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
成韻的確是拽姐
咚咚咚篤實有序,木質(zhì)門敲來聲響不算小。 只不過姐弟倆都是游戲迷。 一個是小迷弟,大神肯耐心教,定要多偷點師,門響沒響,自然聽不到。 一個是游戲門祖,耳朵里塞著藍牙,游戲時的裝備都備齊,腦子里都是游戲廝殺的背景聲,全身心投入。 門外四人皆身型篤壯,披著黑色警服,敲了一分多鐘,搖搖頭沒人開。 警戒!雙腿分開,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戒備和嚴肅。 啊震,拆解開這個門。 行。 名叫啊震的男人點了點頭,手向下摸索,咔。門鎖應聲而落。全員握住彈夾里冰冷的東西,長腿凌厲踹出,門破而入。 不許動! 你,你,站起來! 聞聞有沒有奶油味兒。 話語嚴肅帶威壓,聲調(diào)很重且兇。 陳列一臉懵的抬起頭,與戴著口罩穿著警服的啊sir目光相碰。 對方眼里的凌厲和身體上標準的前驅(qū)握木倉姿勢把他給震到了。 什么情況,合法公民合法訂房合法娛樂這違法了嗎? 抬手推了推一旁專注的表姐,哪知剛抬手,別動! 又是一聲呵斥,說呵斥太過輕言,那聲音像從喉嚨里嘶啞著吼出。 要是這是在美國,這個不聽話抬手的動作已經(jīng)夠讓陳列喝一壺的了。 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走黃泉路,過獨木橋了。 陳列是成家里學業(yè)上最有成的外孫了,從中學起各種大大小小的奧林匹克競賽所有科目獎項一一包攬,除了語文。 成韻覺得這可能跟他太過油腔滑調(diào),總把題目過分解讀以致丟了太多分數(shù)。 陳列撓撓頭,這太聰明,怪我啰?! 在高二的時候憑借拿下國際奧林匹克物理競賽金獎從而聞名江高,保送北大。 現(xiàn)在是北大的大一新生。 而成韻就是成家學歷最低,最拿不出手的了。 因為她的劍橋畢業(yè)證書是成家拼命砸錢給砸出來的名額以及她自身在電競圈中聲名遠揚的結果。 讀了太多書的陳列,日常除了愛撩妹子,這樣的真槍實彈的畫面從沒真實感受過,現(xiàn)在被用槍指著人頭,手還被一個警官直接沖過雙手交叉摁在背后,整個人呈現(xiàn)一種扭曲的姿勢。 fuck! 陳列嘴里開始口吐芬芳。 實在是非常疼! 疼到腦子麻木。 這有白色粉末。啊剛眸子緊鎖這人的手掌,一掃,在鍵盤上又發(fā)現(xiàn)大量粉末。 抬手捻起,聞了聞,搓了搓。 突然尷尬的笑笑。紀隊,這是爽身粉。 他前年剛討了媳婦,月底給生了個大胖小子,是經(jīng)常用的東西。 釘靴踩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以及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陳列不舒服的扭動身體掙扎著腿撞到玻璃桌發(fā)出砰的聲響。 過分近的聲源引起成韻的注意。 扭過頭,瞠目結舌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切。 ??? 黑人問號臉,同時臉繃緊,不悅的情緒爬上眸底。 在她眼前,門大開,四個身穿黑色警服,身形高大,面帶口罩,只露出犀利的眼神,身體前屈拿著黑乎乎的木倉,對著她,準確的是她和陳列。 你,轉(zhuǎn)過身,手扶著桌子,不要動!見成韻轉(zhuǎn)過頭,啊剛厲聲指揮她,同時準備靠近。 成韻沒聽,抬手,都跟你說了不要動!似耐心告罄,啊剛提出機械棍。 成韻盯著他,依舊抬手,把落下的發(fā)絲捋至耳后。 無言的看著他們。 你是女孩子我不動你,自己站好。 這回兒聲音從最后方傳來。 這是個身形較其他人高大的警官,成韻對上他的眼,眼睛狹長,很凌厲且進攻性很強。 同樣戴著口罩,成韻看不到他全貌,只能窺見他黑沉沉的眉骨。 她猜,他口罩下的嘴是緊抿的。 配合一下,我們接到報警,酒店有人涉嫌非法跑分洗錢。搜查證映在他們眼前。 成韻一聲不吭。 搜。男人一聲令下,除了制住陳列的男人不動,其他人快速查看房間各個角落,浴室座椅電腦窗簾全部被粗魯拉開,探頭而出去看注意空調(diào)機柜后面。 好! 當檢查到成韻的包時,啊其直接拽起包,扔在床上,嘩啦里邊的東西全部掉落而出。 成韻為數(shù)不多帶的香奈兒唇彩被甩到地板上。 阿瑪尼的眼影也掉出來。 啊其搜搜找找,卡包打開來都是卡,眼花繚亂。 拿起雜志翻開上面是成韻從美國帶回來的情色雜志。 這是她沒有心情敲代碼的時候喜歡看的雜志,雖然模特赤裸,風格大膽,不過上邊的時裝太對她的胃口,所以留下了。 我去啊其被上邊白花花赤裸的裸體花了眼,低罵。賣yin組織呢這是? 啊其是覺得,那女的一頭粉色頭發(fā),穿著也很大膽,一條能把胸擠出大大溝壑的短裙,他們進門時,那兩人又靠得可近,包里又有這種東西,能是什么正經(jīng)人嗎。 隨手抓起床上的眼影,翻開,不屑的譏諷廉價的化妝品。 被按住的陳列抬起腦袋,不合時宜的撲哧。,他真的忍不住了。 表姐,他說你化妝品廉價! 他要被笑死了,瞄了眼那人的警銜,一級警司。 表姐用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 一年花幾百萬在她臉上,身體護養(yǎng),spa,現(xiàn)在26了,臉蛋跟嬰兒那樣剝了殼般,素顏是他見過的,最瓷白無暇的女人了,比他校園里見到的女同學都好。 成韻在隱忍的邊緣徘徊,已經(jīng)是忍者神龜級別。 因為她在憋個大的。 倒打一耙是她最拿手的把戲。 不過,這回兒并不算倒打一耙,這是送上門給她活絡筋骨的包子。 紀隊,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不過,這兒有一袋子錢。數(shù)額一兩萬。啊震勘查完浴室,發(fā)現(xiàn)里邊整整潔潔,啥也沒有,不由得納悶。 紀樛霂手撐地板,俯下身探看床板,下邊干干凈凈,只是鼻尖一股若有若無,淡淡的香味。 這股香很勾人。 有女人的清香,又有一股子奶味混著花香。 直起身。 白色的床單團著一團布,他湊近是一團女人的絲襪。 rou色的,很薄。 越靠近香味越濃。 臉一凜,抬手卷起被子,把那東西蓋住。 紀樛霂例行檢查多年,在隔間里看到過許多小姐慌亂逃竄后亂丟亂扔的絲襪,那個味道夾著房間里的霉味,真真難以描述。 點點頭,旋起腳步,站定在成韻和陳列面前。 衣服里有什么東西,自覺拿出來。嗓音淡得很。 警察蜀黍,你放開我,我手要斷了,斷了損失很大的!陳列不舒服的躁動,他已經(jīng)維持這個姿勢半個鐘了,很麻。 紀樛霂偏頭,啊剛會意,松開手。 陳列趕忙舒展四肢,伸展揮動,伸太長,不小心揮到啊剛的臉頰。 嘿嘿,不好意思。笑著抱歉,心里偷著樂,呵呵,我就是差不多故意的。 拿吧。 紀樛霂催。制度被他穿著別有一番風味,胯那里別了很多東西,還是很直挺。 成韻一臉漠然,不過眼神肆無忌憚。 陳列摸摸口袋。 一罐爽身粉,借舅舅的賓利車鑰匙 攤開手明示,沒有了。 紀樛霂定定的看完陳列的搜身,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成韻。 她目光肆意火熱,他想要忽略都不行,不過余光也沒掃給她。 你呢?喉間吐出兩字。 他的個頭比成韻高了一個頭,塊頭大大佇立面前,頭頂?shù)臒艄獗凰麚踝。黄幱盎\罩她。 搜出什么了嗎? 紀樛霂不欲多言。 成韻也沒要多言,只留這一嗓子話。也沒再理人。 不動不語。 你再不配合,我就啊其是個火爆脾氣。 怎樣?成韻也沒給他話講完的機會,一雙鳳眼,滴溜余冷。 皮膚很白,唇色淡淡,瞳孔淺色,發(fā)色粉紅,整個人白到發(fā)光,身上飄來若有若無的奶花香。 水晶白的高跟鞋,露出瑩白腳指甲頭,連這兒也是粉白粉白。 一室的大老爺們糙慣了,都沒見過這么嗯精致細膩的女人。 嘴似被塞了木樁,沒話講了。 這不還有你嗎紀樛霂還是那個姿勢,沒動一下,眼睛也沒有東瞟西看。言下之意即是請成韻抓緊時間。 那團奶白的半個胸脯,只要他垂垂眸,便盡收眼底。 如若什么也沒搜出來這一地的凌亂,哦!還有,我那幾本從美國搜羅回來的雜志已經(jīng)絕版不刊印了,褶了皺了破了壞了阿瑪尼眼影也脫盤了,香奈兒口紅金屬殼也掉漆了愛馬仕gardenparty49包也被甩到地上了這要怎么辦呢。 故作苦惱,眉頭皺起,這些其實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的心情被破壞了。 手抵著下巴,眼神晃蕩過電腦桌然后猛的回過頭,直晃晃對上面前這堵人墻。 想要我自覺點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些這些東西統(tǒng)統(tǒng)不用各位警察蜀黍還啰。 下頜微仰,潤白耳珠的吊墜跟著閃。 啊其聽到這女人說香奈兒阿瑪尼愛馬仕 就猜到這些東西不便宜。 回頭望了眼床上地上被他翻得亂糟的東西,閉了閉眼,望天流淚。嗚嗚嗚。紀隊。一臉沮喪狼狽的看向主心骨。 啊剛也頓住了,嗯他家媳婦兒曾經(jīng)纏過他給她買包,愛馬仕幾萬幾萬的包他當時含淚給她買了。 后邊幾個月的泡面和隊里兄弟們的支持撐下來了。 說來盡是血淚史。 紀樛霂冷眼,其實搜查證在手,完全可以烤了再搜,只不過眼下難搞了些。 沒有女工作人員在場,不好動手。 動手了就不好辦了。 啊震不懂其中的利害關系,也不知現(xiàn)在的弱勢方變成了他們,直接要上手扒拉。 好。 什么條件。 嗤。成韻環(huán)著手。以為這人會堅持好多久,沒想到骨頭也是軟的。 不過,能屈能伸,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