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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老騎驢過此所留!近處有果老嶺,據(jù)說是張果老隱居之處,也有詩曰:蹇驢幾度踏云過,分明嶺上留仙跡!向嶺下望去,有座白虎峰,山頂如虎頭,每逢雪蓋山頭,遙望正如一只自虎,威風(fēng)凜凜,真是:更有山形渾似虎,白云堆里臥高峰!另外還有一座琴、棋臺,據(jù)說八仙之一的呂洞賓,曾在此彈琴、奕棋,故也有人為它留下了詩篇:一局殘棋已爛柯,千載高臺落照多!會仙府及集仙洞,在臺的東北面!再往上走,就是北岳廟了,乃帝王祀北岳之處!而恒山派,就在廟東的紫芝峪內(nèi)!傳說昔有仙人在此采紫芝,食之而升天!峪內(nèi)花香遍野,四季如春,恒山派選在這里,真是洞天福地!岳浩然當(dāng)年來過,這次可算舊地重游!他一到恒山派的大門口,就由里面迎出了兩位恒山派下弟子,為首一人問道:“閣下找誰?” 岳浩然一抱拳道:“在下小要飯的岳浩然,特來拜謁凌老掌門!” 二人一聽,忙抱拳回禮道:“原來是岳少俠,快請里面坐,師父現(xiàn)在正臥病,請由少掌門接待吧!” 為首之人,陪他往客廳,另一人則去通報(bào)!他剛到客廳落坐,就聽內(nèi)宅有黃鶯似的聲音問剛進(jìn)去通報(bào)的弟子:“你說誰來了?丐幫岳浩然?” 接著花蝴蝶般的飛來了凌大小姐——凌玲!一進(jìn)門就對岳浩然道:“岳哥哥,什么風(fēng)把你吹到恒山來的!要早知你來,我就下山去接你了!” 岳浩然一見凌玲,忙站了起來。 凌玲則拉著他的手道:“走!咱內(nèi)宅聊去!” 那年頭,一個雙十年華的大姑娘,拉著個年已及冠的大小子手,那么自然,毫無窘態(tài),可大方的緊哪!岳浩然也只有讓她牽著走,不好意思把手收回。 直到內(nèi)宅門口,才見小孟嘗同著進(jìn)去通報(bào)的弟子迎了出來。 兩人見面,想互抱拳為禮,可是就是岳浩然抱拳行禮,凌玲的手居然沒松開,看的兩名弟子會心一笑。 小孟嘗道:“兄弟,打從我們由巫山回來,我這位meimei把你這位岳哥哥就掛在嘴上了,要不是家父在臥病,她早到江湖上去找你了!剛才一聽你來了,簡直樂瘋了,飛也似的跑出去接你?!?/br> 岳浩然鄭重道:“小弟在少林寺,聽天心大師說,凌前輩跟他同時被巫山圣母打傷了內(nèi)腑經(jīng)脈,所以連夜趕來,想為凌前輩稍盡棉薄,咱們還是先去看凌前輩吧!” 凌玲道,“我爹是受了內(nèi)傷,不是病,怪不得群醫(yī)束手,岳哥哥你能治嗎?” 岳浩然笑道:“我也沒把握,試試看吧!” 眾人進(jìn)了凌老掌門的臥房。 岳浩然一看,凌掌門雖然只有五十多一點(diǎn)點(diǎn),可是已須發(fā)皆白,面容枯槁,但神智尚清,似乎比天心大師傷的輕點(diǎn)。 岳浩然對小孟嘗道:“凌前輩比天心大師傷的輕,小弟有把握可以治好,但要請賢兄妹代為護(hù)法。” 凌玲一聽,把進(jìn)屋時才放了岳浩然的手,又拉起來,連連搖動,口中還直說:“岳哥哥你真好!” 小孟嘗問道:“兄弟可需要些什么物件?” 岳浩然見椅子上有現(xiàn)成坐墊,搖頭道:“什么都不用,請賢兄妹到屋外護(hù)法,施功中凌前輩是受不得驚擾!” 兄妹二人同兩名弟子,全到了屋外,擔(dān)任警戒!岳浩然有了前次治天心大師的經(jīng)驗(yàn),而凌掌門傷的又較輕,只一個多時辰就痊愈了。 立即下地,叫小孟嘗兄妹進(jìn)來,代自己向岳少俠叩謝!兄妹二人見老爸已經(jīng)痊愈,早已喜不自勝,就是沒有老爹的令諭,也要向岳浩然叩謝,何況老爹的諭示。 二人忙不迭的要向岳浩然磕頭。 岳浩然那能受這個禮?忙一手一個拉了起來,道:“前輩折殺晚輩了,當(dāng)年要不是前輩成全,晚輩那有今天!” 凌掌門哈哈大笑道:“少俠特謙,這屋子我睡了幾年,氣味難聞,咱們客廳坐吧!” 大家全到了客廳。 分賓主落坐,家人獻(xiàn)茶之后,凌掌門笑道:“幸虧少俠神功,把老朽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不然要不了多久,老朽可就要魂歸離恨天,往生靜土了!” 岳浩然忙陪著笑道:“那里,那里,這都是老前輩吉人天相!同時是您老人家修為探厚,不然晚輩也無能為力?!?/br> 凌玲道:“爹!岳哥哥是從少林寺專程趕來,為您治傷的!” 凌幫主鄭重道:“這實(shí)是太感激少俠了!” 接著轉(zhuǎn)對小孟嘗同凌玲道:“你們兄妹要永遠(yuǎn)記住,少俠是爹救命大恩人,終生不可或忘!” 兄妹兩人,忙起立應(yīng)“是”!凌幫主道:“玲兒,還不快給少俠安排住處!” 這丫頭一聽,簡直樂透了,飛快跑去準(zhǔn)備。 按說,家中來了男客,這住的問題應(yīng)由兒子小孟嘗安排,可是知女莫若父,打從巫山回來,這岳哥哥三個字就掛在了凌玲的嘴上,所以這趟差事派了她。 她居然把岳浩然安排在自己專用的書房里,臨時叫傭人搬來一張大床,而這間書房還正對著她住的繡樓,樓下還有走廊相連。 岳浩然在凌玲去為他準(zhǔn)備住處的時候,對凌掌門一抱拳道:“前輩,晚輩知前輩同凌大哥一向好客,來此之前,沒經(jīng)您二位同意,邀了些武林正道俠土來恒山聚會,共商消滅一統(tǒng)教之大計(jì)!” “啊!哈哈哈哈!老朽在巫山把恒山信符交給你的時候,就告訴過你,恒山一切任你施為!更何況邀約的是正道俠士,那真是使恒山增光,蓬碧生輝呀!” 接著,轉(zhuǎn)對小孟嘗道:“遠(yuǎn)謀!你快去把客房準(zhǔn)備好,別等客人到了,連住的地方還沒弄好,失禮!” 小孟嘗立即施禮告退!正在這時候,凌玲跑了進(jìn)來,拉著岳浩然的手就道:“岳哥哥,快跟我去看你住的地方!” 說著,拉起岳浩然就往外走。 岳浩然被拉的,連凌門主辭行都沒辦法。 凌門主會心笑道:“少俠快隨丫頭去看看吧!” 岳浩然被牽著手,到了她的書房改的臨時客房,一看,三間書房,兩明一暗,外間,書架上擺滿了書,大致瀏覽了一下,居然經(jīng)、史、子、集全有。 尚有三墳五典,八索九丘,竟還有一部手抄本,精裝的資治通鑒,看來這丫頭雖野,可還是個女學(xué)士呢!再到暗間,想必是她讀書之外,臨時加了個雙人大床,床上是一套全新的錦緞被褥,對他來說,不亞天堂。 凌玲道:“岳哥哥,你看中意么?不中意,我再叫她們給你換?!?/br> “中意!中意!簡直太好了!多謝凌姑娘!” “凌姑娘,凌姑娘,你就會叫凌姑娘么?難道人家沒有名字?人家叫你岳哥哥,你就不會叫人家玲……” 說著,把頭低了下去!岳浩然并不是傻子,只好叫了聲“玲meimei!” 這丫頭一聽,心里頭樂的簡直開了花,居然大大方方拉著岳浩然,并肩坐在了床上。 岳浩然道:“玲meimei,書架上的書,可全是珍本哪!先師在世的時候,我雖曾跟老人家念了些書,可向通鑒之類的珍本就無緣了!” “我聽說古伯伯是飽儒,因?qū)以嚥坏?,才進(jìn)了丐幫,真是不愿文章高天下,但愿文章中試官,你真要文章太好,試官反而不取你,他們怕你學(xué)問比他們好,很快就爬到他們上邊去。” “所以取的全是庸才,這樣才顯出他們的才干,何況考官又稱坐師,學(xué)生要比他們好,豈不被輕視。” 兩人同時嘆了口氣!凌玲又道:“這些書本來是放在爹的書房,我看的時候還要到爹書房去拿,爹跟大哥又不常看,索性我就全給搬過來了!” “玲妹,這些書全看過了么?” “看是看過了,自從老師走了以后,有些自己看不懂,只有瞎摸索,以后有了岳哥哥,你可得教我!” “我才念幾天書,怎么敢教人?!?/br> “不嘛!我要你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