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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月落歸林(古代h 1v2)在線閱讀 - 第四十九章(2400)

第四十九章(2400)

    

第四十九章(2400)



    梅玉溫肚子大了,不便于行,腦袋昏昏沉沉的,看天色還算好,就吩咐下人在庭院前搬了個美人榻,靠在上面吃腌杏子,賞棠花。

    偶爾一陣風襲來,吹幾朵落英繽紛,也算舒適自在。

    丫鬟抱著軟毯在一旁,軟軟勸道:夫人,春寒風冷,莫著了涼氣啊。

    梅玉溫原是閉著眼睛,聽到這話,眸子微微瞇起,道:也罷,別冷著孩子。

    正欲起身,視線模糊中,卻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

    怪了,濯月不是才走半個時辰。

    梅玉溫下了榻,行至那人面前,素手輕呵,緩緩道:不是去送蘇meimei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了。

    仔細一瞧,又笑:怎還換了身衣裳,抱了只狗崽子?

    她往后瞧,沒看到江漾的影子,問:漾漾呢?

    趙連雁冷著臉,看著梅玉溫大起的肚子,強行扯了一絲笑,道:我不是趙越。

    梅玉溫捶背的手頓住,她霎時瞪圓了雙目,仔細瞧了一瞧,又是震驚又是喜悅的喊了一聲:連雁?!

    他的視線還停在梅玉溫的肚子上,微微頷首,揚起了一個頗為冷苦的笑:柳夫人

    跟一個孕婦人還能發(fā)什么脾氣呢。

    梅玉溫看著他,若不是大夫說了不能大喜大悲,她怕是根本保持不住自己的體面。

    她眼含著淚,想走近摸摸他的衣服,整整他的衣領,又怕自己太過唐突,只在他身前問:怎么這時回來了,不是還要兩月嗎?

    還是想觸碰他的本能高過一頭,她邊伸手邊問:受傷了嗎?快過來讓娘看看我日日吃齋念佛,總算是把你安安好好的盼回來了。

    趙連雁側(cè)首,不著痕跡地躲開了她的手,問:趙越呢

    拉他的手又放下,梅玉溫愣了愣,又強行提起一絲笑:他他大抵午時才回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凝結。

    趙連雁就勢坐在石桌旁的椅子上,聲音透著疲憊:我在這里等他。

    梅玉溫把眼淚憋回去,輕聲問:我不能跟你一起等嗎?

    指節(jié)在石桌敲出一下沒一下的聲響,良頃,他閉上眼睛。

    最好不要。

    他不確定自己會干出什么事情。

    郁結于心,對懷著胎的婦人終是不好的,趙連雁抿了抿唇,緩了音色,道:我找他有些事情,要單獨講一講。

    梅玉溫聽他多解釋一句,心里就松泛不少,于是問:前些日子你姨母從宮里賞了些吃食物件下來,江南加急運過來的鮒魚,還在缸里養(yǎng)著,要不今晚就在這兒膳食可好?

    一聲嘲諷似的輕呵,梅玉溫甚至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好。

    聽到此處,梅玉溫才放下心來,帶著一大堆仆人親自去收拾今天晚上的家宴了。

    一朵海棠被吹到桌上,重瓣疊生,姝艷非常。他兩指夾住,而后用力把它揉碎,指縫里便流出了淡紅的汁。

    小狗崽在石桌上輕輕嗚了一聲,舔了舔他另一只手心,把下巴擱在他的手上,拿著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

    像是在安慰。

    趙連雁喉嚨滾澀,一時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送走蘇照之后,時間還早。

    再過幾天便是春闈,柳濯月近來也在安心讀書,久未出門,江漾便壓下了繁雜心緒,帶著柳濯月去街上散了散心。

    散著散著,手上拿的東西就快抱不下了。

    江漾和柳濯月在街上逛了好一會兒,左手提著幾串糖葫蘆,右手拿著幾包糕點。

    又去巷子里的西門家小醪糟店打了幾壺酒,江漾一邊聞著香一邊道:別看這家店小難尋、掌柜還兇,這家酒是最香最濃的,入喉香滑,煞是醉人。

    柳濯月把她手中的東西拿在自己手里,笑問:小醉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江漾愣了愣,扭扭捏捏,半晌吐不出幾個字來。正巧抬頭看到右街的桂花糕剛開爐,徑直往那邊走,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那邊的花糕也是最香的??!

    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有鬼,柳濯月笑著搖了搖頭。

    待逛累時,已到了晌午。

    江漾拿著打包好的酸杏兒和乳酸奶糕,正準備去給梅玉溫送過去。

    柳濯月和她并肩走在一塊兒。

    一朵海棠飄飄然然,落在江漾的發(fā)髻上,她手里拿著東西,不太方便,就停下步子,看了看柳濯月。

    小月亮,我頭上有東西。

    柳濯月從善如流,正欲低頭吹去她頭上的花

    錚

    一柄大刀帶著迅疾的力道貼著柳濯月的腳尖直直刺在地上,濺起一道飛塵。

    柳濯月瞳孔倏然緊縮,拔出刀刃,轉(zhuǎn)身看向來人。

    趙連雁弓腰上前,如一柄出鞘的寶劍,瞬間,來到他身邊。

    兩人面貼面,除了服飾不同,仿佛在對鏡自照。

    江漾瞪大了眼,電光火石之間,從嘴里蹦出一個字:不

    趙連雁沖著柳濯月迎面一拳,這一拳下去,柳濯月連退幾步,手中的刀抵著地上劃出一道劈里啪啦的線,才沒有狼狽地倒在地上。

    他嘶了口氣,不可思議道:連雁

    趙連雁比他還要崩潰,憤怒充斥著他,在他看到他們相攜并肩時就已經(jīng)要決堤狂涌。

    那一刀的力道讓他的傷口都崩開,趙連雁捂著左胸滲出的血,一字一句,句句帶血:你手持之刃,是我的刀。

    他低聲怒吼:你所執(zhí)之人,是我的人。

    趙歸林?。?!你是不是瘋了??!江漾花容失色,她根本沒聽清楚趙連雁說什么,連忙扶起柳濯月,沖著對面的人喊。

    你在干什么?。∧闶前l(fā)了癡嗎??!

    趙連雁像是受了極大的傷,跌跌撞撞后退,喃喃自語:我發(fā)了癡我是發(fā)了癡?。?/br>
    他看著柳濯月滲血的唇,又看到江漾飽含責怪和受驚的眼,竟是不由自主的發(fā)顫,連靈魂都要被撕扯開。

    他顧不得身上的傷,也不想再看見江漾責備的眼,像只受驚的鷹般,瞳孔驟縮,強行使了輕功從院墻上翻了出去。

    留一地狼藉。

    江漾考慮不上別的,她以為她跟趙連雁早已經(jīng)兩清了,她是真當他發(fā)了狂。

    她牽起柳濯月,摸了摸他的唇角,心疼道:疼不疼啊

    柳濯月?lián)u了搖頭,目光晦澀,眼睛往一個地方緊盯。

    江漾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一地的血。

    是誰的血?

    她頓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腳邊忽然傳來了毛茸茸的觸感,她低頭一看,是只rou乎乎圓滾滾的小狗崽,正順著她的衣角往上爬。

    這又是哪家被丟下的狗。

    柳濯月擦了擦唇上的血,對著身后幾個瑟瑟發(fā)抖的下人吩咐。

    今日之事,若是傳到夫人耳中,后果自負。

    趙連雁走在街上,不顧行人的側(cè)目,繞到了一個漆黑的小巷子里。

    他緊縮著身子,如墜冰窖一般,腦海里不斷回想江漾看他的表情。

    震驚,厭惡,憤怒還有害怕。

    他雙眼發(fā)紅,幾乎掉出淚來,顫抖著呢喃。

    我是不是把她嚇壞了。

    (沒人要的狗勾嗚嗚嗚。)

    難道我的文案還不明顯嗎,這是個np啊,最后肯定都要啊(′_`)。

    如果不喜歡看了也不要罵我哦,悄悄點個叉叉求求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