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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照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周廣陵拎著進了電梯間,又拽進了他的住處。她只記得自己一路踉蹌地跟著他的腳步,小粗跟鞋幾次踩到了自己的腳面。 她喘著氣站定,望著周廣陵,判斷著他的情緒。但其實是多此一舉。她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涌出來的怒火。 周廣陵摘下眼鏡扔在一邊,逼迫著她退到墻角,兩手攥住她的領(lǐng)子,向兩邊一下一下地用力,徹底將衣服撕了開來。這是一條系扣連衣裙,扣子從領(lǐng)口排到裙擺。裙子被撕開,她聽到扣子繃斷了線的聲音,扣子一顆顆落在地上,有的轉(zhuǎn)了幾圈,聲音越來越快,最后安靜了。 王照安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出來,破碎的裙子掛在兩肩,她就像赤身裸體只穿了一件長坎肩一樣。周廣陵撕下她rutou上貼的乳貼,說她是雞,是sao得忍不住的賤貨。王照安心里暗暗搜腸刮肚地罵了回去。 如果不是尤總將她的胸罩和內(nèi)褲都拿去把玩,還把jingye射在上面,她也不至于去向蜜桃求著借兩個乳貼給她,不至于下身就這么空著藏在裙子里。 周廣陵略微分開她的腿,將yinjing擠了進去。她就這么站著接受他一下一下頂撞過來。 沒有前戲,沒有潤滑,他用自己的身體將她強行分了開來。 她皺著眉頭,眼睛里的痛苦與厭惡被他看在眼里。 他很得意,手掌掐著她的下頜,力氣大得讓她臉上的rou都變了形狀。 想說什么,你說他挺動著身體,咬牙切齒,說話! 王照安抿著嘴。她想說,疼。但是她知道,撒嬌對愛她的人才有用,求饒也要找到有憐憫心的人。而在周廣陵身下,咬牙熬過去,這事才算完。她越喊疼,他只會越來勁。 說話! 周廣陵一巴掌扇在王照安臉上。她明明是不服氣的,可偏偏只是瞇著那雙圓眼睛盯著他,一言不發(fā)。 你讓我說什么。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王照安的下身被磨得生疼。 被人妖cao,好玩么? 尤總格外喜歡看人妖和女孩糾纏的戲碼,讓鑫鑫把王照安綁起來吊在金屬桿上翻來覆去cao了個遍。 周廣陵含住她的rutou,忍不住輕輕啃咬著。她的乳尖很快硬起來,心里蔓延起一股莫名的無助。 好玩。 他忽然深入一下,她仰起頭來,慢慢抬起雙臂捧住他的臉,用力吻了下去。 只是唇瓣相碰了一剎,周廣陵向后避開。 更好玩的是是你。 王照安直直地望進周廣陵深而細長的眼睛,輕笑一聲。 你現(xiàn)在插的地方,還有很多男人、女人,哦,對了,還有那個不男不女的鑫鑫,他們都插過。 她捧住自己的rufang,你剛才吮吸過的地方,他們也都償過。 周廣陵的怒意里多了一絲驚愕。 王照安伸出舌頭來,緩緩舔過自己的嘴唇,留下了晶亮的唾液痕跡。 還有這里,她圓圓地張開嘴,這個形狀他和她都熟悉,他們喜歡我的嘴,喜歡讓我像奴隸一樣跪著給他們吃出來,然后也射在這里。你也喜歡,我記得。 倔強的人忽然變得媚眼如絲,簡單稚嫩的一張臉,嘴里說的卻是最下流的話,既墮落又別扭。 她在學他。 王照安意猶未盡,還要說下去,周廣陵將她背過身去,手掌死死捂住她的嘴,加快了身下的動作。 他喜歡她這樣新鮮的刺激,但是不想聽她再說下去了。 王照安口鼻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模糊不清。 周廣陵想,她一定又想拐著彎的罵他。她剛才主動吻了他一下,不就是想惡心他,讓他時刻想到他嘴唇碰過的是給別人口過的地方么。王照安被捂著嘴,呼吸不暢,而身后又一下一下地沖擊著她,她需要喘口氣。 她的手撐在他的腿上,焦急地捶打他。 終于他的手松開了她。 王照安平復呼吸,還是繼續(xù)說道:你的嘴唇知道躲著我,怎么下面這根就不明白?他們在我下面的玩法可是比在嘴里多多了。 他不說話。 你想毀了我,讓我接客,我非常能理解。但是每次我接完客,還要再接你,我就不太懂了。她的胳膊橫趴在墻上,墊著額頭。她自顧自地說著。這么恨一個人,怎么還會愿意碰那個人的身體呢。要是我,看一眼都覺得惡心,恨不得把眼睛也換掉。 他像是沒聽見。 你這個樣子,邏輯怎么自洽。 周廣陵不是個正常人,王照安也不指望他能說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是現(xiàn)狀就是讓人痛苦。每次接完客,她的身體都很累,周廣陵卻還要把她抓來再做一通。 面對嫖客們,她知道他們只是想要爽到就夠了,就算色心再大,在花叢里流連再久,終究還是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心理和快樂閾值,只要她讓他們覺得舒服,他們不會想把她虐待致死。 周廣陵不同,他本身是個無道德無底線的人,更何況中間隔著一個肖媛。他的每次侵犯,除了加重她的疼痛意外,還讓她無時無刻不想到肖媛。她體會著肖媛不敢求助的無力感,體會著被男人壓在身下蹂躪的被動。 甚至在周廣陵身下的時候,她看著他的臉,腦海里想到的卻是王寬正和肖媛的樣子,她控制不了自己,越是抑制,想象就越是瘋狂。當初王寬正對待肖媛,會不會就是這個樣子。她想象著他用的什么體位,臉上是什么表情,生理興奮時又在肖媛耳邊說了什么不尊重的話語。 她越來越害怕了。 身體上的傷可以治好,疼痛也總會過去。她不是疤痕體質(zhì),小時候摔摔打打受過不少的傷,不論是多深的傷口,到現(xiàn)在都看不見了??墒切睦锬兀灰f是捅一刀了,只需用刀尖輕輕在上面劃一個小口,它就會自己一層一層地自己剝離開來,雖然也會長好,但薄薄一層,下次要劃破就更加容易。況且心是不斷跳動的,長好了就崩開,再長好再崩開,永遠不知道有沒有愈合的那一天。 她想要減輕自己的痛苦,rou體和精神的虐待,得努力消解一個,她才能堅持下去。無論消解哪個都好。 你不用費力氣故意這么說。我并不介意。 周廣陵不知道王照安悄默聲地在心里走過了多少路,但她能對他說這些幼稚的話,他很樂意聽。她以為他是心里有什么想法才要屢次霸占她的身體,他簡直要被逗笑了。 想法是有,但也是為了加劇她的崩潰罷了??伤坪醢研院蛺勐?lián)系到了一起,以為做了幾次,他就能放過她,憐惜她。癡人說夢。 今天也是有些巧合在里面,他正需要一個女人,而她正坐在江邊。不然現(xiàn)在在他身下的可能是甜甜,是蜜桃,是芒芒,或者是哪個他連長相都記不清的人,反正他需要的只是個跟他做的女人,倒不一定是哪個女人。 至于王照安不斷暗示他的所謂臟和干凈,他更覺得可笑。這些觀念都是約束她這樣的蠢人的,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哪有食客會因為飯店的餐具被別人用過,自己就堅決不用的呢。只要進過消毒柜,照常用就是了。他只是吃個飯,又不是往家里買盤子,飽了就好,何必考慮別的。 王照安的手機傳來信息提示音。周廣陵從她的身體里退出來,拿過她的手機,看著鎖屏頁的預覽。 還挺矯情,做夢醒了也要發(fā)個信息匯報一下。周廣陵輕蔑地把手機甩給她,五千塊的事兒也不給道個歉,凈說些虛的。 王照安低頭看著短信,屏幕的光和字映在她眼睛里,掩住了她一瞬間的驚詫。她在李自明老家說的話,他怎么會這么清楚。 你監(jiān)控我手機干嘛? 不然怎么知道什么時候該叫你過來。周廣陵坦然承認,萬一你正忙著,我也不好打擾。 王照安冷笑著翻譯這句話??刹皇敲矗瑢L粢恍┣傻臅r候叫她過來,像做賊一般。 他無心和她討論手機的事,從她手中把手機搶了過來,扯著她站在落地窗前。 你他媽瘋了?。?/br> 她被他用皮帶綁住手腕,按在玻璃上。他的手指伸到她的身下,撥開yinchun,伸進去細細地挑弄著。 而寫字臺上,手機的通話頁面一滅一亮,撥通著李自明的電話。 王照安腦子里一團亂麻,她不知道怎么面對他。與此同時,周廣陵似乎找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手指在里面來回引逗。 她急得哭了出來。 她想象著自己是李自明,作為男朋友,深夜接到女朋友的電話,卻聽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喘息呻吟。她和李自明交往的時候雖然偶爾講個親密的小段子,但究竟還不是滿口開黃腔的人,zuoai的時候她也是謹慎矜持,許多姿勢她覺得難為情,他也都順著她的意思。 今天之后,李自明要怎么看她?看似清白正派的女朋友給她戴綠帽子,還要打電話挑釁? 他肯定不會原諒她了。 況且她有過錯在先,他如果氣急,把她的放蕩行徑跟身邊的人說了,她該怎么辦。她和李自明有不少共同的朋友,而八卦又總是能指數(shù)級地傳播出去,她的名譽,她的清高,她這個人的價值,都要隨著今天這通電話的發(fā)生而消失了。 王照安光是想想就要發(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