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現(xiàn)眼
丟人現(xiàn)眼
霍夫人帶著兩個嬤嬤,趕在她寶貝兒子后面,才跑到關(guān)著她另一個寶貝兒的院子外面。 她想要趕緊告訴嘉樹這個消息,她女兒的出頭之日終于到了。 先帝生前為了多些精力玩弄女子和處理政務(wù)兩不誤,問圣巫要了很多圣巫都不愿意用的藥補身體。 東西雖都是好的,可凡人的身體到底還是受不住那么多靈力強大的藥材。經(jīng)脈強行拓寬到一定程度,氣息周轉(zhuǎn)力速漸猛,需要的精氣能耗就遠大于從前,不吃那些藥進補都不行。 血rou之軀束縛不住身體里奔流的力量,這世上又沒有真的修仙羽化的功法去駕馭它,人怎么會不死。就連那神通廣大的圣巫都只能舍棄駐顏術(shù)和許多人欲,才活到這個歲數(shù)。 只是大家誰也沒料到,先帝這個年紀就崩殂了而已。他可是力氣大得能舉鼎拋擲,精力多得發(fā)泄不完的壯年男子啊。 不枉她和夫君提防著外男勾引女兒移情別戀,讓女兒守身如玉這許久。 嘉樹這些年越長越美,一發(fā)不可收拾。那些宗室老頭見了她便搖頭嘆息,向先帝唾棄她過于美艷妖嬈。 跟在皇后娘娘身邊時,禮服層層疊疊也遮不住她艷骨豐肌的模樣兒?;舴蛉伺畠何骞偕氖裁礃幼?,反倒是其次了。 院門虛掩,小樓內(nèi)外居然沒有一個下人伺候。霍夫人一貫不愛揚眉怒氣地故作聲勢嚇唬別人,還是趕著心里的那份情真意切的激動,一步步上了樓。 珠簾后面,竟是一對癡男怨女。 嘉樹坐在霍義腿上,一臉銷魂。領(lǐng)子大大的扯開著,扭著腰肢兒任親生大哥舔吻她的脖頸與胸口上邊。就差徹底解開衣襟,托著自己的奶子,哄哥哥來吃了! 兩個陪伴她多年的嬤嬤嚇得根本不敢出聲,扶著渾身顫抖的夫人尋了一處坐下。 如果不是霍義從事文職,武藝平平不善聽候動靜。三個人又皆是身量纖纖,走在最前頭的夫人習(xí)慣走路無聲嬌媚可人。怕是也不能今天就發(fā)現(xiàn)兄妹二人的私情??! 霍夫人聽著那一聲聲越發(fā)yin艷的喘息,不停地用手帕抹眼淚。最后忍無可忍,幾步?jīng)_進女兒的閨房。 她把嘉樹從霍義身上拖下來,摔在一邊。 接著又扇了霍義好幾巴掌。可惜她人尚在震驚的情緒里緩不過來,手上根本沒有多大勁去教訓(xùn)兒子。 她低低地驚叫了一會兒,歇斯底里地去打罵她這一雙不知羞恥的兒女。 兩個嬤嬤趁霍夫人轉(zhuǎn)頭發(fā)瘋似的去打少爺時,壯著膽子上前來,給小姐披上了衣服。 霍夫人打歸打,罵歸罵,能驚到外人的動靜卻沒有鬧出多少來。 她嘴里不住地罵著兩個人:狐貍精!怪不得敏妃看你不順眼,連那皇帝老兒生前也跟著討厭起我們家來。義兒啊!你不娶妻,整天和京都那些身份自由的貴女胡攪蠻纏,壞了名聲,竟然是為了這個么! 娘,嘉樹至今還是完璧之身。霍義跪著向母親祈求,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她依舊有似錦前程,你不要生她的氣! 好好,你們兩個人啊!霍夫人氣急敗壞,一腳踹在了跪著的霍義的肩窩處,跑去找老爺要說法了。 兩個嬤嬤也跟著走了,房間里只?;袅x和嘉樹兩個人。 嘉樹走到窗子邊,將窗子支楞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道:剛剛你就應(yīng)該殺了她,可惜讓她跑了。 霍義終于明白過來,長久被家人冷落和親族議論的meimei,在這棟冷僻的小樓里,瘋魔到了何種地步。 我親自去與歷錦說明,告訴他你患了癔病,眼下不宜進宮為妃?;袅x說,嘉樹,你不要害怕。 他憑什么娶我!她斜睨霍義,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笑出了揣測中對自己往后孤苦伶仃的身世的痛,這些年,我已和昨日的我有了云泥之別,都是他害的!他一個稚嫩少年,突如其來坐了皇位,只怕自顧不暇呢,我會相信他? 要是其他女子糟了我的罪,也許還能心平氣靜地接受往后的命運。她接著說道,可你看我,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就把我逼成了現(xiàn)在這樣。我要怎么接受宮門蕭墻里的孤苦日子! 你該讓爹娘知道,我終究辜負了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 難成大器。 霍義想像以前一樣,抱一抱meimei??伤僖膊荒芙纳硪环忠缓亮?。 嘉樹不知道哥哥與他們的父母說了些什么,一月后,她被送去了蒙落府上。 蒙落是哥哥摯友和至交。 她沒有名分。 這種把家里的女孩兒送去別人府上討好對方的事情,京都乃至整個東陸并不少見。 性的共有制在東陸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就連貴族府第也和民間一樣,東陸并不講究女子貞cao的問題。 可霍嘉樹,是大司馬和霍夫人的嫡女,滿門英杰的霍府的嫡女,原來還要作為太子歷錦的嫡妃人選的。 為的卻是:越是作踐了她,歷錦越不好伸手要人,他現(xiàn)在是皇帝納妃怎么也得顧及皇家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