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自從上次去了超市后,呂梨和狄霍就再也沒出過門。 仗著已經(jīng)屯夠糧的呂梨,整天不是窩在沙發(fā)上就是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狄霍早習慣了她這懶樣。 每次去二樓鍛煉回來,都能見到呂梨懶得跟個小豬一樣,在沙發(fā)里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伸出手又可憐兮兮地求他抱。 在沒遇見呂梨前,狄霍從來沒見過這種女人。 更是想都沒想過自己會對這種不修邊幅,懶到極致的女人上心。 不得不說,呂梨成功刷新了他對女人的認知。 第五天。 在部隊習慣紀律嚴明的狄霍終于忍受不了了,一大早就把呂梨從床上拎了起來。 刷牙,洗澡,喂飯一全套做下來后,狄霍把她安置在寬廣的沙發(fā)上。 電視的聲音在空蕩的客廳中響起,輕易讓人產(chǎn)生一種熟悉的溫馨感。 二樓的槍我能拿一把嗎?呂梨靠坐在沙發(fā)上問他。 正給她梳頭的狄霍手一頓:不能。 雖然他教過她怎么用槍,但要讓她自己攜帶,他不放心。 萬一走火,后果他根本不敢去設想。 扁扁嘴,呂梨情緒低落:好嘛。 有用? 啊?我就是想拿來防身。她指了指電視,眼里亮晶晶的,你看那些人拿槍都好帥??! 她回他,又伸手學著電視里的人,往自己腰間一掏,右手端平瞇眼歪頭 唉痛痛痛捂住腦袋,呂梨眼里都是淚。 狄霍順勢松手,一雙鳳眸深不見底的直視前面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揉了揉被扯痛的頭皮,她轉過頭來看狄霍,水盈盈的眼兒氣鼓鼓地瞪大。 你扯痛我了! 話出口是她慣用的惡人先告狀。 狄霍手上拿著梳子,臂上還箍著一根黑色的發(fā)繩。 聞言他唇角上翹幾分,譏諷的看她:自己動的。 想起她剛剛那錯誤百出的掏槍動作,他就覺得好笑。 這一笑,眼里還帶著戲謔,那張冷峻的臉就顯得格外邪肆。 一時間仿佛當年那個輕狂傲慢,為奪紅顏私調軍隊的霍三爺又回來了。 被淚水模糊了的呂梨看不見狄霍的神情,依舊在不知好歹的叫囂:你明明知道我動了,你都不松手! 她伸出手去拉他的大手,在他越發(fā)凌厲的鳳眸下慢慢的覆在自己的小腦袋上,委委屈屈。 阿狄,我好痛 狄霍的神情沉了沉,他揉了揉呂梨的小腦袋,語氣冷酷:不知好歹。 她放松地趴在沙發(fā)靠背上瞇眼,享受他的揉弄,嘴里嘟囔:你多揉揉,舒服 她那模樣,像極了被艸到高潮后飄飄欲仙的神情。 狄霍眼眸低垂看著這一臉愜意的女人,湊到她耳邊低喚:呂梨。 她回應著:嗯? 今天別下床了。 刷!呂梨被嚇地立馬睜開眼,往后退 狄霍手放在她背后,止住她的動作,防止她動作太大,跌下沙發(fā)。 想想這幾晚眼前這男人恐怖的體力和耐力,她臉色開始發(fā)白,顫顫巍巍的求饒:不了吧?我,我下午還和蘋子有約要出門呢?不,不能縱欲! 出門?要她自己出門可能要等到世界毀滅前一天了。 想起剛才她滿眼放光的盯著電視里的人,狄霍眉眼柔和了下來,聲音壓低,是該死的性感:我待會掏槍給你看好不好? 呂梨最受不得他這特意壓低的聲音,恍恍惚惚的在音色的誘惑下點了點頭。 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jīng)被狄霍抱在懷里,踏上了去臥室大床的路。 不不不!會死的!她掙扎。 不會。他抱緊她,安撫。 會的會的!狄霍狄霍,你饒了我 好,我輕點。 呂梨:? 趴在床上,咬住被褥的呂梨,被一波波的快感席卷,還在意亂情迷地想著:發(fā)情的男人,說出口的話果然都不能相信! 唔唔唔 從背后抱掐住她的腰,狄霍腹部緊繃,大開大合地撻伐著那紅艷軟嫩之地。 唔嗯唔唔唔 啪啪啪 悶聲的呻吟和囊袋拍打在她雙腿間的聲音共同響徹房間。 好漲好舒服 呂梨緊咬著被子,涎液濡濕了一片棉質被面。 左手被人從背后提起,她被迫挺起胸,跟隨他的動作讓自己好受一些。 被子被緊咬的牙關帶起。 啊!吟哦一聲,口中的被子掉了下去。 他深猛地重擊一下,讓她花心酸軟不已,腿都在打著哆嗦。 渾身的敏感點似乎都被調了出來,汗毛直豎,身體敏感地輕顫。 哥哥哥她叫他,單手撐在床上,臀部高翹在他面前,蜜xue似乎在主動迎來送往著他的攻勢。 狄霍的欲望不但沒得到紓解,反而積攢得越發(fā)濃厚,他湊到呂梨敏感的后頸輕輕的吻了上去。 啊不 半邊身子都麻了,撐在床上的手失去力氣。往下跌的時候,有人從身后抱住了她,長臂橫在她身前,結實有力。 狄霍低低的笑,挨著她的耳后啞聲道:感覺到我的槍了嗎? 身后的動作放開了,他深頂狠抽,熱龍在她體內不斷搗騰。 不僅感受到了,那槍還在她身體里猛戳。 呂梨嗚咽著求饒:嗯哥哥,輕,輕點嗚嗚嗚 依舊是那副嬌嬌弱弱不堪折騰的模樣。 狄霍也最愛她這副模樣,最愛她吃著自己的roubang,xiaoxue明明喜歡得舍不得自己離開,偏偏本人又是一副柔弱哭泣的模樣。 伸手在她花瓣下的小珠上重重地一揉弄,屈指那么一刮。 呂梨猛地弓腰,渾身輕顫。 狄霍眸中欲色深了深,緊摟住她軟軟的身子,不再顧及其他,快速沖撞了起來 啊啊啊不 饒了我哥哥 好快,好深,她仿佛要被插壞了 一滴滴眼淚因無法承受的快感而奪眶而出,滴落在被褥上,濡濕了一小片。 嗚嗚嗚太快了嗚嗚 呂梨抓緊胸前的手臂,泣聲道。 額上的汗從挺立的鼻尖滑落,狄霍的rou龍不斷進犯著緊致的xiaoxue,一滴滴蜜液從兩人交合處滴落下來。 兩人雙雙沉浸在無邊際的欲海里,仿佛至死方休。 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止步在窗前,似是在無聲譴責這白日宣yin的兩人。 極度縱欲過后,呂梨成了一灘爛泥倒在床上。 神采奕奕的狄霍穿戴整齊后,看向床上眉眼嫵媚臉色潮紅的女人,難的地軟了神情。 呂梨。他喚她,聲音里全是寵溺與愛意。 呂梨從床上倦怠的扭過頭看去:干嘛? 她現(xiàn)在實在是不想動,只想睡覺。 狄霍站在窗前,站得筆直,一身迷彩和利落的短發(fā)襯得他身姿挺拔,氣勢凌厲。 宛如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 突然,他左腳向前大半步,腳尖朝向她,右腳尖方向與她呈90度,兩腿自然挺直,含胸拔背;右手虎口對正虛握,拇指自然伸直,用手掌部分和余指合力呈現(xiàn)虛握,頭部靠右側傾斜,自然貼著右大臂,憑著記憶中的瞄準線與右手臂呈一直線,右眼與瞄準線重疊。 一時間,呂梨仿佛能看見那不存在的黑黝黝的槍口正直直對著自己。 床外的陽光投射在他身上,那一刻,狄霍仿佛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是那種堅毅又自信,從心底向外散發(fā)出來的光芒。 與她這種污穢不堪的人算得上是截然相反。 呂梨斂眼,嘴角上揚,臉上是溫婉的笑意。 她輕聲贊嘆:好帥! 狄霍站直身體,抬眼看向床上躺著的女人,眉眼間盡是堅毅的傲氣和久經(jīng)前線的戾氣,正邪交雜,氣勢凜然。 見那小女人臉上還氳著兩團紅,媚態(tài)橫生,狄霍走近她,伸出帶繭的手摸了摸她的臉,下次回來,我們去民政局一趟。 呂梨一愣,脫口而出:去干嘛? 狄霍的神情認真又柔和:領證。 !??! 她心里一驚,強自鎮(zhèn)定下來。 臉往狄霍的手心靠了靠,呂梨的話語中滿是驚喜:阿姨她們同意啦? 她知道自己不是圈子里的人,門第之見是他們之間永遠都跨越不了的鴻溝。 狄家不會接受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做狄霍的妻子。 狄霍的動作一頓,眼眸深了深:嗯。 見他這樣,呂梨配合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她伸手去勾住狄霍的小指,臉貼著他的掌心,輕聲呢喃:我好開心 狄霍神情柔和,鳳眸里累積的寒冰一但映出她的身影就瀕臨潰散,直至融化成一汪溫泉。 他低頭看著與自己小指相勾的纖細手指,低低應了聲:我也是。 有呂梨陪伴的每一天都是他以前從未體驗過的放松,愜意與歡喜。 經(jīng)過劇烈運動早已疲憊的呂梨往他那邊動了動,便再也擋不住困意,眼睛一閉,呼吸平穩(wěn),陷入了沉睡。 狄霍小指微動,勾緊了她逐漸松開的手指,抿了抿唇,坐在她身旁,垂眸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沉睡中的人兒。 和她領結婚證,并不是他突發(fā)奇想。 這三年,每次在鬼門關晃悠的時候,他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她穿著婚紗,站在他面前向他索吻的模樣。 仿若魔怔,不可自拔。 也是靠著這個信念,才讓他每次在生命垂危之際挺了過來。 一想到那個場景,狄霍的嘴角就不自禁地上揚,笑容肆意又幸福。 嘟嘟 呂梨被手機吵醒了,閉著眼嘟囔:哥哥,手機 房間里空無一人。 嘟嘟 呂梨不情愿的睜開眼,身側的床早已空空蕩蕩。 伸出手去拿放在柜上,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 喂 呂梨姐? 手機里傳來的女聲讓呂梨愣了愣,朦朧的睡意立馬消散大半,她皺眉:茹絮? 呂梨姐,舒蘋住院了! 仿佛一個驚天霹靂,震得呂梨腦袋泛暈。 她從床上翻起來,隨意挑了件衣服穿上。 為什么住院了?她現(xiàn)在在哪個醫(yī)院? 打開擴音,邊穿衣服邊問,語氣急促。 軍區(qū)總醫(yī)院,101號房,她劉茹絮言語間有些閃爍。 呂梨扣衣服的手停了停,眉目冷凝了下來,她視線落在柜上突然出現(xiàn)的一把小型手槍和一張寫了字的紙:到底怎么回事? 劉茹絮看了眼躺在床上還在昏迷當中的女人,眼里滿是心疼:是齊監(jiān)。 齊監(jiān)?呂梨拿起那把小型手槍,愣了一愣,下一秒竟是唇角彎彎笑了起來。 她怕他,不代表他能動她的死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