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5：內焰

    5   雨點

    紙牌游戲

    “好。”

    他說。

    那是八月暴雨前的最后一個夜晚，樓道的熱浪在給他們蒸桑拿。

    她想打開窗戶散散風，外面還有低微的鬧市喧囂，頭頂上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琴聲，又是她的蹩腳初中生鄰居在彈巴赫的二部創(chuàng)意曲，一只狗在樓下叫，后院傳來青年喝酒砸瓶子的哈哈笑聲。

    每一個聲音都那么清晰。

    坐在軟軟的床鋪上，他覺得必須要跟她說話，這是他現(xiàn)在能想到唯一的事情。這并不聰明，甚至還有點睿智。

    但如果現(xiàn)在能給他漲點情商，他甚至會以少打兩次手沖作交換。

    未被關緊的窗戶，還在輕微地扇動。

    發(fā)出一點噪音，隱沒在雨聲里。

    人越緊張越干些傻逼事，祁衍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些，張口就問，“···   ···你mama呢？”

    傻逼！

    徐歲引一瞬間回過神點，看了眼時間。

    她不知所措又磕磕巴巴道，“不、不知道?！?/br>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邀請祁衍上來，可能是每次遇到尷尬的事情她都想下意識躲避。

    諸如遇見他朋友，諸如眼下。

    雨點沿著窗戶進來，雨點灑到她的桌布。

    徐歲引手忙腳亂地去關窗戶，才發(fā)現(xiàn)桌上有杯水，只好伸長身子關窗戶。

    背后傳來一聲長嘆，腳步聲敲著鼓點過來，長手伸過來幫她關好了窗戶。

    這次雷響時室內燈光徒然一暗，空調外機的聲音竭力吵雜的聲音逐漸慢下來。

    一片安靜。

    雷電透過雙層白色薄紗的窗簾覆在他側臉，眉峰有棱角，眼眸微動，看到他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

    他們靜默了好一會。

    鬼使神差間，她伸手去摸了下祁衍的喉結。

    那塊硬骨頭動了下。

    還散發(fā)著熱量。

    此刻祁衍的眼角還是有點紅，熾熱又壓抑，一頭餓極了的狼，或是一個瘋子，病人。

    少年冷峻的面孔在夜色里顯得陰暗，光線不清晰，她看著祁衍，覺得他有些不一樣了。

    他有些難為情，同時在期待著什么，即熟悉又陌生。

    “不認識了？”

    祁衍輕聲問。

    很多時候，徐歲引呼吸不知道怎么調，“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樣的。”

    “那我讓你多認識認識?！?/br>
    祁衍把她摟在話里，非常兇狠地吻她，混亂和逐漸加深的喘息聲顯示他此刻的饑渴和興奮。

    徐歲引從未見過這樣的祁衍，異常激烈的吻里全是他宣泄而出的熱情，桀驁的眉眼變得驕狂，不懷好意的悶笑聲從牙齒下緣溢出來。

    不和她身體接觸還好些，他看著徐歲引秀挺的小鼻子轉了轉，叮嚀著回應自己的癲狂，一種強烈的電流感刺進他心里，又疼又麻。

    她柔潤濕滑的嘴唇張開，猶猶豫豫地舔了下自己。

    意外的回應讓他過去幾天的壓抑產生了一種暴虐的異常興奮感。他想啃徐歲引的皮rou，掐她的脖子，想上她，蹂躪她疼愛她，拖她入地獄，帶她上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