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殺師兄
反殺師兄
玉長離心中一陣渾渾噩噩的陌生大痛,什么天陰爐鼎,什么太陰玄兔,妖魔之引,他統(tǒng)統(tǒng)都不知道,也什么都聽不見。 他只知道,他一手養(yǎng)大的兔兒,現(xiàn)在要被人殺了 他順從著本能祭出青燈燭臺,兩指豎起劍訣。 青燈憐花,劍意生發(fā)! 霎時間茫茫青光劍意籠罩了他的身,唰唰數(shù)聲,蕩開了他前進道路上的任何阻礙。 尸山血海,天下為敵,師兄救你。 修羅地獄,萬劫不復,師兄殉你。 墨幽青的黑眸中燃起騰騰恨意,你們想要用我煉化妖魔之氣,我就偏不要你們?nèi)缫猓?/br> 如同一個賭氣的孩童,她舉起棒槌,禪宗劍意反向刺出,點在自己身上,擊破全身經(jīng)脈,妖氣外泄,四散而開。 玉長離將墨幽青抱入手中之時,她已經(jīng)如同一個全身破碎的布娃娃,軟噠噠地倒在他的臂彎中,闔上眼睛,似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禪宗長老還想乘勝追擊斬草除根,那佛家箴言便如龐然巨物一般泰山壓頂,帶著一種令人絕望的窒息感。 玉長離怔怔地看著懷中蒼白的小臉,他甚至沒有抬起頭來看看頂上的情況,機械地舉起了手中的青燈。 砰半空中兩股巨力相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孽徒!般若寺主持蒼老的聲音傳來,你不趁此機會永絕后患,還要護那妖物到幾時? 她什么都沒有做,她什么都不會做的玉長離的聲音輕微,疼痛得近乎請求。 為了天下蒼生,我愿陪她囚禁一生一世 在玉長離為她擋下那無數(shù)的攻擊之時,他的全部心神都為垂死的墨幽青所擷取,其他人的注意力則為玉長離所擷取。 沒有任何人留意到,殘存的妖魔之氣順著玉長離闖進禁錮之籠時留下的空洞,緩緩的滲入墨幽青自己刺出的泊泊血窟之中。 她擊破了自己的氣罩,反倒為引妖魔入體提供了可乘之機,妖魔之氣在體內(nèi)游弋,鼓蕩在經(jīng)脈之間,迅速填補空缺恢復傷勢。 假使玉長離未曾如此傷情心碎,也不至于未看到墨幽青已在微微抬動的手指。感受到有人在環(huán)抱著自己,幾乎是下意識的,她那能夠挪動的手臂,閃電般的卡住了那人的喉嚨。 天與地在玉長離的眼中翻覆,他懷中方才已氣若游絲的小師妹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手如鐵鉗地將自己壓在身下,眼中涌出無窮無盡的魔氣,如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潭。 她的聲音似是而非,仿佛混合了千般聲浪。 師兄,你要囚禁我? 嘴上在發(fā)問,手底下也沒閑著,話音未落,已經(jīng)封住了他全身各處經(jīng)氣。變化來得太突然,玉長離還沒有回過神來,便已經(jīng)被小師妹擺布出了一個任人魚rou的造型。 墨幽青拿過他手中的青燈,跨過他的軀體,意識到她將要做什么。他只能以眼神發(fā)出懇求,然而墨幽青無焦距的瞳孔卻視而不見,她的眼中只有魔氣而無萬物。 皆是因為他一念之仁貽誤戰(zhàn)機,墨幽青入魔重生。 她右手持青燈,左手持棒槌,雙臂在胸前交錯。 劍意生發(fā),可斬萬物! 墨幽青雙臂如振振欲飛雄鷹展翅,一紅一青的兩道劍意如巨刃劃過半空,所到之處摧枯拉朽,削鐵如泥,威力之大,比之前的禪宗劍意不知翻了多少倍。來不及躲閃的修士甚至被那駭人的劍意瞬間切作兩截。 殘肢四散,焦土遍野,宛如地獄。 澄明跑得快,也被那劍意削了半截僧帽下來。 墨幽青已徹底入了魔。 在場的修士心中叫苦不迭,因恐懼未來而企圖殺滅未來,從而走向了這樣的未來。 人性使然,從來如此。 空中零零落落下起了一陣血雨,殺意從她的齒間迸出,震懾得山中回響不斷。 給我滾! 云浮大陸最后的希望,白衣黑發(fā)的玉長離躺在墨幽青腳下一動不動,生死未知。血衣妖魔墨幽青側著頭,凌亂的頭發(fā)遮住了她的一只眼,露出的另一只眼睛中充滿著對世人的審視。她手中剛才發(fā)出的兩道劍意,已經(jīng)徹底嚇住了在場的修士。 這世上再沒人殺得了她了。 面面相覷半刻,乘興而來的修士們退了個干干凈凈。禪宗的主持還想以身玉碎,各位長老一番探討之后,終于聯(lián)手拖回了想不開的主持。 不知被何門派收買,偷偷私通內(nèi)外的端方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墨幽青也無暇顧及他的去向。看著在寒風血雨中瑟瑟發(fā)抖的其余扶光宗弟子,墨幽青往前一步,他們便后退三步。 她今日已不想再殺人,她只覺得很累。 墨幽青只手提著玉長離的衣領,慢慢地向前走著,從此之后,聽我的話,我便不動你們。 弟子們慌亂地跪下了一大片,謝師叔祖開恩。 從弟子們低伏的視線,只能看見師叔祖滴血的裙擺,她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熟悉又陌生。 把我的寢具,都搬到師祖的房中去。 ------------------------------ 作者的話: 作為男人,想試試被女人囚禁和掠奪的滋味不? 師兄:不 不,你想的。 咩哈哈,日常求豬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