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余地
9.余地
木床吱呀一聲,徐斯顏下意識抬手擋住那束光照,眉心不自覺蹙著,睫毛動了動,過了會才慢慢轉(zhuǎn)醒。 望著陌生的屋頂,她有種不知自己置身何處的茫然。這不是她之前待的地方。 這是那個男人的屋子。 昨天的記憶很快的涌進她的腦海。 山林 雨 血跡 男人。 你叫什么? 陳昭寒。 眼睛動了動,屋里就她一個人,徐斯顏很快起身,掀開身上的毯子,匆忙滑下床,光腳踩在地上,來不及穿鞋就要往外面跑。 沒等走出里屋,她突然停下,像是感應到什么,回過頭來,看到地上的紅色帆布,一時愣住。 他把鞋找回來了,上面的泥跡也刷掉了。她記得鞋應該是掉進坑里去了。 三步并兩步走過去,蹲下,徐斯顏動作快速的穿好鞋,跑出去。 陳昭寒今天沒有出遠門,早上公雞打完第一聲鳴,他就醒了,正要從床上跳起來,后知后覺的想起身上壓著個人。 雞扯著嗓子還沒叫完,陳昭寒趕緊伸手捂住女人的耳朵,等外面安靜了他才松開。 過了會,男人動作輕柔的將女人放到邊上平躺著,視線在她臉上巡視了一圈,沒有異樣。 他正要起身,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腿間的異樣,男人的晨醒。他又去看她的臉,白凈溫軟的臉上睡意正濃,安靜的屋子里只有她淺淺翼動的呼吸聲。 他是很猶豫的,一想到昨晚親她的臉,鼻子,唇的那種感覺,下面幾乎快要炸了??±傻哪樎拖氯ィ羌廨p輕地挨著她的,陳昭寒聽見一顆guntang的心,在他胸膛中翻滾。 他暗暗忍耐著。 身體的反應讓他太想去得到她,占有她。理智卻讓他不要沖動,不要傷害她。他不想像個色中餓鬼那樣,他想要她的回應。這想法聽起來渺茫的像是錯覺,可他還是想去爭取一把。 幾秒鐘后,他暗暗下好了決定。 下了床,退出里屋,站在樹下冷靜了會。 天還沒亮,他獨自一人跑去山里幫她找鞋,回來便一直守在院子里,等她醒來。 聽到屋里的腳步聲,他停下手里的活,抬頭望過去。 院里刮起一陣風,兩片樹葉翻了幾個筋斗停在他腳邊。 徐斯顏站在堂屋門口,手扶著門,衣衫不整,露出小半個肩膀,一只腳在外面,一只腳在里面。 你醒了。 他朝她走去。 嗯。 她也向他走來。 她問:鞋你怎么找到的。 他說:這座山里的每個地方我都很熟。 徐斯顏昨天只是大概提了下,他就知道在什么地方。 他身上換了件迷彩背心,腿上是休閑長褲,腳下還是那雙布鞋,眉眼干凈的走在陽光下,格外的帥氣。 徐斯顏的目光像是粘在了他臉上,怎么走過來的都不知道,離的近了,才覺得腦袋里一大片空白。 躺在一張床上睡過的男女,如果沒有鬧什么不愉快,加上互有好感,一般都會拉近彼此的關系,潛意識里覺得對方很親切。 所以徐斯顏彎眉沖他笑時,陳昭寒不自覺勾唇,眼里的笑意受她感染,流露出更多的情感。 他伸手理了理她歪掉的領子,說:洗漱完吃早飯,還熱著了。 哦。 她淺笑,踮起腳取下他肩膀上的落葉,說:我忘了疊毯子。 我去疊,你快去洗漱。 嗯。 吃早飯的空擋,陳昭寒說午飯后要帶她去山頂上。 為什么去那? 男人將剝好的雞蛋放到她碗里,來山里的游客都會去山頂許愿。 她歪著頭,許愿? 嗯,你去了就知道了。 哦。她咬了口雞蛋,嚼完咽下去,你剛在院子里弄的那是什么? 做了個木桶,洗澡用的。 陳昭寒低頭剝著雞蛋皮,修長的手指有些地方磨破了皮,但不影響美感,他說,晚上回來你可以洗個澡。 徐斯顏沒聽出他話里的另一層意思,下意識低頭聞了聞自己,我身上很臭嗎? 沒有,他沒忍住笑了,姑娘家都愛干凈,萬一爬山出了汗,回來可以簡單洗洗。 這句話本是順嘴一說,可徐斯顏聽著總覺得沒那么簡單。甚至臉上莫名的有些燙。 作者:嗯,山頂上開車比較刺激。(不能在相愛后zuoai,那就在zuoai后相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