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帶著影子的名字
番外一:帶著影子的名字
剛?cè)肼毮菚海?jīng)常在別人口中聽說著學校的風云人物,不是什么學生,是一位教授。 辦公室人里面碎碎的交談聲,花瑾知道這個人是去年校草大賽勝出冠軍,連續(xù)兩年評為學校里人氣教授,也在多數(shù)雜志上接受過采訪,身為數(shù)學教授的榮譽,數(shù)不勝數(shù)。 在她耳中聽到的幾乎完美,花瑾在學校公告欄上也總是留心他,也不為別的,她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小秘密。 照片下的名字,習卿寥,居然跟自己的男朋友名字音色是相同的。 開始知道時,她嚇了一跳又覺得好笑,可他們長相卻完全不同。 第一次見到本人,他在大禮堂里的臺上正進行著演講。 坐在前面的學生大部分是女生,偏角落的教師位置,她看的很模糊,平常在公告欄上的照片已經(jīng)認識了他,這個男人說話聲都清和溫柔,一身威嚴黑色西裝,卻滿身想讓人撲入懷的誘惑之氣,聽他講話是一次享受,枯燥乏味的開會,她居然第一次不覺得太過無聊。 第二次,是在cao場上,聽周圍人說,是被交情好的體育老師拉來做監(jiān)督,有他在,那些學生比平時跑的更快。 他站在cao場旁邊,手中拿著哨子,一只手抱在胸前,托著另一只胳膊肘部,黑褲下長腿屹立矚目,時不時的吹哨聲都格外好聽,從此看這個男人,都帶染上了一點不同的情緒。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她每次都在想這個男人的名字,到底是緣分還是意外,而每次見到他,也不由的幻想出席慶遼,擁有他影子的名字。 花瑾老師。 一道突兀男聲,她急忙回頭,見到這個教授走過來,居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有些驚愕。 他見狀,猶豫笑了笑。 不是,叫這個名字嗎? 是,是我叫花瑾,您知道我的名字? 之前在教師名單上看過您的名字,覺得好聽便一直記住了。他笑著將教案遞上來:這是你剛才落在第四教室里的。 怪不得她感覺少了點東西:謝謝,謝謝。 不用客氣。 花瑾想到了什么,連忙從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個芒果味的水果硬糖:教授,你不對芒果過敏吧。 不過敏。他輕笑伸出手,接過了她的糖。 臨走前對她說道:發(fā)現(xiàn)花瑾老師,很適合你的名字,像朵花兒。 雖然從小到大,很多人說過她名字的奇怪,卻是第一次有人這么直白的告訴她,自己像朵花。 別誤會啊,我的意思是,您很漂亮。 謝謝。 晚上下班回到家,她很開心的將這件事告訴了席慶遼。 他冷著張臉做飯,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你不奇怪嗎!他跟你的名字音調(diào)一模一樣欸。 有什么好奇怪的,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 可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就覺的很奇怪! 有完沒完?被別的男人叫出你的名字很開心?他瞪著她,花瑾知道他是生氣了。 你干什么這樣,我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 分享了!我聽到了!你還要接著說什么,你想告訴我是不是學校里有個特別帥的男人,然后喊出了你的名字,你特別開心啊!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開心! 對不起。 他將菜刀duang一聲摔在菜板上,花瑾嚇得一哆嗦。 老子不做了,餓著吧。 我說對不起了,席慶遼。 我也他媽說了我不做了! 可我不會做飯。 他回過頭,用手指著她的臉咬牙,仇恨的眉眼擠壓到一塊:所以我讓你餓著! 她是真的很餓。 跑回臥室里去哄他,席慶遼拿起枕頭往她臉上砸:滾出去!老子現(xiàn)在不想聽你說話! 花瑾出去了,坐在客廳里又聽到他憤怒踹著桌子聲音。 他總是這樣,每次吵架都要對她冷暴力,自己一個人發(fā)泄,生怕整棟樓都聽不到他生氣一樣,明明就是想引起注意,但死活不肯讓她近身。 躺在沙發(fā)上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卻是在床上,他早就離開,恐怕又是出去找工作了。 花瑾看著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拿起床頭的衣服,匆忙收拾完后下樓跑去公交站。 在掏零錢時,卻發(fā)現(xiàn)了裝滿草莓味糖果的口袋。 真的嗎? 他詫異驚嘆:好神奇啊,居然跟我有同音的名字,而且三個字全部是同音。 是啊,我也這么覺得! 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一樣,花瑾迫不及待將有趣的事情分享給他,而她總能得到在席慶遼面前無法體會到的贊同和夸獎。 他能否定她所做的一切,即便是自己努力應聘上大學輔導員的職業(yè),也會被他用幸運偏差而一筆帶過,似乎她天生是個無用之才。 可習卿寥不一樣。他真的很不一樣。 他鼓勵她所有,作為朋友而言,他絕對是最完美的人,在她剛來這個學校,不敢嘗試一切,被他一步步帶領著養(yǎng)出自信。 辦公室里面的老師經(jīng)常開玩笑,曾經(jīng)在辦公樓里從不出現(xiàn)的男人,卻變得常常來找人,兩人的關系盡人皆知。 花瑾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有一個男朋友。 從大城市私奔到這里縣城的,男朋友。 花瑾有私心,她愿意享受這種沒有阻擋的關系,享受浪漫,享受不被捆綁的自由。 席慶遼發(fā)現(xiàn),她每天回家都很開心,似乎只有自己郁郁寡歡,每天過著痛苦的窮人生活,他不愿意放低姿態(tài)去找那些低下的工作,除了抱怨自己,便是抱怨花瑾。 如果不是為了和她私奔,他怎么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不應該只有他一個人不開心才行,可他想弄清楚,她每天到底在開心什么,在學校里交到朋友嗎?她憑什么能擁有朋友。 突如其來的大雨天,他去學校里接她,而最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通往教學樓高高的臺階上,兩人同撐一把傘,被雨水滴答聲動了情,她撐著男人肩頭,踮起腳尖小心翼翼親吻上他的唇角。 羞澀如含苞待放的花朵,那男人只是愣了一下,沒有逃避,低頭向她輕笑,用口型說著什么,高雅的姿態(tài)在萬眾臺階之上,他只配俯瞰。 舉高過頭頂?shù)膫惚挥晁玫绵枥锱纠?,她看了過來,對視上一雙麻木通紅的眼眶,花瑾背叛的心虛,害怕他會突然沖過來,抓著習卿寥的衣袖匆匆往后面跑。 那天下午雨停了,他在門口買了把刀,藏進褲子口袋里,大步?jīng)_進了學校。 雨后空氣清新,混合著鮮血。他差一點就能把那男人動脈劃破殺死了,差一點!如果再用力一點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