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我便吃它(H)

    只是rou體關(guān)系而已，沒什么可惋惜的。

    齊公館里頭燈火通明，賓客熙熙攘攘，齊郝已經(jīng)走了，獨(dú)留她一個(gè)人在庭院里回憶過往。

    方茴吸吸鼻子，忽然覺得今夜的風(fēng)有些冷，吹的她想落淚。里面的熱鬧都與她無關(guān)，她突然覺得自己被世界拋棄，是全天下最可憐的人了。

    身下有他殘留的東西流出，方茴走路姿勢有些怪，但還是離開了，齊郝的司機(jī)堵住了她：方小姐要去哪里？先生讓我送你。她被折磨得腰酸背痛，也沒有精力爭論，從善如流地上了車：醫(yī)院。

    新葉醫(yī)院，VIP病房。

    方先生躺在病床上，姨太太在服侍他喝湯。方茴倚著門看了會兒，見父親已經(jīng)迅速的消瘦、虛弱下去，心里很難受。她不是他唯一的孩子，可他是她唯一的父親，也是世上唯一的血rou親人了。

    方茴走進(jìn)去，方先生抬起頭：你來啦。

    方茴點(diǎn)頭：爸，小媽。

    姨太太這么多年已經(jīng)是公館的半個(gè)女主人了，因此很平靜地受她的稱呼：這么早就過來？宴會結(jié)束了？

    方茴笑：一堆人跳舞，沒什么意思，來看看爸爸。

    方先生見女兒亭亭玉立，又想起不久前的糟心事來，不由嘆道：你一向是我子女中最偏疼的一個(gè)。偏偏我沒能給你找個(gè)好歸宿。

    方茴知道他說的是胡家言而無信，見方家的支柱病倒就起了退婚的心思。爸，胡先是個(gè)什么樣的人，您看到那些花邊新聞的時(shí)候還不清楚？不嫁反而是好事。

    方先生瞪她：什么好事，結(jié)婚看的不是一時(shí)的感情，要門當(dāng)戶對的。我原本想著，我走了，胡家也是個(gè)好靠山，誰知道你快回去，齊郝還在宴會吧？不知道多少人家想把女兒嫁進(jìn)齊家，如今不一樣了

    他一句話沒說完，使勁地咳了起來，姨太太捧了帕子過去接著，雪白的手腕和方先生蠟黃的臉形成了對比。

    方先生這一咳，止也止不住，整個(gè)人佝僂得像個(gè)蝦米，縮在病服里有些可憐。方茴憶起從前，父親在大學(xué)里教書，學(xué)生偶爾登門拜訪，開玩笑說方先生最講究，在家里都一身西裝妥妥貼貼。

    姨太太插嘴道：齊家大公子的出身人品，便是做小她們也愿意，茴茴，你要看緊些。

    方茴從前看不起與人做小，也從不屑與這位小媽講話，可如今她只是靜靜地聽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方先生說起來更懊惱：早知道把茴茴定到齊家了。原本也是這么打算的，可那時(shí)我與胡司令走得近，我原以為他也懷一顆報(bào)國救民之心他他的眼神微微散了。

    方茴見父親又沉入了思緒，忙道：小媽也說了，做大做小都一樣，爸爸別憂心。

    姨太太不嫌事大，壓低聲音沖方茴道：我聽說那金小姐是舊制家庭出來的？茴茴哪里會比她差，不如爭取爭取，齊公子若是喜歡茴茴，說不定

    方茴忽地心里一陣煩躁，打斷了姨太太的話：我和齊郝能有什么。他們是長輩定了親的。

    姨太太瞥她一眼：不用瞞我，你還讀書那會兒，我就見過你們在噴泉后頭親熱，難道現(xiàn)在又不親熱了？當(dāng)時(shí)我就知道，我們小姐是個(gè)有成算的。

    方先生就著姨太太的手，喝了水，終于喘過氣來：他真對你有意？茴茴，那跟了他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我從前講究風(fēng)骨，從不肯低頭，如今遭此大難都無人相幫咳咳爸爸是說

    方茴略垂著頭：爸爸，齊郝已經(jīng)請了上海的醫(yī)生來，約莫后天就到，你安心養(yǎng)病吧，我到時(shí)再來。

    姨太太笑容多了些，給方先生拉了拉毛毯：你看，我說她是有成算的。

    方先生眼神暗淡，咳了一聲：茴茴，我是真的想要你有個(gè)歸宿

    方茴已經(jīng)站起身來：別說了，我不會長長久久地跟著齊郝。有此一時(shí)，爸爸便滿足吧。

    很早以前方茴就想明白了，她容不得別的女人來分享齊郝。

    可齊郝那樣的身份地位，結(jié)婚以后必然會納幾房小，屆時(shí)，他在公館中有太太金枝，別館中有其他年輕姨太太，哪里有她容身的地方？難道她要去別館與那些人爭寵？且不說她做不做得到，待她年老色衰了，她又憑什么爭寵去？

    每當(dāng)他對她溫柔小意時(shí)，她都不自覺沉淪進(jìn)去，想在兩人不zuoai的時(shí)候也待在他身旁，想他的眼光永遠(yuǎn)只放在自己身上，想他那個(gè)礙眼的未婚妻金小姐把位置讓賢。

    可她不能這么做，她這么孤注一擲地去占有他，若有一天他背叛了她、拋棄了她呢，到時(shí)她還能活么？

    她想起了母親，自從嫁給父親，一心一意地為他付出，直到紅顏熬成枯骨，還盼著頭也不回的父親，臨死了也沒見上一面。她合眼時(shí)，方先生還不知和哪個(gè)紅顏在逍遙快活。呵，女人總是這樣感性又多情，方茴諷刺地想。

    一夜不曾安穩(wěn)，第二日，方茴直到日上三桿才起身。

    方茴又見到了齊郝。

    他在方公館的客廳里站著，雙手插兜、神色不明，傭人從他身旁拿過一籃鮮花，笑道：這客廳里的花每周都是齊公子給換的了。小姐已經(jīng)起了。

    方茴有些后悔昨日一時(shí)沖動和他說的那番話，如今方家還要靠齊郝呢，她有什么資格要求兩人不見面？

    齊郝來了，便是給她臺階下，她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我要換衣服呢，今兒約了伯母一起逛街。齊郝點(diǎn)點(diǎn)頭，將她的柔胰在手心捏了捏，眼神落在她臉上巡回：我陪你。

    女傭敲門：小姐，齊太太來了。

    方茴正被齊郝壓在床上，呢子短裙翻到腰上，艷紅的xiaoxue吃力地含著一個(gè)巨大的假陽具，做工用料都像是洋貨，但和從前的角先生沒什么不同。

    齊郝用手指yin靡地按壓她緊繃的xue口，引得方茴一抖一抖，眼淚都溢出來：太大了，不行的

    齊郝幫她把內(nèi)褲穿上，除了食指上水光瀲滟是她的yin液，其余衣著整齊，臉上一絲沉迷的情意都找不到，冷言冷語地仿佛公事公辦：有我大？還是你不想吃這個(gè)假的，想吃我？

    方茴被他拉起來，小腹又漲又酸，異樣的器物逐漸染上她的體溫，她捂住小腹，耳尖是動情的紅意：齊郝

    齊郝攬著她往外走，輕輕咬她泛紅的耳朵：你不喜歡我干你，那就讓它來。

    方茴幾乎是掛在齊郝身上下的樓梯，伴著齊太太一聲：郝兒，你也在呢？她就猛地一顫到了一次，xiaoxue將那器物絞得更緊、吞得更深。

    齊郝很體貼的摟緊她，隨意回道：今天有空，不如陪你們逛街，娘不會不同意吧？

    齊太太自然樂得和兒子相處，然后狐疑地看他倆一眼：小時(shí)候親密是一回事，現(xiàn)在茴茴是大姑娘了，你總這樣，叫人看了，不尊重。

    方茴?yuàn)A緊大腿，仍抵不住有水兒慢慢溢出來，聽到齊太太的話，更是做賊心虛，紅著臉道：沒事的姨，我只把齊郝當(dāng)哥哥。

    齊郝在她腰側(cè)的手掐緊了，待齊太太不注意，就附在她耳邊低笑一聲：哥哥？

    方茴強(qiáng)忍羞恥之意，輕聲道：你不是我的好哥哥么？

    惹得齊郝在她臀上狠狠一捏，沙啞道：老實(shí)點(diǎn)。

    陪齊太太逛街從沒有那么難捱過。

    齊太太挑戒指的時(shí)候，方茴縮在一旁的小皮沙發(fā)上，假裝翻雜志，其實(shí)眼里看到的東西都是模糊的。

    方才她緊張過頭，多喝了兩杯店里給的溫水，此時(shí)小腹更加憋漲，大腿細(xì)細(xì)地抖著，那玉勢浸泡在滿是水的xiaoxue里，稍稍一動，她就疑心聽到那處嘰咕水聲。

    這樣的緊張羞恥，反而讓她更激動，小腹抽著，又要到了，她咬住下唇，控制不住地彎下身去，皮鞋里的腳趾高高翹起。

    啊，不行了，不行了，方茴在心里尖叫，周身出著冷汗，快感一波一波地沖上頭腦。

    偏偏此時(shí)，男人走到她身后彎下腰來，在她耳旁吹了口氣，聲音又低又有磁性：皮椅上的水都淌下來了。

    她耳朵一癢、心里一跳，眼風(fēng)也掃到皮椅邊緣確實(shí)有水滴滴下，羞恥心給了她最后一擊。xiaoxue瘋狂地開合起來，一道尖銳的快感從那里刺到了腦子，像煙花一樣炸開，她控制不住地抖，除了小腹的酸軟失去了其他所有的感知。

    齊太太在那邊叫她：茴茴，來幫我看看這個(gè)。

    她只聽見嗡嗡聲，眼神都呆滯了。

    齊郝把還軟著的她半抱著拉起來，順手裝作不小心打翻她手里的水杯，掩飾沙發(fā)上的水漬，忙有店員過來收拾。

    方茴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里，全身暖洋洋的、懶怠動彈，乖乖地伸出右手給齊太太，讓她戴戒指看。

    她手指纖長而蔥白，帶哪一款鉆戒都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

    柜員奉承地笑，眼神很準(zhǔn)確地看住站在方茴背后的齊郝：這位小姐戴什么都好看，齊公子好福氣。

    齊郝沒什么反應(yīng)，齊太太卻有些尷尬，她本是一時(shí)興起來給金枝看訂婚的戒指，讓茴茴來試，不知她心里膈應(yīng)不膈應(yīng)，于是道：茴茴戴這個(gè)圓鉆的最美，郝兒，也買一個(gè)給茴茴吧？

    齊郝不置可否，伸手掏錢，方茴卻攔住他：別，鉆戒我可不亂收，到時(shí)候旁人還以為我是你的未婚妻呢。

    齊郝手頓了頓，皮笑rou不笑地看她，仍把錢扔在玻璃臺上：就要這個(gè)，買給金小姐。

    方茴一愣，知道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