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葉公好貼
5.葉公好貼
一出門,咧咧寒風撲面而來,夾雜細小的雪花,冷意瞬間席卷。 應懷雪身有內(nèi)力不怕這寒冷,只是擔心懷中人凍著,將大氅又裹緊了些,問道:冷嗎? 謝王上,不冷。 符映月的頭靠在她肩上,細細的熱氣隨著話語呼出,輕柔地拂過鎖骨上那一片裸露的肌膚。 這一吹,應懷雪飛檐走壁的腳愣是在墻上一岔。 應懷雪:! 應懷雪:救命,她在干嘛!我在干嘛! 星聯(lián)人很少和不熟的人有這種過于親密的接觸,摟摟抱抱貼在一起,耳鬢廝磨一樣說悄悄話,讓人直呼女同竟在我身邊。 星聯(lián)賦予每一種性向同樣的合法權利,但她確實還是直的。 雖然經(jīng)常和解千星開玩笑想和美女貼貼,但是真貼上的時候,應懷雪瞬間從心改名姓葉。 心猿意馬是沒有心猿意馬的,只有滿腔的心驚膽戰(zhàn)和不知所措。 原本應懷雪還想安慰她幾句,現(xiàn)下驟然間沉默不語,閉緊了嘴巴往攝政王府狂奔。 察覺到她心情有異,符映月些微抬起頭,柔弱中帶著害怕地看著她露出的側顏。 肩頭沾著梅花花瓣與細雪,神情卻肅穆冰冷,冷淡的眸光掃下來,劍刃般鋒銳。 果然是艷若桃李,冷若冰霜。 高貴冷艷的攝政王高貴冷艷地抱著她,心中正瘋狂地吶喊救命。 符映月一抬頭,那些柔軟的發(fā)梢也跟著輕輕掃過,隔著一層衣服,模糊輕飄的觸感難以難說。 應懷雪被頭發(fā)一掃,又是一個踉蹌,好在攝政王府已在眼前,咬著牙,抱著她沖進了自己的房間。 身法極速,卷起一地落花。 和陌生美女貼貼什么的,下次再也不敢口嗨了好嗎! 溫柔地放符映月躺在床上,她才想起攝政王內(nèi)力雄厚,冬日夏夜房間里不放炭火冰盆,寬闊敞亮一間屋子,著實是有些涼風嗖嗖。 拿盆炭火來。 她對著空氣叫道。 雖然她不知道暗衛(wèi)在哪里,反正他們肯定能聽見。 一手拾起被子,給受驚的美人直接蓋到了胸前。 柔聲問道:現(xiàn)在冷嗎? 符映月不說話,搖了搖頭,悄悄地把露在被子外的赤足收了回來。 裸露的腳背輕擦過應懷雪的手。 還是有些冰涼。 那雙腳也是小巧,線條流暢而優(yōu)美,足背飽滿,玉雪可愛。 應懷雪大概是聯(lián)想到了孩子幼嫩的四肢,鬼使神差般握住它,笑著責備:還說不冷,都凍得這么冰了,小心生病。 放下、塞進被子、掖好被角一氣呵成。 床榻上的人小小地尖叫一聲,拉起被子,把大半張臉縮進去,頰邊飛起一層微微的薄紅。 香靨凝羞,粉面含春。 眉間似蹙非蹙,細聲細氣應道:嗯。 遲鈍的幾秒鐘過后,攝政王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干了什么。 剎那間如遭雷劈。 應懷雪:我在干嘛! 應懷雪:救命,我是傻逼嗎! 應懷雪:我他媽為什么要去抓她的腳! 應懷雪;這里!為什么!會有腳! 應懷雪:人設?。。∥页墒旆€(wěn)重的人設?。?! 心中萬馬奔騰,狠狠地傷了。 姑娘家的腳乃是極私密的地方,被人看見便已大大不妥,更不要說被握在手里。她也是腦抽了才去摸她的腳,瘦骨伶仃一點,下意識地就以為是培育處那些可愛又可惡的孩子。她在實踐的時候,經(jīng)常抱著他們玩耍。 攝政王的名聲一向混沌,好壞事參雜,拜皇帝所賜,喜好男色女色的風言風語也不是沒有,要說桃色花邊,她也曾一擲千金,買下過艷名遠揚的花魁公子,春日游湖,迷倒過不少單純懵懂的青年才俊。 她是生怕符映月覺得自己也是個不著調(diào)的lsp,剛出狼窩又入虎xue,左眼寫著紈,右眼寫著绔,變態(tài)得一塌糊涂。 硬擰出一個慈祥和藹的笑臉,哈哈干笑兩聲。 不冷就好,叫了半天炭盆還沒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蹭的一下竄到門外,關上了房間的大門。 天色沉悶,天空中細雪飄落,細細密密地灑在臉上,冰冷的氣息讓她逐漸清醒。 伸手一摸,臉上已經(jīng)微微發(fā)燙了。 攝政王喜桃花,院中皆是桃樹,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一年四季皆如春,枝繁葉茂,綴滿枝頭,遠遠望去,片片層層如同云霞。 應懷雪就盯著庭院中那些被雪壓滿的枝頭雪白紅粉,深刻自省自己這種非常不嚴肅、非常不認真、非常不尊重的行為。 殿中香氣繚繞,清幽的味道絲絲縷縷,云蒸霧繞,符映月披散一頭青絲,望著她出去的方向,眉睫微動。 眼眸中沉著深幽的夜色,是毒蛇張開噬人之口。 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