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愛哭鬼
第1章 愛哭鬼
電線桿上的麻雀輕輕呼喚,金色的翅膀撲閃著,伴隨著紫藤蘿隨風飄曳,它像是被困在里面了。 秋姊一大早起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養(yǎng)的鳥躲在了電線桿上。大概是不太習慣一個人的日子,才養(yǎng)了只金絲雀。現(xiàn)在想想還有點后悔,整天叫來叫去的,在籠子里也呆的不安分。 關上了院子里的門,抬頭睨了一眼金絲雀,也許它是在電線桿上的某根紫藤花纏住了。 唧唧。 它又呼喚了兩聲。 秋姊挑眉,大早上的,它可不是什么善茬。 淘氣不聽話的鳥兒,都是要給予教訓的 不到七點鐘,掐點進入學校,不少的同學開始議論,對她指指點點的,估計是學校參加比賽的事。她也不以為然,徑直的走在小道上。 誰都知道秋姊是學校唯一敢跟?;ㄦ敲赖?,同學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說什么秋姊屬于高材生,就是家里經(jīng)濟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戰(zhàn)勝姜輕。 秋姊懶得理會,就姜輕那身段能有她好?說起來從高一被評選為校花,要不是論壇上身高評價出來,秋姊也不會落到第二。 如此,也就比姜輕矮點。不然這論審美上說,秋姊是真不覺得自己比姜輕差多少。 上學校教學樓的梯子,秋姊早早地就把畫送去老師辦公室。 剛進門,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 秋姊,這么巧,你今天來的挺早的。姜輕會心一笑,高挑的身子在這個辦公室里瞬間鶴立雞群。 老師為了收畫,也是一大早在辦公室等候許久。對姜輕的畫一直稱贊著,秋姊也是掛著笑容,故作欣賞。 這些日子秋姊一直為了學校的服裝展忙碌,養(yǎng)小鳥只不過是為了畫出一幅參考圖而已。 沒想到姜輕也是有備而來,想到這些,她捏著畫的手更是緊了些。 學校這場考核對她來說很重要,據(jù)說入圍者能獲得首都大學的優(yōu)先錄取。 秋姊在一旁聽著老師的夸贊,心里卻很不是滋味,最后以自己要收作業(yè)本為由,將畫遞了出去。 老師我還有事先走了。她有禮貌的彎了彎腰,退出教室,還能聽到美術老師在跟姜輕聊的火熱朝天。 秋姊后來才知道,原來這次的評選人不是老師。 而是A班的李絕鳴。 他家算是財氣世家,首都大學的那塊地,可能都是他們曾經(jīng)收購租出去,供應給大學的。 秋姊現(xiàn)在腦袋一團亂,據(jù)說姜輕跟李絕鳴是青梅竹馬,這下恐怕能擠進去的名額怕是難上加難。 她從不認為自己比姜輕差,再差點也就是家境,想到首都大學的名額即將落空,秋姊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到教室的路上,只聽哐哐幾聲,嚇得秋姊拉回了思緒。也許本子太多,男孩下樓被撞了幾下,全部散落在地上,連帶著人一起重重摔落在地上。 秋姊不小心瞥見地上的作業(yè)本,那是A班的。 迅速幫忙收起了作業(yè)本,秋姊笑道:同學你傷勢怎么樣,要不要去去趟醫(yī)務室。 她伸手間,那男孩卻臉紅了,眼角有些挑動。 指尖觸碰到秋姊冰涼的手,又猛地意識到自己唐突,催淌直接自己起來,手卻無處安放:不用了 秋姊說:你別動。 催淌怔然,見她踮起腳尖,唇紅齒白的命令道:把頭再低一點。 她的身子估計也才一米六左右,觸碰到頭顱或許還有些吃力。 好像魔怔了似的,那句命令像是觸碰到了心里某個柔軟的地方,他聽著服從的把頭低下,秋姊在他碎發(fā)上輕輕摘下了一片小紙碎。 有一片小紙碎而已,不用這么緊張秋姊看著他頗為逗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催淌細細端詳著近在咫尺的少女,很多回憶在腦海里浮現(xiàn),就像兒時吃棉花糖那樣的清甜,美好 在清水臺上經(jīng)常玩過家家,比賽吃棉花糖,跑去舊的教學樓搗鳥蛋 這些都是催淌一瞬間涌現(xiàn)的記憶,不禁嘴角翹了翹。 秋姊,這么久不見你還是沒怎么變 秋姊的笑容有些停住,開始端詳起來,細碎的頭發(fā)覆蓋在額前,那雙眼睛睫毛柔軟而又長長的,眼角有顆淚痣 仔細回憶起來,跟小時候一張愛哭的臉十分吻合。 愛哭鬼? 催淌愣了愣,為什么他給秋姊的記憶只有愛哭鬼 秋姊笑了笑:那真巧,這么多年沒見,你個子變化挺大,以前比我矮大半截呢 她抬頭仰望了催淌的個頭,估計催淌觸碰到的空氣,對于她來說都是陌生的。 下午可以約你么?我剛來這所學校。 他因為有些事情不得不來先城,這次考完還會回首都,沒想到的是秋姊居然也讀這所學校。 見她伸出食指在唇邊撫摸了一下,催淌就知道她在猶豫,稍微有些心灰意冷。 我考慮一下,畢竟晚上還有些事,看看吧。 說實話,這個愛哭鬼小時候給自己帶來的麻煩秋姊可忘不了。將手里的作業(yè)本放在他手上,秋姊朝著樓梯口方向走了。 崔淌望著她轉去的方向,心里有些失落,他其實早就在樓梯上面留意到秋姊朝這個方向走來,本子也是故意扔的。 老大,你怎么不多聊幾句,看把我急的。 樓上頓時噔噔跑下來一個小胖子,成標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害得我丟失了一個吃香蕉的機會 催淌摸了摸額頭上的碎發(fā),那里是秋姊剛剛觸碰的,還有些溫熱似的,她的手再多做停留,動作再慢一點,該有多好。 成標說的話他也沒怎么聽,將厚厚的作業(yè)本扔給成標,他直接回到了教室。 午睡一直沒怎么歇息,他趴在桌子上玩弄著橡皮擦,方塊橡皮擦的身子從左邊翻滾到右邊,想到秋姊那張臉,催淌忍不住嘆了口氣。 最后上了天臺,從兜里掏出一包細硬中,抽了起來。 老大,你才來學校沒幾天,天天盯著那個女孩看,沒必要這么認真吧,我看你也長得挺帥,怎么就偏偏要在這顆樹上吊死。 你送的便當她要放進失物招領區(qū),你送的信封她扔了還不說外殼還要拿來做草稿紙 成標一直在喋喋不休,越說崔淌就越煩,直接掐滅了煙頭。 你再煩,我就把你扔下去。 催淌的聲音冷到了極點,成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大佬怎么就不開竅呢,枉費一張這么好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