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入冰窖
墜入冰窖
蘇螢很晚了才回家,換鞋進去時,瞧見飯桌上還放著飯菜。 聽到響動,張博遠從書房出來,他應該是在辦公,戴著眼鏡,白眼珠上有些血絲,見蘇螢回來,忙道:我去給你把飯菜熱一下。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了。 張博遠緩了兩秒才哦一聲,又說:那我收拾一下。 自從那晚張博遠要強行和她zuoai后,這是兩人之間第一次面對面說話。 瞧著張博遠開始收拾碗筷,蘇螢也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憐?內(nèi)疚?痛快? 應該是唏噓吧,曾經(jīng)關(guān)系最親密的人,就像歌里唱的,卻變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看著張博遠,又想想覃蒼蘇螢有些茫然,那覃蒼呢?覃蒼和她成了親密的陌生人么? 唉,搞不清楚。 在醫(yī)院上班,除了一些特殊的崗位,幾乎沒有閑下來的時候。 這天,蘇螢照例忙得馬不停蹄,突然有人將她攔住,嬌滴滴喊一聲:蘇阿姨。 蘇螢表情僵住,抬頭看到了凌玲。 自從上次當面撕了凌玲后,兩人就再也沒見過,算算日子都半個月了,按理說如果狗男女還在私下暗度陳倉,那小三應該趁她上班,和張博遠茍且鬼混吧?怎么還跑來找她? 蘇螢嫌惡將凌玲看一眼,冷冷開口:有話說,有屁放,忙著呢。 凌玲見她態(tài)度不好,表情更楚楚可憐,她抿了下唇,細聲細氣問:你等下下班能帶我回去一趟么?我想見張老師,他電話一直打不通,我沒有學生證也進不去學校,我已經(jīng)一個星期找不到張老師了。 這話把蘇螢聽笑了,超過四十八小時,可以報人口失蹤了,要我借你電話打110嗎? 蘇阿姨,你別這樣,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現(xiàn)在有很重要的事必須找張老師,我知道他每天回家,怕你生氣,從那天之后都沒有上去過,你能不能看在這個的份上幫我一次?凌玲說著,還哭上了。 小姑娘嘛,哭起來可不像成年人那樣壓抑,她聲音有些大,眼淚稀里嘩啦流,很快就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 醫(yī)院大堂的人比螞蟻還多,這一看就是一圈人。 蘇螢面色發(fā)沉,低聲說:你可不是來找張博遠的,你是來找我茬的吧?凌玲,你是個破壞人家庭的小三,你覺得如果把事情鬧大了,是你丟臉還是我丟臉? 凌玲像聽不到似的,拉住蘇螢的衣服哭著哀求:求求你了蘇阿姨,你能不能幫幫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連兩個同事都紛紛看過來,蘇螢有些焦急,正要甩開凌玲,身后有人喊:螢螢,你在干什么? 蘇櫻,是蘇櫻過來了。 她走在前面,一直照顧她的保姆阿姨提著一包東西走在后面,還有個司機拖著行李箱,看起來是出院了要回家。 兩人自從上次在家里爭過一回后,就一直沒有聯(lián)系,蘇螢幾次想上樓看看,都被蘇父蘇母的電話短信擾得心煩意亂作罷,直到這會兒,她甚至都不知道蘇櫻都要出院了。 不等蘇螢開口,蘇櫻便上前,她太聰明,蹙眉將凌玲上下一打量,問:是那個? 蘇螢點了下頭。 見蘇螢來了幫手,凌玲也絲毫不害怕,更是將蘇螢手臂整個抱住,繼續(xù)求她:蘇阿姨,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張老師 回去找你媽,傻逼!蘇螢真忍不住,用力將凌玲一甩,可凌玲又伸手將她衣服扯住,兩人你推我拉的,也不知道是誰先用力推了誰一把,而蘇櫻正好要上前幫忙,蘇螢不知怎么的和她相撞,在誰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櫻重重跌坐在地,頓時捂住小腹痛苦地喊了聲疼。 保姆和司機扔了東西連忙去扶蘇櫻,而蘇螢腦子發(fā)白發(fā)冷,如同墜入了冰窖一般。 【三更完,明天見姐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