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李箱
大行李箱
林峴到馬廄選馬,沒挑跟她熟悉的九黎,而選了另外一匹中等體型的成年馬。 這個時間點練馬術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遠遠望去,空蕩蕩的綠色跑場上,就他們兩人一馬。 覺得快了就用小腿碰一下馬,碰觸它哪一塊肌rou,它就會有一個動作反應。 在她指導下,從輕快步、控韁、跑步到障礙,林峴完成了一套簡易的騎乘動作,她挑眉冷哼了一聲,算是言語簡略的贊賞,學得還挺快。 練習完,她先去上了個廁所,順便把背包提了出來,拎著背包正要把馬帶到馬房里。林峴換了衣服,背影高而瘦削,站在燈光暗淡的樓梯拐角處等她。 龐泑泊從他身邊路過,被他喚了一聲,教練。 她略一停頓,沾了迷藥的紗布就捂了過來。 龐泑泊警覺,一下蹲躲過,還沒揮拳出去,就已經(jīng)連人帶包摔到了樓梯上,咚咚往下滾了幾層樓梯。 媽的,你是誰? 她翻身躍起,繃緊全身的力量,撈過背包向走過來的林峴砸去,然后揮拳直上。但是擊過去的拳頭竟然落了空,林峴閃到她身側,扣住了她的肩井xue。 對方?jīng)]有回答,輕巧地一擰一按,她整只手瞬間鈍麻脫力。她被制住身上各種刁鉆的地方,各式搏斗技巧,毫無用武之地,甚至在整個過程都沒發(fā)出什么聲響,也沒有激烈的動作。 接著她被扣著脖子向后仰倒,撞進對方堅硬的胸口,林峴一邊捏住她后脖子,拿捏著力道,一邊慢慢地將那張沾藥的厚紗布又嚴嚴實實地捂了上來。 她意識漸失,每掙扎一下都能聽到后背骨嘎吱作響,但完全無法動彈。 這個死角,甚至沒有監(jiān)控。 龐泑泊暴怒的眼睛瞪著他,被捂住口鼻,肌rou緊繃了幾十秒,胸口漸漸平緩,動作小了下去,終于無聲無息。 一旁的棕色馬打著響鼻,睜著兩只無辜溫順的大眼睛看著他們搏斗。 林峴捂了一會兒,松開紗布,判斷她是終于暈過去了,于是俯身用力,扶起她的身體。 豈料拖起她走出一步,就被狠重的一拳砸中了臉龐,鼻梁上的眼鏡頓時飛了出去。 半張臉迅速地腫脹充血,林峴捂著臉退后一步,看著大口喘氣、戾氣大盛的龐泑泊,終于明白了自己的不謹慎她太聰明也太狡猾了。 那么現(xiàn)在情況就要難搞一些了,他一邊想一邊沉著臉迎上去,躲閃開她的攻擊之后,斜跨到了她的背后,利落地解下馬肚帶。 馬肚帶的暗扣很巧妙,不是一個生手能隨便解下來的。龐泑泊咬了咬牙,這家伙絕對練過,剛才那些生澀,都他媽是裝的! 她正想攻擊,手卻只是無力地晃了一晃,這立刻被他抓住時機扣住雙手,用馬肚帶綁在一起,左腳腳踝被踩住,骨頭錯位的鈍痛將她很快鎮(zhèn)壓住,龐泑泊哼都沒哼出一聲就倒了下去。 林峴脫下她的鞋,手撫在她光滑的腳背上,一邊用溫熱的掌心握住它,慢慢壓平,一邊俯身湊近她的臉。 他從她的嘴里嘗到自己舌頭的血腥味,咸咸的,有點腥,像打濕了的鐵銹。 幾個前臺的人看到他拉著行李箱出來,忙迎了上去,其中一個心道經(jīng)理猜得應該沒錯,他很可能是飛來飛去的商務人士,這樣就好交代了。 他們自然看到了林峴腫起來的半邊臉,暗地里嘖嘖兩聲,龐姐真是太不溫柔了。 林先生,好大的行李箱,需要我們派人送您去酒店嗎? 林峴拒絕了。 他拉著桿子的手戰(zhàn)栗發(fā)抖起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難耐的激動與興奮。 當然,這一切的歡愉和美妙都無法從他冷然的神情里體現(xiàn)出來他們看到的,不過是一張不動聲色的面癱臉,眼里冒著寒光,毫無感情色彩的目光從陰冷的鏡片后面射出。 .....當然大,大到能裝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