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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七)



    主教學樓一層是活動室和階梯教室,平常用得少,只有領導要整逼事了才會開放。高三年段的教室就安排在第二層,按我們班魔王的話說,有這精力爬樓不如多刷三道題,把寶貴的時間用在該用的地方,真他媽有病,不過沒關系,我也不刷題。

    我和蔣慕然喜歡在一樓的廁所zuoai,放肆地含住對方舌頭,把手指插入柔軟的頭發(fā)里這個地方可以避開監(jiān)控,無形間成為我們心中完美的避難所,比如打架斗毆、組團開黑,或者純粹來解決生理需求。

    更瘋狂刺激一點我們會跑去閑置的教室牽手親吻,把寬大的校服外套系在腰間,遮住濕淋淋抽動著的下體,露出一截曖昧交疊的小腿,等有人經過就從窗口跳出去,靠著爬滿花藤的水泥墻繼續(xù)zuoai,發(fā)出細微的輕吟,但沒有人會聽見,蔣慕然抓著兩只腿使勁地干我,把我頂哭,他說喜歡看我渾身發(fā)軟求饒的樣子,像睡著了的刺猬,我立馬奓起毛去咬他,直到他堵著xue口將我射滿。

    喲,meimei你來了?

    綠毛叼著煙,盤坐在洗手臺玩游戲,臉頰擠滿荷爾蒙旺盛的青春痘,有一顆目測已經成熟。他是高二的學弟,我經常找他跑腿買煙,交情不深,只是能說得上話的程度,為避免記不住人臉,我常常喊他綠毛,他有一頭漂得綠油油能進行光合作用的短發(fā)。

    妹你大爺。我翻了個白眼。

    他笑嘻嘻地跟我道歉,姐,錯了,我揉了揉他的毛,從他手邊的盒里抽出一支煙低頭點燃,蔣慕然迅速勾住我的脖子,手指掐著下頷將我的嘴捏變了形,我指間的煙被他丟進下水道,橘色的火星化成一縷白煙,滋滋兩聲熄滅了。他把我往隔間里一推,命令綠毛滾出去。

    綠毛散漫地嘁了一聲,卻還是乖乖收起手機起身離開,食指和中指并攏輕點在額前,瀟灑地沖我彈了一下,回見啊,姐!蔣慕然拽著他后衣領,毫不客氣把他踢了出去,動作一氣呵成干凈利落,綠毛捂著屁股直喊哎喲喂殺人啦,校園霸凌啦蔣慕然一摔門,他的鬼哭狼嚎便停了。

    媽的神經病。

    好兇哦,我憋笑摸進他的褲襠,說蔣慕然你真小氣,我只是借根煙,又不是吃他jiba,他抽了下我的屁股瓣罵我sao貨,我嗯嗯地應,說saoxue給你插,好癢好想要哥哥的大jiba,他問我是不是只給他一個人插,我笑著不回答,他就將我壓在粉刷過的白墻上,濕滑的舌頭放在我耳根輕舔。墻面的油漆味褪了不少,我臉貼著墻壁,內褲被他從中間大力扯開,他的食指伸進腿間摳挖,冰涼的指腹搓著rou縫,不太講究地往里按了幾下,我張著腿叫了一聲,連忙扭扭屁股:

    好冷??!

    蔣慕然一手掐著我的臀瓣,我心猿意馬地撅起讓他揉,舒服地瞇眼輕哼,問他怎么還不進來,真能忍,他將我懟在胯下,散著熱氣的jiba慢慢悠悠前后蹭,故意折磨我似的,我扒著墻踮腳,伸手尋他的jiba,把他紅潤的guitou抵在窄小的入口,他立刻反鉗了我的手臂,從脖頸一直舔到肩胛骨,舔得我嗚嗚叫。

    你這他媽也叫濕?敢情對著我沒有對著那個小鬼帶勁是吧?屁股被重重抽了一巴掌。

    cao,他這是什么毛病,水都流到小腿了他跟我說沒濕?愛做不做蔣慕然大傻逼!我閉緊腿夾他的jiba,好粗,差點滑掉,他一邊嘶氣一邊大放厥詞,林筱你他媽長本事了,看我不把你cao哭,cao的你流著口水喊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我揚起笑容喊他,喜歡嗎?老公。

    他罵了句欠cao,言簡意賅掰開我的屁股言撞進我體內,我被他入的塌了腰站不穩(wěn)腳,尖叫喊他慢點,他說慢個雞,等會別又哭著求他,他發(fā)狠地碾著花心,像是在宣泄什么,jiba把內壁撐到極限,我整個人幾乎懸空,快感堆積在五臟六腑,仿佛再多一點就要擠出來淹沒我。

    啊好深唔要死了

    他的棒身退出不再填滿我,只用guitou擠壓著蕊珠,將那里磨的越來越硬,他的胸膛像一塊炙熱厚實的鐵板,牢牢貼著我的后背,這時候的蔣慕然很美味。蔣慕然生了張病怏怏的臉蛋,弱不禁風仿佛一碰即碎,還總喜歡垂著睡不醒的眼皮看人,有些菜包誤以為他那是裝逼,或者干脆把他當成弱雞看待,氣焰囂張地一哄而上,反被蔣慕然打得屁滾尿流跪在腳邊喊爸爸,所以有時我會把他溫順的黑發(fā)順到腦后,讓他看起來精神一些。

    他嗦著我主動伸出的小小一截舌頭,掰開我的臀找好位置,爽到短路的大腦重新運作,迷迷糊糊聽見他在問誰的jiba更大,他的還是易矜的,快說不許猶豫。

    我我又沒見過他的其實我在騙他,我吃過易矜的jiba,也知道誰的jiba更大。

    聽完回答他驟然把我向上撞去,我們嚴絲合縫地相嵌,身體猝不及防被顛起,又如同圓滾滾的皮球凌空落下,guitou完全頂進了軟爛的小口,我睜大眼睛崩潰到幾欲流淚,還未來得及反應這種滅頂的酸麻和痛意,那根布滿rou筋的棒身攆過甬道,喉嚨眼下意識溢出細碎的吟叫,他甚至過分地按壓著我的小腹,端起我汗?jié)竦碾p腿,然后就著要命的角度蓄力闖入。

    蔣慕然是林筱的測謊儀,只要林筱在說謊,他就可以檢測出來,因為他們認識了十九年,更重要的是蔣慕然的jiba還插在林筱的xiaoxue里。

    嘶他又被夾爽了,撥拉著我的乳尖,掐著我的腰往他roubang上釘,見著他就腿軟了還說沒有,小逼都比你的嘴誠實,sao水這么多,爬床爬傻了?嗯?

    我沒爬。我爬了,但是易矜先勾引的我,我說不要不要,他不聽,還搞強吻那一套。

    蔣慕然嗤出聲,越發(fā)猛力地cao我,明亮的鏡子里我雙腿大開,那根性器極具侵略性地在我腿心來回抽插,交合處不時溢出白沫,哭了一樣。蔣慕然瘋狂地咬我的耳朵和肩膀,屁股被他撞得好疼,快要裂了,我流著生理鹽水(不能稱之為眼淚,因為我從來不哭)求他慢一點,他的唇貼著我后頸,仿佛敷了一層薄薄的暖貼,我舒服得忍不住去摟他脖子,把他腦袋摁下來,讓他與我接吻,攪弄他溫暖的口腔。他淺淺的黑發(fā)撓著我側臉,慷慨大方地任我索取,喘息間毫無征兆吐出一句:

    林筱,我愛你。

    我不是因為這句話才高潮的,我很篤定。我直接痙攣了,一股熱流隔著避孕套射進深處,宛如一條艷麗致命的毒蛇鉆入心臟嘶嘶狂響,我被蔣慕然圈在懷里動彈不得,蛇尾絞著喉嚨,他將食指伸到我嘴里玩弄,變態(tài)地挑起我的舌,我像消滅冰淇淋那樣舔舐他的手指,緊縮的內壁漸漸放松下來,和暈暈乎乎的大腦一起。

    別讓我看見你和易矜上床。他體貼地幫我揉屁股。

    我發(fā)出類似豬崽的哼哼聲,靠著他的肩窩回:不會讓你,看見。

    你可以試試。他輕笑。

    事先說明一點,我并不怨恨我的班主任(她外號叫魔王),我只會討厭她。我討厭人的前提是那個人令我感到煩躁,對我很不好,譬如林盛。如果升級到動刀打怪,譬如關越歆和易矜,才算真正恨一個人。我暫時沒想過干掉魔王,她太高階了,要輕而易舉地戰(zhàn)勝有點難。

    蔣慕然說他這段時間要學習,蔣文暨開始盯他了,下周末見,臨走前按照慣例捏了捏我的胸,我好想揍他。學生的生活是枯燥的,家是乏味的,而小孩的人生就在這兩者間徘徊,和蔣慕然zuoai時我是大人,沒有蔣慕然時我又變回了小孩,我常常不知道該干什么,就望著花園發(fā)呆,直到林盛身披夜色回家,我會出于禮貌等各種原因和他大吵一架,離家出走唉,總之因為蔣文暨這個老油條,我兩個星期的快樂消失了。

    懷著死掉的心情我推開門走進教室,魔王腰間戴著教務處批發(fā)的黑色小喇叭講話(我們班的話筒經常要報修,估計是老師噴的口水太多失靈了),我每向前走一步那劣質擴音器就嗶嗶亂滋,吵得全班同學捂住耳朵對我翻白眼,一群小可愛們。全班只剩下易矜身旁的空座,那狗崽正趴課桌上不認真聽講(好他媽牛逼),窩在后門角落,縮成朵美麗刺眼的白蓮花,一頭黑發(fā)柔得跟抹了蜜一樣。我停下,小可愛們的視線也跟著停下。我敲了敲面前女同學的桌角,要她換個座。

    林筱你想干什么!魔王恰逢年齡事業(yè)分水嶺,犯了狂躁癥似的吼我,雖然她才三十而立,無婚嫁,沒人教過你上課不能遲到、不許隨意走動嗎?!現在立刻給我找個空位坐好!

    誒,我不,氣死你,我抱起臂不屑地挑釁她,眉毛一斜一斜的。教室前排的何時佳橫著大拇指往脖子上一抹,用口型規(guī)勸我不要再找死了。我淡淡收回目光,易矜已經直起上半身隔岸觀火,抿著唇不安地摳撓自己手指頭,我朝他勝券在握地笑了一下:同學,你到底愿不愿意換?

    魔王臉色青紫交加,一推嘴邊的小話筒,要過來攆我。那同學瞄了眼易矜,尷尬地低下頭蚊吟:愿愿意啊。

    那換吧。

    那女生的同桌低聲罵她:喂,我不想和她坐啊,你有病吧。

    魔王肯定也聽見了,她蹙著眉剛準備說什么,易矜突然站起來,我勒個大cao,我嚇得一驚,不受控制對他尖叫,你他媽給我閉嘴!閉嘴!閉嘴閉嘴易矜于是閉嘴了。

    臥槽她瘋了吧!好恐怖??!

    你說她腦子是不是真有毛病,一受刺激就

    別說了小點聲

    有人拿手指抵著嘴唇噓個不停,此起彼伏,搞得我好想撒尿啊,別他媽噓了,然后全班就又異常默契地安靜下來。這下輪到易矜發(fā)言了,他漆黑平靜的雙眸定定望向魔王,像包藏黑魔法的水晶球漂亮又邪惡,用著跟去年前年一模一樣屢試不爽的理由:老師,我認為林筱可能會影響到其他同學,我有跟她同桌的經驗,也有能力輔導她的功課,她適合跟我坐在一起,我可以幫助她

    魔王被易小鬼的黑魔法打敗,想也不想同意了,指揮我趕緊落座,大家位置都選好了要換等下次吧,誰讓你遲到的,早點來就沒這么多事了,以后記住了啊。我他媽氣得胸口疼,肺要氣炸了,轉頭不知道踢了誰的課桌泄憤,那人深痛惡絕地說我是個沒教養(yǎng)的婊子,我一看是胡沁,便笑嘻嘻地扮鬼臉夸她罵得好,反彈反彈,你才是沒教養(yǎng)的臭婊子。

    易矜眼里閃著淚光想伸手牽我,被我避開了。魔王返回講臺繼續(xù)發(fā)表她的長篇廢話,我犯困打了個哈欠,他謹慎而小心地撫摸過我側臉,手指的觸感極其堅硬冰冷,仿佛纏繞著數條不近人情的毒蛇,攀緊了我的皮膚:

    筱姐,你早點過來不就好了

    怎么?摸也摸了,現在還想當著他們的面干什么?

    他的指腹顫抖著碰上我的唇、耳垂和后頸,壓抑著綿軟的嗓音問:

    筱姐你為什么只喜歡他?為什么不愛我?

    因為蔣慕然比你大呀,他什么都比你大,跟他zuoai我簡直要shuangsi了,可只要一想到那個人是你我就惡心得想去死。我輕輕笑了一下,易矜,我覺得你惡心到讓我想去死,你這個惡心的賤人。

    不可以!筱姐要愛小矜。

    他雙手捧起我的臉,落下淚,用唇含住了所有殘忍偏激的話,我感受到他滿腔的痛苦和欲望,這種變態(tài)虛偽的執(zhí)念像是一座無法搬移的高山,日曬雨淋反倒愈加堅固不摧我靠我靠我靠他媽的嚇得我心臟要跳出來了,這個死變態(tài)啊啊啊啊啊教室內公然強吻!老師我舉報他!我以發(fā)射斯派修姆光線的姿勢狠狠譴責他!嗶嗶嗶!咻咻咻!

    林筱!你在干什么?!

    哈?

    去外面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