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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變態(tài)的怪物

    樓上傳來敲門的哭聲,聽著極其殘忍,又是捶門又是砸,大概是家里來了其他人的原因,她迫切的想要得到幫助。

    終于知道門外這些欄桿是為誰設計的,兩米高的圍欄,一個才十歲左右的小姑娘。

    這男人,是個戀童癖。

    知道真相的花瑾,有些干嘔的咬著大拇指指甲蓋,用力把自己胃中的不適強壓下去。

    聲音整整持續(xù)了半個小時,哭聲由大轉(zhuǎn)小,大概是喉嚨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了,她似乎身同感受,無助坐在沙發(fā)上蜷縮脊背,不知不覺咬到了指腹的白rou,整個手指都被咬的血液流通不暢。

    “抱歉,久等了。”

    男人從樓上下來,臉上的表情還一如既往的淡定,根本沒有被發(fā)現(xiàn)秘密時的緊張,淡笑著坐在她的面前,交迭起二郎腿,輕松的往后一靠。

    “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像很不好?!?/br>
    花瑾緊抿著唇?jīng)]說話。

    “我知道,你見過這女孩兒,當初也是我派她去調(diào)查你們,承諾她,如果說服了你離開席慶遼,就會放她走,并且把她弟弟還給她?!?/br>
    這個男人,居然還綁架了她的弟弟。

    “不過很可惜她沒做到,也沒獲得跟她弟弟見面一次的機會。”

    說著說著,嘴角拉扯的弧度越來越寬大。

    “你不怕……遭天譴嗎。”

    “開玩笑,席慶遼是怎么對你的,我怕什么?要遭天譴,也應該是他先?!?/br>
    “你們?nèi)际亲儜B(tài)。”

    “嗯,你說的不錯?!彼χ羝鹈?,用手指指向她,相當贊同。

    孔成文將兩條胳膊搭在了身后的靠背上,長嘆一口氣。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不過,漂亮女人一般都很危險,所以我得對你嚴加看管。”

    “哦還有,如果你真的試圖妄想著從我這里逃跑,那也千萬不要帶上二樓的小家伙,不然后果,我會讓你肚子里的孩子承擔?!?/br>
    這個戀童癖的男人。

    “嘔——”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臉色煞白。

    孔成文用拇指,指向身后:“衛(wèi)生間在角落。”

    花瑾起身沖了過去,不多時她便在里面發(fā)出撕心裂肺嘔吐聲。

    他晃著二郎腿,表情漾漾笑了,黑白分明的眼瞳橫生狂野。

    她的孕吐從來沒有這么強烈過,住在一樓房間后,每天晚上,她都能聽到樓上女孩兒的哭聲。

    她記得那個孩子叫做奚妙意,小小的,矮矮的,穿著廉價寬大的衣服,對她眼中期盼和求助。

    當初希望她快點離開席慶遼,自己重獲自由的寄托。

    可她明知道,就算真的離開了他,這小女孩兒也不會被放走,但她還是自責自己親手毀了童真渴望,如果當時她肯親口告訴她這種事……

    花瑾抓亂了頭發(fā),蔫巴垂下腦袋,失魂落魄,找不到可以幫助她的辦法。

    凌晨一點。

    她臥室的房門被敲響。

    花瑾從床邊起身。

    站著的人,單手拿著筆記本電腦,他顯然剛洗過澡,劉海濕漉漉往后推去,白色浴袍把身子裹得嚴嚴實實。

    “看你房間燈開著應該是還沒睡,這不,來給你看點有趣的東西。”他下顎微收,似笑非笑,將手中的電腦遞上前。

    花瑾雙手接過,只見他按下了空格鍵,頓然間,凄厲的慘叫充斥了整個耳腔。

    椅子上被五花大綁的人正是席慶遼。

    他全身上下都貼著電擊片,連著密密麻麻的線,正在接受慘不忍睹的高流電擊,身后的墻上還掛著圓表,對照了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這顯然是半個小時前的監(jiān)控畫面。

    都已經(jīng)這個點了。

    “他,一直在被電嗎?”

    “是啊,都已經(jīng)持續(xù)八個小時,看著可憐嗎?”

    花瑾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憐這種話,畢竟他也曾心辣手狠的對待過她。

    “只要他的另一個人格不出來,他就要一直被這樣電。”

    “所以你是來問我,該怎么讓他另一個人格出來嗎?”花瑾抬頭看向他。

    “我的想法寫在臉上了嗎?”孔成文揉著自己一頭濕淋淋的黑發(fā),無奈笑:“我問過你們之前咨詢的心理醫(yī)生,他告訴我的,你可能知道。”

    “我不知道。”

    “看來你是想讓他死?!?/br>
    “沒錯,我表現(xiàn)出來的還不夠明顯嗎?昨天在橋上的車禍,你應該猜得出大概?!?/br>
    孔成文撇了撇嘴:“好吧,電腦留給你了,失眠的夜晚,盡情享受他的痛苦,可能會讓你好受一些。”

    他轉(zhuǎn)身離開,花瑾垂眸撇去,椅子上的男人已經(jīng)憔悴的不像話了,疼痛讓他脖子和手臂皮下可見的靜脈血管凸起,曲張,甚至扭曲。

    電擊再一次的來臨,他頹廢垂下的頭猛的抬起,怒目圓瞪,威厲的鳳眼此刻顯得那么凄慘,猶如被強制馴服的野獸,手腕纏繞著的鐵鏈,已經(jīng)凹陷進了rou里,壓抑出他正在暴漲的洶涌。

    這段視頻并沒有給她帶來好的睡意,反而讓她做了噩夢。

    夢里的席慶遼,用那條鐵鏈纏繞著她的全身,囚禁住她的脖子,讓她跪在地上如同狗一樣攀爬著靠近他,被狠狠提起頭發(fā)質(zhì)問,為什么不可憐他,為什么不救他!

    他要把她給殺了,拖到地獄也不會放過。

    這場夢花瑾幾乎窒息,掐著自己的脖子醒過來,又驚又怕,從脊椎骨竄起一股涼颼颼的寒意。

    大喘著氣坐起身,捂住胸口低頭,發(fā)尾劃過肩膀垂落下,她眼皮低壓,小巧的鼻尖上掛落的汗珠,滴落在了純白色的被套。

    花瑾特意檢查過這臺電腦,不會聯(lián)網(wǎng),只靠著手機傳輸?shù)姆绞?,接連兩天都給她發(fā)來席慶遼每天被電擊的視頻。

    他沒有吃過飯,沒有喝過水,自始至終被困在椅子上離不開,兩次被電的失禁,打濕的褲子被換掉,狼狽垂著頭,懨懨耷拉眼皮,甚至還能見他若隱若現(xiàn)露出笑容。

    真是個瘋子,可她心臟卻疼的說不出話。

    第四天的時候,孔成文沒再把充滿電的電腦給她,而是接了一通電話,難以置信的反問出聲。

    “瘋了?”

    “哈哈哈瘋了!你開玩笑呢?!?/br>
    “什么,別他娘的把那怪物送到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