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收手
10 收手
這不同尋常的溫柔并非因為不忍,也算不上發(fā)自內(nèi)心,它只是單純源自于愧疚。 畢竟左霏自己也沒想到,在這短短四十多鞭的時間里,她竟然失控了兩次。 一次她記得。 是金斯痛苦強忍的生理反應(yīng)為她帶來的心理感覺過于暢快,所以她在一遍遍的抽打中漸漸失去了自制力。 一次她不記得。 那意外抽到金斯腰上去的一鞭在她的意識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當(dāng)時抽下那一鞭的人并不是她自己一樣,又仿佛她的記憶早已被誰憑空剝離,只有那條明顯的鞭痕還提醒著她,失控這件事,的的確確真實地發(fā)生了。 即使沒有明顯表現(xiàn)出來,她也無法否認(rèn),當(dāng)時心中的確有過慌亂的情緒。 她對自己不加克制時的破壞力有非常清晰的認(rèn)知,知道那一鞭絕不會輕到哪里去,而且很可能已經(jīng)超出了她原本估計的安全力度。 她覺得她稀爛的自制力和暴虐的發(fā)泄欲大概會搞砸這場你情我愿的游戲。但金斯卻并沒有像她以為的那樣直接喊出安全詞終止游戲。她覺得這可能是因為他已經(jīng)完全沉入情境中去了,也可能是因為那力道的確還沒到他的承受力上限。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不影響他看起來仍然很乖、很軟、很好欺負(fù)的事實。 可是,他越是這副模樣,左霏就越是覺得自己不地道。明明承諾了會在最大程度上保障別人的安全,她竟然還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沖動。如果連保持自己意識清醒都做不到,她又怎么去保障別人的安全? 她覺得愧疚,覺得她需要一點時間來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于是就有了那輕飄飄的最后一鞭。 然而左霏大概沒有想到人這種生物的奇妙之處:他們總是對巨大的反差感格外熱衷。 有人愛溫柔背后的暴虐,也有人愛暴虐之后的溫柔。金斯恰好是后者。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戀痛,也并不像有些人那樣能夠?qū)⒈薮蚺c掌摑的痛苦轉(zhuǎn)化為生理或心理的快感。 因而,當(dāng)他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畏懼著卻又忍耐著去迎接未知的疼痛時,左霏那輕飄飄落下的一鞭柔軟得像一片羽毛,在他的心床上撓了一下 他感覺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憐惜。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一廂情愿的錯覺,可在這種有著百分之百真實體驗感的RPG游戲之中,他總是沒有由頭地傾向于去相信自己那感性的大腦,而他那感性的大腦則會不斷強化這種感性的錯覺。 來自于主的憐惜。 多么珍貴的情感體驗。 于是,鞭打帶來的難捱疼痛就此成為了某種獲取稀有獎品的前提條件。如果在忍耐之后必然會獲得享受溫柔的機會,那么他必然甘愿為此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短暫的休息時間結(jié)束以后,左霏拎著包皮長條型手拍向他走來時,他主動撅起了屁股。 左霏順手抓一把,在他輕微的抽氣聲中笑問:這就不怕疼了? 他說:如果這是您的要求,我、我可以的 左霏笑著揉了揉他遍布鞭痕的紅腫屁股,然后叫他起身,推著他去了床上。 屁股觸上被褥的時候,金斯又倒吸一口氣,但隨即,他被左霏推著躺了下去。他的雙腿因屁股的疼痛而條件反射地屈起,交疊在胸口。他單用后背貼著床面,將紅腫的圓屁股完全露了出來。 左霏還在捏他的屁股,腫脹之后的屁股手感似乎更好了一點。好好盤弄了一番后,她才意猶未盡地用手拍在上面重重拍了一下。 啊!金斯瞬間彈起腿,膝蓋不小心頂了一下左霏的下巴,對、對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的。 左霏摸了摸下巴,覺得有點疼。思考了一下怎么能打得更順利以后,她直接一手扣住他雙腿的腳踝處,用力往上推。 這姿勢極為羞恥,看起來就像在給嬰兒換尿布一樣,可偏偏高高豎起的雙腿讓他不得不承受腿根拉扯臀部肌rou造成的疼痛,他隱隱有些委屈。 主人,屁股好疼 說完,金斯透過雙腿中間的縫隙瞧見左霏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屁股就挨了重重一拍。 唔! 剛剛是誰說我可以的?左霏問。 我、我說的。 哦?是嗎? 說完,她跪上床,坐在金斯身側(cè),一手緊抱他的雙腿,將他的下半身完全抱離床面,再以自己的大腿支在他的腰下,將他的屁股整個墊了起來。 腿被抱著,屁股被墊高,金斯失去了所有躲閃的可能。長條形的手拍一下一下拍打在他鞭痕遍布的屁股上,將那些原本沒有被照顧到的邊邊角角一個不落地照顧了個遍。 金斯抓著床單,扭動著想要逃脫,卻被左霏固定得死死的,只有上半身還能做些徒勞的無用功。 嗚嗚嗚主人我錯了 說清楚,哪里錯了? 我、我不該說大話 哦,那你說什么大話了? 我、我不是不怕疼嗚嗚嗚好疼主人我錯了,求求您輕一點 話沒說幾句,拍打聲卻已經(jīng)不知道響過多少次了。 可憐金斯的屁股,染了玫紅色,鼓成兩團,簡直像發(fā)酵了的饅頭。即便左霏抱住他腿的那條手臂松了不少,他也完全不敢令雙腿做大幅度的動作,只硬生生地挨著左霏的拍打。 很快,泄憤在金斯哀求聲中結(jié)束了。左霏將那手拍隨手扔在床上,又重新開始輕輕揉捏著金斯屁股上的rou。 還敢在我面前逞強?她嗤笑道,以為我沒法把你打回原形嗎? 金斯啞著聲說:不敢了我錯了主人我真的知錯了屁股受不了了 和之前那一次近乎撒嬌的請求相比,這一次的哀求要真情實感得多。畢竟他那一對屁股已經(jīng)被打得犯了紫,輕輕碰一碰都覺得疼,更何況左霏此刻還在揉捏著那些臀rou。 金斯確實十分享受這樣輕柔的愛撫,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那由外而內(nèi)的疼痛也確實讓他覺得十分痛苦。 大概是看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左霏放過了他那可憐的屁股,還好心地替他翻了個身,讓他趴在床上,晾著紅腫的屁股好降溫。 然后她看了一眼時間,說:那今天就到這里吧,怎么樣? 疼痛占據(jù)了大部分腦容量,金斯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左霏在說什么,然后立刻點頭應(yīng)道:好。 其實,如果按照左霏之前那樣的強度再來一輪SP,他懷疑他可能真的會喊安全詞。而剛好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左霏竟卡著界限利落地收了手,這讓他覺得很意外。 而讓他覺得更意外的是,左霏還主動去拿來那罐膏藥,仔細(xì)地往他屁股上涂,一邊涂,還一邊問他感覺怎么樣。 強度,方式,或者別的什么,都可以,我主要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金斯的聲音仍然有些啞:你讓我先想想。 左霏說:好。