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嘗一嘗，奶子和豆腐哪個軟？

    寧靚慟哭，不久也就停了。利落地擼起袖子，接著干奶奶的活。

    以前每年回家過年都會幫奶奶磨豆腐，那年更是連續(xù)磨了大半年，所有步驟都熟記于心。

    富毅也進灶房幫忙，奶奶站在灶房門口無聲地抹淚看他們。

    中年女人也看明白了，擠進灶房，幫忙生火。

    自己家的房子怎么給她開了店鋪，寧靚暫時不想追究。

    奶奶已經(jīng)磨完第一道豆子，第一道的成品裝在一個大鐵盆里面。

    第二道加水細磨，豆渣往一邊出，豆?jié){往一邊出。磨好的豆?jié){用桶接好倒進火上的鐵鍋，要煮沸。

    兩人分工合作，寧靚用瓢往小磨里加摻水的豆渣，富毅接豆?jié){往鍋里倒。

    中年女人坐在灶面前，往灶里添柴火。

    機器雖小，工作起來倒也快，一大盆豆渣半個小時磨完了，鐵鍋里也倒了滿滿一大鍋豆?jié){。

    豆?jié){煮沸要些時間，寧靚想起車里的年貨，讓奶奶把二樓燈打開，搬年貨上樓。

    奶奶面露為難：人回來就好，花錢買東西整什么？你家的房子，給你鐘大媽開店子了，東西拿回來放堂屋頭。說完轉(zhuǎn)身去開中間那間屋子的燈。

    寧靚轉(zhuǎn)頭看灶面前的女人，女人硬著頭皮說：一樓開藥店，二樓.......二樓我們一家人在上面住噻。

    寧靚氣結(jié)：租金呢？上下兩層樓一年多少？

    女人不太白的臉上也能看出泛紅，不知是火光映的，還是自己羞的。再次硬著頭皮開口：沒給錢，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我們就問你奶奶拿來用了。

    寧靚氣得要打人，被富毅拉住了。富毅問她：為什么房子不給別人，偏偏給你家？

    女人這次直起腰桿了，說：我家男人經(jīng)常跑省城，他帶錢去勞改給你爹噻。你以為勞改好去？遠得很！又還晦氣！。

    坐牢的大家叫勞改犯，勞改就是監(jiān)獄。家里沒人，奶奶又沒出過遠門。寧靚冷靜下來，轉(zhuǎn)身出了灶房，富毅跟上她。

    年貨買得多，都是富毅要買的，寧靚本來只想買點水果。兩人搬了一趟又回去搬，鐘大媽看都是好東西，讓自己的兩個孩子來幫忙。

    寧靚對孩子發(fā)不起火，一男一女倒也乖巧，寧靚一人拾一袋輕巧的東西給他們，四個人這一趟才把東西搬完。

    東西在堂屋放好，奶奶拿了袋子過來。寧靚看出她的意思，接過袋子，每樣撿了點，給兩個孩子提回去。

    豆?jié){煮沸之后撇去上層浮沫，然后就是最重要的點豆腐。

    抓一把石膏放桶里用熱水沖開，搖晃水桶，讓桶壁也沾上石膏水。煮沸的豆?jié){用桶舀出來，再整桶倒入放好石膏水的桶里。攪拌，靜置幾分鐘，豆花就成型了。

    富毅吃過豆花，也吃過豆腐，但還是自己第一次動手做。

    豆花成型的時候，寧靚用鋁勺舀起來給他看，他驚得眼睛都圓了。

    白白的豆花嫩滑，細膩，富毅又接過勺子自己舀豆花，舀起又放下，把一桶豆花的表面戳得坑坑洼洼。

    玩夠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做錯事，抬頭看寧靚，寧靚在洗白布，看著他笑說：沒關(guān)系，繼續(xù)玩，再玩幾桶都沒事，留兩桶就行。

    一大鍋豆?jié){點了七桶豆花，留兩桶，其余的要做成豆腐塊。

    寧靚洗干凈白布，去堂屋拿了碗和勺子，用水壺里的熱水隨便沖了一下，讓富毅往里舀豆花。剛出鍋的熱豆花是可以直接吃的。

    富毅舀了滿滿一碗，端在手里小幅度搖晃，看豆花在碗里扭動。寧靚拿了白砂糖過來，在豆花上面撒了一層，然后用勺子舀一勺，喂給富毅。

    豆花細膩，拌了顆粒狀的白砂糖，入口即化，口感奇好。富毅點頭，稱贊豆花好吃。寧靚又舀了一勺喂給他，不一會兒一碗豆花就見底了。

    你不吃嗎？吃完富毅才想起來寧靚一口沒吃，全被自己吃了。

    寧靚笑：吃啊，再舀就是了，還有那么多呢。

    富毅低頭舀豆花，舀起來自己撒上白砂糖，拿過勺子，喂寧靚。

    寧靚張嘴吃了一口，是記憶中的味道。富毅又喂，寧靚咽下和富毅說：你也吃啊，一起吃。兩個人一人一口，很快又解決一碗。

    富毅飽了，寧靚也不想再吃，兩個人開始最后的工序壓豆腐塊。

    洗凈的白布鋪在深深的大筲箕上，筲箕放鐵架上，下面放盆接豆腐水。

    把成型的豆花往筲箕里面舀，一邊舀一邊瀝水。富毅動手舀豆花，寧靚拉著白布，不讓白布到縮回筲箕里面。

    豆花倒完剛好一大筲箕，寧靚仔細拉好四角的布蓋上豆花，就讓它自己瀝水了。

    事情做完富毅自告奮勇洗桶洗鍋，寧靚去找奶奶，看今晚她和富毅睡哪。

    點豆腐的時候奶奶在堂屋收拾他們買來的年貨，寧靚去拿碗的時候沒看見人，以為奶奶去睡了，結(jié)果現(xiàn)在房間也找不到人。

    出門就看見鐘大媽扶著奶奶下樓，原來去二樓了。

    鐘大媽嗓門大，在樓梯上就大聲叫寧靚：囡，你奶奶那點地方小，大媽給你們收拾了個房間，你們上來住。

    寧靚嘆氣：明明是自己家，搞得像寄人籬下。沒辦法，只能這么住了。

    兩人下來走到寧靚身邊，奶奶又小聲說：小囡，你們住一起給得行（可不可以）？你大媽家有小娃兒，只騰得出一個房間。

    寧靚囧，低聲說：可以住一起，沒關(guān)系。

    富毅行李少，只有一個手提袋，寧靚卻有一大個行李箱。富毅一手提一個，寧靚跟在他后面上樓。走了兩步又回來，拿干凈的盆接了小半盆水，放在裝豆腐塊的筲箕上。

    兩人洗漱完上床，富毅掀起寧靚的睡衣就要來啃她的胸。寧靚驚呼一聲，伸手推他：隔壁還住著小孩呢！

    富毅：不做什么，我就是嘗一嘗，奶子和豆腐哪個軟？

    寧靚松手，被啃得下身出水兩個人才抱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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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份更新結(jié)束，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