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小禮帽
122.小禮帽
潘潘這邊的故事講了這么多天,讓我們把鏡頭拉回北京,看看向小屁這邊咋樣了 呂凱坐在沙發(fā)上,左腿搭右腿,食指和中指間夾著根燒到一半的煙,灰黑色的煙灰斜斜掛在煙頭,要掉不掉。 他原以為自己是很討厭看著別人吃飯的,覺得這事兒荒誕無趣,且極浪費時間??蛇^去的這一個小時里,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正在吃飯的向思瀅身上。 看她捏著青瓷小勺,把蝦仁、鱔絲、獅子頭一勺一勺的送進嘴里;看她拿著梨木筷子,小心翼翼的將土雞從鴨腹中分出,再將乳鴿從雞肚子里挑出來,就著清香的松茸飯,吃細嫩的鴿腿rou,鮮的直瞇眼睛。 她大快朵頤,認真對待桌上的每一道菜肴,嘴角含笑,眉眼之間透著股經年遇故知,因而滿心歡喜的勁兒,仿佛擺在她面前的不是一餐飯,而是一位多年未見的老友。 向思瀅吃的專注,呂凱看的仔細,看著看著,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呂凱的母親是揚州人,溫如水,柔如絲,典型的江南女子。呂凱記得她口味清淡,偏好河鮮,尤其是蟹。 每到菊黃蟹肥秋意正酣之時,母親便會暖上一壺黃酒,蒸上一鍋螃蟹,招呼他們父子倆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出來嘗個鮮。 和父親一樣,呂凱吃蟹講的是快意,一雙手、一張嘴,足夠,最多就是吃蟹黃的時候拿個小湯匙挖一下。但母親不一樣。她有一套專門用來吃蟹的、純銀打造的小工具。錘、刀、鉗,剪、鑷、釬,剔蟹rou的小叉,取蟹黃的小勺,盛蟹rou的小碟,裝蟹黃的小盞,林林總總擺了小半桌,遠不止8件。 母親的手指白皙纖長,與桔紅色的蟹殼形成鮮明對比,她將整蟹放在小圓盤上,先用小剪子將二只大螯和八只蟹腳逐一拆下,再拿小圓錘對著蟹殼四周輕輕敲打一圈,而后以長柄小刀劈開蟹殼,以小鏟挑開蟹肚,之后再拿鑷、釬,叉、勺,慢條斯理的或夾或剔或扎或挖,取出金黃油亮的蟹黃和雪白鮮嫩的蟹rou,分別放在小碟小盞中。 一件件精巧玲瓏的工具,各有所長,它們輪番上陣,這里敲一敲,那里敲一敲,好像在演奏一首抑揚頓挫的秦王破陣曲似的。吃完的蟹殼干干凈凈,還能拼回原狀,若不細看都看不出這是一只已經吃完了的蟹。 時隔多年,每件工具怎么拿、怎么用,呂凱早就不記得了。但他永遠也忘不了十二年前的那個下午,當母親端起小盞,用小湯匙舀起姜醋拌入蟹黃蟹rou,一并吃下時,那種愉悅,那種滿足,那種回味無窮的神情。 就好像她不是吃了一只蟹,而是做了一場夢,一場短暫而璀璨的美夢。 呂凱一直很好奇那個夢里到底有些什么,甚至他也試過用同樣的方式去吃一只蟹。 可離開的就是離開了,過去的就是過去了,那個夢里究竟有什么,呂凱永遠也不會知道。 淮揚菜果然還是松鶴樓做的好??! 向思瀅放下碗,舔舔嘴角,揉了揉暖呼呼的小肚子,還要頗為遺憾的感嘆一句:哎呦,吃不下了吃不下了,再吃就撐死了! 可不得撐死嘛?剛才還滿滿當當?shù)氖畮字恍∈澈?,現(xiàn)在空了大半,兩只豬崽崽加在一起都沒她能吃! 飽了? 飽了。向思瀅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起身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了,放回保溫袋里。何宥儉做事周到,連餐具都是拿的她從前在家里用慣了的,向思瀅準備把這些碗啊碟的洗洗干凈帶回江城。 過來。呂凱把手里的煙按滅在咖啡渣里,燒出一絲果木香。 向思瀅擦了擦手,小跑過去側身坐到呂凱懷里,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臉貼在他頸窩處,蹭了蹭。 她其實挺不好意思的,早先春宵一度后,兩人抱在一起溫存,呂凱剛要說些什么,自己那死不爭氣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 也是,今天一下午,她光顧著備菜梳頭洗香香,啥也沒吃,水都沒喝兩口!剛剛又經歷了好幾輪重體力勞動,實在是餓的不行了。 呂凱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把她用毯子裹著抱進了浴室,打開暖風,又放了池熱水,叫她等暖和點兒了再洗澡。等向思瀅系著浴袍走出來,屋子里已經恢復原樣,一點兒也看不出先前的yin靡,定睛一看,桌上擺滿了食盒。 就這一會兒功夫,他不僅收干凈了一室狼藉,還給她準備好了晚餐!本想著給他驚喜的,怎么到頭來還是被他照顧著? 向思瀅赤著腳站在原地,又驚又饞又愧。不過也沒愧上幾秒鐘,畢竟美食當前,她哪兒顧得上那些彎彎繞。 說完剛才,再看現(xiàn)在。 向思瀅撒夠了嬌,偎在呂凱懷里,邀功似的,問:師父對我準備的驚喜還滿意嘛? 還行。呂凱的手指繞著她的發(fā)絲,漫不經心的說。 還行?向思瀅愣了,坐直身子望著他,我認認真真的準備了一下午哎!怎么只是還行呢? 呂凱輕咳一聲,要笑沒笑的,繼續(xù)把玩她發(fā)梢的小卷兒。 向思瀅往上蹭了蹭,臉擠到他眼前,你說呀! 呂凱用左手把她的腰一圈,往上提了提,虎口掐在她側腰處,輕揉,那我說了? 嗯?向思瀅頭一歪,眉微挑,有點不屑,一副看你還能說朵花出來?的樣子。 你爸想單獨見見我。 ???!向思瀅瞬間坐直了身子,如臨大敵,眨巴著眼睛,又吞了幾次口水,問他,你準備去嘛??慫的啊,聲音都在抖。 嗯,明天下午。呂凱神色如常。 他這趟敢把向思瀅帶回來,就是做好了挫女婿見老丈人的準備,完全沒在怕的。既然已經決定要認真的和她發(fā)展下去,那向軍這一關他遲早得過。與其逃避躲閃,倒不如坦然面對,說不定還能換他個從輕發(fā)落呢? 向思瀅見他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知道再勸也沒用了,嘆口氣,那你自求多福吧,說著就要從他身上下來。 你上哪兒去?我話還沒說完呢,呂凱托著她轉了半圈,讓她跨坐在腿上,面對著自己。 向思瀅身子往后一縮,一副要跟他撇清關系的樣兒,不是說單獨見你嘛?還有什么啊? 換言之,沒有我的事兒撒! 你個小沒良心的,呂凱曲起食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正色道,何秘書說你奶奶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想見你,讓你后天晚上回老宅吃飯。 你答應了??!一聽到要回老宅吃飯,向思瀅心里真是一千一萬個不情愿,眼睛都瞪的比平常大些。 呂凱沒想到她有這么大的反應,想逗逗她,嗯,說好了,司機五點一刻到酒店樓下接你。 向思瀅一下子站起來,氣呼呼的把呂凱一推,從他身上跳下來就往里屋跑,像逃難的。 Hermes - Twilly 小禮帽 花木香,瓶身可愛,Q香尤其可愛。清淡又有辨識度,很安心的味道。春夏季合適。 沒有詳細評測的原因是...我的這支前兩天出去玩的時候弄丟了...嗯....一個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