下了樓,知是池澤離開了。抬頭看墻上的鐘表,已是夜里十點了。她不敢去打擾池先生,給他發(fā)了短消息。 【初一叮囑我給您換藥。】 【知道了,你過來吧。】 她進去書房的時候池天裕沖她招手,“你扶我下?!?/br> 他才五十,對于男人來講正當中年,并非真的老到站不起來,只是更愿意被她扶著。只是年紀越大,越靠近死亡,就越想擁有,擁有年輕時的朝氣,年輕時的旺盛精力,想要事業(yè)和愛情。 他指揮起雙喜,“你去換套睡衣吧?!?/br> “不,不用了吧。”雙喜從他眼神中讀出些許曖昧,盡量推脫。 “去換吧,穿職業(yè)裝很不舒服的?!彼P心地捏捏她的手背,“就把這里當成你家?!?/br> “池先生…” “去吧,我等你回來換藥?!?/br> 雙喜不好再拒絕,便回自己房間換了套長袖長褲睡衣來。 “你這睡衣上的兔子圖案,讓我回想起小時候?!背靥煸?吭诖差^,主動撩起上衣,露出腹部精壯的肌rou,給她看。 她卻只往包著紗布的傷口那兒看去,然后小心揭開白色的藥用膠布,一點點地,怕粘連起皮膚的傷口。 池天裕講起他小時候的事,“小時候,家里窮,鐵籠子里養(yǎng)了好幾只白色的兔子,有公有母,他們很可愛,可籠子很小,條件也不好,他們就常生病然后死掉?!彼浪诼?,就繼續(xù)講,“有一次,有只經常歪著頭的白兔死了,我很傷心,對著它一動不動的身體哭了。” 突然,他唏噓一聲,身體抽動了下, “對不起,弄疼您了?!?/br> 雙喜揭開紗布的時候粘連起了傷口,傷口是個圓形的孔洞,有硬幣大小,盡管堵著紗布,紅色的血水滲在外面觸目驚心。 他見她怕愣在那里,摸摸她的頭,“別怕,把紗布用鑷子取出來,我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