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俘》(13)
(13)
維希利亞被抓起來后,仔細思考了很久。 她想,整件事情里她大概犯了兩個致命錯誤。而這兩個錯誤足以令她滿盤皆輸。 兩件事情,好像都可以歸咎為心軟。 其一,放虎歸山。她明明看出了盧修斯已經(jīng)性格崩壞,但猶豫不決,讓他回到百多列繼承王位,成了不確定因素。 其二,生育了娜迪亞。當初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維希利亞是懵的。她的計劃里沒有孩子的規(guī)劃,這個孩子的到來不在她的期許之中。如果她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那她應(yīng)該打掉這個孩子。可是當時撫摸著還未隆起的腹部,她奇妙地從來沒有想過墮胎。 她的父母、叔伯、甚至沒有機會長成的堂兄弟姐妹都已經(jīng)死于王室的算計,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血脈至親了。沒有多少猶豫,她選擇了退隱,生下孩子。為了能讓孩子平安出生,她提早推動了暗棋,挑起國王和大王子之間的矛盾,逼迫他們父子相殘。她卸下王國元帥的職責,但經(jīng)過她多年的經(jīng)營她的耳目早已經(jīng)遍布王庭,軍中多是她的親信。 她對于圣華王庭中的風云變幻了然于心。 她在等,國王和大王子之間展開廝殺,如果可以的話把整個腐敗的圣華王室一起拉下去地獄吧。她任性地不想考慮毀滅王室之后的事情。隨便哪一個大臣自立為王,她會帶著娜迪亞躲起來,再也不出現(xiàn)在王庭。 惡心的貴族生活,她過夠了。 然而她低估了百多列這個不確定因素。一時的見色起意和糜爛消遣最終竟然成了心腹大患呀。維希利亞如今捶胸頓足,可是她詭異地不是特別后悔。如果當初對盧修斯下手的話,等娜迪亞長大后,她要怎么向娜迪亞解釋她的mama殺了她的父親呢?她的娜迪亞值得最美好的一切,不應(yīng)該沾染這世間任何塵埃。 她在顛覆王庭,而百多列在那人的執(zhí)掌下慢慢露出爪牙,劍指圣華。他來得太快,她沒有來得及帶走娜迪亞,見沃爾夫城堡已經(jīng)被包圍了,維希利亞無奈只好束手就擒。 她清楚地知道,盧修斯不會放過她。 而她賭不起,那個顯然已經(jīng)變成瘋子的男人會不會因為找不到她而遷怒娜迪亞。 維希利亞嘆了口氣,她深刻地體會到,人一旦有了軟肋就完了。 門悄然被打開。 沃爾夫公爵閣下,別來無恙。 熟悉的,磁性的聲音。她暗嘆哀哉,該來的總會來呀。 陛下。她扯了扯嘴角,轉(zhuǎn)而面向許久不見的舊姑且稱之為情人?還是那張熟悉的,和娜迪亞像是一個模型印出來的臉,只是他的面容比分開的時候成熟了一些,更加迷人了。他穿著黑色的斗篷,斗篷之下是黑色的真皮勁裝,配上臉上冷淡的表情,看起來有幾分禁欲的味道。 只是那是真的嗎?她一點都不覺得時間修復(fù)得了盧修斯的人格。她對他離開前的模樣實在印象深刻。 陛下,我們的女兒呢?她毫不客氣地問道。只要他不是一個瞎子,應(yīng)該一眼就看得出他是娜迪亞的生父吧!虎毒不食子,他應(yīng)該不會對娜迪亞怎么樣吧? 事實上她并不確定。因為她真的賭不起。 任性是種試探。她想要知道,他對她有幾分情意? 公爵指的是,你的女兒娜迪亞·沃爾夫?盧修斯露出涼涼一笑。維希利亞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沒有想到盧修斯竟然完全沒有承認娜迪亞的意思! 陛下,娜迪亞是你和我的女兒。就算您討厭我,也不至于對一個流著你的血脈的孩子出手吧?維希利亞冷若冰霜。 維希利亞。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么自以為是。盧修斯低低地笑出聲。憑著一個私生女,你就想抹去過去的一切?你太小看我了。或者你是覺得,我對你有幾分情意,而你想憑著莫須有的情意為所欲為? 維希利亞臉色變了變。盧修斯果然不是當年那個單純好騙,把情緒寫在臉上的百多列二王子了!她看不透他說的是事實還是煙霧彈,可是她根本賭不起。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娜迪亞是他的女兒怎么辦?他以后可以擁有很多很多孩子,而娜迪亞是一個在繼承權(quán)上會吃虧的女孩子。 盧修斯看著維希利亞隱忍變幻的神色,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 他不可能會讓維希利亞知道,他已經(jīng)昭告王庭,娜迪亞是他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維希利亞這個女人太狡猾了,他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再次把脖子上的軟rou露出來給她。 這次,他會當那個狩獵者。 維希利亞絕對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嗎,維希利亞?如果想要你的女兒安好無損,就好好地取悅我。畢竟我還是一看到你就想要cao你呀。盧修斯狀似嘆道。他優(yōu)雅地除去自己的斗篷,露出腹下三寸被支起的小帳篷。勁裝緊身,愈發(fā)勾勒出他胯下巨物恐怖的輪廓。他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揚起優(yōu)美的下頜,以眼神示意維希利亞行動。 維希利亞的眼神有一霎那狠厲。她認真地考慮,如果她在這里把盧修斯弄死的話有多大的概率可以找到娜迪亞然后逃出去?顯然概率并不高。幾番思想較量之下,她不甘心地發(fā)現(xiàn),她似乎只能暫時順從他,伺機以待。 為了娜迪亞,忍辱負重一時又如何? 盧修斯饒有興趣地看著維希利亞臉上的掙扎,直至她妥協(xié)一般地深吸口氣,那張艷麗的臉上展露了勾魂奪魄的妖嬈笑容。 那陛下想要維希利亞如何取悅您呢?她嬌嬌軟軟地問道。盧修斯冷眼看著她故作媚態(tài)。心態(tài)崩壞后,他比誰都冷靜,也看得清明。 她并不是真正的認命,而是想要再次以情欲掌控他。怎么說呢他可以給她這個機會。反正他的人格都被她玩爛了,他根本沒有任何弱點可以被她利用。沒用的情緒都被剝離,腦力只剩下理智在支撐,就連每日的生活都像個旁觀者一樣,機械地處理好一切。 他沒有什么可以輸給她了。 這次,換她跌入情欲的漩渦里面,再也爬不出來如何? 當她發(fā)現(xiàn),他再也不能被她掌控,而是反過來被他掌控所有,會不會暴怒乃至崩潰?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盧修斯有些迫不及待,和維希利亞展開一場情欲的角逐了。 過來,跪下。給我舔roubang。他沉著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