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唇舌
19.唇舌
皇兄在吃我 他是天子之尊,我的骨血至親。 他在舔我 奇妙的感受在血液和頭腦里蔓延開,萬千思緒紛紛落落,混合著秋冬清新的空氣,周圍清晰無比的鳥鳴聲,枕簟上殘留的寒意和衣裳上沾濕的細汗,讓我感覺漂浮在云端。 一面是真實的感受,一面是方才艷夢中林意英難得的服侍。 現(xiàn)實和夢境的感覺重合了。 我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快感中。 隨著他舔得越來越快,我難以自制地抓住床單,身體繃成了一條直線,跟隨著濕潤溫暖舌尖的舔弄,一起到達了快感的巔峰。 正如剛剛我所說的,想要泄在他口中,頂點到來的那一刻,我顫抖著咬唇,想把自己全部都交付給他,果然,他一點也沒有讓我失望,除了在高潮時用嘴唇包裹住了我,之后還盡職地一點點舔干凈了。 我臉上還發(fā)著燙,睜開眼睛,便看見李郁坐在床尾,擦著嘴角,然后微笑著看我:你剛才比睡著的時候可愛。 我有些心虛,腿也發(fā)軟:是嗎? 他用行動回答了我,直接就著這個姿勢,分開我的雙腿,插了進來,頓時我被一種酸澀的飽脹感填滿。 他抱著我的臀一陣猛烈地抽插,從上而下,整根進出,毫不留情。 我看著他清冷如月的面龐,和上下起伏的堅實身軀,怕叫出聲,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歪頭看了我一下,直接俯下身含住了我的唇,也堵住了我的所有的喘息。 他的身體是熱的,滴下來的汗?jié)駸岬?,注視著我的眸子是火熱的,枕簟是涼的,晨間的風是涼的,熱與冷交替,交錯在肌膚上的枝葉倒影隨著他的動作顫動起伏。 直至鳥鳴聲越來越遠,激烈的交合才到了尾聲。 我們兩人身上都是汗,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我干脆閉上了眼,不動了。 李郁從我身上起來,我感覺到周圍的床榻陷進去了又彈起來,他越過我,下了榻,外面的天光被他擋住了。 過了會兒,他拿了張帕子扔在我身上:辰時都過了,該起了。 我依舊不動。 他就坐到我的身邊,用帕子為我擦汗:鬧脾氣呢? 我轉(zhuǎn)過身去,軟聲道:別弄,這會兒我困了。 他輕笑著攏過我一絲碎發(fā):這么會兒就困了?馬上就正午了。 你別哄我,還早著呢。 好好。他于是起身走了,大概是去穿衣裳了,因為我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是一陣遠去的腳步聲。 過了不知多久,我感覺到一陣陽光的溫暖,身邊的床榻陷進去了一部分,有人坐到我旁邊,用發(fā)梢弄著我的鼻子,我感覺癢,但依舊不想睜開眼,只用手去趕:別鬧 小嬌氣。那人輕笑聲,手不再作怪。 過了一會兒,我聞到一陣食物香氣,在我鼻子前繞啊繞啊,晃得我心煩意亂,一開始不想理會,可被這樣纏著引誘,忽然又很想吃了。 那聲音低低的,在我耳邊勾勒:真兒,乖乖,有你愛吃的甜餅 我確實被誘惑了,于是睜開眼,果然是李郁坐在一旁逗我。 我瞪了他一眼,翻起身來,從他手中奪過甜餅,咬了一口。 怎么樣?他問。 我嗔怪地看他一眼:能怎么樣?還不是和從前一樣。 說著我下了榻,走到廊下坐在臺階上,就著一片樹木的陰處,和著微微涼風,一口一口將餅吃掉了,一邊感嘆著:這幾日還真是暖和。 李郁說:也就這幾天了。然后他端了水過來給我:別噎著。 我就著他的手喝了水,然后歪頭看他,忽地笑了一下:六哥哥,你有沒有發(fā)覺,你對我越來越好了? 李郁看我一眼,說:難道我從前對你不好? 不是不好,是沒有現(xiàn)在這樣親近。我摟著他的胳膊,確實感覺到對他的依賴,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密。 他沒有說話,可能他也分不清,什么時候?qū)⑽耶斪雠?,什么時候?qū)⑽耶斪鰉eimei吧。 到了下午的時候,我看另一邊的槐花又開了,于是打算再摘一些??倸w這地方又沒有什么可以消磨的時間的,便只有做這些事情了。 那日的梯子溫禮并沒有拿走,我用完之后就藏在屋子后面,這么幾天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于是我又爬上了高高的枝頭。 槐花的好處,不僅在于潔白芬芳,而且還多,花是一串串的,很大一捧,一點不吝嗇,我摘了花,便沒有立即下去,而是坐在一根稍粗的枝頭上歇了一會兒。 然后我發(fā)現(xiàn),從這個角度看出去,可以看到一片片巍峨壯麗的宮殿,朱門金漆,沿著中軸線依次羅列,大概是陳王又修葺過一番,和從前一樣的宮殿,卻有了不一般的氣象。 沿著宮道行走的的宮女太監(jiān),每個人都低著頭,太監(jiān)們身上的制衣大多是青灰絲綢,低調(diào)簡約,宮女們則靚麗許多,一水的飛仙髻,下面是淺豆沙的紗裙,頗有些脫俗的意味。 從前我和皇兄在飛仙臺上宴樂的,宮女們就流行做這樣的打扮,沒想到陳王也喜歡這樣的風格。 但細節(jié)之處還是不一樣的,從前宴樂之上,皇兄并不拘泥她們改衣,或者戴什么首飾,所以多有風流艷媚之流,而現(xiàn)在看到的一群宮女,則更多的是端莊。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著的紗裙,忽然意識到,這已經(jīng)是幾年前的舊衣了,便在那里發(fā)了許久的呆,直到一道聲音喚醒了我。 玉真? 聲音是從墻外傳來的,熟悉而又陌生的男聲,但明顯不是李郁的。 我循著望過去,一時間怔住了。 林意英穿著墨藍的朝服,腰間系著玉帶,一身的肅穆端正,正站在院子外面望著我,仿佛不可置信。 我也從來沒有敢幻想過能再次見到林意英,戰(zhàn)亂過去,他會怎樣?是否安好?是否還怨我當時狠心離去呢? 微風吹動頭發(fā),我坐在槐花枝上,一動也不敢動,就這樣望著他,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記得上次見他的時候,是我成婚三月后,準備離開林家去道觀出家,那時候的林意英看我的眼神,是怨恨的,那種怨我至今不敢去深想。 而此時,他的眼中,并沒有露出類似的神情,而只是在認真地看我而已,好像是在分辨我到底是幻夢還是真實存在的一個人。 真的是你,玉真。他說話了,語氣篤定而平靜。 是我。我抱著懷中的花籃,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