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都市(01),xyz
“你……”慕雪玲卻一把抱住范小白的脖子,把自己的埋在他懷里,“憑什么因為我是女人,就把我以前的努力全部否決了。這些年我?guī)缀鯖]有休假,我都是為了公司在努力。為什么現(xiàn)在公司面臨了危機,全部都怪我的決策有誤?為什么……嗚嗚……” “沒事了,沒事了,才一點危機嘛??倳鉀Q的,就算解決不了,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狈缎“缀眯Φ負ё叵丬浻瘢司褪强谑切姆?。不過……真的好香啊! “公司的人再敢這么說你,我就幫你給他套上麻袋,狠狠揍一頓!” “噗!”慕雪玲一把推開范小白,臉上還掛著淚珠,可是嘴角的笑容卻怎么都壓不住,“什么都有你說的!” 范小白伸出手擦掉她臉頰的淚珠,“好了,危機就等到明天就去解決。今天就不要想這個了。隨時都會有驚喜產(chǎn)生,你一直想著不好的事,一輩子都得這么過下去了。” 不習慣被這么親近地對待,慕雪玲坐正身子,眼神飄忽就是不看范小白。 范小白眼珠子一轉,伸手就從后座拿出一束花,像變戲法一樣放到了慕雪玲面前。 “你……你哪里來的花?”被突然出現(xiàn)的太陽花嚇住,慕雪玲難掩雙眼中的驚喜,但是嘴上還是不依不饒地質問:“你不是還借我錢,你哪里……你拿那些錢買的花?” “對啊,看到你這么驚喜的表情,一切都值了。這不,你沒想過會收到一束花,這就是驚喜,以后凡事不要想太壞,希望永遠都在!”范小白趁機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秀發(fā),惹得對方瞪她一眼,“還不開車!” 一路上慕雪玲都抱著花,不是艷俗的玫瑰,不是純潔的百合,確實太陽花,今天的她最缺少的就是陽光。 扭頭看向范小白,他真的很有心。原本以為他要錢是為了開溜,沒想到是給她買花了,不過女總裁腦海中卻多了一個疑惑,“他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好?” 不過,越看越覺得有問題……“對了,你這發(fā)型和衣著不配我們公司的形象,明天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這副樣子?!?/br> “啊……”看到慕雪玲瞪過來的眼神,范小白趕緊點點頭,“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華世曾說他家有個發(fā)廊在花城市里,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找發(fā)廊的途中,范小白忽然想起這件事來。 隨意地走著,半個小時之后,范小白無意間看到一個叫做春之語的發(fā)廊,不由得眼前一亮,這個發(fā)廊,他莫名地覺得投緣。 這個發(fā)廊位處三樓,走了幾段臺階,范小白才來到發(fā)廊門口。 只見發(fā)廊里的裝修風格,是清一色的深沉,雖然顯得酷,卻也有些冷,讓人感覺到一種距離。讓范小白卻是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熟悉。 走進發(fā)廊,范小白有意向前臺那個穿著小西裝的青年問道:“你們的老板,是姓劉嗎?” 小西裝青年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目光警覺地問:“你問這個干什么?” 范小白坦然一笑道:“好奇而已。我想理一下頭發(fā)。” “好,這邊請,先洗一下?!?/br> 但剛剛剪了一半,忽聽一個清冷帶著磁性的男子聲音道:“大哥,你想理什么發(fā)型?” 隨著聲音,一個帶著幾分邪魅氣息的青年,緩緩走到范小白身后站定。 范小白從鏡子中看到這個青年身材瘦高而勻稱,臉頰鋒銳,一頭黑色長發(fā),劉海上染了一縷鮮紅遮住半只左眼,看起來邪異而冷酷,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意更加顯得邪氣凜然。 “華世,怎么是你?”范小白又驚又喜地站起身。 邪魅青年輕抿嘴唇,眼中含笑,聲音中卻帶著一絲尊敬,說:“大哥,好久不見?!?/br> 范小白苦笑了笑,道:“你也回來了?!?/br> 劉華世點點頭,隨即說:“大哥,看到你沒事,真好?!?/br> 范小白也忍不住輕嘆一口氣,不過緊接著卻一巴掌拍在劉華世腦袋上,笑罵道:“混蛋,快給老子把頭發(fā)理完了,現(xiàn)在才理一半的樣子難看死了?!?/br> 劉華世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滿臉堆笑,他握著剪刀的手,穩(wěn)定而靈活,透著優(yōu)雅。 這動作,讓范小白想起他握著殺人刀的時候,也是這般優(yōu)雅。 為范小白打理好頭發(fā)后,劉華世帶著范小白來到發(fā)廊的樓上,兩人相對而坐飲茶。剛才在發(fā)廊里,有些話不方便說,此刻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說話就不用顧忌什么了。 “華世,石頭和清冷他們也回來了嗎?”喝了一口茶后,范小白緩緩問。 “他們都在流浪,現(xiàn)在還不確定到底是在哪,不過,大哥只要你一句話,所有人都會趕回來的。” “瘋子現(xiàn)在在哪兒?” 劉華世道:“因為得知大哥回來,瘋子也放下心,三天前回老家去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br> 聽著劉華世的話,范小白想起遙遠的北方,那里正是瘋子的故鄉(xiāng)。 范小白語氣中似帶著一絲感慨說:“他離家也多年了,現(xiàn)在回去,應該在家里多呆一段時間。” “大哥,你的意思是……”劉華世聽得一臉訝然。 范小白轉頭靜靜看著他說:“華世,你也多陪陪家里人吧,等清冷他們回來,你告訴他們,不用來找我?!?/br> “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劉華世失聲道。 范小白輕嘆一聲道:“華世,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我們已經(jīng)過得太多了,你們大家不想安定下來嗎?!?/br> 劉華世輕哼一聲道:“我早已經(jīng)發(fā)誓追隨大哥,大哥你要我做什么,我劉華世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范小白看著他,一時默然,半晌,他說:“告訴清冷他們,大哥只想你們安定下來?!?/br> 說完這句話后,他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走在街上,范小白心里卻是忍不住暗嘆口氣,他隱隱感覺到此次魔方晶石牽涉重大,但這一切也完全是因為自己無意間引起,他實在不想這些兄弟們牽扯其中。 劉華世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下方街道范小白離開的背影,喃喃道:大哥,我們是生死兄弟,無論任何時候,我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扛著。 凜冽的冷光,緩緩從他眼中流瀉出來,房間里彌漫開一陣寒意。 在路攤上隨意買了幾件像樣的衣服,等再次趕到慕雪玲家的別墅時,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慕雪玲坐在花園里,身上穿著休閑的白發(fā)長裙,簡直就是禁欲的美神。 范小白哼哼一聲,大大咧咧坐了下來,直接端起桌上的酒杯一股腦全部灌進嘴里,“呼!渴死我了!” “大小姐,現(xiàn)在我這發(fā)型是不可能再變什么花樣了,不喜歡也得喜歡。”說到最后,目光竟隱隱透出幾分強勢。 慕雪玲冷著臉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虧你換了發(fā)型,狗rou上不了席面,白白浪費了一個好發(fā)型!” 范小白失望地搖搖頭,惋惜道:“以貌取人,真是膚淺?!?/br> 慕雪玲目光刷一下看過來,透著一股冰冷殺氣。 范小白放下酒杯…… “夠了!別忘了你是我的司機,明天請準時上班,現(xiàn)在跟我一起進去?!?/br> 玫瑰園八棟別墅,在夜色下燈火通明。 別墅里寬闊的客廳里,原本是應該是慕家一家人歡聚的時刻,但此刻的氣氛卻顯得有些壓抑。 就連最愛說話的慕雪清,也是有些不滿地撅起小嘴。 此刻的慕雪玲微微低頭,臉色如霜地靜靜坐著,在他對面,身形高大的慕大江臉色鐵青,胸中似有怒氣,寬闊的胸膛起伏著。 面對著慕大江這個昔日商界傳奇的霸道和強勢,范小白也有些無可奈何,默然地坐在最邊上一個角落里,心情復雜。 “就這么說定了,時間定在這個周末,到時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半晌之后,慕大江低沉卻霸道的聲音又再次響起,說到最后,已近似于嚴厲的教訓。 只見慕雪玲整個身子為之微微一顫,不過,她依然低頭,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重重哼了一聲之后,慕大江站起身,向樓上走去。 好一會兒,直到慕雪玲的淚水從眼角靜靜滑落下來。 夜深,躺在床上的范小白難以入睡,腦海中還想著慕雪玲靜靜流淚卻倔強地不哭出來的樣子。他想,如果可以選擇,他寧愿看到慕雪玲冷漠高傲頤指氣使不把人放在眼里,也不愿看到她傷心落淚。 “慕大江能夠一手開創(chuàng)大江集團,成為一代商界傳奇,怎么偏偏在這件事上,卻如此霸道固執(zhí)呢?!狈缎“子行┎唤獾叵?,“難道他不知道林嘯是一個混蛋嗎?還是說為了更大的商業(yè)成就,可以犧牲女兒的幸福呢?” 如果是后者的話,還真讓人不寒而栗…… 這些天一點都不安寧…… 黃昏時分,在花城里一個隱秘會所的后院里。 “你們這幾個廢物!”一個留著大平頭,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沖四個染發(fā)的混混青年怒罵道。 這四個混混青年,正是當晚想要侮辱慕雪玲,卻被范小白狠揍一頓的那四個倒霉蛋。 此刻四人被前方的大平頭中年人罵得不敢做聲,身子發(fā)抖。 “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你們真他媽給我們九月城丟臉!”大平頭中年人飛起一腳,將長痘青年踢翻在地。 被踢翻在地,長痘青年不敢叫痛,不敢亂動,看著他那樣一副窩囊樣,大平頭中年人氣得呸一聲,一口濃痰飛射而出,射到他臉上。 “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嗎?”大平頭中年人怒氣未消,轉而沖其余三個染發(fā)青年暴喝問。 三個染發(fā)青年嚇得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其中那個脖子有紋身的,連忙畢恭畢敬地向大平頭中年人描述了一番范小白的長相。 “媽的!”大平頭中年人大罵一聲,隨即聲色俱厲地吩咐幾個染發(fā)青年道:“那個王八蛋竟敢惹我們九月城,你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找出來,老子親自做掉他,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彼膫€染發(fā)青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道。 在花城市最大的天堂ktv一個高級包廂里。 “花城市又有風浪要掀起啊?!币粋€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緩緩地說道。只見說話的人,是一個身穿酒紅色襯衫,臉容瘦削宛如刀鋒的中年人,說話間眼中銳芒閃爍,透出凜冽的寒意,彌漫在空氣里。 他指間的香煙上一抹鮮紅明暗不定,煙灰悄然滑落。 “請老大示下?!闭驹谥心耆撕竺嬉粋€身材瘦小、目光炯炯的老者語氣恭敬地說。 穿酒紅襯衫的中年人輕輕彈去手中香煙上的煙灰,聲音低沉地說:“老邱,劉瑞回來了啊?!?/br> “劉瑞?”老者吃了一驚,忍不住叫出聲,睜大了眼睛。 能坐上他這個位置的人,對劉瑞的威名可是知之甚詳。在數(shù)年之前,據(jù)說他曾與塔利班組織、黑手黨、索瑪妮里海盜等世界著名勢力交手,然后全身而退。這個突然崛起的人物,實力之強大,震動了國際傭兵界。許多國際頂尖殺手曾與其交鋒,結果卻是慘敗。 劉瑞,被稱為地下王者! “他為什么會回來?”老者震驚之后,聲音干澀地問。 中年人卻是默然不語,半晌,他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劉瑞想的是什么,不過,據(jù)說這其中,似乎關系到一件很重要的東西?!?/br> “那是什么?”老者喃喃問。 “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中年人靜靜地說:“據(jù)說和一大筆財富有關,不過……” 中年人的聲音忽然頓了下來。 老者只是怔怔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xù)說。 聽著中年人的話,老者暗暗吸了一口涼氣,若事情真如老大所言,這個花城市,將會成為漩渦的中心,各方勢力匯聚,將會對他們南圖集團形成巨大的挑戰(zhàn)。 “風云將起,只有占據(jù)先機,才能立于不敗之地?!敝心耆寺曇舻统恋卣f。 老者恭敬地微微躬身,說道:“老大放心,我現(xiàn)在就安排下去?!?/br> 中年人靜靜點了點頭。 等到老者退出去之后,中年人將窗邊的窗簾拉開一角,透過那一角的窗玻璃,看向燈火輝煌的花城市外深沉的夜色,喃喃自言自語道:“劉瑞,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天,吃過早餐后,慕雪玲突然把范小白單獨叫到別墅外面,讓范小白不用送自己去上班。 范小白微微吃了一驚,隨即有意開了一個玩笑道:“大小姐,你該不會要辭退我了吧。說好了,如果你辭退我,你買的西裝我可不退還給你哈。對了,還有那一百零一塊錢,我也不還你了?!?/br> 說到一百零一塊錢,慕雪玲腦海中忍不住浮現(xiàn)出幾天前清晨范小白在朝陽下露出的那個爽朗的笑容,一如此刻。 提及這事,慕雪玲的聲音下意識地低了下去,道:“我可沒有想過辭退你?!闭f罷,臉色顯出幾分黯然。 范小白看著她,爽朗開口,“大小姐,如果有我能夠幫上忙的地方,盡管吩咐?!?/br> 聽著他這句話,慕雪玲的身子隱約顫抖了下,緊接著卻是白了他一眼,冷聲冷氣說道:“那是自然,我可不會白白付給你薪水?!?/br> 往日的冷傲刻薄重現(xiàn),反倒讓范小白感覺踏實不少。 “今天你不用我送,難不成是要給我放假?”范小白干笑了笑,隨即說。 “做夢!”慕雪玲冷冷哼了一聲,“我是不用你送了,我是要你送清清?!?/br> 慕雪清在花城大學上學,并不住校,只要有課的時候,需要有人接送。其實說是接送,更像是監(jiān)督,以前一個司機乃是慕雪清的二叔。 現(xiàn)在這個二叔因為范小白的到來,就抽空回家去了一趟,不過現(xiàn)在還沒回來。慕雪玲不放心讓meimei自己開車去上學,讓范小白代為開車送她去上學。 “大小姐,你該不會是害怕和我單獨相處吧?!狈缎“鬃旖菐е荒ㄐ靶?,開玩笑地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蹦窖┝釠]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冷聲斥道。 “jiejie,范大哥,你們兩個在聊什么啊?!蓖宦犚粋€活潑的少女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來。 正是慕雪清走了出來,她隨手提著一個包,包里面裝著上學用的課本和一些隨身物品。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綠色紗裙,露出白皙筆直的長腿,亭亭玉立,提著包含笑的樣子,就像一個美麗可愛的小公主,充滿了尊貴和優(yōu)雅的氣息。 她的心情看起來不錯,當她走到慕雪玲身邊時,卻是語氣堅決地說道:“jiejie,我支持你。”不過似乎因為害怕自己的話被老爸聽到,她有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那樣子,看起來俏皮而可愛。 “清清,可要專心聽課哦。”慕雪玲露出一絲笑,卻是忍不住囑咐道。 慕雪清撅起小嘴巴,顯出微微委屈的樣子。 “清清,”這時慕雪玲發(fā)話了,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今天二叔不在,讓范小白送你去上學。” “???”慕雪清既是驚訝又是驚喜地叫了一聲,表情看起來很古怪。 慕雪玲以為她不愿意,俏臉微沉道:“清清,聽話,你一個人開車去上學,jiejie不放心?!?/br> 卻見慕雪清笑靨如花地說道:“好的,老姐,清清遵命!”竟是十分高興爽快地答應了。 “范大哥,go!”慕雪清沖范小白一招手,用力甩動著自己的包,大步向車庫走去。那樣子,看起來像是一個招小弟的大姐大。 “小的遵命!”范小白配合似地說了一句,逗得慕雪清哈哈笑了起來。 看著他們兩個那么歡樂,慕雪玲臉上也露出了笑。 范小白的手段,慕雪玲已經(jīng)見識過兩次了,讓他送meimei上學,她很放心。 范小白開著車,和慕雪清向花城大學駛去的路上,慕雪清簡直像一只嘰嘰喳喳的小黃鶯,不停地在范小白耳邊說,說的都是她在學校里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簡直精力旺盛,不厭其煩。 和她在一起,范小白永遠不用擔心會突然冷場,說話的時候少,都是在聽她說。 快到花城大學的時候,范小白忽然笑問慕雪清道:“清清,有沒有在學校談男朋友?讓范大哥給你把把關?!?/br> “沒呢?!蹦窖┣搴鋈伙@出幾分小女兒家的羞澀,低聲說。 “真的?”范小白故意逗她道:“像我們清清這么漂亮優(yōu)秀的女孩子,恐怕追求者得從花城市排隊到太平洋吧。騙范大哥說沒男朋友,范大哥才不信?!?/br> “真的沒有啊,范大哥?!蹦窖┣逵行┬邜?,又有些無奈地說。 “呵呵,反正范大哥是不相信的?!狈缎“姿室恍Φ馈?/br> “范大哥,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幫忙?范小白聽得微微吃驚,隨即含笑問:“清清,是什么事?” 慕雪清有些羞惱地糾結一下后,開口說道:“就是……我們專業(yè)有個叫薛意志的,他……” 還沒等慕雪清說完,范小白便笑著接口道:“哦,我知道了,清清,你是不是喜歡那個薛意志?” “喜歡?”慕雪清聽得有些發(fā)愣,立即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糾正道:“不是,范大哥,我才不喜歡那個家伙,是那個家伙非要來找我,搞得我很心煩啊?!?/br> “行,包在范大哥身上?!狈缎“椎恼Z氣里,已然透出幾分寒意。 慕雪清聽得心里一跳,轉頭看向范小白的側臉,發(fā)現(xiàn)的嘴角露出一絲怕人的冷笑,連忙說道:“范大哥,我只想讓你嚇唬嚇唬他,你可千萬別……” “殺了他嗎?”范小白玩味地一笑,微微搖頭道:“清清,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范大哥可從來沒殺過人,也不會殺人的。放心吧,我只會嚇唬嚇唬他,讓他知難而退?!?/br> 聽著他的話,慕雪清這才像是暗暗松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胸口。 就在這說話間,他們已來到花城大學的校門前。 只見前方是一個用石頭壘砌、顯得十分恢宏的校門,花城大學那四個燙金大字,龍飛鳳舞,透出一種氣勢。 花城大學是花城市最好的一所大學,在最新的世界大學排名上,花城大學的排名比全國公認的大學燕京大學排名還高,可見其實力不凡。 紅色法拉利跑車來到花城大學門口時,頓時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哇,快看,是法拉利跑車??!”有學生驚呼起來,引起了一片議論聲。 慕雪清穿著紗裙,雙腿修長白皙,窈窕漂亮的樣子,在和她一同走上臺階的其他大學生中,顯得十分醒目亮眼,是其中最靚麗的那一抹景色。 看著那些大學生正走上臺階去上課的情形,范小白心里不無感慨。在小時候,范小白曾經(jīng)一度的目標,就是將來考上花城大學。只是后來的命運轉折,讓他并沒能最終如愿……正想著間,忽聽車外響起一個聲音道:“意志哥,看啊,那不是慕雪清嗎?” 這個聲音透出一絲猥瑣,范小白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吃了一驚,轉頭向車窗外看去,正好看到三個穿白色襯衫,黑色長褲、約二十歲的青年,也是花城大學的學生。 剛才說話的是一個胖子,站在他旁邊那個身高約一米八的青年,聽了他的話后,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道:“還真是那個妞,她今天還穿得真sao,讓人心癢癢。” “意志哥,你居然能忍得住?”左邊那個個頭最矮,戴著黑框眼鏡的rou絲,猥瑣地笑著調侃。 意志哥?聽著這個稱呼,范小白頓時目光一凝,他還清楚記得慕雪清剛才跟他說,糾纏她的那個家伙叫薛意志,難不成就是眼前此人? 這時,卻聽那個叫“意志哥”的高個青年哈哈一笑,道:“兄弟們,走,去跟慕雪清那個妞打個招呼!” “我還正打算去打聽你這牲口的下落呢,你現(xiàn)在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看著那個三個青年,范小白心里暗罵一聲,生出一股怒氣。 無論任何人,敢招惹慕雪清,他都要好好教訓一下才行。 冷笑一聲,范小白一把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此刻的范小白穿著干凈整潔的西裝襯衫,身子筆挺,渾身散發(fā)出一種硬朗的氣息。他剛走出車去,便聽到旁邊走過來的幾個女大學生驚呼起來:“好帥??!” 說來范小白倒算不上有多帥,至少還沒帥到能夠讓過路女生驚呼的地步。此刻主要是因為他站在頂級法拉利跑車前,頓時被認為是一個年輕多金的商界精英,引來那些還沒進入社會的大學女生驚呼,實在不奇怪。 那三個女大學生驚呼一聲后,眼見范小白向她們看了過去,連忙紅著臉轉過了頭,不敢再看范小白。 范小白神情平靜,立即看向前方臺階上方,目光凝聚,透出寒冷鋒芒。 此時在臺階上方,剛才的那三個青年,已經(jīng)快步追上了慕雪清。慕雪清不理會他們,他們卻是十分蠻橫地堵住了慕雪清的路,三個人形成一個小小包圍圈,包圍住了慕雪清。 慕雪清走不出去,氣得恨恨跺腳,沖那個高個青年叫道:“薛意志,你想做什么?” “讓開!”慕雪清徑直怒聲說,想要沖出去,卻被薛意志笑著一把抓住手。 慕雪清被抓住手,頓時驚叫一聲。 “雪清妹子,你的手好軟啊?!毖σ庵咎袅颂裘?,忽然露出一絲獰笑,道:“慕雪清,別在我面前裝純潔,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立馬按倒你?!?/br> 慕雪清嚇了一跳,顫聲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薛意志戲謔地反問一句,說:“雪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你啊?!?/br> “可是我不喜歡你。”慕雪清害怕之下,已有些氣弱地說。 “沒關系啊,”薛意志露出一絲猥瑣的笑道:“等你知道意志哥的厲害后,你就會喜歡的。雪清啊雪清,這幾天不見,我可想你想得好苦啊?!?/br> “你……”慕雪清氣得說不話來,眼中露出驚惶,她沒想到薛意志居然敢在教學樓前調戲自己。 薛意志邪笑道:“雪清,只要你答應我明天一起去看電影,我就讓你去上課。”他想得是,只要慕雪清答應去看電影,到時候他有的是機會和方法讓慕雪清落入他的魔爪之中。 “不去!”慕雪清直接拒絕道。 “哼,”薛意志冷笑一聲道:“你不去也得去!” “喂,這位老兄?!蓖蝗灰粋€懶洋洋的聲音,在薛意志身后響起,道:“有你這樣約女孩子的嗎?” 聽到這個聲音,薛意志和另外兩個青年,都是吃了一驚,就連慕雪清也吃了一驚,不過,等她看到薛意志身后站著的那個青年身影時,不由得驚喜叫出聲道:“范大哥!” 說話間,一把推開那個眼鏡青年,來到范小白身邊,委屈地抱住范小白的手,撅起小嘴,說:“范大哥,他們欺負我,你幫我?!?/br> “清清,這個牲口,就是你說的那個薛意志嗎?”范小白目光盯著薛意志,卻是頭也沒轉,輕聲詢問慕雪清。 “就是他。”雖然聽到“牲口”這個稱呼,慕雪清愣了一下,但緊接著,卻是肯定地說了出來。 得到她的確認,范小白再無疑惑,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薛意志看著范小白,卻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皺起眉頭,問,“你是哪兒冒出來的東西?” 薛意志身高原本就足足比范小白高了半個頭,此刻又是站在上一級臺階,居高臨下,以俯視的姿態(tài)看著范小白。在他眼中,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的范小白,無疑顯得有些矮小。又仗著自己的家境,他頓時也沒多想,并沒把范小白放在眼里。 而范小白并沒有回答他的話,猛然身子向薛意志沖出,一拳將薛意志干倒在地! 這一切的發(fā)生,只是電光火石之間,旁觀的人甚至慕雪清,幾乎都沒看清楚范小白的動作,便見薛意志已經(jīng)仰倒在地,緊接著痛叫出聲:“我的鼻子!”只見他雙手緊緊捂住鼻子,鼻血卻是止不住地從他的指縫間流出來。 那個胖子和眼鏡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連忙蹲下身去,驚聲道:“意志哥,你沒事吧?!?/br> “我的鼻子!”薛意志面容扭曲,痛哼地叫道。 “意志哥,你流血了。” “快拿紙巾給意志哥。” 范小白靜靜地看著,身子筆直,仿佛標槍,透出凜然的氣息。 那種氣質,是慕雪清先前沒有看到過的,此刻見到,她一時間竟是有些呆住了。 “老邱、阿華,你們還管我干什么,快干死這丫的!”眼見胖子和眼鏡還在給自己遞紙巾,薛意志氣得怒吼起來。 胖子和眼鏡頓時一窒,緊接著便轉過身。 “居然敢打意志哥,”胖子挽起衣袖,怒罵一聲,沙包大的拳頭一拳沖范小白打來,叫道:“老子打……” 他的話還沒叫完,已被一聲突兀的慘叫代替。 只見范小白在胖子一拳打來的時候,身子卻是忽然一偏,緊接著狠狠一腳,無情地踩在胖子腳上,將胖子那雙名牌運動皮鞋踩得裂開了。 胖子頓時痛得失去平衡,坐倒在地,雙手抱腳,慘叫不已。 眼見薛意志和阿華竟然都在一招之間被范小白ko,那個叫老邱的矮個子眼鏡男,還沒上前,已嚇得身子向后一縮,眼神顯出幾分驚慌的閃爍。 范小白目光凝注,刷一下掃向他,冷聲爆喝道:“你也想討打?” 眼鏡男嚇得身子一顫,不過他并沒有轉身就逃,而是忽然大叫一聲,像是鼓足了勇氣,身子緊接著可笑地弓起,雙手像眼鏡蛇一樣形成勾拳,呼呼地向前點出。 “蛇拳!”老邱像模像樣地擺出一個架勢,像眼鏡蛇一樣的勾手,不停地向前點出,不過沒有一拳敢點到范小白身上。 范小白只是面色平靜地看著他演示根本不到家像小丑一樣的蛇拳,猛然暴喝一聲:“去你大爺?shù)?!”一腳將眼鏡男踢倒在地。 范小白的動作快而迅速,干凈利落,一般人還沒看清楚,他已經(jīng)收招了。對付眼前這三個跳梁小丑,他只需要出一兩分力,就完全足夠。 不過是短短片刻間,三個青年已經(jīng)被范小白擊倒在地,痛叫不已。 范小白沒再多看他們?nèi)艘谎?,轉而向慕雪清走去。 “清清,快進去上課吧。”范小白牛哄哄的說:“有什么事,記得一定打電話給范大哥。” 聽著范小白的囑咐,慕雪清甜甜一笑,點了點頭。 她也知道范小白剛剛打了人,不宜久留,便連忙放開范小白的手,轉而快步向上方的教學樓走去。 一直看著她走進教學樓后,范小白才轉身,正要離開之時,卻忽聽一個不甘的聲音大聲沖他叫道:“混蛋,你他媽別走,老子立馬叫人來,弄死你丫的!” 范小白斜瞥了一眼,只見正是薛意志,此刻的薛意志滿臉是鼻血,不甘心地大叫的樣子,看起來可憐而猙獰。 “威脅我?”范小白冷笑一聲,快步走到薛意志身邊,一腳踹在薛意志胯下,寒聲警告道:“別再糾纏慕雪清,不然老子廢了你!”說到最后,他眼中乍現(xiàn)一抹殺氣,使得薛意志渾身不寒而栗,愣住了。 范小白沒再說什么,徑直向臺階下方走去。 就在范小白離開之后,從教學樓里,突然走出來一個穿條紋襯衫的中年男子,表情嚴肅地叫住正打算前往醫(yī)務室的薛意志三人。 聽到這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薛意志趕緊抹了抹臉上和鼻子,似乎要將鼻血抹干凈一些,才敢轉過身去,有些氣弱地沖那個中年男子低聲叫道:“爸?!?/br> 中年男子,正是薛意志的老子薛國強。 看著兒子滿臉血污,鼻梁處斷裂一般塌陷,薛國強氣得臉色鐵青,沉聲問:“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 薛國強是花城大學教務處主任,剛才一直在辦公室,是因為有學生向他報信,他才急急忙忙走出來。 “沒……沒什么事?!毖σ庵緡肃橹f:“剛才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摔倒了?”薛國強眉毛一挑,怒喝道:“在老子面前還撒謊?” “薛叔叔,剛才有一個校外來的男子,無緣無故打了意志哥一拳?!迸肿影⑷A說。 薛國強冷冷瞥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回答不相信。 “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國強向兒子喝問道。 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被老子呼來喝去,薛意志覺得自己很丟臉,突然不耐煩地抬起頭,沖薛國強叫道:“我都說沒事,你還問什么?”說著,竟是不管氣得身子發(fā)抖的老爸,徑直快步走開了。 “薛叔叔,我們先走了?!迸肿雍脱坨R也連忙低聲說了一句,緊跟著薛意志走去。 薛意志一行人此刻正在走去醫(yī)務室的路上。 “意志哥,難道這件事我們就這樣忍了嗎?”胖子阿華憤憤地說。 “忍?”薛意志冷笑一聲道:“老子怎么可能忍?” “那個混蛋好像練過武。”眼鏡男老邱卻是有些心有余悸地說。 “怎么,老邱,你怕了?”薛意志有些不滿地向老邱看了過來。 老邱被看穿心事,卻是忽然梗起脖子,不承認地說:“怕?老子怕什么?” “老邱,聽說你表哥很有幾把刷子?!迸肿影⑷A看向老邱道。 “對啊?!甭犞肿拥脑?,薛意志驚喜地拍了一下手,看著老邱道:“老邱,這一下就看你的了,一定要讓你表哥出面幫一下忙。” 薛意志掩飾不住興奮。對于老邱的那個表哥,他以前經(jīng)常聽老邱吹噓,知道他是道上的,是威震北方的某個組織的成員。暗想只要他肯出馬,一定可以將范小白好好收拾一頓。 范小白開車回到玫瑰園八棟別墅的時候,發(fā)現(xiàn)慕雪玲居然還沒去上班。 “大小姐,怎么,今天你自己給自己放假了嗎?”范小白走進別墅客廳,看到慕雪玲一個人悶悶地坐著,不由得調侃地說:“大小姐,你是不是等著我回來送你去上班?” “今天我不上班?!蹦窖┝犷^也沒抬,冷冷說了一句,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 范小白一拍手,露出一絲略顯猥瑣的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那個來了對不對?我懂,我懂?!?/br> “范小白,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慕雪玲忽然抬起頭,盯著范小白喝道。 范小白發(fā)現(xiàn),在那一刻,她的眼眶竟是微微泛紅。見此,范小白頓時有些發(fā)愣,隨即干笑了笑。 一時間,客廳里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悶。 又過了一會兒,范小白終于快要忍不住了,不過就在這時,他褲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摸出那部幾年前生產(chǎn)的,十分經(jīng)摔的諾基亞手機,范小白從來電顯示上看到竟然是慕雪清打過來的,不由得吃了一驚。 “是不是雪清出什么事了?”范小白想著,猛然站起身,接通電話。 突然出現(xiàn)的異常,使得慕雪玲臉上也頓時變色。 “喂,清清,你怎么了?”范小白接通電話后,連忙說。 電話那頭靜了一瞬,這一瞬,使得范小白心里猛然一跳,微微失聲:“清清……” 聽著范小白的聲音,慕雪玲終于意識到不對勁,連忙站起身問:“范小白,清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