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床事(一更)
妻子的床事(一更)
這個認知讓她忽然泛起雞皮疙瘩,她所猜到的部分和記憶里截然相反。記憶里的陸逐總是穿著一絲不茍,頭微微低垂,柔軟的黑發(fā)耷拉在額前,那時候李洛神覺得他這是寄人籬下的自卑,可從未注意過他的眼睛。 他會禮貌地同她道謝,會主動幫忙。 而在一起之后,他的表現(xiàn)也依然如此,這些禮貌疏冷的態(tài)度一度讓她自我懷疑。在褪去年少時的不熟練以后,他的表現(xiàn)更加天衣無縫,她根本不可能懷疑他。 她一直都覺得他是個不近人情高高在上的家伙,這種人只適合呆在他的位置上,是不可能使用任何下作手段的。 他一點也不像看上去那么簡單。 洛神艱難地吞吞口水,咽喉干澀。 怎么了? 我李洛神吐出胸口的郁氣,對上他關(guān)切的眼睛,以后我們還是不要見他了,我們可以躲得遠遠的。 如果你想的話,我沒有意見。曹蘭舟不多問她在擔心什么,只是安撫地拍拍放在她背上的手,而后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貼合身體線條摩挲著。 他很快硬起來。 考慮到他手上的傷口,李洛神真不敢壓壞他了,只能脫掉他本就半開半解的衣衫,手指一動,皮帶扣啪嗒一聲打開,一點點褪去他的褲沿。 結(jié)實的腰肢線條隱沒在布料當中,柔軟的肚腹隨著他輕柔的呼吸微微起伏,到了這一步,他主動坐起身脫掉了最后一層屏障。 你不用顧忌我,醫(yī)生可沒說這段時間不能zuoai。而且我的恢復很快。他把陸逐打得也夠嗆,指不定對方下一次出現(xiàn)是什么時候呢。 李洛神說:下次不準你打架了。 是是是。他溫順地去解她的扣子。 兩個人很快進入激情當中,不過他僅僅只能用一只手抱住她的身體,也不方便仰起腦袋索吻,他像條大狗從她的脖子一路舔舐到肚臍,洛神嫌棄他濕漉漉的唾液,而他只是想要做點標記。 他不能劇烈運動,只好躺在床上任由她壓在身上。 快一點下身的腫脹幾乎讓他失去理智。 洛神調(diào)整好姿勢,直到緊密結(jié)合的那一刻。溫暖潮濕的觸感讓他的大腦戰(zhàn)栗起來,短暫剝奪了他的視線,片刻之后他又從天堂回歸。 殘留的舒暢感依然盤踞在身體里,被緊緊束縛,被吮吸包裹,微微的壓迫感觸碰最敏感的神經(jīng)。 他控制著自己的聲音,此刻幾乎變調(diào):我愛你。 我也愛你。 女人的聲音清晰地從耳機里響起,這是陸逐再熟悉不過地聲音,他的妻子從不曾用這樣情動的聲音和他訴說愛意,現(xiàn)在她正在和那個男人無比親密。 他動手并不只是出于憤怒,他也在尋找合適的機會放下監(jiān)聽器,其實他以往是不會采取這樣極端的手段,他是個對自己要求嚴格的人。 他需要知道李洛神現(xiàn)在在哪。 但意外總是要來的。 陸逐整個身體靠著酒店沙發(fā),面前電腦屏幕打卡正在整理這次會議的文件,而他的左手放著一只玻璃煙灰缸,煙頭幾乎擠滿每一寸。他不怎么抽煙,和李洛神在一起的時候一年幾乎也抽不了一包煙。 還有一杯咖啡,一本相冊。 相冊里是他和李洛神過去的合照,里面有他們結(jié)婚時的大合照,照片里的女人看向丈夫的目光是充滿愛意的。 陸逐一頁一頁地翻,而耳機里的聲音也依然繼續(xù)。他自虐般地聽著妻子的聲音,也許聽完會瘋,可是不聽的話他也會瘋。 他聽見李洛神高亢的呻吟,那個男人似乎讓她達到了頂峰。 他的面色愈發(fā)冷,幾乎是同一時刻,他終于無法遏制自己的沖動,將面前的一切重重掃到地面。guntang的咖啡飛濺,他也無動于衷。 隨后他慢慢蹲下身子,開始清理破碎的陶瓷片,沒有用工具和毛巾,赤手握住鋒利的碎片,鮮紅的血色從蒼白的指縫里流淌。 憤怒似乎隨著血液的流逝減少,他找回了冷靜的狀態(tài)。 沒關(guān)系,他可以原諒她。 她做什么他都可以原諒。 但是那個男人,他不會放過。 先生?您叫的酒店服務(wù)到了,你現(xiàn)在打掃的人員進門,卻被眼前發(fā)場景嚇了一跳。 陸逐毫不在意手上的鮮血,只是不小心劃破了手。 一地的狼藉,陸逐看到地上的相冊,又小心翼翼地撿起來,仔細擦掉上面的污漬揣進懷里。做完這一切,他又轉(zhuǎn)頭說:請繼續(xù)吧。 先生您需不需要去醫(yī)院 陸逐隔著衣物撫摸那本相冊,仿佛那是李洛神的肌膚:我會的,不過現(xiàn)在這不是最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