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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ByeBye?。?4-05)

    卷第四章殘忍背后也是愛情

    【迷惑】總覺得陳默帶著一種神秘,雖然他所有的生活看上去都那樣簡單,

    幾乎不用工作,每天騎著摩托車帶我亂走,電話很少響,身邊少見其他的朋友。

    每天夜里他都帶我回家,第二天一大早步行送我回家。然后回去睡到醒來,

    傳呼我出來跟他再見。

    摩托車坐厭了,問他有車為什幺不開,他說車?yán)锾珢灨糸_了世界;停了一下

    又說,開車我們中間會有距離,感覺不到我的溫度。我不懂他,就是希望他能開

    車載我,因為車?yán)锸孢m,沒有風(fēng)吹雨打。

    陳默說:「又不打算行很遠(yuǎn)的路,失去很多自由,常常要找車位,去很多地

    方都不能一下子開到門口,為了短暫的舒適而要受那幺多委屈,究竟值不值得?」

    問他:「那你為什幺買車?」

    「很多女人喜歡,開著車更容易哄她們出來。但現(xiàn)在我是在戀愛不是獵艷,

    兩者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br>
    他就是這樣坦白,把別人會遮遮掩掩的事情隨口就說出來,不管我本身也是

    個女人。

    我很少問他跟其他女人之間的事,雖然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吃醋,但可以看

    出來,他對那些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卻在乎我。我只關(guān)心他在不在乎我,把其他

    很多東西都忽略了。

    一天晚上我們?nèi)ジ鑿d唱歌,我的傳呼老響,我借陳默的電話打過去,隨口應(yīng)

    付了幾句,告訴電話那端的女孩我正跟陳默在一起,問她過不過來玩。

    掛斷電話告訴陳默是王娜,陳默笑得很下流:「胸很大的那個?你讓她別穿

    太緊的衣服過來,我擔(dān)心自己受不了誘惑,總想在她胸上摸兩把?!?/br>
    我的胸不大,胸衣穿罩杯,纏著陳默問他是不是很喜歡大胸的女孩。陳默

    說:「胸大不大跟愛情無關(guān),跟色情有關(guān),我們倆之間是愛情?!?/br>
    我有些恨他,對他說:「今晚你別跟我zuoai,只跟我談愛情就好了?!?/br>
    陳默說:「嗯,今天夜里我?guī)跄热ラ_房,跟她做。不然去找月琴也行,你

    辛苦了這幺久,應(yīng)該休息一下了。」

    我愣愣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幺能把玩笑都開得如此殘忍。愛情是這樣的

    嗎?

    我含著眼淚問他:「陳默,你告訴我,愛情是這樣的嗎?」

    陳默說:「是啊,我的愛情是這樣的,不知道別人是怎幺樣?!?/br>
    他輕描淡寫地笑著,把我摟進(jìn)懷里,惡狠狠地抓我的rufang,弄得我一陣發(fā)疼。

    【因為愛你】雖然我不愿相信,但是后來知道,那天夜里他真的在送我回家

    之后,去找了王娜。

    他們在賓館開房,王娜不好意思地告訴我,陳默很本事,她本來以為他在開

    玩笑,開始還想耍耍他,看他的笑話,誰知道玩笑開到最后,稀里糊涂卻被他哄

    上了床。

    王娜對我說:「劉瑞,你千萬別生氣,早上醒來時,我問陳默為什幺會想起

    來哄我,他對我說,因為愛你?!?/br>
    我嚎啕痛哭,原來他的愛是這樣,怕我辛苦,就找另一個女孩代替。

    【彼此原諒的理由】我沒有生王娜的氣,那天晚上我們?nèi)齻€都喝了很多酒,

    送我回家之前,在歌廳陳默已經(jīng)就灌醉了她。

    他好像也醉了,但分明是故意在氣我,趁著王娜對著痰盂狂吐,當(dāng)著我的面

    把手從王娜衣領(lǐng)里伸進(jìn)去摸了兩把,然后告訴我手感很好。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

    生氣,轉(zhuǎn)過頭拿起話筒唱歌,一曲沒有唱完就唱出了眼淚。

    然后陳默送我回家,再回頭去找了王娜。我對王娜本身很了解,她酒醉之后,

    徹夜難眠,不要說陳默,隨便一個順眼一點的男人,就可以騙走她。

    王娜說:「劉瑞你別這樣,看你這樣哭我心里真的很難受,本來你不問,我

    是不打算對你講起的。你也真傻,喜歡他就纏著他別放,不給他偷吃的機(jī)會?!?/br>
    我哭得更厲害。我可以怪誰,竟然愛上這樣一個男人。

    證實了發(fā)生的一切,我心里發(fā)誓永遠(yuǎn)不原諒陳默,一定要遠(yuǎn)遠(yuǎn)躲開他。他好

    像也在躲我,對我坦言領(lǐng)了王娜開房之后,連著幾天一個傳呼都沒打給我。漸漸

    我開始慌了,每天夜里夢見他摟著不同的女人zuoai,每次都把自己哭醒。

    我最多只堅持了三天,三天之后王娜來家里找我,一眼看見我就嚇壞了,抱

    著我說不值得。

    王娜說:「我再給你賠一次罪,你不解氣可以狠狠打我一頓,但是劉瑞,即

    使那晚不是我,陳默也會找其他人去開房,他自己這樣說的。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是在折磨我我還是折磨自己?」

    我無力大聲說話,低低的告訴王娜:「我沒有怪你。」

    王娜說:「男人都這樣,如果你舍不掉,就別跟他計較?!?/br>
    我轉(zhuǎn)過頭無聲地流淚,眼睛蟄得發(fā)疼。次真正愛上一個人,能跟他計較

    多久?我才堅持了三天,整個人就崩潰了。

    王娜輕聲問:「我給陳默打電話,讓他現(xiàn)在過來給你賠罪,好不好?小夫妻

    床頭打架床尾和,你見到他,保證能……」

    我打斷她的話:「陳默夸你胸大,你告訴我,那天他是不是特別迷戀的你的

    胸?」

    王娜愣了一下:「這倒不記得,好像也沒怎幺迷戀吧?隨便抓了兩把,我的

    胸部不敏感,注意力全集中在下面了,反正他很厲害,很會挑逗女人。呃!你惡

    狠狠瞪著我干什幺,是你自己要問的?!?/br>
    我當(dāng)然知道陳默多幺會挑逗女人,我只是恨陳默,為什幺連一場偷歡都偷得

    那幺投入,讓睡過的女人說他好,記得他怎幺厲害。

    我問王娜:「那你告訴我,以后如果陳默再勾引你,你還會不會上他的當(dāng)?」

    王娜說:「如果以后我們還有機(jī)會在一起,你記得別讓我喝酒,你知道的,

    喝過酒之后我什幺都保證不了?!?/br>
    我傷心欲絕:「拜托,那不過是酒,又不是春藥。你怎幺這幺不爭氣?我都

    這樣了,你連句有分量的答復(fù)都不給我?!?/br>
    王娜連聲說:「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再也不會被你的陳默勾引,行了吧。那,

    我現(xiàn)在打給他?」

    我的陳默,這幾個字讓我鼻孔發(fā)酸,想阻止王娜不要打,嘴巴不爭氣的緊閉

    著,分明是同意。雖然我并不想讓陳默看見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心里卻想馬上看

    見他,而且是很想很想那種。

    陳默來了,王娜走了。

    我背對著陳默躺在床上,脊梁都僵硬了,他還一句話都沒有說,煙草的香氣

    在屋里蔓延,是我已經(jīng)熟悉的三五味道。

    陳默早就知道我的住處,這卻是他次過來。之前我沒邀請過他來,他也

    一直沒有要求。他的腳步隨處走,聽聲音在擺弄我的化妝品,又四處走去其他地

    方看,就是不過來哄我。

    我終于忍不住轉(zhuǎn)身,問他:「王娜已經(jīng)走了,你還呆在我房里干什幺?」

    他不像我,滿面憔悴,就像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芥蒂。聽見我問,淡淡一笑

    說:「我今天不需要她?!?/br>
    我勃然大怒:「需要誰就找誰,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滾?!?/br>
    他淡淡地問:「人不都是這樣,需要誰才找誰?我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也不

    是來跟你道歉的,我只是來看看你。既然你說滾,那我就滾好了,你繼續(xù)睡吧?!?/br>
    然后他做要出滾的樣子惹我生氣和驚恐。走到門口,又回了一次頭:「其實

    你明白,我會去賓館開房,是不想帶別人回自己的家?!?/br>
    我不爭氣地哭出了聲:「陳默,我恨死你了,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br>
    他說:「嗯,我明天去北京,這一次可能會去很久,不給自己機(jī)會再惹你生

    氣了。你自己好好保重,記得睡醒了要洗臉吃飯,你現(xiàn)在的樣子很難看,難有別

    的男人再喜歡你?!?/br>
    我驚慌了一下。我從沒有去過北京,只知道那里離我很遠(yuǎn),他說過人一輩子

    不會超過一百年,不知道嘴里這一次很久,占去一百年里面的多少。

    我追去門口,赤著腳哭著喊他:「陳默,你想不想讓我原諒你?」

    他停了一下,回過頭對我說:「如果你準(zhǔn)備原諒的話,我也給自己一次機(jī)會。

    畢竟這輩子我很少被人原諒。我能傷害到的人,都是那些真正愛我的人,多一個

    人原諒,我也會多一份心安,你肯不肯原諒我?」

    我問:「如果我原諒你,你還走不走?」

    陳默說:「好像可以緩一段再說,事情也不是很著急。」

    他和我相視了兩秒鐘,返回來把我抱起來。我整個人都變軟了,再也沒有力

    氣恨他,趴在他的肩膀聞著他身上的氣味,悄悄把眼淚鼻涕擦到他衣領(lǐng)上。

    【和好如初】陳默抱我去床上,我說腳上沾了灰塵,讓他幫我洗腳。我對陳

    默說:「男人肯幫女人洗腳,才證明他愛著她?!?/br>
    其實這也是我給自己找出的一個原諒陳默的理由。如果他不愛我,無論我心

    中有多少眷戀,也絕對不再挽留。

    他毫不猶豫答應(yīng),放我坐到床沿上,提了腳盆去打水,我看著他笨手笨腳舀

    了涼水,又去煤爐上提熱水加上,才算有一點點安心。房子是租來的,簡單的民

    居樓房,門外就是公用走廊,有人過去就可以見看見,他卻不記得關(guān)上門。

    雖然他看上去很苯,水溫兌得還好,他在我腳前蹲下去,捧了我的腳放在盆

    里。我要他去關(guān)門,他說:「你想要我?guī)湍阆矗筒慌卤蝗丝匆?,為什幺要關(guān)門?」

    不是怕,而是會忍不住害羞,男人憑什幺不懂?就踢著腳不讓他繼續(xù)幫我洗,

    他的手生來不是為女人洗腳的,偏偏會挑起女人的情欲,只是輕輕婆娑我的腳趾,

    就讓我軟軟地心亂,想讓他和我做一回愛。

    洗完腳他拿了毛巾幫我擦干,我又讓他關(guān)門。陳默壞壞地笑,卻不理我,走

    來走去打量我租來的房間。

    只是一間通敞的房子,房間里沒什幺家具,兩張床,一張小飯桌和兩張椅子。

    我告訴過陳默,我和父親一起住,父親給城里的一間車行開出租車,每天朝出晚

    歸。

    我的床和父親的床之間,用了一塊布簾隔開,陳默把布簾拉上又拉開,問我:

    「你也不是小女孩了,就這樣跟你爸同住,夏天會不會很尷尬?」

    他臉上的壞壞的表情讓我想沖上去打他,又有些悲哀,輕聲說:「你不會懂,

    我們是窮人,窮人家日子是這樣的。」

    他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走來床邊坐下,仔細(xì)地看著我。他淡然的表情讓我

    恨他,我自嘲地說:「單人的木板床,換了你一定睡不習(xí)慣吧?!?/br>
    他說:「還好,兩個人睡就擠了點?!?/br>
    我低聲說:「誰跟你兩個人睡?!?/br>
    又說,「你快去把門關(guān)上,這家住了好幾戶人?!?/br>
    幾天沒有被陳默抱,門關(guān)上我就忍不住了,撲在他懷里亂顫,他解了我的衣

    服,在吱呀作響的木板床上和我zuoai,有一陣我忍不出,胡亂含出一些聲音,他

    倒開始慌了,一邊用手堵我的嘴,下面一邊開始發(fā)狠。

    我們都動出一身汗來,蒸得被窩里都是水汽,陳默掀開被子,把我的腿架高

    起來,我更加舒暢,嘴上沒有東西再堵著,終于痛快地喊出了一通聲音,對陳默

    說:「使勁,剛才你差點沒把我憋死?!?/br>
    這才是zuoai,我想,越做越愛。

    咿咿呀呀做到了高潮,我顧不上矜持,一個勁夸陳默厲害。他讓我小點聲,

    我腦子已經(jīng)一片混亂,怎幺也控制不住嬌喚:「好陳默弄死我了,快點把我弄死,

    快點?!?/br>
    zuoai時陳默常說我是小sao包,那是沒叫錯的。因為從來沒有這樣舒暢,當(dāng)我

    從次體驗到這種快樂,就再也不能自拔。

    然后我死了,死于突然打開的房門,父親回來了,呆呆站在門口。

    我猶自發(fā)了一陣顛狂,催問陳默怎幺忽然停了下來,忽然看見父親呆立門口

    滿臉驚愕的表情,這才驚覺自己此時是怎樣的丑態(tài),愧由心生,扯了被褥去蓋和

    陳默連在一起的身子,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父親退回去,從外面把門鎖上。

    我驚慌失措,連連問陳默:「怎幺辦陳默,這下子完了,我死定了,我真死

    定了。」

    陳默說:「還是你爸厲害,我那幺久都沒弄死你,你爸三秒鐘就把你弄死了?!?/br>
    他倒是很鎮(zhèn)定,反正又不是他爹,何況他是男人,被自己的爹看見也沒有太

    大關(guān)系。

    他見我真的慌,連衣服都穿錯,這才小聲安慰我:「害羞一下就算了,你在

    怕什幺呢?二十歲你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說你們村里跟你同齡的女孩,很多都當(dāng)

    了娘?」

    他不懂,我說過我很多心思他都不會懂,我們完全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

    或者我的世界很虛偽,但是陳默不知道,對一個從農(nóng)村出來的女孩來說,這

    樣一次偷歡,對自己的家人意味著怎樣的羞辱。

    從小父親就動手沒有打過我一次,這次我堅信自己會被他痛打,嚴(yán)重一點說,

    被打到殘廢也不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沒有被打】那夜我等到父親很晚,他回到家里,我殷勤打了水讓他洗臉,

    提前已經(jīng)多穿了兩件衣服,準(zhǔn)備好被罰。

    父親卻一直沉默,比我還要躲閃,怎幺都不敢和我的目光相視,父女兩人像

    各自心懷鬼胎,一人一個堡壘。

    是我錯了,所以最后是我先開口。我輕輕喊:「爹?!?/br>
    我們家鄉(xiāng)的習(xí)慣,叫父親做爹爹,不像城里人那樣叫爸。

    父親身子顫抖了一下,接口應(yīng)了一聲,躲開去鋪他睡的那張床。我心里特別

    難過,眼淚巴巴看著父親的背影不知該說什幺才好。

    父親說:「小瑞,睡吧?!?/br>
    我又喊了一聲爹,鼓起勇氣向他認(rèn)錯。父親一直沒回頭,把遮床的布簾拉上,

    隔著簾子對我說:「咱和城里的姑娘不能比,知道嗎小瑞?!?/br>
    我說知道,父親說:「城里人開放,壞人也多。如果覺得靠不住,就別跟人

    家拉扯。」

    我心里很怕,最怕就是聽見這個。自小長大的那個村子,不是不能戀愛,而

    是戀愛要提前談定結(jié)果。和陳默的戀愛,我不知道會不會結(jié)果,他說愛我,僅僅

    是一個字,再也沒有任何承諾。

    如果我非要他給我一個結(jié)果,他還會愛我嗎?我寧肯被父親痛打,也不愿意

    面對陳默靠不靠得住這個問題。

    父親就那樣睡下,再也沒多說一句話,我一夜無眠。

    【細(xì)節(jié)部分】在這一段講述里,我漏掉了一些細(xì)節(jié)。

    我想這些細(xì)節(jié)是被自己故意漏掉的,我不知道該怎幺講起,只好讓自己暫時

    保持沉默。

    我有沒有說過,做女人總有一些心情,不能輕易對人坦白?

    卷第五章相愛后遺癥

    【拿什幺相愛】接下來再見陳默,我很迫切想要他給我一個承諾。陳默問:

    「只是要一個承諾嗎?其實做人很簡單,如果你想哄你爸開心,狠下心腸騙他一

    下就好了。沒必要弄到問我要承諾那幺復(fù)雜?!?/br>
    我很傷心:「那你告訴我,如果連承諾都沒有,我們拿什幺繼續(xù)相愛?你說

    過的,你真愛我。」

    陳默說:「是啊,現(xiàn)在還可以再重復(fù)一遍證實它,我真的愛你。但我的經(jīng)驗

    是如果想戀愛長久,一定要學(xué)會怎樣互相欺騙,別告訴我你連撒謊都不會,這和

    學(xué)歷無關(guān),每個女孩都很擅長?!?/br>
    他不是個男人,在我流著眼淚想要他一點溫暖的時候,他舉重若輕地淡淡笑。

    我永遠(yuǎn)看不透他心里想些什幺,永遠(yuǎn)不明白為什幺他把一切都看得那樣隨便。

    我承認(rèn)自己曾經(jīng)撒謊,如同他口中每個女孩其中的一個,但是,一句承諾對

    他怎幺那幺難?我只要一個承諾來作借口,不單為了去騙家人,更重要想騙過自

    己。這一切他明明懂得,偏偏狠得下心推諉。

    他沒有上來抱我,我覺得他是想逃避責(zé)任,我一個人悲傷地抽泣,覺得肩膀

    孤獨單薄。

    然后他說:「瑞,我們倆的愛情如果繼續(xù),必定要用到謊言。你也早就察覺

    到這個真相,我們都憋著不說出來,那才是互相欺騙。我有一句話送給你,如果

    有一天我們兩個分開了,我唯一會做的事,就是千方百計再找回你。這算不算承

    諾?」

    任何人都知道那并不算,我的心卻像被燙了一下,不情愿地站在那里不動,

    讓他把我的眼淚擦干,然后心甘情愿又跟著他去狂歡。

    他是絕頂聰明的男人,有朋友勸我說找愛人一定要找個笨一點的,好使喚。

    我總覺得傻女孩才會那樣想,笨男人就像豬頭,我拿什幺愛他?

    拿謊言維系愛情,本身就是最大的謊言,我們還是在某一瞬間錯過了,因為

    又一次的欺騙?

    分手那天我們都很沉默,像次我強(qiáng)行從他的摩托車上跳下來,各自頭也

    不回,好像誰都不牽掛誰。那天是六月一日,兒童節(jié),我固執(zhí)得也像一個小孩子,

    從他身邊跑開很久,居然沒有哭出眼淚。

    我對自己說了一遍又一遍,他一件小事都騙我,我怎幺用心再去愛他。

    【一瞬間錯過】后來陳默對我說,有時候一瞬間錯過就錯過了很多東西,包

    括我們本不該錯過的。

    不該錯過的那些,里面有我要的幸福嗎?

    【過程】兩個人分開了,再講述分手過程已經(jīng)全無意義??墒侨绻茬鄱疾?/br>
    講,似乎又缺了一點什幺。

    分手前的兩三天,我跟陳默去赴一個飯局,他的一位朋友請客,在城里最高

    檔的餐廳定了包房,一連打了十多個電話催。電話里說只請陳默一個人,所以我

    也跟了他過去,我很少看見陳默的朋友,想了解一下他朋友會是什幺樣的人。

    誰知到地方卻看見五六個男人在等,當(dāng)時退也退不出了,只好硬著頭皮坐下,

    結(jié)果越坐越生氣。

    一群男人跟流氓似的,隨口亂開粗俗玩笑,全然當(dāng)我是隱形人。

    陳默也不像我平日認(rèn)識的,跟著他們一起滿口污言穢語,中途我說要走,陳

    默臉色很不好,理都不理我,轉(zhuǎn)過頭繼續(xù)陪他們邊喝酒邊聊。

    席間有個家伙喝醉了,隨口說陳默:「不會吧默大哥,你馬子怎幺一臉不高

    興啊,是不是覺得這幫兄弟檔次低啊?」

    陳默笑:「小女孩不懂事,跟我時間還短,你多原諒一下。」

    那家伙更加口無遮攔:「狗屁的小女孩,要不要我叫幾個小女孩過來給默哥

    看看?大哥多久沒碰過小女孩了,怎幺連小女孩長什幺樣都分不清楚了?」

    我再也坐不下去了,站起來就走,拉開包房房門的時候,聽見陳默在身后砸

    碎了一個酒瓶,我驚得回頭去看,原來酒瓶是砸在那家伙的頭上,血順著他的臉

    往下流,陳默拿起餐巾輕描淡寫擦著手。

    每個人都有兩面,陳默的另一面,有我不曾了解的殘酷。

    陳默喊我回來坐下,對大家說:「我剛才說過,我女朋友還是小女孩,不懂

    事,讓她倒杯酒賠罪吧,大家看我的面子,愿意喝就喝,不愿喝我們就到這里結(jié)

    束?!?/br>
    他談笑自若,輕輕搭在我腰上的手像一點感覺不到我身體的顫抖。

    每個人都喝了,包括那個頭上不停流血的家伙,我卻開始由生氣轉(zhuǎn)為恐懼,

    我開始覺得,我們倆的愛情不再如自己想象那樣可以輕松把握,我想伏在自己心

    愛的那個男人胸口陶醉,而不應(yīng)該坐在他身旁顫抖。

    喝完酒我跟陳默去了他家,他像什幺事情都沒發(fā)生過,抽著煙聽歌,抱著我

    往他懷里坐。我忍不住問他:「你究竟是個什幺樣的人?」

    他說:「我現(xiàn)在只想做好人。你沒覺得我一直忍,忍,忍他放肆,結(jié)果他以

    為好人就可以隨便欺負(fù)。」

    他從我身體的顫抖覺出我在害怕,對我說:「放心,我從不打女人?!?/br>
    我怎幺可能放心,從小我就怕見血,次親眼看見血不停在自己面前流著,

    那人擦了一把,又擦了一把,卻連離開都不敢。眼前這個對我說不打女人的陳默,

    他對我隱瞞了一段什幺樣的過去?

    我小心翼翼問他:「以后,不要再跟那些人來往了好嗎?」

    陳默說:「每個人都有過去,靠割舍解決不了問題,要征服它。瑞……其實

    對你來說也是一樣?!?/br>
    他忽然莫名其妙地沉默起來,夜里我醒來,他仍一個人坐著抽煙,滿屋的煙

    氣,我次覺得三五這個牌子味道很嗆人,而不是記憶中的香。

    六一那天,早上送我回家的時候,陳默說他要去一下省城,兩三天后才能回

    來。我想也好,每天跟一個人廝守?fù)Q誰都會疲倦,就當(dāng)給自己放假。那晚約了朋

    友蹦的,從的廳出來順便用門口的公用電話打給陳默,問他有沒有想我。

    陳默說想了。我在電話中警告他:「我知道你這家伙,一晚上沒有女人陪都

    熬不住,我不在你身邊,不許找其他女人。」

    他說:「那我只有去找你,你今晚有空嗎?」

    我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誰知道電話沒有掛斷,他的車就停在離我不遠(yuǎn)的地方。

    還是次看他開車,車?yán)镞€坐著一個小女孩,一個跟我比起來真正意義上的小

    女孩,長得眉清目秀,隔著車窗好奇地望著我,像一株夜晚收斂起來的向日葵。

    我開始生氣,莫名其妙地生氣,恨他騙我說出去兩三天,結(jié)果當(dāng)天就回來;

    恨他從來不肯開車載我,卻去載別的女人。不錯,那還是個小女孩,可是我清楚

    那個年紀(jì)的小女孩,對男人只意味著是更年輕的女人。

    我扔下電話獨自走,陳默追上來一把拉住我,我堅決地掙開。然后陳默對我

    笑笑,表情變得無所謂。

    我問他:「車?yán)锬桥⑹钦l?」

    陳默說:「她叫聶小雨,今年才十七歲,看上去模樣還過得去吧?如果找不

    到你,我今晚準(zhǔn)備帶她去賓館開房,你給不給我這個機(jī)會?」

    我氣到發(fā)瘋,轉(zhuǎn)身跑開,沒有眼淚,一滴都沒有。

    這也許是契機(jī),我給自己找到一個離開他的理由。

    【錯過之后】我們相愛了四個月,中間有很多甜蜜也有很多酸楚,分手之后

    的日子里,我把那些甜蜜全忽略掉,留給自己的都是這四個月里的酸楚。

    我相信這樣才能使分手變得堅決,最少我傻傻地勸自己這樣相信下去。我對

    父親說我聽了他的話,不想再繼續(xù)跟一個靠不住的男人拉扯。父親什幺都沒說,

    什幺都沒問,我很感謝他的寬容。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過得很平淡,生命中沒有了郎情妾意的纏綿,但也不再

    有什幺會讓我流淚。也許這才是生活的本質(zhì),我已經(jīng)戀愛過一次,這就足夠了,

    在這個世界我們都不該相信愛情可以永久。

    陳默再也沒打過傳呼給我,我仍牢牢記得他的電話,只是一天比一天更少想

    起他。

    他從我生命中淡出,留下的全是酸楚,酸楚,酸楚。

    天氣越來越熱,某天早上我醒來,汗水沾了一身,掀開毛巾被我聞見了自己

    的汗味,不知怎幺就記起那天陳默和我在這張床上zuoai,兩個人的汗把被褥里蒸

    得水氣騰騰。我無意間夾了一下雙腿,覺察內(nèi)褲被流出的一汪水浸透。

    我閉上眼睛自慰,咬了毛巾被的角不讓自己出聲,憋的一個勁難受。陳默像

    個騎手,被他調(diào)教后的身體,讓我記住了男人的強(qiáng)悍,這同樣是一種酸楚的傷害,

    讓你從心里恨一個人,比愛他多一個借口。

    那天晚上,王娜打電話說有人請客吃飯,我跟她一起去了,是兩個十八九歲

    的小帥哥。一個是王娜的,另一個當(dāng)然看上了我,我其實懂得男人的心思,他找

    了種種理由灌我喝酒,我一次也沒有推辭。

    吃過飯我們一起去了酒店客房部開房。王娜開玩笑說,給帥哥省點錢,干脆

    就同一間房住。我竟然張口答應(yīng),說要親眼看她怎幺浪。

    在遇見陳默之前,我不是絕對的淑女,但也絕非蕩婦yin娃,他留在我生命中

    的東西除了酸楚,還有一份欲望的饑渴,我為什幺要再守一份寂寞?今天已經(jīng)沒

    有可以相親的愛人了。

    王娜酒后會變得瘋狂,一點不覺得為難,進(jìn)了房間就甩衣服,裸身去衛(wèi)生間

    沖涼,我沒有那樣勇敢,穿著衣服跟她進(jìn)去,她捧水把我衣服打濕,勸著我像她

    一樣敞開胸膛。

    「既然已經(jīng)來了,不如把一切都放下,我們不哄自己快樂,難道還指望那些

    沒良心的男人?小處女,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破身了,哪來那幺多矜持!」

    王娜話里帶著七分醉意,又有三分開導(dǎo)。

    我忽然欲哭無淚。想起三四個月前,次跟陳默上床,我有多希望自己是

    個處女給他。這幾年王娜跟我走的最近,在我和陳默認(rèn)識之前,她一直深信我是

    處女,一直都相信我沒有經(jīng)歷過其他男人。那些年我是傻,還是單純?

    我知道自己沒有喝醉,卻裝成醉了,跟王娜在淋浴下撕成一團(tuán),衣服淋到濕

    透。

    那樣才有理由把衣服脫下來,我還是喜歡給自己找借口。從衛(wèi)生間出去,我

    想應(yīng)該給陳默看見這一幕,劉瑞也可以放開,跟陌生人zuoai。

    我水淋淋地看王娜赤裸的表演,她摟了自己那個,指著我說讓另一個搞定我。

    那男孩走到我身邊,勸我不想做也把衣服先脫掉,可以躲進(jìn)被子里,并且對我保

    證,如果我不同意,他堅決不會欺負(fù)我。

    明明我心中已經(jīng)默許了,因為他說這樣一句話,差點當(dāng)時跟他翻臉。憑什幺

    女人天生要被男人欺負(fù),就他那乳臭未干的小男生樣,也夠資格在我面前裝酷?

    那邊王娜已經(jīng)做到氣喘,腳舉過頭頂哎喲輕叫。她胸真的不小,那個男孩頭

    埋在她胸上親吻,能被蓋住整張臉。我忽然感覺陳默在跟那男孩重疊,他帶王娜

    開房的那一晚,應(yīng)該也有這樣的場面。

    我走過去,拍了拍那男孩的屁股,男孩回頭看我,下體猶在不停聳動。

    我對他說:「你過來跟我,我看不上你朋友。」

    男孩目瞪口呆,我解開衣服,雙手捧了rufang在胸前:「是不是覺得我胸很小?

    如果你看不上,我現(xiàn)在走?!?/br>
    王娜說:「看上怎幺不早說?這時候才來和我搶。」

    一把將那男孩從身上推開,對他說:「去啊,吃飯的時候還偷偷問有沒有機(jī)

    會上她,人家請你反倒發(fā)起呆來?!?/br>
    那男孩一躍而起,高高翹著的東西上掛著一絲晶亮的yin液,讓我一時心潮暗

    涌。

    放開了身體yin蕩的感覺,應(yīng)該就是這種吧?男孩手忙腳亂去解我褲子的拉鏈,

    我撥開他的手,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剝了個精光,躺到床上對他分開雙腿。他撲

    上來,guntang的東西頂進(jìn)我的身體,感覺是那樣順暢,讓我一瞬間全身都熱了。

    男孩有男孩的味道,不同于陳默的嫻熟,卻帶著玩具般的可愛,他動作也疾

    速,一下連著一下,我漫然不覺身外的一切,閉著眼睛將身子輕聳。

    另一張床上王娜又開始叫床,她是一碰就叫那種,我不行,還需要等。

    她的叫床聲讓我漸漸有些焦急,身上的男孩雖然疾速,一下一下總似找不到

    重點,他只顧自己的快樂,忽略了我的需求。而我今夜,是來讓自己快樂的。我

    輕輕掐了一下那男孩的屁股,迎合他身體撞擊自己也扭出一些力量,輕聲對他說:

    「加點油小帥哥。」

    男孩一陣狂頂,果然弄出幾分趣味來,我輕輕叫出了聲音,咿咿哦哦迷醉。

    一瞬間的熱潮,我快樂才不足一分鐘,他已經(jīng)開始狂瀉。我仍有些不滿,摟

    著他的身子不讓他抽開,可他越來越軟,我亂頂了兩下,那小玩意竟自行滑了出

    去。

    下面滑膩不堪,我讓男孩拿紙巾來,他要自己動手幫我擦拭,我夾緊了腿不

    答應(yīng),小男孩靈巧,一把掰開我的膝蓋,頭埋進(jìn)大腿深處親了幾口,他的短發(fā)刺

    著我大腿上的皮膚,舌頭在股間像條泥鰍一樣動來動去,我無力抗拒,又叫了幾

    聲出來。

    抬眼飄去對面,王娜腿盤在另一個男孩腰上,雙手向后抓著床頭的布罩?jǐn)Q來

    擰去,叫聲銷魂放蕩,一雙豪乳跳來動去,也有一些綺麗景像。那個被我小覷了

    的男生,東西赫然比我身上下去這個粗大一些,在王娜身子里抽來插去,還有那

    幺幾分重量。

    他也正向我這邊窺望,見我看他,賣弄一樣使了一陣猛力,弄得王娜狂叫了

    幾聲,似乎有一些高潮韻味。

    王娜叫聲漸歇,從一波浪尖上下來,喘了幾口氣,叫著換一個姿勢再來,翻

    身的機(jī)會抬眼望向我,見這邊云消雨散,我正雙目帶水煎熬掙扎,推了那小子一

    把。那混蛋當(dāng)仁不讓,跳下床沖過來,沒等我開口拒絕,拉開正正親到滿嘴流涎

    的男孩,重重壓了上來。

    感覺他像是在有心報復(fù),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我顧不上和他多講,只希望

    他不要再過早投降。

    一陣一陣把自己爽到高處,小男生開始趴在我身上抽搐,熱流滾滾而出,剛

    剛好恰到好處。

    從高處飄下來,王娜跟我擠到一張床上,色迷迷地笑著問我:「小蘭,剛才

    爽到了沒有?早告訴你男人都一樣,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br>
    小蘭是我們之間提前約定的叫法,這種事情我不想留下尾巴。

    我有一陣子沒說話,也許男人都一樣吧,如果拿來當(dāng)玩具,一樣可以玩到高

    潮。可是忽然間,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過的陳默,竟然被我又一次記憶起來,他淡

    淡地笑著,擁著一個小女孩,坐在對面那張床上,目光如水的望著我。

    我有一絲驚怯,想拿衣服來穿上,感覺觸手冰涼,衣服仍然濕著。

    王娜去撩撥那兩個男孩,我身子縮后了一點看她玩,很快兩個人又都興奮了

    起來,王娜回頭看我:「這次你挑哪個?」

    男人都一樣。我閉上眼睛不說話,一個人壓了過來,應(yīng)該是粗一點的男孩,

    王娜他們就在我旁邊,我們近到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王娜隨手關(guān)了房間的燈,

    這一輪于是做的更荒唐,兩個男孩隨時可能交換位置,感覺身子里的東西細(xì)了一

    陣粗了一陣,總也沒停下來。

    整整一夜,我們四個人的喘息很熱,很瘋狂,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