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原諒我嗎?
你能原諒我嗎?
準(zhǔn)時回家,洛神等著看一集肥皂劇。 順路去買點菜,以及看看枸杞和金銀花,她的生活習(xí)慣已經(jīng)很接近養(yǎng)生狀態(tài)了,周末早上有空她還去廣場跟隔壁大爺大娘們一塊打套太極十八式。 進門,關(guān)門。 輕手輕腳換鞋,低聲低氣走路。 為什么不打招呼?冷厲的聲音又嚇得李洛神靈魂出竅。她沒想到陸先生最近居然不加班,回來得這么早,他坐在客廳那翻著一本醫(yī)學(xué)雜志,看她的時候皺起了眉。 啊。李洛神習(xí)慣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哪怕以為家里沒人,她也不鬧騰。不是她喜歡安靜,是陸先生思考問題需要安靜,她可不敢在人家辦公的時候倒騰。 我一直坐在這里,你沒有看見我嗎?他把手上的書又翻了一頁,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回來,李洛神? 還挺有自知之明,李洛神想這回她說對了。 陸先生問話永遠咄咄逼人步步緊逼,他似乎覺得別人和他是一樣能夠承受壓力運轉(zhuǎn)的,最近我可能會比較有時間,我有同學(xué)會要去,你要去嗎? 他說的同學(xué)會那可算是真的風(fēng)云際會了,A大的畢業(yè)生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就連那個不太討人喜歡的梅麗,也是優(yōu)雅大方精致得體的。 怎么突然有同學(xué)會了? 是幾個同學(xué)組織的,他們說好幾年沒有見過了,可以聚一聚。陸逐說,可以帶家屬去,到時候你穿我之前給你買的那一件,整得體一點。 他還沒問洛神到底是去不去,就什么都安排完了,可能他也覺得李洛神自己的事情并不重要,或者碩,沒什么價值的。 都是哪些人去?洛神不太習(xí)慣。 畢竟這些人聚在一起聊天都是她聽不懂的醫(yī)學(xué)術(shù)語,她以前其實也去過類似的聚會,通常她是沒話講的,如坐針氈,好像就她一個外人。 陸先生當(dāng)然沒有照顧李洛神的意思,他覺得李洛神這么大個人了,他不用太關(guān)心。這些人和他都是志同道合的,大概是很能讓他排解一點壓力的地方。 他是從不示弱的。 就好像,他并不把家當(dāng)成家,只是落腳點罷了。他從不跟李洛神講自己的心情、煩惱或者是分享喜悅,李洛神那點成功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陳舞陽那些人。都是洛神認識的。 陸逐想了一下,還有個梅麗。 梅麗? 陸逐跟她說:是一個朋友的老婆,算是校友,剛從美國回來。那么這頓,應(yīng)該算是梅麗的洗塵宴,李洛神怎么都覺得不對勁。 那你帶我做什么? 陳舞陽帶他老婆梅麗,我為什么不能帶你?梅麗現(xiàn)在也不是圈里人了,是在做什么生意吧。陸逐似乎不大喜歡這樣半途而廢的,A大是無數(shù)人心里的神圣的殿堂,出來的自然都是真正意義上的頂尖醫(yī)者,而梅麗無疑浪費了一個名額。 他是相當(dāng)討厭這樣的行為的。 梅麗可能也不知道自己踏了陸先生的雷區(qū)。 反正李洛神覺得,來者不善。 但她心里還記著曹蘭舟那事情,怕臉色露了馬腳,便提了菜去廚房:我先做飯,我有點餓了,你繼續(xù)看書吧。 少放鹽,少放油。陸逐叮囑。 李洛神嘴上答應(yīng)了,去切菜。可能心思太虛,那切著切著,刀口就把指頭霍霍了,血珠子染了白蘿卜片。 她把切開的傷口含在嘴里抿。 她覺得今天的陸先生有點不對勁,火氣挺大的,不然一進門就刺她她仔細想了半天,好像他的生日要到了。 陸先生的生日也在這一周,可他就是不說,等李洛神自己想,她這么個忘性大的人,很難想起來。他給洛神甩臉子,就是在告訴她,她得在他生日的時候做點什么。 李洛神的直覺這樣告訴她。 可陸逐不是那樣會撒嬌的人,李洛神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她覺得曹蘭舟那事情一直瞞下去,也不是事兒,要不就在那天給陸先生攤牌? 一來這事情是純屬意外,二來這事情也確實只發(fā)生一次。 要死總得早死一點。 這段日子她得夾緊尾巴做人。 不專心的結(jié)果就是切到手。陸逐仿佛在說她活該,這冰山臉走過來,握著她手腕看看。 我就知道你做事不太行。 你就不是那塊料。 這回李洛神沒反駁,也沒做什么無聲的抗議,反而抬起頭問他:我要是做錯事,你能原諒我嗎? 陸逐自然而然把這事情理解成李洛神辦事能力不行,反正她也做不好,做砸了他來兜底不就好了。于是他就說:你做錯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這回真是捅破了天 李洛神心里唏噓,是包都包不住那種。 PS:破一千六百珠加更呀,么么。每兩百珠加一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