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窺見
61.窺見
哎呀,別說了。我撲到他懷里,把臉藏起來。 他捏著我軟軟的耳垂把玩,弄得我臉更熱:好了,小時(shí)候就這樣,長大了也沒見好。 我賴在他懷里好一陣。李郁幫我整了衣簪,才牽著我下了車。 先去給父皇皇后問安,又同趙淑妃說了會兒話,之后就是自己游園玩耍。 在人前,我同李郁都是隔著幾人的距離,生怕被人看出來,頗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意思。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除了李弘偶爾飄來若有似無的探究目光之外,也沒人會盯著我們看。 后來李郁就引著我往林茂花深處走,走到一座假山之下,彎腰從昏暗的入口鉆了進(jìn)去。 地方狹窄,我只能挨著他。他人高腿長,站在那里頗為不適。我現(xiàn)在長高了些,發(fā)頂?shù)搅怂南掳?。正好和他面對面站著,依在他的胸膛上?/br> 上面的石頭開始漏水,我一邊用袖子擋著,一邊嘻笑著問他:皇兄可曾想過,有一日還會同我一起鉆假山? 他哼笑一聲,反手摟住我:小時(shí)候就鉆過,現(xiàn)在又怕什么? 我就咯咯在他懷里笑,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開心過。他這樣坦然地認(rèn)同與我的親密,讓我生出一種無比圓滿的感覺。 玩笑了一會兒,李郁把我按在懷里,說:當(dāng)心別濕了頭發(fā),一會兒母妃問到不好說。 我細(xì)聲說:若是母妃問到,我就說是皇兄弄的。 李郁摟著我腰的力道一下加大,他瞪了我一眼:淘氣鬼。 他的懷抱溫暖,好似三月陽春,身上蘭麝香氣蔓延,縈繞在我的鼻尖,我把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見他的心跳迅速而有力。抱了一會兒,他貼著我鬢邊海棠,輕嗅了一下:好香 我顫抖一下,臉上泛起紅暈。 李郁低頭看了我一會兒,就勾起我的下巴,堵住了我的唇。 嗯 他一手扶著我的腰,一手撐在身后的假山壁上,靈巧的舌尖探進(jìn)來,描摹我的唇齒,我淚眼漣漣,很快被吻得滿臉紅暈,氣喘吁吁。 皇兄,哥哥 我軟綿綿地叫他,他模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外面花葉芬芳,夏日之氣濃郁,鳥雀蟬鳴之聲不絕,頭頂上淅瀝瀝地滴著水。 他的胸膛很熱,手不重不輕在我腰臀上捏了一把,聽見我的驚喘聲后又放輕了力道,變?yōu)槿岷偷膿崦?/br> 分開的時(shí)候,我們兩個(gè)臉上都是一片潮紅。 李郁尤其失態(tài),眼睛都紅了一圈,緊緊抱了我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我擔(dān)憂地問他:皇兄,你犯病了嗎?我說是他那個(gè)時(shí)不時(shí)發(fā)作的熱毒。 李郁的身體僵了一下,說:沒有。又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我有那么容易犯病嗎? 我嘟著嘴道:不是嗎?昨晚在船上,你可是把我衣服都扒 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郁捂住了嘴。 我以為他是害羞了,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李郁的表情很嚴(yán)肅,透過假山的縫隙,望向另外一處繁花葉茂的地方。 我剛想問,李郁就低聲提醒道:別說話,有人。 于是我乖乖地待在他懷里。 順著他的目光,果然看見了枝葉之間有一男一女兩個(gè)人影,只是太遠(yuǎn)了,看不很真切。接著還有細(xì)細(xì)碎碎的說話聲。 聽了一會兒,我的眼睛瞪圓了。 也許是覺得此處太偏僻,不會有人,那對男女漸漸不再壓著聲音。 男人道:阿姊,這次多在宮中待會兒吧,別那么快回公主府。 女人道:你知道我的難處,總留在宮中,駙馬也頗有怨詞,更何況你東宮里面不是有一個(gè)知心解意的太子妃嗎? 皇姐真是戳人心肺,有了駙馬就不要孤了嗎?太子妃不過為了應(yīng)付母后,jiejie連她的醋也要吃? 短短幾句,不必看臉,我已經(jīng)知道了是誰。 更令人驚訝的是,李郁沉著臉色,似乎對此毫不意外。 在我印象中,太子李弘從來都是陰沉多疑的,我從沒有聽過他這樣溫柔地同別人說過話,這個(gè)人還是往日里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李玉涿。 隱約間,我看見李弘握住玉涿jiejie的手,玉涿溫順地靠在了李弘的肩膀上。 再然后,李郁捂住了我的眼睛。 盡管什么也看不見,我還是聽見了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混著風(fēng)聲鉆進(jìn)我的耳朵。 玉涿的聲音似哭似喘:再快些,快些。 李弘喘著粗氣:全部都給你,jiejie。 我聽了一會兒,就羞恥得不知道怎么立足才好。 李郁的掌心發(fā)熱,我被他捂得難受,掙扎了一下,就被他按在懷里,他用衣袖把我整個(gè)腦袋籠住,只聞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道。 他低聲道:別看,也別聽。 煎熬了許久,待到那邊的聲音都結(jié)束了,我還是僵硬著一動不敢動。又等了一陣,李郁才牽著我的手出了假山。 回去的路上,我遲疑著問:皇兄,太子哥哥和玉涿jiejie 李郁向我比了一個(gè)噓的手勢,然后嚴(yán)肅道:今日你什么都沒有看到,若是碰到太子問你,也全說不知道。 我點(diǎn)頭,又道:他們應(yīng)該沒有看見我們吧。 李郁冷哼了一聲:看見了,與沒看見又有何區(qū)別?半斤八兩罷了。 我就不說話了。 到了席間,我刻意不去看李弘和李玉涿,生怕露了破綻??赡抗膺€是禁不住落在了李玉涿身上。 她此刻言笑晏晏,同幾個(gè)姐妹講話,手中捏著玉杯,頭上云鬢松散,很是愜意。 玉涿jiejie身為嫡長女,自然是金尊玉貴,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與我這種奴婢生出來的公主很不一樣。吃穿用度不說,她的容顏也是一直細(xì)細(xì)保養(yǎng),過了三十肌膚依舊細(xì)嫩如處子,眉眼間不見一處皺紋。 方才,她竟然和太子哥哥而且看樣子,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言笑之間,李玉涿的目光偶爾朝皇子席子飄去,李弘面上不動聲色,在看見李玉涿的時(shí)候,也禁不住神色一軟。就在我愣神之間,李弘忽然把目光投向了我,然后很有興味地挑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