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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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轉涼,王照安卻在夜場積累起了熱度。 白天不茍言笑的中學教師,晚上是任君采擷的應召女郎。這樣分裂又融合的一個人,叫人難免心動。 時常會有一輛車在校門口等著王照安,第二天上班時再把她送過來。 同事們都傳王老師交了好運,認識了有錢、有顏又貼心的男朋友,車接車送,溫柔道別。 王照安聽著頭疼,也沒有話可解釋。催她請吃席的話越來越多,她起先還笑著應付,后來聽到一次這樣的話,心上的石板就多壓了一層,直到再也喘不過氣來。 周廣陵再沒有出現(xiàn)過,都是阿九遙遙在車里看著王照安,確定她也看到他之后,笑著點頭致意,而后離開。 看到阿九,就是看到周廣陵。 阿九并不是每天都來,王照安卻成了驚弓之鳥,每一時每一刻都懸著心。慢慢地,從踏出校門后的警覺觀察,到上著課,眼神就飄忽起來。 王照安帶的班級在第三層,樓外的樹郁郁蔥蔥,樹枝幾乎長進窗子里來。她在課上留給學生們做練習的時間越來越多,學生們埋頭寫字,她就有意無意地走到窗邊,眺望學校大門。 最后,王照安開始害怕聽到放學的鈴聲。 林德中學的放學鈴是一首舒緩的純音樂,八音盒的聲音清脆空靈。王照安剛入職時很喜歡,覺得比自己母校的傳統(tǒng)鈴聲要柔和得多。 可是現(xiàn)在,這種柔和的聲音讓她聽著,就像聽到被開水燙到的玻璃杯炸裂在耳邊。 王照安思來想去,惶惶不可終日,終于選擇了辭職。無論副校長如何苦口婆心想要挽留,她都堅定地回絕。 交接完教學材料和學校分配的教學工具,王照安走出學校,步履輕盈,利索得像一只壁虎。 入秋以后天色黑得越來越早。 前一陣接客,她到達房間時天都還亮著,以各種姿勢看著傍晚的天暗下去,明月升了又沉。 偶爾晃神,王照安甚至分不清楚教師和妓女,究竟哪一個才是她的主業(yè)。 在盛夏的事情逐漸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而這部分里的核心是李施宏。他年紀大了,自稱在現(xiàn)在的職位上力不從心,已經申請調到單位下的企業(yè)做個清閑高管,預備退休。 這是他親口告訴王照安的。 聽唐果果說,李施宏老早就是盛夏的常客,玩過很多女孩子,喜好也沒有定數(shù)。 但王照安覺得他對自己不一樣了。 從第一次和第二次之間令人心焦的間隔,到每周都有見面的機會;李施宏的玩法很多,但她大致覺得他溫柔了許多。更有,他把職位調動的事情都說給她聽,當然是把她放在未來的規(guī)劃里面了。 哪怕他把她當個揣兜里就能帶走的小擺件,好歹他是打算帶著她的。 只是他很少明說到底是怎么為她做打算。有一次她實在耐不住,仗著兩情相悅,附在他耳邊悄聲試探著問過一次,他當即黑下臉來,批評她不聽話,很掃興,然后冷落了她很久。 王照安只好隱忍不發(fā),又盼到他過來,然后更賣力地讓他舒服,討他的歡心。 李施宏結束酒局,已是微醺,準備和剛才陪坐在身邊的女孩共度良宵。 大齊早已等在門口,見李施宏出來,悄聲上前說道:李處,林經理知道您今天過來,想問您得不得空小酌兩杯。 兩人目光一對,心照不宣。 李施宏跟著大齊前往34層,在茶室坐下。 李處已經喝了幾圈,再喝恐怕影響發(fā)揮,還是喝茶吧。 李施宏揀了一杯,一飲而盡。 會展的事情多虧您幫忙。 周廣陵把一個封著口的檔案袋推到李施宏面前。李施宏伸過手去,四指在上,拇指在下,把袋子移向自己。他不動聲色地估量出袋子的厚度,眼里露出一絲暗喜。 一半是劉總的心意,另一半,是我感謝您的照顧。 李施宏謙虛笑道:我也沒做什么,只是說句話的事。 您一句話就牽成了線,周廣陵的手指點一點桌子,這些只是前菜。 李施宏坦然地把檔案袋裝進包里。 對了,吱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聽說您這一陣都沒讓她陪著。周廣陵端起一杯茶嗅了嗅。 身體慢慢調教著,還算有意思。李施宏曖昧地笑一笑,就是腦子不太好使,有點一根筋。 哦?周廣陵打圓場,畢竟入行時間短,以前都是死讀書,見識少,不會看人。您要是有意,麻煩費心多教教她。 當然了。這一陣沒叫她,她自己也該想明白了。 周廣陵點點頭,女人么,逼緊了好,但是不能逼得太緊。 李施宏愣了一秒,旋即了然,兩人都大笑起來。 王照安在房間里等著,有些坐立不安。 見了面,李施宏像往常一樣擁抱她、親吻她。 王照安聞到他嘴里抽過煙后還沒有散去的味道,混合著白酒味,或許還有他在酒局上吃過的食物的味道泛上來,熏得她一陣惡心。 她偷偷屏住呼吸,神色如常地為他解著衣服。 李施宏抬頭揉一揉她的頭發(fā),這樣乖乖的,多好。 酒勁散不去,李施宏自己服用藥物助興,還要王照安也吃下幾顆。王照安陪他喝了一會兒酒,狀態(tài)上來,意亂情迷。 李施宏拿了一塊冰貼住王照安的脖子,她打了個冷戰(zhàn)。冰塊貼著皮膚化成的水順著她的胸口向下流淌過去,像一把磨鈍了的刀,把她的從中間一寸一寸地割開。 快一點 王照安面色潮紅,仰面躺著。她雙臂向上搭住李施宏的肩膀,雙腿早已大開著發(fā)出邀請,小腿盤住他的大腿。 這段時間沒來,是不是想我cao你? 是想你 李施宏得意地挺著yinjing,鉆進她身體里。 小sao屄,這么多水,就是缺男人。 我一直在等你她的額頭抵著他的胸口,他的皮膚松松垮垮,透著些涼。 等我?這幾天也沒閑著吧?他的頻率快了起來,業(yè)務熟練多了。 王照安咬住嘴唇。 又高潮了?李施宏捏一把她的胸,離不了男人的小婊子 快感涌過,她夾著他的腰,雙臂在他背后收緊。 李施宏隨著她的力氣俯下身來,兩具身體貼得嚴絲合縫。 可她睜著眼睛,卻覺得他開始后退,越來越遠,抓不住,很快連摸都摸不到了。 王照安的高潮已經退去,藥物幫助下的李施宏還沒有盡興。她有些木然,目光越過李施宏的肩膀,盯著天花板。天花板也是一面鏡子,貼得很碎,像萬花筒一樣,映著床上的人。 李施宏見她的反應漸漸低落下來,抽出yinjing,下床去把客房送的果盤端了過來。 把腿張開,下面的嘴也要嘗一嘗嘛。 橢圓的青提顆粒飽滿,觸碰到y(tǒng)inchun,冰得王照安一個激靈。 她按住李施宏的手腕,幾分羞,幾分怯,別放這個好不好,容易得病的。 李施宏不理會她,捏著青提送了進去。青提冰涼干澀,王照安扭動著身子,李施宏還是一連塞了好幾枚進去。 你快拿出來! 王照安的神情變得嚴肅,音調也高了起來。李施宏坐在她腿間,兩腿伸開分別壓住她的腿和手臂,讓她掙扎不得。 你這么緊,要是再用用力,說不定能把提子擠破,榨出汁來。 李施宏伸進一根手指摳挖一通,末了把沾著水的指尖送到她唇邊。 王照安冷冷地看著他。 跟我使小性子?李施宏一手掰開她的嘴,然后四指扒了進去,在她嘴里攪動著。 你要不要帶我走? 王照安沉下聲音問李施宏,冷不丁的。 氣氛冷了下來,李施宏將壓著她身子的腿挪開,笑著搖搖頭,像是在敘述她的妄想。 她也明白了自己這是妄想。不知道是在夜場做久了,習慣了別人對自己身體的擺弄,還是她加給李施宏的救世主光環(huán)太耀眼,以至于她都忘記了,感情和行動,可以不一致,但不會截然相反。 你根本不想要我,只是偶爾玩一下,對吧。 王照安對他說,也在對自己說。 她翻身下床,蹲下來把yindao里塞著的提子弄了出去。 就是玩你,你能怎么樣?想上岸就得有點本事,不是跟每個男人都裝可憐求一遍,然后每次都倒胃口地逼著人帶走就行的。 李施宏一腳踩住地上的提子,汁水濺出一片。 就算包養(yǎng),也得包個稍微干凈的,藝術學院的不比你們這樣的要好?天天被不同男人cao,cao爛了的賤貨,還想讓我養(yǎng)著,哈哈哈 王照安瞪著他,滿目血紅。 那你應該早告訴我。 我應該嗎?我是來玩的,不是拯救失足婦女。李施宏輕蔑地笑笑,從包里拿出一疊現(xiàn)金扇在王照安臉上,我想怎么玩都可以。 包括騙我? 那你個小婊子嘴里又有幾句真話?我也是配合你,逢場作戲。不過話說開了也好,我不包養(yǎng)你,但是錢,我給夠。 他又拿出一疊,扇在王照安另一邊臉上,夠不夠? 來回扇了幾次,紙幣散落下來,在王照安身邊鋪了一地。 你去問問還有幾個人一晚上能花這個價格!李施宏掐著王照安的下頜,現(xiàn)在能換了你這張服喪的臉了么? 王照安看著李施宏斑白的鬢角,釋然一笑,眼睛里的怒火剎那間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