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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何況她現(xiàn)在被人折磨的幾近面目全非,看到盧譚扶著宮琳出現(xiàn),他禁不住微微一怔。 “是……是宮老師……”柔然一邊抽泣,一邊小聲說道。 張琦若有所悟,盧譚這是打算帶著她一起跑了,柔然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神明顯是哀求自己把她一起帶走。張琦沒有時間去推敲柔然跟宮琳之間的恩仇,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放任被折磨的這么慘的宮琳不管,他的良心、良知一輩子都過意不去,不管他的時間只能省下幾分鐘還是幾十年。 “一個羊是放,兩個羊也是趕了,三兒,還能撐得住吧?跟緊點?!睆堢矝]廢話,抱著柔然在前面開路一邊說道。 “噯!”盧譚咧嘴一笑,心想這次可真要準備好跑路了,臨海是沒法繼續(xù)待下去了。 柔然聽完張琦的一句話,她心里不禁有些糾結,但是心情總算放松了些,緊緊攥著張琦襯衣的小手也漸漸松開了些。張琦感覺到了柔然手上力道的變化,他低頭一看,看柔然的神志依然清醒,他才低頭安慰了一句道:“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柔然沒有回話,張琦從天而降般的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這本身就是對她無比的鼓舞,是自己現(xiàn)在唯一可以依靠的。 柔然早已餓得頭昏眼花,現(xiàn)在心情漸漸放松下來,手上也跟著沒了力道,她只覺自己隨時都會昏過去,我不能昏,萬一這只是一個夢呢?只剩下這一個想法讓柔然堅持著沒有昏迷過去,這一刻張琦的身影在她眼中變得無比的高大起來。 到了側門邊上,張琦用腳蹬開綠色的鐵門,等四人都上了車,張琦迅速的發(fā)動汽車,然后開著車一溜煙的一路上居然順利的暢通無阻,讓張琦跟盧譚心中都不禁頗為慶幸。 他們自然不知道,仿佛有冥冥天助一般,劉敬賢跟他的情婦在監(jiān)控室胡天胡地一番之后,這老家伙此刻正躺在沙發(fā)上閉著眼休息。他手下的打手也不敢去打擾他,才讓張琦如此輕松的瞞天過海,這還真是應了“燈下黑”的說法。 張琦一邊開著車,一邊思考著,他從后視鏡里看著柔然慘白的臉色,以及宮琳臉上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張琦心里不由一陣惻然,這樣把她倆送到程家嗎? 還是找地方先把她倆藏一陣? 張琦一路驅車到了火車站,“三兒,你先出去避避風頭,這是兩萬塊,你拿著這筆錢想辦法去香港,我會幫你弄一份身份,我們一個月以后的今天在那邊碰頭?!睆堢贸鲆粋€信封說道。 到了這時,盧譚也知道自己沒有回頭路了,索性他是孑然一身的沒有任何牽掛,有了這筆錢,他連住的地方都懶得回,直接買了張南下的車票走了。送走了盧譚,張琦在車里點了一顆煙,但是回頭看看虛弱的兩個女子,他很快的又把煙頭掐掉。 “很多人知道我最近在幫程家找人,不過,我離開臨海五年,想必他們正頭疼著怎么對我實施布控呢吧?”張琦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關鍵時刻自己卻成了一支奇兵,這個時候自己不出面比站在明處反而更加安全。想到這兒張琦不禁暗自慶幸,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將車的拍照換成套牌,這樣對方一時想要追查自己的行蹤也不那么容易。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fā)送郵件到.獲取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張琦發(fā)現(xiàn)自從自己經(jīng)受了失戀的打擊,自己的價值觀似乎也跟著崩塌了,以前自己做事從來都是中規(guī)中矩,但是現(xiàn)在舍去了那些條條框框,自己更像是個城市的清道夫,像城市獵人般的存在,嘿嘿……解救出柔然,心情不錯的張琦心里不禁有些得意了起來。 張琦一邊開車,一邊從后視鏡觀察后方有沒有車跟蹤自己,又一邊注視柔然和宮琳的情況。他看著柔然一聲不吭的樣子,忍不住勸慰道:“小李,你們這樣的情況,我想先把你們安置到郊區(qū),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把傷養(yǎng)好,可以嗎?” 李柔然眼神一動不動,一臉麻木的摟著宮琳,并沒有回答張琦的問話。張琦心里哀嘆一聲,也就不再說話專心的開車。大約開出了幾十公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寬闊的馬路漸窄變得崎嶇不平。 顛簸的路面讓李柔然突然醒悟,她抓住張琦的肩膀問道:“你要干什么,你要載我們去哪里?” 柔然的手勁不小,攥得張琦的右肩陣陣發(fā)疼,他伸出左手握住柔然的手道:“放心,是我,張琦,我不會害你的。你們現(xiàn)在一身傷,而且這個樣子,我不能直接把你送回志揚大哥那里,放心,我不會害你的?!睆堢浪芰梭@嚇,心里不禁也有些心痛,一邊反復輕聲安慰道。張琦的話讓柔然心里略微安定了些,這才輕輕將她的手從張琦的手心抽了回來。 張琦把車開到了一座農家院里,自己下了車,打開了后排的車門。柔然探出頭看院里黑洞洞的沒有點燈,她眼神中不禁又現(xiàn)出了緊張的神色。張琦輕聲安慰道:“沒事,別怕,這是我一個熟人的老房子,沒人在這住的?!?/br> 柔然看張琦想抱自己下車,她趕緊說道:“不用,我自己可以走?!睆堢⑽⒖嘈?,但是也沒有堅持,伸手去扶宮琳下車。這不是張琦次見宮琳,只是上次沒有像這次看的這么透徹。 宮琳雖然生過孩子,但是剛剛三十歲的少婦,正是有風韻的年紀,只是現(xiàn)在她的樣子真叫一個凄慘,容貌被打的腫起的面目全非,眼眶高高的腫起、鼻梁歪了、嘴角也撕裂了一大塊,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而她身上處處瘀痕和燙傷的痕跡,更是讓張琦感到觸目驚心,將她抱起時張琦分明的看到,半昏迷的宮琳眉頭微蹙,顯然是觸碰到了她的傷口。 將宮琳安置在了土炕上,張琦才發(fā)現(xiàn)這簡陋的平房里什么都沒有,還真不是適宜養(yǎng)傷的處所,但是現(xiàn)在條件所限,也只能這樣暫時將就了。張琦回頭看柔然并沒有進屋,他又轉身出屋,到了車旁。 張琦看李柔然將自己給她披得風衣攥得死死地,一邊坐在車里抽泣,他卻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合適。 “別難過了,事情都過去了,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我抱你進去吧,然后我去買些藥和必需品。”柔然不說話,只是低聲的哭泣,張琦沒有辦法,走上前把她抱了起來。 雖然這是他次抱柔然,但是在印象中這應該是充滿青春活力和彈性的美妙觸感,現(xiàn)在卻是有種骨瘦如柴的感覺,而且還散發(fā)著陣陣腥臭難聞的惡感,張琦知道柔然真地吃了很多苦,或許是她長這么大次吃到這么大的苦頭,這讓他更加感到心痛不已。 張琦再次進到屋里,將柔然輕輕放在宮琳身旁,讓她倆并排躺在一起,他剛要轉身離開,才發(fā)現(xiàn)柔然的手攥住了他的衣襟。張琦柔聲說道:“我很快回來,別怕,也別亂動,這里很安全?!?/br> 聽張琦這么說,柔然心里才踏實了一點,微微松了松手,微微張口說了句:“快點回來……”那幽怨又依賴的口吻讓張琦心里一蕩,他趕緊轉身快步離開,只留下柔然在身后目送他離開。 張琦上了車,自己暗罵了一句:“想什么呢,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我在期待著什么,真是該打!”張琦晃晃腦袋,試圖摒棄紛亂的雜念,情勢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艱難,缺衣少食不說,剛才自己把所有的錢都給了盧譚,現(xiàn)在自己全部身家一共就剩200塊錢。 張琦不禁微微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自己這些年的積蓄都貼給了程家,不知道這算不算毀家紓難了,而且還是紓別人的難,紓到自己一無所有,我還真是天字號的大傻瓜。 張琦到小飯店買了半鍋小米粥,又去到村口醫(yī)務所開了點消炎藥和外用的繃帶、紅藥水和碘酒,很快就轉回了小院??粗崛慌踔笸氤缘孟闾鸬臉幼?,張琦真想摸著她的頭說一句:“你受苦了?!钡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