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46 另一面
Vol.46 另一面
你,是用頭敲門的嗎?谷綿憐將頭探出外面左右望了一眼,確定只有眼前的男人。 是。男人中氣十足的應聲,還跺了一下腳,那架勢將谷綿憐嚇得一震。 進來。刑執(zhí)在屋內叫道,男人便邁著軍步走進去,將東西擺放在茶幾上,再到刑執(zhí)面前行禮后立正。 來了這里一個多月,這男人讓谷綿憐第一次感覺到自已是身處軍營而不是妓寨,或是監(jiān)獄。 報告刑少校,您交待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沒有留手尾。 好,繼續(xù)盯著那人。 然后,男人便離開了,兩袋東西一包是食物,一包是骨折專用褲,谷綿憐自覺從茶水間拿了碗盤將食物盛裝起來,端到刑執(zhí)面前,給他喂食。 谷綿憐將熱騰騰的粥水吹涼后湊到他唇邊。 你想不想打電話?男人喝著粥,突然問道。 谷綿憐愣著,她是犯人,還要是死囚,是不允許私下聯(lián)系外界,每個月也只能聯(lián)系接見一個人,而且還要審核。 沒有。她說。 你是孤兒么?這完全出乎他所料,刑執(zhí)重新審視了她一番,你沒有朋友?一個也沒有? 不是,沒有。她言簡意駭?shù)鼗卮鹬?,沒有半點多余。 氣氛變得相當冷清而尷尬。 謝謝。她還是應該感謝他的一番好意與救命之恩。 刑執(zhí)劃著手機,不著痕地問,為什么要做廚子? 谷綿憐知道他說的廚子道上的話就是制毒師的意思,她是以制毒罪被判了死刑,后面她大約也知道了是什么一回事,應該是附近的制毒窩點被端了,有人使了手段令她做了那真正廚子的替罪羔羊。 畢竟,像她這種沒有朋友,又離鄉(xiāng)別井的孤家寡人,是最佳的羊羔,被抓了,也不會有人幫她翻案追究,她死后,事情就會消停下來。 因為我挺會做飯。谷綿憐一語雙關,繼續(xù)給他喂食。 刑執(zhí)陰駭?shù)赝?,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廚子。 男人的話令她不解,這話要是高致說的,那是既理所當然又合情合理,但放刑執(zhí)身上,就顯得不合理而且諷刺可笑。 她想問為什么,但是男人嚴峻的表情令她不敢開口。 她突然意識到,要是逃不出去,一輩子都可能被困身于這牢籠里,這樣的人生,她還要繼續(xù)掙扎求全嗎? 吃完了東西,她趁機從垃圾桶里將那破摔掉的手機給撿起,收藏起來。 手機雖然摔壞了,但只要沒傷到內存,里面的資料依然會完好,她開始懷疑刑執(zhí)的智商與常識,這男人真是繡花枕頭一點安全意識也沒有。 自從那天開始,刑執(zhí)沒有讓她單獨出行,而她也發(fā)現(xiàn)了上次那個男人,只要他們出了宿舍,就守在附近,周圍還有幾個氣質相近的軍人,那種氣質與原本這里軍營的氣質完全不一樣,這里的軍人大多數(shù)像流氓地痞,流里流氣的。 她總覺得有那里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