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陳赴揉了揉臉,最近一直在胡思狂想著些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赴姐,昨晚是沒睡好嗎。 陳赴順著聲音看過去,啊昨晚睡得有點晚。她扯了扯嘴角以表禮貌。 那小赴姐我買了豆?jié){你要嗎。他晃了晃自己手里豆?jié){。 陳赴感覺這人有點眼熟又說不清在哪里見過,抬頭看電梯快到了,擺了擺手,謝謝了,不用了。然后跟著人群出了電梯。 快遲到了TT 她飛速跑去人事部打了卡然后不急不慢往工位走。進門的時候遇見了電梯了給她豆?jié){的人,想起來了是Ada前幾天帶的實習生董成。最近經(jīng)常聽幾個女同事討論這一期實習生平均顏值都很高。 陳赴瞅了瞅正臉,還行。不過她也不是見著帥哥就喊老公的年紀了,多半還想著兒子以后長這樣也真不錯。 兒子有個小孩子應(yīng)該也不錯。陳赴還攢了一點錢,之前還夠買個學區(qū)房首付,但是有了小孩子陳赴想升職的意念就沒了,畢竟干了五六年了總得調(diào)個主管啥的吧。 想法朝著不著邊際的地方去了,然后又想到了許河山,畢竟戶口本上明明白白的配偶一行寫著呢。 正想著有人敲了敲電腦,周臻丟過來一沓表,下班前記得做好發(fā)的我郵箱,做不完就稍微留一下。 陳赴點點頭。 也不是強迫你,月度考核這次老大直接查,多做點沖點業(yè)績,呆了這么幾年別說你不想升職。 一晃一天就過去了。 許河山在朋友的酒桌上喝了點酒,一個人窩在沙發(fā)上抽著煙。煙霧繚繞,朦朦朧朧間他看見幾個朋友調(diào)戲一個服務(wù)生。 小姑娘唯唯諾諾不知道要說什么,那群人低低的壓了聲音笑。許河山瞅著好玩兒,捏著煙又坐了過去。呦,還是咱河哥兒懂行情。打眼一看就看出是個雛,這不就趕著來了嗎。 哪是哪兒呀,河哥兒這是明擺著要人吶。這什么風都把河哥兒吹過來了,剛我見不是還在沙發(fā)上躺著呢嗎。 有人給服務(wù)生使了個眼色,許河山看著小姑娘眼角下盈著淚,還有點面熟。 叫什么。 翁翁琪。 翁琪抬頭看了眼前的人,腦子里第一想的是她完了。 耳邊還是嗡嗡的,宇宙怦然一炸。開始有潮水涌動,神佛泯然與眾,聽著一下又一下的心跳。 許河山看著有些空神的翁琪,一時又覺得無趣。最近很難找到合他胃口的女人了,他吸了口煙,然后拿了大衣往出走。 河哥兒走呀?不用找人送你? 吹個風,不用管我。 許河山出了酒店漫無目的地往河邊走。風連帶著泥土氣息包裹著整個京城。 許河山不知怎么想起陳赴來。當年也是在永定河附近,陳赴問他愿不愿意搭個結(jié)婚對象,被家里催的煩了直接就應(yīng)了。 當初看陳赴脾氣好,婚后也不會給他惹什么事,各玩各的也管不著他,但也沒有彩旗飄飄紅旗不倒一說,畢竟陳赴那個家境又怎么算紅旗。陳赴聽話,這幾年也沒惹什么事,更沒亂勾搭些別的男的扯到他面前。 許河山挺滿足這一點,他浪慣了,婚姻還能把他捆在哪里。 他又點了一根煙,順著路往前走。 不過這幾天陳赴有點不正常,估摸著看上哪個男的了,不然閑的也不會嗆他。 想著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您您好。 許河山轉(zhuǎn)頭,看見剛才的服務(wù)生在他后面。 沒等許河山說話,翁琪遞上了手里的車鑰匙,您剛才才放桌子上的,我我看見給您拿過來。 許河山有點好笑,跟著他走了這么長的路為了送個車鑰匙。 翁琪的心思他又怎么不知道。 那謝了。 翁琪聽見對面的男人說,然后他吐了口煙,緩緩道, 你要讓我怎么答謝你? 陳赴下班后看到的就是這幅光景,車里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準備進她公司旁邊的酒店。 加班的頭疼讓她沒想那么多,打算直接找她的車,然后聽見后面?zhèn)鱽砺曇簦?/br> 那你有女朋友嗎? 陳赴如果知道走過的是許河山和新py,那她絕對不會回頭給自己添堵。 女孩跟在許河山后面,要不是那件大衣她也不見得立刻從背影認出來。明顯女孩看見了有人打量他們,以為那人直接誤會了他倆的關(guān)系。戳戳許河山的胳膊,你看那里有人看我們。 許河山順著翁琪的視線回頭,徑直對上了陳赴的眼睛。 他又怎么知道在這里會遇到陳赴。 陳赴沒有說什么,但身體繃得很緊,箭在弦上大概也就描述此時了。 翁琪看了看兩人,不知道心里又想了什么,拉了拉許河山的袖子,怎么不走啦。結(jié)果抬頭撞上了陳赴的眼睛。 許河山在看陳赴,他是真的不知道陳赴會在這里。如果知道也更沒必要非要跑到這里,順路是一,離陳赴公寓不近也是一。 陳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開鎖,進車,關(guān)車門,動作一氣呵成。 許河山看著車開走了,目送著直到在紅綠燈路口轉(zhuǎn)了彎。翁琪又戳戳許河山,許河山突然索然無味起來。看著眼前的翁琪,好像也沒有剛才突如其來的沖動。 他從口袋里想掏出來錢包,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沒有拿,倒是翻出了一張z行的卡。他遞給翁琪,密碼是卡號后六位。 然后他看見淚珠子從翁琪眼眸一顆又一顆掉了出來,許河山,我不要錢,你知道的,我不要錢。許河山嘆了口氣,放進了翁琪的口袋。 翁琪看著他把卡放到自己口袋里的時候一時五味雜陳,然后看見他原路返回,在路邊打電話說了什么,很快就有人開車把他接走了。 翁琪想,許河山哪怕有一次回頭也好啊,也沒有。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見一眼就開始只信他不信神。 ///////// 許河山讓司機順著永定河周圍繞,想給陳赴說點什么,又覺得自己在抽瘋,他做什么還要和陳赴說什么。 京城晚上很漂亮,一路暖融融的路燈。司機漫無目的的轉(zhuǎn)著,時不時看向車鏡,后面的人一聲不吭好像睡著了一樣。但分明沒有,做司機的也不好問什么。 叮一聲打破了沉默,有一條新微信彈了出來。 許河山神色不明,摸出了手機。來自剛剛發(fā)來的消息,來自壓根沒有備注的人。 許河山打開窗口, 許河山,也不必跑那么遠專門在我公司隔壁酒店開房對吧。 許河山回了個問號。 那頭很快回過來,我的意思是,許河山,有空回來把婚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