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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芒刺(1V1,病態(tài)掠奪,偽骨科)在線閱讀 - 38、如果你是因為病了無法控制自己,那么我會試著原諒你,給你一個重新變好的機會。(3400+,二更)

38、如果你是因為病了無法控制自己,那么我會試著原諒你,給你一個重新變好的機會。(3400+,二更)

    

38、如果你是因為病了無法控制自己,那么我會試著原諒你,給你一個重新變好的機會。(3400 ,二更)



    那年沈安安七歲,沈初十六歲。

    第一次來墨城的小姑娘對一切都好奇,特別是父親曾經(jīng)摘給過母親的馬蘭花。她循著每次故事里的記憶溜出去尋找,卻沒能在天黑之前回來。

    長在都市里的孩子是不懂得在荒漠中分辨方向的,她沒找到藍色的小花,也沒找到方向。

    她在野地里走了很久,直到夜將天空暈染成墨色,她終于不敢再前進,幼小的身子縮在一顆松樹下發(fā)抖。

    先找到她的人是沈初,當時還是少年的他帶著小女孩在夜里行走尋找家的方向,最后卻碰到了不該遇見的人。

    沈初當年復(fù)述到這里就斷了,他面目蒼白似雪,痛苦地抱著頭,面目糾結(jié)著拼命抗拒。他們不忍心,便沒有再問。

    在這種地方丟了孩子,很可能就意味著永遠失去他們。想報復(fù)沈家的人太多,當年虞卿跟著沈鐸一路奔走的時候幾乎沒有一天是安穩(wěn)的。

    沈鐸無法接受自己的人生讓兒女重新過一遍,像是瘋了一樣派人在墨城全程搜索,終于在一間破舊民房的衣柜里找到了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安安,她躺在夾層里,隱秘僻靜,就連他們都差點忽略這個所在。

    但卻始終找不到沈初。

    瘋狂搜尋一周之后,就當所有人都覺得沈初已經(jīng)死了,營地門口忽然出現(xiàn)一具血rou模糊的尸體。

    不是沈初,卻在他身上的錦盒里找到了一根帶著指甲的手指尖。

    指尖戳進男人心口最柔軟那一塊,所有的屏障都變得脆弱不堪。

    沈鐸忽地想起什么,帶著人跑到當年被炸得幾乎成危房的垃圾站找到奄奄一息的沈初。

    少年昏迷不醒,赤裸的上身密布刀口鞭痕。身底鋪著的破舊毯子幾乎被血液全部洇濕,左手指尾的小指被刀子齊齊斬斷。

    讓沈鐸暴起發(fā)瘋的是他肚子上擺放的錦盒,包裝精美花紋精致細膩的禮物,里面裝著男孩的一截手指,并寫著生日快樂。

    他的生日不是那天,那天只是他重獲新生的日子。

    ......

    把你帶回來之后,你就一直發(fā)燒,等醒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虞卿睨了眼昏睡中的男人,眉心還掛著淡淡川痕。

    也不和他那么親了。

    沈安安一時啞然,這些全部來自他們的推測和沈初偶爾清醒時的描繪,可她卻絲毫不記得童年里居然有過這么血腥的一段。

    就像是別人的記憶那般陌生,她也絲毫體會不到所有人的絕望和痛苦。

    按照母親的意思,那些人當時想抓的是沈鐸的寶貝女兒,而不是一個看上去無關(guān)緊要的養(yǎng)子??伤麉s把自己藏在了隔板里,跑出去代替自己經(jīng)受了那些毒打和折磨。他們趕到的時候,他的傷口上除了已經(jīng)析出顆粒的鹽渣,還有不停噬咬的螞蟻。

    有些已經(jīng)鉆進破損的皮rou,光是挑出來都能讓他再禁受一次痛苦。但他卻一直在半清醒半迷離之間喊著去找安安,安安一個人會怕。

    直到父親將酣睡的自己抱來,塞進他手心里一只小手,他才徹底平靜下來。

    而他自己整個人渾身蒼白冰冷,四肢都是精巧的傷口,既能控制流血的速度不至于讓他那么快死去,又能幾乎放光他全身血液。

    再晚一步怕是就救不回來了。

    可他還是只想著沈安安。

    光是聽到就足以讓她毛骨悚然,她抓著男人的手已經(jīng)寒涼如霜飔,不知道是不是當初他也是這般光景。

    可心疼中還有一絲略微的放松,即使這種情緒極度卑劣卻還是擋不住它發(fā)酵。

    她無法控制地愛上他無微不至的溫柔,可最過不去的心結(jié)就是沈初瘋狂到近乎病態(tài)的強迫,那是她午夜夢回都不愿記起的痛苦回憶。

    可她從沒想過他是病了。

    沈安安把母親的這些話串成一整個畫面,陌生的像一部新上映的電影,卻也在看了一眼之后就被觸動。

    她之前始終介懷沈初對她的惡意傷害,明明知道她會怕,她在哭,卻還是殘忍地掠奪走少女的純潔滿足自己的欲望。

    但如果換做她自己呢,大抵也會失去理智。

    看著親手守護大的女孩喜歡上其他人,和那個人在自己面前親昵,她可能會更加瘋狂。

    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tài)是沒有資格評價任何當事人的。

    特別是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

    更沒有資格指責他這么多年受的心理折磨該還是不該,至于或者不至于。當年他畢竟只有十六歲,只要他自己過不去的坎,就都是應(yīng)該的,其他人無權(quán)替他定奪。

    就像她會舍不得他的柔情呵護,也恨他的兇狠掠奪。

    他綁走自己也許是執(zhí)念過重,又或者是心有不甘。無論怎樣,母親沒有理由騙她,雖然在記憶里被封印,也改變不了切實存在的事實。

    虞卿是什么時候離開病房的沈安安已經(jīng)不記得了,她好像對自己說了話,又好像沒說。

    她渾渾噩噩地走到廚房去燉了粥又跑回來。

    也不知怎么了,自己最近的記憶總是很不好,大多數(shù)時間分不清現(xiàn)實和幻想。就比如現(xiàn)在,她坐在這里,總是會偶爾分不清自己是在墨城還是金城。

    有時候她會懷念過去那個只是大哥的沈初,可也無數(shù)次問過自己,如果現(xiàn)在讓自己回到當時,大哥并沒有對自己產(chǎn)生除兄妹之外的感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一如既往,親密又有分寸。

    他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七歲,可能很快就會有女朋友,他們會親昵,會親吻甚至?xí)uoai,所有給她的柔情都會給到別的女人,對她做過的事情也會對別人做。

    試問她愿意嗎?

    不愿意,光是想想都會覺得嫉妒。

    看吧,她自己都不能免俗,怎么要求別人呢。

    沈初還沒醒,一道紅光驀地打在她眼尾,她看了眼窗外,目光微怔。

    陰了一天的傍晚竟出了陽光,雖然是夕陽,但也足夠難得,特別是赤色染了云霞萬里,整個西方天際已經(jīng)一片緋紅。

    佳人嬌顏也附著淡淡的胭脂色,連水波瑩瑩的眼眸中都反射著赤霞。良久之后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沉睡的男人,他在睡夢中冷不防地皺了下眉,緊接著長睫翕動幾下,墨色的眼瞳便緩緩睜開。

    兩人對視,沈安安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徹底清醒,伸出手掌準備到他面前晃一晃,卻被他猛地一把抓緊手心。

    反復(fù)揉按。他的體溫和其他人的不同,溫暖中帶著別樣的情愫,特別是他剛醒,溫度比平時還灼熱。

    安安。他嗓音沙啞,倦意濃厚。哭什么?

    女孩一愣,另只手動作滯澀地撫上側(cè)臉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潮濕的。

    mama,她,都和我說了。

    男人揉捏她手掌的手倏然停住,眼中的靈光慢慢流逝,直至一片漆黑。

    你好好吃藥就不會有事了,我陪著你,好嗎?

    有幾滴眼淚在她說話的時候不可控地奔涌出眼眶的桎梏,有的滴在他身上,還有一顆落在嘴角。她一開口便跟著流進嘴里,淚水咸澀,激得她流下更多的眼淚,男人的面容都模糊氤氳。

    沈安安。

    他從來不會連名帶姓的叫自己,聲音也不會這么正式到淡漠。這種疏離的陌生讓她有些茫然,晃著漣漪的淚眼望向他混沌成霧的臉,

    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還是因為可憐我?

    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牙根幾乎快被咬碎,緊握的拳頭骨節(jié)在彼此兇狠研磨。

    聲音是顫抖的,他之前只想要她陪著自己,可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不足,更想要她心甘情愿的陪著自己。所以即便是膽怯恐懼,無法承受不能接受的答案,他也還是要問出來,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安安?回答我,求求你。

    她擦掉淚水,把眼尾擦出迷亂的殷紅。眼前清明之后她竟發(fā)現(xiàn)男人眼中也是噙著淚的。

    真的,是真的。

    如果你是因為病了無法控制自己,那么我會試著原諒你,給你一個重新變好的機會。

    女孩吻上他的眼睛,妃唇輕輕抿掉淚水,未幾之后又說:但是你不可以再對我那么兇,我不會愛上對我不好的人。

    不會的!男人突然坐直了身體,擦著眼淚像個焦急向大人表態(tài)的小孩。

    我會盡量控制自己......他咬著嘴唇,眼淚汩汩而落,如果控制不住你就打我,你打死我都行!

    還有......別再理那個莊野了,他又給你打電話。

    他的話讓沈安安一愣,才想起前兩天的晚上,莊野電話打到了三哥的手機上。

    沈云曜從始至終都看不上單薄少年,也不知說了什么來刺激他,他聲音竟顯得心虛,最后只是說了很喜歡她,希望她以后能生活的很幸福。而她本來預(yù)想的激動也全都沒有,無比心平氣和的聽完了他的話。

    還是有些變了,她的未來都和面前這個男人密不可分。對于莊野,以后只會是同學(xué)。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她也不會再給別人希望。

    傻子......

    女孩嘆了口氣之后輕聲笑起來,她眼睫上還沾著淚珠,嘴邊卻旋起兩個笑渦。

    雙手順著他的腰身往上撫摸。貼身的T恤包裹著肌rou發(fā)達有力的身體,血氣的蓬勃和筋脈的跳躍順著手心傳至心口窩,強烈的男人氣息沖到她鼻腔里,讓她不由得閉了閉眼。

    慢慢把衣服推上去,摸到他光裸的皮膚時眼睛才重新慢慢睜開。

    他深蜜色的肌rou上泛著瑩亮色澤,密布猙獰的白色疤痕,之前她只以為這是戰(zhàn)場上刀尖無情,卻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謝謝你。

    她說完又覺得感謝太過于輕浮,輕于鴻毛更比泡沫還脆弱。

    別回答我了,我怎么好意思對你說謝謝呢。

    沈安安抬起頭瞟向床頭的砂鍋,手湊過去一摸還是熱的。

    我給你煲了粥,你要喝一點嗎?

    她臉有點紅,分不清是熱的還是被光線照的。

    這么說也是為了轉(zhuǎn)移話題,她就趴在他身上,哪能感覺不到他身體的變化。

    喝。他就當沒感覺自己身下鼓起的包,瞥了一眼白瓷碗。

    喂我。

    分隔線

    下章上rou。

    沒結(jié)束哦,那個手指頭不是白出現(xiàn)的,安安也得自己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