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沈淮予你好色

    周侑芷的手指抓了抓自己的褲腿，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她經(jīng)常在腦子里想著和他親近，但當他真的這么邀請自己的時候，她又覺得無所適從。

    她抬眼看他，喃喃了一句：哥哥

    沈淮予閉了閉眼睛，退燒藥總是有些催眠的作用，此刻的他犯了困頓，又被她這聲軟綿的哥哥叫得不舍得入睡。

    周侑芷繼續(xù)說：哥哥，你有不穿的褲子嗎？

    脫了也得穿新的。

    沈淮予皺皺眉頭，說：衣柜里好像有。

    爾后他閉上了眼睛，聽到空曠寂靜的室內(nèi)又隱約響起赤腳踩在地上吧噠吧噠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他又聽見周侑芷聲如蚊蚋地說：哥哥

    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她站在自己的床邊，室內(nèi)沒有開燈昏暗不明，但他隱約能看清她的眼神，怯弱的害羞的，水亮亮的。

    他覺得心里癢。

    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比她燙些，他抱住她的小手，拇指搓了搓她的手背，像在調(diào)情。

    周侑芷的心臟快到超速，不是小鹿在亂撞，而是大象。砰砰砰地，她只覺得自己要昏厥過去。

    她反握住他的手，又喊了一聲，哥哥。

    似拒絕又像在催促。

    沈淮予使了力氣將她一拽，她驚呼一聲后跌到他的床上，她的腿下就是他的腿。

    她重重地呼吸兩下，并沒有掙扎，想了一會兒，握著他的手，找好了位置擺好了姿勢，躺得筆直。

    本以為現(xiàn)在就是她和他最親密的時刻了。

    可沈淮予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變得很色。

    他掀開被子，把她包裹進來。又伸手攬過她的腰，讓她的臉貼著他的脖頸肩頸處，握住了她的肩膀，說：陪我睡一會兒

    周侑芷連呼吸都不會了，也不敢亂動，唇貼在他的鎖骨那里，應都不敢應他，只是用鼻腔發(fā)出一點兒模糊的聲響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想了想，兄妹似乎也能做這樣的事。

    沈淮予是把她當作meimei了嗎？

    屋內(nèi)靜悄悄的，她吐了兩口氣，沈淮予就伸手到她的腰間捏了一下，笑著說：別鬧。

    我沒鬧周侑芷反駁。

    乖一點。沈淮予將她按緊。

    哥哥你喜不喜歡我？周侑芷慢騰騰地問，心一點點被提起。

    喜歡。沈淮予回答得很快。

    不是我說的不是兄妹的那種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周侑芷悶悶問道，嘴巴一張一合，柔軟的唇時不時會蹭到他的皮膚。

    沈淮予覺得那里癢得厲害，酥酥麻麻的感覺繼續(xù)刺激到心臟里。

    當然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沈淮予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聲音溫柔，語氣綿長。

    周侑芷的心臟猛地一跳。

    如果不是在沈淮予的懷里，她可能會開心得手舞足蹈。

    她繼續(xù)問：你是在告白嗎？

    沈淮予無意間摸到她腰間裸露在外的皮膚，指尖被吸引過去，輕輕地摩挲了兩下。

    周侑芷在他的懷里微微地顫了一下。

    他邊摸邊回答，嗯，我喜歡你。

    周侑芷笑了兩聲，猛地抬頭，抓住他在她腰間作亂的手，認真且正經(jīng)地說：沈淮予，你好色。

    沈淮予的意識就在渙散的邊緣，卻被她這一句稱不上斥責的調(diào)侃逗回了精神。

    他脫開她的手，溫熱的手掌順著她光裸的背部往上游移，周侑芷在他的手下顫顫抖著，卻沒有阻止。

    我還能更色。他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

    周侑芷愣了一下。

    腦子里嗡嗡嗡地響個不停，短短十分鐘內(nèi)發(fā)生太多事了，她一下?lián)囊幌麻_心現(xiàn)在是緊張得不行，情緒都交織在一起，可眼前的形勢容不得她細想了。

    周侑芷蹭了蹭他的胸膛，柔軟綿綿的聲音爬進他的耳朵里。

    她說：其實我也挺色的。

    我知道。沈淮予這樣說著，手指還在她的背后輕輕滑著。

    他的指尖帶著火，周侑芷被燙得出了汗，她躲著他的手指又往他的懷里鉆了鉆，整個人都縮進了他的懷里。

    你怎么知道。周侑芷胡亂問道。

    你總是露著大腿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沈淮予沉吟了一會兒，又說，還有泳池里整個人都貼在我的身上。

    周侑芷羞得噤聲了，臉龐也持續(xù)升溫。

    本來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的，現(xiàn)在看來，他倒是什么都知曉。

    她的小心思和那些不上臺面的勾引他都知道。

    哥哥她又這樣喊他。

    沈淮予又困又累，食指輕輕按壓在她的唇上，睡一會兒陪我睡一會兒。

    好。她小聲地說。

    沈淮予沒睡多久。

    因為懷里的她實在是無聊極了，她花了半小時平復了愉悅的心情又花了半小時憧憬了未來和他的情侶生活。

    想到最后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淮予就在這時醒了。

    不夸張地說，當他意識到懷里的人是周侑芷，依稀想起他剛才迷糊之間對她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時，他幾乎想要頃刻消失在這世界上。

    他慢慢地松手放開她，又往后退了一點。

    剛想要跟周侑芷好好道歉他做出那些荒唐事時，忽然又閉了嘴。

    因為周侑芷又往他懷里湊，還伸手攬住了他的腰，抬頭看他，盯著他的眼睛說：哥哥，你醒了？

    沈淮予怔著沒反應。

    她仰起脖子用唇在他的下巴那里碰了一下，親完又害羞地低了頭。

    沈淮予只看到她眨得快速的睫毛，和輕輕翕動的鼻翼。

    他抑制住內(nèi)心的狂烈躁動，喉嚨干澀，你

    我怎么了？你不喜歡我太主動？周侑芷盯著他看。

    不是。沈淮予否認。

    我喜歡你。他這樣說道。

    此刻的他頭腦清醒，心跳快得不行，全身的細胞都似乎在狂歡。

    為她而狂歡。

    我知道了，我也喜歡你。周侑芷也向他告白。

    她清晰而熾烈的眼神在告訴他，這是一場雙向奔赴。

    他們之間并不只是他酸澀不已的暗戀。

    她也喜歡他。

    *

    爺清潔。

    接下來就是曖昧且色情的日常了。

    擦邊球很多，真正的會在高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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